《女帝之凤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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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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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帝君唇边靖榕鲜血擦拭干净后,再是将众人都屏退出去,只留靖榕、花遥、秦萧、秦筝,与那侍人几人尚在殿中。

    靖榕乃是药,花遥乃是医,而秦筝、秦萧两人乃是今晚主角,其他的,不过都是闲杂人等。

    帝君呼吸是匀称的,是缓慢的,罂粟的毒依旧在他身体里面蔓延,让他出现了一丝轻微的幻觉——可人,却大还是清醒的。他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子,这一双儿子,长得都与他有点像,却又与他完全不一样。

    突然……帝君笑了起来,那迷幻的笑,让人觉得他仿佛真是在梦中一样——而笑的久了,他却笑着笑着,流泪了……

    “我的皇儿们啊,你们可拿着那张我赐予的圣旨吗?”帝君此番说完,两个皇子具是一愣,两人同一般动作,从怀中将明黄色的圣旨拿出来。

    他们以为那圣旨只有自己才有,却没想到,对方也有——只是他们各自看过自己的圣旨,却没看过对方的。

    大皇子圣旨中的内容,秦筝是知道的——那圣旨中的内容洋洋洒洒,却与自己这枚圣旨中的一模一样,只是将秦筝的名字换成了秦笙而已。

    那秦萧的圣旨里……

    秦筝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抹颓色,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累,很累……这累,仿佛席卷了他的全身一样,让他几乎半步也站不住……

    “我的儿啊,你们可愿实现圣旨中所说的事情吗?”帝君如此问道。

    秦筝、秦萧听完之后,都点点头。

    看到两次如此,帝君那染血嘴角,终于是有了一些笑意,他笑着,就这样淡淡问道:“可我的皇儿们啊,皇位,却终究只有一个啊……”

    ……

第两百一十六章、答案() 
待到天才微微亮起来的时候,秦筝、秦萧两人才从去病宫那封闭的大门之中缓缓走出来……

    众人将他们围住,却是皇后、宸妃、柔妃三人最先走到了他们身边。

    “帝君如何了?”

    “帝君说了什么?”

    第一句话,是皇后问的,而后面两句话,却是柔妃与宸妃两人异口同声问出,可话音刚落,这两人却都愣住了——她们两个做了一辈子的敌手,做了一辈子的对头。柔妃温柔、宸妃伶俐。一个喜欢素色,一个最喜艳丽。柔妃如水,宸妃如火,柔妃温情,一颦一笑似水柔情,宸妃伶烈,浓妆艳抹风情万种。他们一个暗潮涌动,一个强风拂面,却是走了半辈子了,从没有一件事情相似过。

    可临到这里,她们开口所说的话,却是半个字也不差。

    ——终究还是一样的心思吧,殊途同归,说的,不过是这个。

    可皇后,终究是皇后,只要帝君还未故去,她便是这个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无人不可听她的话,哪怕她无子嗣,无后台——可她终究是这后宫之中,唯一一个可以站在帝君身侧,与之齐平的女人。

    皇后已经一夜未睡了,她想后宫之中所有的女人一样,站在去病宫外,心心念念盼着,可比之别人,她却是更憔悴了一些……皇后眼下黑影越发的重了,连人都有些摇摇欲坠着,若是没有安福扶着,恐怕就要撅了过去吧……

    她抓着秦萧地手,满怀期盼地看着对方,见对方并不说话,她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的表情来,再一次,她沉声开口问道,这一次,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一丝无奈,一丝悔恨:“若愚他如何了……”

    ——帝君名讳,乃是秦若愚,这世上,也只有皇后敢直呼帝君名字不用避讳,也只有她可以堂堂正正地喊着帝君名字,却无人敢质问一句。

    秦萧这才回过神来——刚刚他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一件在去病宫中发生的事情,他想那件事情实在是太入神了,所以才没听到皇后的话,也是因为他的那一失神,几乎让皇后绝望……

    “帝君他,暂时是安然的……”秦萧看着皇后憔悴面目,终于说出了一句能让她安心的话。

    听完此话之后,皇后眉心也是终于舒展开了,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人也是一夜未睡,有些累了,只见她摇摇晃晃着身子,被跟在旁边的安福扶住,众人面露担忧神色,却只听皇后说了一声:“没事的,本宫只是累了而已……”

    说罢,便沉沉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安福与重了说了一声告辞后,便将皇后扶上了坐辇,缓缓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想来,也是她因无子嗣,才能做到如此“无欲无求”,一心向着帝君。

    “三皇子,帝君究竟说了什么?”秦萧的外公,到底是忍不住了,率先开了口。其实他想问的,不过是帝君的旨意为何,这旨意,到底是是偏向了谁,这下一任帝君是谁……可最后问出的,还是最稳妥的:帝君说了什么……

    终归还是庆隆帝的朝臣啊,无论如何,也不能表现地太过急躁,太过盼望着庆隆帝的……死……

    秦萧听完之后,并未说话,只是摇摇头。

    这一摇头便是让围在他们一半的人脸色都灰了……

    一般人的脸色灰了,那另一半的人自然是脸色红润,神清气爽,半分看不出熬了一夜的模样。为首的大将军便是开口,声如洪钟般问道:“敢问二皇子,陛下旨意!”

    既然秦萧不发一语,那秦筝这里,自然该是滔滔不绝。

    秦筝平素里,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人物,可今日里,却听完大将军一言后,却也是半句话都不说……

    这是个什么道理?

    昨日陛下病重至此,无论如何,也该是会留下一方旨意的。

    他终归是个明君,哪怕吃下了再多的罂粟,他的脑子里,也是终归会留下一方位置给整个大赤的。如今他病入膏肓,大赤理所应当是要留下一位储君的。

    ——可那位储君是谁?

    不是秦筝、不是秦萧……那帝君要把江山留给谁?

    莫非帝君真是病糊涂了吗?

    人群之中,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所有的人的脸色,都灰败了起来——四周蔓延着一种诡异而又难言的气氛……而这种气氛,是谁都说不出来的难受……

    最后,却是宸妃开了口。

    她的声音一贯是凌厉干脆,不加累赘的,今日之言,也大抵如此:“帝君还活着,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就又再开口的可能……花遥能救下帝君一次,那便能救下第二次……久了……帝君总会清醒,总会开口的……”

    她这样一说,倒是让人心情豁然开朗了些……

    是了,只要帝君还活着,总会开口的。大赤江山,不能后继无人……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帝君如何会不明白呢……

    虽是这样说着,可隐患,还是在众人心中滋生着。

    为什么,为什么帝君不说明白皇位要传给谁……不给秦筝……不给秦萧……他难道还有第三个皇子吗?

    ……

    而另一边,去病宫中。

    靖榕撕开了自己腕子上的伤口,因她动作,本来已经微有些凝血的伤口,又突然开始崩裂了……浓稠的鲜血留了下来,落在一个白色器皿中间。

    而花遥则站在一旁,担忧而无奈地看着……

    “够了……”待到花遥说出这句话后,靖榕那本来苍白的脸上,如今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

    站在帝君身侧侍人帮靖榕腕子上的伤口撒上金疮药,再是以白布包扎——虽是动作不算轻柔,可他所包扎好的伤口,却是极其漂亮的。

    花遥又兀自沉浸到自己治病救人的世界之中,仿佛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格格不入——仿佛施了什么奇妙魔法一样,靖榕的血液在加上几味药物之后,在花遥那双素白的双手之间,被制成了一丸丸红色丹药……

    而靖榕所惊讶的,并非这个。

    她想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问道:“你是谁?”

    这句话所问的对象,乃是帝君榻前那位狂傲侍人。

第两百一十七章、面具() 
乃是晨曦,天色极凉。

    虽是在去病宫中,火盆燃燃,却也难敌那微凉天色。

    站在靖榕身边的那侍人,有着一双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眼,仿佛最深邃的夜一样,凝望着那双眼,仿佛陷入了一滩无法自拔的黑色泥潭一样,哪怕舞动着手脚,却也只会越陷越深而已……

    那深邃的,带有魔性的眼,在这张清秀而文雅的脸上,实在是太不适宜了……

    靖榕看着那双眼,露出了一丝丝痴迷而呆滞的模样——她乃是陆廉贞训练出来的人,哪怕年幼,也决计不会出现这样破绽大露的模样。

    可此时……

    她却真是脑子里面出现了一丝疑惑。

    ——自己,真的该问出这个问题吗?可脑子里的那个想法,却是无限的膨胀,仿佛那难以抑制的欲望一样,已经化了茧,而茧中的蝴蝶,若不破茧而出,便是要在在茧里了。

    仿佛被什么引诱一样,靖榕问出了这句话。

    可实际上,她已经在心里有了答案——她想要的,不过是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点头的肯定而已。

    但对方给予的,却只是沉默。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帝君的床榻,看着帝君那病重的倦容,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你是不是他……”虽是那人不说话,可靖榕却依旧执意问着,也许因为现在他有着的,是别人的身份,也许,因为时间的流逝,因为她的渐渐成长,她对他的恐惧终于消散了一些一样。她终于不是那么战战兢兢地问出这个问题了。

    而那侍人,也仿佛终于听到了靖榕嘴中的字字句句一样,终于将眼神施舍给了靖榕一些。

    “你以为我是谁?”那侍人看着靖榕,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是不快,是愉悦,还是反感,半点听不出来,又仿佛这些感情都有。

    “我以为,你是那个不会在这里的人。”靖榕回答道,她的语气里,有连自己都听不出的欢愉……和恐惧……

    “不会在这里的人?”那侍人一反问,却是终于露出了一些不快的感情来。

    靖榕急忙说道:“可再一想,你分明曾经给过我太多暗示,可是我却视而不见,乃是我一事大意疏忽……若是我能早点明了……又何至于如此……”

    她将一切罪责归咎在自己身上,半分不说对方错误——乃是因为她心中有了计较。

    对方身份,乃是她久之不见,见之却畏之人,对方分明是要将此事瞒住,不让靖榕知晓,可如今靖榕却已经开口问道——那此事,必然是瞒不住了。

    这一室之间,帝君在,花遥在,靖榕在,那侍人也在。可满室之内,却只有靖榕不知道那侍人身份。

    帝君乃是大赤主人,亦是皇宫主人,大约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他的,而刚刚那侍人治疗帝君的手段便是让花遥推测出那侍人身份为何,而唯有靖榕,只是单凭一些线索,一些思绪,才慢慢拼凑出对方身份。

    ——其实对方已经露出过无数次马脚了,可皇宫之中事事皆乱,便是活着,已经是步步惊心了,又如何能将那些蛛丝马迹一一留意呢……

    此人是谁?

    此人是帝君榻前唯一侍人,帝君心腹;亦是这天下闻名的侩子手,鸠阁阁主——陆廉贞!

    那侍人唇间露笑,便是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把抓下。下面露出的面目,便是靖榕久违了三年的清秀面容。

    ——就在这一刻,她才记起来,自己与对方,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

    而当他露出本来面目的时候,他身体里的骨骼都在“卡兹卡兹”作响——所谓这精妙绝伦的易容术,非但易的是容颜,连这身体里的骨骼都可以用缩骨之术将其便短或是边长,改变自己的身形,再是以换声之法,将自己的声音也一一变掉。

    陆廉贞算不上特别,只是记得他的人,却也不少,可是,他却靠着那易容之法,改变了面貌、身形、声音——甚至让那些后妃、贵人都忍不住——甚至连往日朝夕相对的靖榕也认不出。

    ——陆廉贞终究是太聪明了,知道只是靠这三样,未必能骗过靖榕。

    所以他让靖榕两年未见他,便是逐渐抹去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映像,两年之后出现,却又是另一个人了……靖榕虽然迟疑,但也大约无法凭着自己心中的记忆、感觉再将对方认出来。

    ——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靖榕,也总是在无光夜晚相见,仅凭声音,却是半点不让靖榕看到自己的身形、样貌……

    他骗了靖榕这样久,却也骗不过多久。

    终究是曾经朝夕相处、悉心教导的人啊,便是能骗过一时半活儿,便是让对方再也认不出来……可终究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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