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腹黑王爷狂萌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医手遮天:腹黑王爷狂萌妃- 第50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欧阳禹真心觉得欧阳锐奇这话太识大体,太合心意了。今日朝堂之上血腥太多,气氛太森严,而且那更夫,商人,小毛贼,是根本不用劳动他这个皇帝旁观的。

    更重要的是,整个朝堂都被欧阳宇凌在主宰着,他这个皇帝,好像只是个摆设。

    可是他还没有说话,欧阳宇凌已经悠然地道:“二皇兄说的对,若仅仅是审一场火灾小案,怎么敢上朝堂来污圣听。可二皇兄觉得,这仅仅只是一场火灾小案吗?事关太子,身子身为国储,太子之事,事关国本,在二皇兄眼里,只是小事?”

    欧阳锐奇一怔,立刻道:“这更夫与商人,都是贱民,毛贼更是不入流的角色,怎么又与太子有关系?五皇弟未免危言耸听了!”

    太子早就在今天一系列的变故之中傻了眼,本以为欧阳宇凌是来落井下石的,他马上就要万劫不复了,可是现在,他又看到了希望,只要五皇弟还是站在他这边,他就有希望。

    太子出列,跪下,哽声道:“父皇,儿臣身犯大错,无颜面对父皇,但是此事蹊跷,真相不明,儿臣寝食难安。请父皇准许五皇弟查明真相,让儿臣死也死得明白!”

    欧阳禹看着跪在地上,身形消瘦,满面悲色的太子,心中终究有些不落忍,几个儿子之间的争斗,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子这件事当初匆匆结案,又有京城民情汹涌,加上有人指认太子,他重斥重责,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当欧阳宇凌竟然找出纵火之人,此事就不简单了。

    太子极有可能是被哪个兄弟算计得栽了跟头,现在看到他那么狼狈那么悲伤,欧阳禹斥道:“你是太子,储君,轻易说什么死不死的?谁让你死了?”

    太子猛地抬起头来,这两个月,父皇虽然并不斥责他,可是却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眼神也冷冷的。现在,父皇虽然是在斥责他,可是斥责之中终于有了一份父子的温情,他几乎喜极而泣。可他也明白,若是此事就这么算了,他的地位危殆,前途无望。

    再说,五皇弟在那边为他尽力,他又岂能不加一把劲?不然,只怕五皇弟就再也不会理他了。他流泪道:“父皇,儿臣知错,请父皇准许五皇弟查明真相,让儿臣一解心中之惑!”

    欧阳宇凌沉下脸道:“你五弟不是正查着吗?多此一举,还不起来?”

    太子心中大喜,忙磕了个头,站起来回到原地。

    欧阳宇凌唇角笑意悠悠,看着欧阳锐奇,淡淡地道:“更夫,商人,哪怕是这毛贼,皆是我西越子民,是也不是?”

    欧阳锐奇唇角不屑,却还是道:“废话!”

    欧阳宇凌仍然笑意不减,眼神却凌厉起来,他淡淡地道:“父皇英明神武,爱民如子,西越子民在父皇眼里一视同仁,为何在二皇兄眼里,就成了贱民?”

    欧阳锐奇一怔,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欧阳宇凌把皇帝抬了出来,他却不敢再说他们是贱民。

    欧阳宇凌冷冷道:“你眼中的这些贱民,他们自食其力,位卑而自尊,形萎而自立,靠着自己双手,保一家衣食无忧。而你,身为皇子,有国库供养,有父皇赏赐,养尊处优,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但锦衣玉食,可有一样是你自己挣得?华堂高户,可有一砖是你自己赚来?”

    欧阳锐奇张口结舌,不能言语,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自辩,可奇怪的是,对着欧阳宇凌冰冷的眼神,他想要说的话好像全被冻僵在喉中,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欧阳宇凌继续道:“他们能于朝堂作供,足见勇气可嘉,心存正义,你如此污辱,咆哮朝堂,身为皇子,而失朝堂之仪;身为臣子,而失朝纲之道。太傅当日课讲,曾讲过,君子立身以道,修身以性,存身以本,固身以谦,见性明心,见贤思齐,不以己身贵而鄙薄于人,不以己身贱而仰瞻于人。看来,你都忘光了。”

    他义正言辞,目光中却带着一股威压,似乎整个朝堂大殿都因了他的气势,而冰冷了下来,让欧阳锐奇顿觉狼狈不堪。

    欧阳锐奇万没料到自己不过说了贱民两个字,就引来欧阳宇凌这么一大番说辞,而且,他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地上跪着的更夫和商人,简直是用感激涕零般的眼神在仰望着他,就连那黑衣人,看着欧阳宇凌的目光也有如看着神祇。

    顾柏杨见欧阳锐奇狼狈不堪,却无言以对,已经是被欧阳宇凌狠挫了锐气,情形不妙,他打圆场道:“英王殿下,齐王殿下不过无心之语,想必并无此心。英王殿下何必生气?”

    欧阳宇凌转眼看向顾柏杨,刚才凌厉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突然变了,他展颜一笑,有如春暖花开,连整个大殿的气息都瞬间一改,由冷肃凝重而松快不少,他冲着顾柏杨道:“顾侯说的是,齐王是本王皇兄,除了人品风流之外,从无大过,想必是无心之语,倒是本王太认真了。二皇兄,请勿见怪!”

第1157章 清御史() 
欧阳锐奇的脸皮抽搐,再抽搐,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还没恢复一般。他咬着后槽牙,看着欧阳宇凌,从喉中挤出几个字:“是本王言辞有失,五皇弟快人快语,本王又岂会见怪?”

    欧阳宇凌光风霁月地笑道:“既然二皇兄不会见怪,那咱们言归正传。刚才本王说过,邢宏昌没有这个能量,他背后之人,若不自己站出来,本王就要出手了。”

    邢部尚书简文埕擦汗又擦汗,英王断案,是不是太简单了一些?一夜之间,人证有,物证有,人犯带到,案情也已经理顺,雷霆手段,雷厉风行,若是刑部之案能得英王殿下断这么十天半个月,那些不敢触碰的,难以触碰的案子,是不是可以一清而光了?

    可是,他心中却更加悲哀,贾延波的人头,邢宏昌的人头,都已经呈上朝堂了,他的人头,还能在脖子上多久?

    英王盛威之下,虽然人人不敢直视,可是,那不知道是否有的幕后之人,却也并没有站出来。不知道是抱着侥幸,还是觉得欧阳宇凌查不到他。

    欧阳宇凌手中的折扇在掌心轻击,击到第十下之后,见还无人出列,他冷笑一声,道:“这世上总有一些愚蠢的人,给机会不要,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客气了。”

    他扬声道:“右副都御史邹伦,你内院桂花树下埋的四坛金子有一千两吧?成色不错!不过那也比不上你书房内壁画后的那个匣子里的五十万两的银票,竟然全是万通钱庄的,天下通用,你倒是很会赚钱呀!”

    被点到名的右副都御史邹伦扑通软瘫在地。

    欧阳宇凌道:“你别跟本王说这些都是你赚的,你这些金钱来自哪里,本王一清二楚。不过,贪墨的事,我也不多说了,我只是问你,何以叫邢宏昌找人去烧西郊的丝绸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是太子私下的产业?”

    邹伦抖抖索索地道:“下官,下官没有……”

    欧阳宇凌眼神一厉,冷声道:“在本王面前,你最好不要试图隐瞒,本王让你说,不过是给你机会,你以为本王真的需要你的口供吗?”

    邹伦瘫软了。

    什么叫霸气?这就是的。

    当着皇上的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毫不避讳地告诉一个正三品大员,他连口供都不需要,就将他处斩。

    这就差告诉所有人,只要他欧阳宇凌愿意,只要他想,什么二品三品官,在他眼里连蚂蚁都不是。可是,他对更夫和商人都如此善待,对一个毛贼都十分宽容,又告诉所有人,不要以为官职高,在他眼里就有了地位,能让他另眼相看。

    欧阳宇凌逼视着邹伦,声音冷得好像透着冰碴子,缓慢却压迫地道:“因为早就知道那是太子的产业,所以你身后那人觉得可以给太子以重击,让朝政不安,让我父皇和太子皇兄父子见疑,是不是?”

    邹伦哪里敢当这么大的罪名,哪怕他最后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欧阳宇凌又道:“左副都御史严柏严大人?”

    随着欧阳宇凌这一声,在左边的官员之中,大步走出一个人来,那个四十岁左右,圆脸方正,看着欧阳宇凌的目光却是凛然不惧。

    他方正的脸眉头深锁,一脸古板,大声道:“是我发现了那是太子产业,是我弹劾了太子,是我将此事大白于天下,英王殿下也要砍我的头么?下官人头在此,英王尽管砍去!”

    在欧阳宇凌气势极甚,连齐王都挫羽而不语的时候,这个三品的左副都御史不但没有害怕,竟然还叫起板来了,一时,众人脸色各异,也不知道是赞他的胆量,还是赞他不知死活。

    不过,竟然有人和英王殿下对着来,这朝堂之上,倒有一半人心思各异。

    欧阳宇凌笑了,竟似对严柏这种叫板似的大声对着来毫不在意,反倒温声道:“严御史不惧强权,敢为不平之鸣,即使面对太子,也不以位卑而明哲保身,宇凌是佩服的!”

    严柏板正着脸还是没有笑意,语气极冲地道:“那你叫下官出来做甚?难道不是想砍下官的人头?我严柏持身正,行得直,站得稳,英王殿下若要砍下官的头,下官是不惧的。”

    欧阳宇凌笑骂道:“严御史,你的人头很值钱吗?你是家有三十万两,还是儿子杀了人?求活的人本王见得多了,像你这样的,本王倒是少见。一个青史留名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不辨事非?”

    严柏一呆,他一向自认为官清正,每每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去弹劾那些比他官大位尊的人,有个外号叫严石,竟然是他水泼不进,不可收买,他要觉得不对的事,但凡让他知道证据,必然弹劾。

    所以,当日知道那竟是太子的产业,他立刻就连夜写了奏折,第二天一早,在朝堂上掀了出来,引起朝堂震动。

    这样一块石头一样的人物,根本不怕死,反倒很有清名。

    听欧阳宇凌没有杀他的意思,严柏心中奇怪,但是欧阳宇凌后面的话让他更奇怪,他梗着脖子道:“下官是行自己的职责,并非为了青史留名。下官自认言之有物,何以不辨事非?”

    欧阳宇凌道:“本王问你,太子私营丝绸厂,若无事故发生,该治太子何罪?”

    严柏道:“太子以储君之尊,行此商贾之事,有损国体,有损君威,但……”他在心中想了又想,斟酌又斟酌,终于无奈地道:“私德之事,未曾量刑,似乎无罪可论!最多……罚俸!”

    欧阳宇凌缓声道:“但既然出了人命,此事便成了大事,若是管理不善所致,该治太子何罪?”

    严柏低下头道:“罚俸,苦役,量责!下罪己书!”

    欧阳宇凌问道:“太子做了么?”

    严柏道:“做了!”不但做了,还背了骂名,京城人都在议论太子失德,皇上也冷落太子,并以太子失德为由准备废除!

第1158章 就是这么任性() 
欧阳宇凌道:“严御史,你从何而知是太子产业?”

    严柏呐呐地道:“有人……有人将信绑于箭上射到我的轿内!”

    欧阳宇凌道:“你就去查证,证明确实是太子的产业,于是,想到十一条冤死的人命,你便奏折上达天听?”

    严柏道:“自然,如此重大的事,岂能不公之于众?”

    欧阳宇凌问道:“你就没有想过,此案另有内情?”

    严柏虽然古板,却不傻,欧阳宇凌这么一说,他顿时有些冷汗涔涔。

    这件事本身是小事,可是,如果有人蓄意杀人,只为了让太子失德,被皇上冷落,那他岂不是做了别人的打手。

    他一向以清廉自许,以刚正自期,要是被别人当了枪使,闹得朝纲不宁,那他就是西越的大罪人了。

    欧阳宇凌厉声道:“来人!”

    严柏吓了一大跳,就在刚才,他还觉得自己没有错,为了正义,哪怕身死也不怕,可是一想到这中间可能有的内情,他就怕了。

    刚才欧阳宇凌叫他的名字,他凛然不惧,可是此时欧阳宇凌一声来人,他却汗如雨下。

    欧阳宇凌对进来的人道:“把右都御史邹伦拖出去砍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砍的是严柏,毕竟刚才的一问一答传递的好像就是这个讯息,连邹伦都这么以为,所以心存侥幸。可是却听到要被砍头的是自己,他顿觉天塌地陷,一股恶臭的气息从他瘫坐的地下传来,竟是失禁了。

    侍卫拖走了邹伦,片刻,又呈上一颗人头。

    欧阳宇凌摇了摇头,十分意犹未尽地看看刑部尚书简文埕,把简文埕看得脑袋都要缩到地底下去了。

    这件案子的主理是贾延波,但他也有不察之罪。难道英王殿下终于还是要砍他的头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