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帝君俏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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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帝君俏皇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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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身为这后宫之主的德妃娘娘有心给皇贵妃一个下马威,这些女人都乐得跟随看好戏。

    然而她们却没想到今日会在御花园内碰到楚帝与皇贵妃娘娘,一顿教训人人自危。

    德妃娘娘的贤惠向来是被皇上夸赞的,却没料到今日会为了个小娃娃受到几句责备,其他妃嫔自然都个个上了心,不敢再小觑这年纪小小的皇贵妃娘娘。

    更何况,刚才十几双眼睛都清楚分明地瞧见皇上背着那小娃娃一路走来,任谁都觉得罕见透了,却不敢出声指出这不合乎规矩。

    皇帝的心思,哪个人都摸不准儿琢磨不透,多数人心想,皇帝或许只是怜惜贵妃年幼,才会多番加以疼爱,或许日子久了,新鲜劲儿过了,腻了也就罢了。

    楚慎牵着娃娃的手起身。

    诸位嫔妃急忙行礼恭送。

    楚慎和云沁出了醉花亭没多远,云沁便又腻上去抱住他大腿撒娇。

    楚慎复又背起小娃娃,让她靠着他微凉的背。

    云沁把小脸埋在他的乌丝间,嘟哝着说道,“这股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淡淡的清香,萦绕鼻端,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

    只是很好闻。

    云沁折腾了大半天有点饿也有点累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垂,夜色渐已朦胧。

    自己躺在一张红木榻上,小肚皮上覆了条薄薄的褥子。

    皇帝便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看折子,一手支着颚,秀挺的眉微微拢起,半响未曾舒开。

    云沁有半分怔忪地盯着他如玉般无暇的侧脸。

    直至多年之后,依然不曾忘记这一幕。

    夕阳暮色下,那手持折子的少年,宁静悠远的深邃眸光……

    掌灯的宫女已在殿上点了数十盏宫灯,照得整个书房亮堂堂的。

    等候传膳的太监已是万分焦急地进来请示过两次,屡次被皇帝面色不善地轰了出去。

    云沁噗地下地,摆手挥退两个宫女,径自赤脚蹬蹬蹬跑到皇帝书案前,突地爬到他面前,撑着下巴奶声奶气地问道,“阿慎,你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你不明白,说给你听也不知。”楚慎叹了口气,淡淡望了她一眼。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明白呢?”

    “齐州水患,魏县旱情严重,国库本就空虚,无力赈灾,可就在此时此刻,太后她还要……”

    “修建通惠苑,扩建成王府。”

    “对了,正是如此。”皇帝笑着点点头,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你果然聪明,太后说的话居然都记得。”

    “总有办法解决的,阿慎,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些难题。”

    楚慎噗地笑了,“你会有什么办法?你自己先去吃吧,朕还要再看一会儿折子,晚一点再……”

    “不准看!”云沁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拨乱他面前的折子,气呼呼地叫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先去吃饭,再工作!你要是不去吃,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到时候,我要是饿死了,别人一定笑死你养不活我!看你颜面往哪儿搁?”

    楚慎忍不住大笑出声,将她搂到怀里抱起,摆手对身边的太监道,“传膳吧,朕可不能饿死贵妃呀。”

    “这还差不多。”云沁笑着被抱放到凳子上。

    膳房的太监便如行云流水般,将一道道菜呈上来,摆在二人面前。

    云沁微微咋舌,伸手扯扯皇帝的衣袖,“皇上,其实要充实国库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你看,这些都是浪费!我们俩根本就吃不了这么多东西,与其白白浪费,倒不如餐餐减少用量,只是取其精,菜色不必太丰,四菜一汤营养足够了。”

    “皇上可以从自身做起,缩减后宫庞大的开支费用,当然了,除了太后娘娘那是例外的,皇上哦?”

    楚慎端着勺子微微怔忪地看向云沁,忽而笑道,“朕总觉得,你不像是个三岁孩童,说的话比大人都头头是道、见解独特。”

    “皇上你这又是在夸我啊?”云沁拿起一只玉兔包啃了一口,眼睛笑成两道弯弯银月,“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皇帝喝了一口汤,说道,“其实,要缩减后宫庞大的开支,又是谈何容易,这动辄牵连甚广,朕恐怕会……”

    “阿慎你怎么这么笨哪,谁让你一次缩减一大半费用引起后宫暴动呀,当然是慢慢地慢慢地不动声色地缩减啦,以三年为期,杜绝各种浪费,我就不信你身边没有一些个心腹大臣。当然交给他们去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处理的最好,那些门生食客,白养的呀?”

    皇帝差点被汤呛到,抬手摸摸云沁的前额,“奇怪,你这小脑袋怎么稀奇古怪的,这真不像三岁娃娃的想法。”

    “那当然。”云沁得意地点着小脑袋,“你不知道人家是出了名的神童么?”

    “神童?可是朕只听说,相府四千金是个痴儿啊。”

    “你也知道那些街坊邻居有多八卦了,他们说的话能信吗?当然传闻和事实是大相径庭的,要不然你自己说,我为何如此聪慧?”

    “这倒是。”皇帝愣愣地点着脑袋,被云沁忽悠了过去,重重点着头道,“的确是啊!”

    云沁差点笑喷了,淡定地憋着,只是用大大水水的眼睛瞧着他,“我跟你讲,要是你觉得远水救不了近火呢,可以让你身边的心腹大臣向京中各位员外额外征收赋税。哪哪哪,例如那个什么铁马帮,不知道明着暗着做了多少缺德事,赚了多少昧良心钱了,不如抄家,所有家财充公,如此一来,不就可以赈灾了?”

    “你说的轻巧,你以为朕是个昏君啊,动不动就抄家?”

    “你不是么?”云沁故意睁大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笑哈哈地看着他。

    “啊……你!”楚慎笑着站起朝小娃娃奔去,“你别跑!”

    “哇……皇帝欺负小姑娘!”

    膳毕,云沁没多久便又困了,嚷着要皇帝背她睡觉。

    楚慎拗不过她,只得放下折子背她在书房里慢步。

    “说实话,阿慎是不是一开始挺讨厌沁儿的呀?”

    “为什么这样问?”

    “我看到了呀。”

    “看到什么?”

    “看到你眼底的不屑与嘲讽哦,是因为太后的关系嘛?说真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一定要钦点我入宫。”云沁嘟哝着,把头埋到他肩窝,“原来阿慎与太后不怎么合拍呢。”

    “不可胡说。”

    “我只是对你说说,到外面不会乱说的。”

    楚慎笑笑,抬手摸摸她柔密松软的乌丝,“朕收回之前对你的敌视。”

第22章 夙郁() 
其实应该说,早在“洞房”那晚,楚慎便已经完全释然了。对着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有再多宫廷斗争、阴谋诡计,也与这样的孩子完全搭不上边儿呀。他有再多的气,也不该向这个孩子撒去。

    相反,这孩子或许根本不明白自己身处一个怎样的吃人世界,入宫也非她本意,实在是身不由己。

    当然,现在他又推翻之前自己的一些想法了。

    这孩子实在太聪明。

    聪明到有时他都分不清自己是以何种态度对待她,孩子?抑或是朋友?

    “阿慎,你放心,我始终会站在你这边的哦……”云沁入梦前,呢哝一声,“谁让你是个美人呢,人家一向对美人没辙的哦……”

    楚慎:“……”

    虽说礼多人不怪,可要是天天受人打扰,没个安生日子可过,那就真正令人头疼了。

    这段日子以来,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嫔天天往自个这凤鸾宫跑,好像她这里有金子捡似的。

    开头,云沁还意思意思地接见一两个。久而久之,谁有那个功夫精力天天跟一堆女人瞎折腾,嘱咐苏嬷嬷随便捏个理由一概给推了。

    好在这凤鸾宫里办得了事的宫女太监也不在少数,也省了云沁不少心。

    但是要让一个天性活泼好动的孩子,整日锁在深宫内苑里伤春悲秋,还真是……一件比死都痛苦的事情。

    譬如现在。

    云沁两手撑着小下巴冲着窗外发呆。

    云沁觉得,自己再这样坐下去,迟早要变成个化石。

    甜儿入内,见她这傻样,噗地笑了,“娘娘怎么又坐着发呆?不如甜儿陪娘娘出去御花园走走?”

    “有什么好走的。”云沁翻了个白眼,“走来走去都是那几条路,再大的公园三天两头逛一次,都会腻的,哪儿来的新鲜感。”

    “这几日连连下雨,娘娘都没怎么出去。如今雨方停歇,御花园中的树木花草特别莹润清新,娘娘与其坐在这里发呆,倒不如出去走走,还能有个好心情。”公公福禄海拈着个胖胖的指头笑吟吟地说道。

    云沁精神稍微一振,“我前次瞧见有人在花园东侧的空地上放纸鸢,不如福公公给我弄这个小玩意儿过来,也让我玩玩吧。”

    “这个容易。叫小豆子去取一个就是了。”

    小豆子这个名字是皇贵妃娘娘赐的,那日内务府送来十二太监、十二宫女,名字繁复难记,一概被皇贵妃娘娘改名为小豆子、小麦子、小谷子等等。

    多日处下来,凤鸾宫的人个个都熟悉了这位娘娘随心所欲、自由活泼的个性,又因这娘娘毫无架子,对下人和颜悦色,纷纷心生喜爱。

    取来纸鸢后,小谷子、小麦子、甜儿数人陪着云沁往御花园东侧而去,本想寻个安静的角落好好玩玩,却不料那东侧的大片场地给好多人占着了。

    场中央放了五块靶盘,鼓声喧哗声很躁烈。

    云沁堵上自个儿的小耳朵,不怎么高兴地嘟起嘴,“场子给人占用了,我们找别处去。”

    “好。”

    云沁转身,眼角不期然地瞄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耀眼的红衫、如火般绚烂,不是血娃又是何人?

    他怎么在这里?

    云沁折了折眉,返身看去,见数十名太监抬着四五个人高的木柜子来到场中放下……

    木柜一开,放出四五十名灰头土脸衣衫破败的乞儿。大的也不过十七八岁,小的仅有四五岁。

    这些孩子神情都十分慌张,个个恐惧地围缩成一团,大的将小的保护在人群中央,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对面那些衣着光鲜、面色不善的王孙子弟。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些人……就是三皇兄先行派人羁押回京的,恒国诸位皇子皇孙,以及朝廷众臣家的公子,全部都在这里,一无所漏!”说话的少年,凤目轻挑,唇角勾着一丝无比冷酷的笑意。

    看他年纪不大,眉眼间却极是狠酷,那身天水蓝、如水洗般明透的袍子穿在他身上,真是一种视觉上的浪费。云沁觉得,像这种内心阴暗的人,不是应该穿件黑袍子来尽情衬托他的……

    “嗖……”一支充满劲气的箭镞,狠狠扎进了乞儿堆中,接连贯穿两个孩子的身躯。

    看着那冒血残躯在自己眼前倒下,云沁微微张开了小嘴,怒目瞪视蓝衣少年。

    “平王真是好身手啊!”

    “果然尽得成王殿下的真传!哈哈哈!”

    一人狗腿鼓掌,四下附和笑声一片。

    乞儿群中隐隐冒出些哭声,聚拢地更紧,大手下意识地牵住了小手,个个神情悲愤。

    “今日不以箭靶比试高低,靶子是死的,哪有活动的人来得有趣?”平王神色间尽是得意,“来人,将他们四下驱散,就以这片场地为准,在场诸位与本王一比高下!”

    众位王公臣子急忙讪笑着摇手,“不敢不敢,下臣万万不敢啊。”

    “诶,你们不必谦虚,赵将军,尤其是你,今日绝对不能放水,要是刻意谦让孤王,孤王反而要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少年平王背手而立,孤傲地仰起下巴,“各位面前的箭筒里各有十支绑着不同颜色绸带的箭镞,比试结束后,谁的箭射得最准,射得最多,便是第一。孤王赏赐那人……”

    少年平王摇了摇手指,太监笑眯眯地捧来一只宝玉盒子,打开一看,金光灿灿一片,均是货真价实的金珠子。

    众人眼前一亮,唯有一人,吓得脸色发白,腾地坐倒在椅子上。

    平王不悦,回头瞪着那名红衣少年,神色间尽是鄙视之意,“夙国质子怎么了?”

    一名青衣小监快步上前,跪倒在少年平王门前惶恐道,“殿下息怒,质子素来惧怕血腥,希望殿下开恩,让奴才先行送质子回北苑休养。”

    “堂堂一个夙国皇子,竟然惧怕血腥?跟个娘儿似的,真是丢人。”赵苑庭,即是先前少年平王口中不得对其放水的赵将军,约莫二十上下的年纪,长得意气风发,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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