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妻自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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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妻自萌-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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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还在台上发言,南羽没心思去听他老人家讲什么,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伤怀里。

    忽然,宴会厅内发出一阵阵掌声,南羽循声望去,院长正与一名东亚男子握手。那人侧身而站,南羽只觉得他的侧脸很眼熟,待那人一转身,露出一贯的不羁神态,她终于看清楚他的模样。

    是霍桀。

    他在这里做什么?

    南羽疑惑地看着站在台上那位骚得不可一世的霍少,心想:难道他这次追的是英皇的女生?

    霍桀拿着话筒发言,一口标准的英式英语。

    “英皇培养了诸多杰出的音乐家,我实在是很感激!大家不要客气!在游轮上的几天放心玩,所有费用我承担!”

    南羽愕然!

    这感谢语一点不走心。什么叫感谢英皇培养了杰出的音乐家,这与他霍少有什么关系?

    这明显一看就是临时上场,连腹稿都来不及打的。

    不想与霍桀在这种场合下叙旧,南羽重新取了一杯香槟,去了几位授课教授那边后,便就一个人回房了。

    走在游轮长长的走廊上,南羽觉得脑子有些晕乎,可能是刚才喝了几口香槟酒的关系。她极少喝酒,对酒精太敏感,往往喝一点浓度极低的酒,都能头晕起来。

    游轮很平稳地在海面上航行,南羽却觉得越走越晕,好像小船在大海遇到狂风骤雨那般浮浮沉沉,她走着走着,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而没有跌倒是因为有人及时拉住了她,她扭头想与那人说“谢谢”,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下一瞬,她猛地甩开对方的手,提着自己的裙摆快步往前跑。

    那人快步追上了她,将她拉入一旁的空房间。

    门刚关上,她就被那人压到了墙上,以为对方会吻她,她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人却没有吻她,只是问:“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她一愣,回过神后,反唇相讥:“你不也没回去吗?”

    “霍桀从德国过来,我出去跟他喝几杯。”薄胥韬说着,就将脸凑了过去。

    南羽酒劲上头,想起早上那通电话,怒不可遏地一把推开他。

    “别撒谎了!”她鼻腔泛酸,哭腔浓重,“你昨晚去找女人了!我都知道了!”

    薄胥韬一时无言,眼前的南羽是他陌生的。她不顾形象地哭吼,他不喜欢她这样,可又莫名觉得心疼。

    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压住她乱挥舞的小手,他压低声音说:“我没找过女人!你冷静点听我说!”

第171章 当我怕他?() 
172

    “你就是个坏人!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

    南羽情绪上头,只顾着挣扎。平时力气不大的女人,受了刺激后,反倒是生出了比男人还大的力气,或者说是男人疼惜她,不舍得用力控制她的身体。

    她很快挣出薄胥韬的怀抱,打开房门就跑。所有人都在宴会厅聚集,长廊上没有任何人。她跑啊跑,迎面撞上一堵肉墙,肉墙的爪子抓住她的肩膀。

    那人不是薄胥韬,是温亦南。

    “你跑什么?”温亦南问。

    南羽垂着头没说话,温亦南的视线看向她身后,薄胥韬正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温亦南将视线转回南羽身上,问:“你不想看见他?”

    南羽流泪点头。

    温亦南的神色有一瞬烦躁,将南羽拉到自己身后,侧低下脸对她说:“如果你不想见到他,就躲在我身后。”

    南羽神情悲恸地看着阔步向自己走来的薄胥韬,猛地摇头后,往后方跑去。

    薄胥韬随即追了过来,却被温亦南拦住,薄胥韬抬起拳头,往温亦南鼻子就是一拳,温亦南瞬间就被打倒在地。

    薄胥韬一步上前再提起温亦南的领子,咬牙切齿:“再围在我老婆身边瞎转,我会把你整个肺挖出来喂狗!”

    他一拳直接击中温亦南的鼻腔部位,直击要害的一拳,温亦南的脑子瞬间只剩下疯狂转悠的满天星。

    在薄胥韬出口警告的间隙,温亦南闭眼猛烈摇晃着头部,人的精神很快恢复清明,趁薄胥韬不备,反手往他腹部就是一拳。

    那一拳同样用足全力,薄胥韬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温亦南一个打挺,站起来往前一步,抓着薄胥韬的领子再一拳。

    “这一拳,是给你上次找人偷袭我的回礼!”温亦南恨恨道,紧抓着薄胥韬的领子不松手。

    “操!老子今天非办了你!”薄胥韬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还是被一个看起来娘了吧唧的男人连着揍了两拳,此时牙都快咬碎了。

    他抓住温亦南的领子,双手把清瘦的温亦南举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地上摔,被后面赶来的霍桀一把抱住腰。

    “老霍!给我闪开!”薄胥韬扭头瞪霍桀,“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霍桀都快急哭了,抱着薄胥韬的腰苦苦哀求:“韬哥!冷静!有事好好说!千万不要闹出人命啊!”

    见薄胥韬不为所动,仍作势要摔温亦南,霍桀情急之下,不得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这可不是阿猫阿狗,是温家的单传啊!你要把他摔死了,女皇都得跟你急!”

    霍桀以为自己说得小声,被薄胥韬举着的温亦南却悉数听了进去,他突然冷笑一声,挑眉看薄胥韬。

    薄胥韬的脸色有过一瞬的迟疑,听温亦南这么一笑,瞬间又怒火中烧地要摔他。

    船长很快带着安保人员赶了过来,聚集在宴会厅的学生和教授们也闻讯赶来,见院里最毒舌的温教授被一个东亚男人打出了鼻血,集体愣住。

    “那不是Faye的丈夫吗?”认得薄胥韬的女同学小声问旁边的人,“他为什么跟温教授打架?”

    “会不会是温教授在毕业考上刁难Faye?他不是Faye的指导教授吗?”

    “有可能……”

    议论声不断,加之船长上前劝解,仍是满脸戾气的薄胥韬被霍桀和其他安保人员拉开。

    温亦南被医护人员带去医疗室,他鼻腔出血很严重,可见薄胥韬刚才那一拳有多狠。

    而薄胥韬及霍桀,被请去了船长室,英皇的院长也在那里。

    绅士了一辈子的老院长从没见过这种场面,老人家心里很同情挂彩的温亦南,但同时亦了解温亦南有时候确实得理不饶人,俩人是否因为口角过激,这才上升到肢体冲突?

    身为本次毕业游队伍的最高领导人,在事情未查清之前,老院长仍是代表英皇的立场向薄胥韬道了歉。

    薄胥韬松了松领带,用力深呼吸了几下,感受来自腹部的力量和平时一致,确定自己的身体没事,才对院长松口说:“今晚的事情,只是我和温亦南的私人恩怨,上升不到学院的立场,院长不必挂心。”

    船长叫人调取的监控拿来了,大家都看到是薄胥韬先动的手,但是薄胥韬动手之前,又见温亦南将英皇的一名女学生护在身后。

    因为是薄胥韬先动的手,且温亦南也确实伤得更重,船长和院长俱都认为应该问问看温亦南的意见,本次的肢体冲突事件是否要报警处理。

    霍桀在一旁急得来回踱步,今天是以他霍桀的名义包下这艘游轮的,如果薄胥韬在船上惹上官非,传回北城,他霍桀怕是要被薄老爷给宰了。

    这么着急的事情,薄胥韬本人却悠闲自得地坐在一旁泡茶。

    船长室的气氛很是严肃,虽然船长和院长心中已经有答案,指令却没下去,仍在等着看这两位中国大人物有没有其他解释。

    霍桀愁云惨淡地在薄胥韬身旁坐下,压低声音说:“你不说点什么吗?万一那啥叫兽一口咬定是你故意伤人,警察介入这个事情,你会被临时拘禁及限制出境的。”

    薄胥韬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冷笑道:“让他去告。当我怕他?”

    霍桀看着薄胥韬,无力地摇了摇头,起身与船长交涉。

    最终,他们派了人去温亦南房间进行口头调查,及是否需要报警的询问,温亦南的说辞同薄胥韬一样,这只是私人事件,会私下处理,无须报警。

    船长室的一行人俱都散了。

    薄胥韬率先冷脸离开,霍桀跟在他身后。

    薄胥韬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克制与阴险,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未与人当面起冲突,更别说是打架这么毁形象的事。

    他一向走暗中报复的路线。

    可今天,他竟然在国外与一名英国籍的教授打了起来,还气得要将对方摔死,那么多人在场,差点都拦不住。

    这个事情,霍桀实在太好奇,走到无人的地方,霍桀才斗胆问:“你为什么跟那叫兽打起来?”

第172章 男人算什么?() 
173

    薄胥韬白了霍桀一眼,没作声。

    他总不能说温亦南那家伙再不教训,就快织顶绿帽给他戴上了?

    这种奇耻大辱,他到死都不要说!

    又走了一段,他突然对霍桀说:“你去跟船上的事务员沟通一下,把小羽那个室友升级到豪华海景房。”

    霍桀了然地点点头。

    薄胥韬便就先回自己的房间洗澡,脱下衣服才发现,被温亦南击中的部位,有一个拳头轮廓的红肿。

    “老豺狼出手还挺狠,这笔我先给你记上!”薄胥韬恨恨将发皱的衬衫丢到垃圾桶里,这才打开花洒冲澡。

    洗干净一身,他打电话给霍桀,得知南羽的室友已搬走,他这才拿着霍桀从门缝里塞进来的房卡去找南羽。

    开门进去的时候,可以看到南羽背对门而躺。

    薄胥韬不确定南羽是否睡了,关上门后,他走到她床边坐下,声音冷淡地说:“这艘船,明天一早会在阿姆斯特丹暂时靠岸。下船后,我们直接回伦敦,我已经订好了机票。”

    “我不会跟你下船的。”南羽的声音干涩,有浓重鼻音。

    薄胥韬知道她刚哭过,但他却没打算安慰她,只轻描淡写道:“你会的。你什么时候随我回北城,你父亲什么时候从监狱出来。”

    此话一出,南羽旋即坐起身看薄胥韬,昏暗的灯光环境下,她双眼红肿,瞳仁却亮晶晶的。

    “你……你说什么……我阿爸能出来了?”她连话都说不利索,打着颤。

    薄胥韬点点头,面寒如霜。

    南羽脸上不自觉浮起一丝笑意,自言自语道:“老别墅的装修都完工了吗?我们之前的家被封了,也回不去了,我阿爸回来,我只能和他一起去住在奶奶那边了。”

    “老别墅给你父亲住,你随我去其他地方住。”

    薄胥韬这么一说,南羽忽然浑身僵住,她低头想着什么,片刻后忽然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躺回床上。

    “是不是我不跟你回北城,你就不会让我阿爸出狱?”她的声音苍白而又无力。

    “就算你不跟我回北城,你父亲也一样能出狱……”薄胥韬话音一顿,齿间呲了呲气,复又道:“你父亲判几年来着?我想想……二十年么?现在已经过去五年多,连同减刑一起算进去,他最快再十年就能出来了。只是……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他能不能活到……”

    “够了!你别再说了!”南羽大吼出声,“我跟你回去!明天就走!”

    吼完这句话,她就蒙上被子嘤嘤地哭了起来。

    薄胥韬起身理了理西装,看着背对着他躺着的南羽,面容依旧冷淡:“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

    “咔嚓。”房门关上,房内恢复一贯的安静。

    片刻后,传来南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薄胥韬拿她阿爸保外就医的机会来威胁她,就像当年为了救她阿爸而嫁给他那样无奈、那样不平等、那样令人难过。

    她已经不是当年弱小的女孩子,可她依旧毫无自由,依旧得戴着他给的桎梏。

    甚至他在外面寻欢作乐,只要一拿出她阿爸的事情,她就没有胆量要求离婚。

    ……

    翌日,南羽起了个大早,应该说她一整夜都没睡。

    对于与薄胥韬的婚姻,以及薄胥韬这个人,她很是失望了。但是一想起很快可以与她阿爸团聚,她仿佛又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男人算什么?

    从今往后,她的世界里,只有她的亲人和朋友。

    收好行李,南羽端坐在房间里等薄胥韬来接自己。

    薄胥韬很准时,八点来敲门,南羽提着行李袋,低垂着头走在他身后。

    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他们一前一后走过,寂静无声。

    拐了个弯,碰见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霍桀,后者对她尴尬地笑笑,后又指了指薄胥韬的背影,用手势比划了个哭丧的表情,意思是:薄少心情不好。

    南羽无奈地笑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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