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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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别来无恙-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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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拉着莫司晨突然闯进她安静背诵的领地——那个被荷香绕满的小亭,吓得她似受惊的小鹿般逃走了,还听见他在背后大笑着说:“我们是长得有多可怕,居然把这女孩吓成这样。”

    然后,第二次见他就是在莫司晨住院时,那时她的震惊不亚于第一次相见。啊,原来他们是兄弟!

    只是,他不会知道多年前他们曾吓走的那个女孩就是她。而她,多年前被吓走的原因只是因为莫司晨,那时的她,自卑得连抬头瞧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啊。

    “……罗秘书?”莫司言再唤了一声,“罗深!”

    她猛地回神,眨了眨眼睛道:“那么,您慢慢研究。”

    “等等,”莫司言探究地望她,“罗秘书刚才发呆了,没有听到我的问题吧?我是在问,你可不可以指导一下?”

    她看出了他眼里的狡狯,“您是想偷懒吧,看这样的表格对于你来说根本就是十分简单的事。”

    或许是莫司晨工作时过于严肃,而莫司言又过于随意,所以在与莫司言说话时不自觉便似与他如好友一般,甚至偶尔还可以打趣。

    被她看穿,莫司言气馁地道:“好吧,罗秘书既然不肯帮我,那我让黄助理来教我。”

    罗深欠了欠身,十分中肯地道:“文静的确很适合,她正是分析表格的行家。”

    说完她转身退出,看到助理们都已经在收拾东西离座。

    这日不用加班,罗深也打算早早回家,因为刚才将文件送进总经理室签字时正巧听到莫司晨在打电话,跟人说:“好,就这样,下班我会回来。”于是她想,今晚应该不用执行秘书守则第一条。

    刚关了计算机电源抓到包包提袋,总经理室的门开了,莫司晨臂弯里搭着外套出来,向她说了声:“跟我去一个地方。”然后便再没看她径自走了。

    他不是说下班要回家吗?带她去?

    这个念头吓了她自己一大跳,赶紧摇头否决,绕出位子跟上他。

    他说的“一个地方”,居然是先到了超市,挑了一大堆诸如洗发精香皂毛巾牙刷之类的用品,又挑了诸如牛排面条鸡蛋蕃茄之类的食物。

    她突然想到他曾说要借用她一个房间的话来,心里悄悄警惕,却又不敢询问,只好推着购物车跟在他后面满场地转。

    “罗秘书在想什么?”他突然问,转身接过购物车推手,看来是全都挑好了。

    罗深咧嘴一笑,摇头,“在想,总经理明明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什么要学起居家男人的样子来。”说完还盯着他的脸期待答案。

    他却一路不语,东张西望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顺手牵上的。

    结账分装时,他将轻便的装成一袋交给她,他自己提了两袋最重的,穿过人群走向出口。

    罗深抱着购物袋,实在忍不住问道:“总经理,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你不是要回家吗?”

    “嗯。是回家啊。”他漫不经心地说,走到白色宝马车后抬脚往车尾一扫,后备箱弹开,然后催促发呆的她:“快把东西放进来。”

    放东西时她发现后备箱里有一个小行李袋,原先的那种警惕又在心头升起,“你回家,那我……”

    “跟我一起啊。”他压下后备箱盖,瞧她一眼,“以后我吃饭可以不用报公账了,公司给我发补贴了。”

    她愣愣地哦了一声,不知道他后面这句话跟前面有什么关联。

    “总经理,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回家?”他准备上车时,她忍不住疑问,止步于车旁几步防备地望他。

    他皱眉,突然走过来将她拥着推进车里,大掌揉了揉她的头,把她一头短发拨乱。

    直到车子开进一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停在一部电梯旁,莫司晨才说话,“到了。下车。”

    一头雾水提了东西跟着,一直乘电梯上了三十三层,她才想起来要看看大厦的名字,终于在电梯里找到了,轻念道:“青年大厦。”

    他开了三三零二的大门,把满手的东西往地上一放,再来接她手上的小行李箱,“叫罗秘书来的原因,是帮我整理一下,这里我好久没住了,虽然今天叫家政公司来打扫过,但总归还是不满意。”

    罗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猜想这里是他的房子,四处看看,房子四面通透,三室三厅的格局十分宽敞。

    “不过,在整理之前,先做饭吃吧。”他得寸进尺地说:“今晚煎牛排。需要我帮忙吗?”

    她惊愕地看他,“我不是负责整理吗?为什么做晚餐也是我?”

    “我不会呀。”他耸肩摊手,提起装了食物的袋子走进厨房,“你不是说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么?”

    罗深看着设备十分齐全的厨房,啧啧惊叹道:“拥有这么好的厨房的男人,居然不会做饭,真是暴殄天物啊。”

    虽然报怨了,仍然开始动手整理购物袋,找到牛排,只听那位准备坐享其成的男人已经到一边的客厅去打电话,声音隐隐的传过来。

    “妈,这段时间我会常常住在公寓……因为要常跑工地……也会加班到很晚,回家有点远了……有时间我会回来,好……我会照顾好自己,妈不要担心。”

    莫司晨打完电话,放下了心事,转身看到厨房里的女人站在灯光之下,双手忙碌不停地料理着琉理台上的东西,低垂的俏脸上挂着淡淡的无奈和柔软。

    那幅画面令他怔怔地发起呆来,愣了许久,见她转过身去洗锅,他才蓦然回神,从那几只购物袋中翻出围裙,拆去包装走到她身后。

    罗深已将平底锅架到炉子上,点燃了炉火。

    “来,系上这个。”他说,轻轻扳过她肩膀。

    罗深正在准备往锅里放油,一手举着锅铲一手举着包装黄油,米色的连衣裙确实需要保护,看到他手中围裙,于是她张开双臂。

    莫司晨将围裙展开一抖捏着系带往她颈后系去,双手圈到她颈后时心头突突乱跳了两拍,他不禁双手一颤碰到她颈项。

    这样亲密的距离,这样私密的环境,他突然停止的动作和越来越沉重的呼吸,罗深脑中警惕方起,还没来得及抬头望他表情就感觉自己的脸被捧住,唇也瞬间被温热地封住。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霸道,思考能力迅速抽离,心悸和心颤令她脚下不稳退了一步,他便也跟着进了一步,她无力支撑自己,又退了一步,他索性轻推着她,直到她后背靠在一面光滑的墙上。

    她反手撑去想要稳住自己,却发现原来自己靠的是冰箱的门,她悄悄抓住门把手,方觉站稳了脚跟,才觉得重又将空气吸进胸腔维持生命。

    他显得有些急躁,探索到她唇间甜蜜时有些把持不住狂奔的欲念。感觉到她的紧张和轻颤,他手上稍放松了些,狠狠压抑着身体里如火的热情。

    罗深只觉得自己身前似被火包围般炽热,背后抵在冰箱门上又觉冰凉一片,他的一只手已经从她脸上移开,停在她颈旁,轻|抚着她下巴的轮廓,唇间粗暴的探索也轻柔下来,仿佛湍急的山涧变成缓缓细流。

    今年五月的初次遇见,到现在事隔几月,那夜熟悉的激荡又涌上莫司晨心头,停在她下巴的那只手缓缓滑下,轻放在她温柔起伏的胸口,隔着布料感觉到她的心脏同样跳动得激烈失常。

第83章 今晚我被总经理弄得很混乱() 
他克制着,在就快爆炸开的理智边缘,捏着她连衣裙的第一颗钮扣,声音异常沉哑地问:“今夜,可以在一起吗?”

    他的唇稍稍离开,仔细倾听着她的回答。

    胸口那只温热的大掌令罗深脑袋混沌,却又试图抓回一丝清明,停了许久才幽幽地问:“总经理,这一刻你是要把我当成她吗?”

    他笃定地否认:“不,这一刻你是罗深,不是其他任何人。”

    他的确定令她也渐清醒:“那么,今夜在一起之后,能改变什么呢?”

    他的气息拂过她脸颊,“什么都不能。”

    “那么在一起过一夜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既不能成为总经理的地下情|人,明天之后我们该如何面对彼此?”她低垂的眼眸轻抬,望进他眼底。

    他眼底有一簇隐忍的火苗,久久地凝视她,久久地沉默后说:“你可以嫁我吗?即使你爱着别人……”

    她立即反射似地轻喊:“不可以!”

    她怎么可以嫁他!他有要走的路,他有要完成的使命,他有要背负的责任,早在她来到他身边之前,就知道叶佳眉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然而最重要的是,她既已知道他的心底深深藏着一个女人,除了那个女人,罗深与叶佳眉根本毫无区别。所以,她绝不能做那样不堪的事,虽然她梦寐以求,但却不能纵容这个欲|望,那将是三败俱伤。

    他重重地叹息:“你对我,终归只是无情。那个男人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没有任何男人,只有你!她在心里呐喊,嘴里却轻吐着刻意而起的戏谑:“晚餐还要吃吗?锅可能已经烧坏了。”

    莫司晨终于认命地慢慢放手,垂眸时看到她那颗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解脱的钮扣,他轻颤着手要为她系上,还嘲笑道:“明明很瘦,却要长着这样勾|人的……”

    她轻咬着唇,忍耐着那只火热的手在她胸口笨拙地系那颗扣子,屏息听着。

    他终于接着说完那句话:“三十四C。”

    他终于扣好了。

    她抬眸哀怨地望他,“连这个你都知道!总经理到底是什么男人呀!”

    他却转了话题,“如果你心里不高兴,就不必再为我准备晚餐。”

    终于恢复正常了,罗深暗暗松一口气,抚平衣服,捡起掉在脚边的围裙系上:“我不准备,你一定会饿着肚子,再说,我也还饿着。”

    然后,他就一直沉默地坐在沙发里,远远望着开放式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她,他一直在思考着她刚才的话。

    她不能成为他的地下情|人。她是对的。

    对于刚才的唐突,他该向她道歉吗?

    只是他早已经解释不清自己的行为,是情不自禁,还是仅仅因为身体的想念。

    “总经理既然偶尔要单独出来住,就应该学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吃晚餐时她说,一边切着牛排,眼眸却没有抬起来看他。

    他的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静静评估着她。外貌五分,厨艺五分,口才五分,工作能力五分。还有什么呢?

    他长久的沉默引来她的抬眸,“总经理,你为什么要搬出来住?”

    她是敏感的,他突然无缘无故说要她嫁他,这样的话他一共说过两次了,第一次他绝对只是在开玩笑,而这一次,他却含着认真的成份。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仍只是凝望着她,突然笑了笑,“快吃,吃完你就回去,家里不用收拾了,明天我叫家政过来。”

    她想了想,点头,“也好,今晚我也被总经理弄得很混乱了,我得尽快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掏出车钥匙放在桌上推给她,“你把车开回去,明天顺路来接我。”

    她望着钥匙,摇头,“我乘公交,这里有一路车刚好到我家,在公交上我可以让自己放松一下。”车里有他的气息,是她今晚最想逃离的。

    拒绝得真够明显,隐隐约约每一句话都在怪他打破了她的平静。他拿起餐具切牛肉。

    几天后的清晨,莫司晨因为那个晚上的事而起了波澜的心方才渐渐平复,却在罗深送咖啡进来时又被她在心里投下了一波涟漪。

    她推开门时愣了一下,目光居然没有先看他,而是投向他身侧的窗口,然后绽放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啊,开花了!”

    她匆匆到他桌前放下咖啡,匆匆地向他说了声“总经理早”,便脚步一转奔向窗口。

    他不满地转身望去,看到她已然站在小花瓶前,目光温柔地望着蓝色的花束,伸手想去碰触却又不忍,最后只是矮下|身来闻着花香。

    “你很喜欢?”他问,看她的样子,不是一般的喜欢。

    她点头,“嗯。我最喜欢的……深蓝色的花语是——”她沉吟了一下轻声道:“因爱而有些忧郁。”

    “还有花语么?”他的兴趣被勾起,“我以为它只是漂亮芬芳而已。”

    她又点头,眸中似也跟着起了深蓝色的忧郁,“每一种花,都有它的花语,都在表达着送花人的心事。”

    他深思地回眸,想到那两年多时间里他宿舍的窗台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种颜色的风信子花,原来每一种颜色都代表着一种心情。

    临近中午时,罗深将脑袋探进门来,对莫司晨说,“总经理,我有一个约会,午餐你可以自己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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