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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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夫人请留步-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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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算这丫头有心,遇事没想着逃避责任,能惦念着找人去寻也是难得,复又心绪纷杂看了她一眼,反正已经派人通知了公子,他的人,如何发落就不劳他操心了。

    赫连炤赶到将军府时,一眼就看到常浔身后瑟缩的连笙,见她缩头畏尾的不敢看他,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寒着脸喝她,“过来!”

    他这副口气更叫她胆战心惊,揪着常浔袖口又埋了埋身子,气都不敢出。

    “这就是我养的好奴才。”他森森笑了声,垂侧的手捏的噼里啪啦响,“过来!”

第160章 我也跟将军去查案() 
此刻是常浔在佳人面前最佳表现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遂上前一步道,“公子息怒,此事并非全是她一人的错,方才末将跟侯爷也说了,若不是连笙找我去救郡主,恐怕此刻,都还没有郡主的下落。”

    不说还好,说了就更点了赫连炤的火,这丫头出了事不来找他,却拐弯抹角的去找别人,这是打心底没把他放眼里去,瞧瞧,多好的奴才,遇事宁愿找个外人帮忙也不肯来麻烦他这个主子。

    尤其看不惯她那副畏首缩尾的样儿,活像见了地狱阎罗般,说她不动,还由别人代话,跟他摆出一副兢兢惧惧的模样来,全然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我关心自己的奴才,将军何至如此紧张?”他最不满常浔那副护内的姿态,他的人何时与他有了勾连,需要他挺身而出演出护犊情深的你侬我侬来。

    连笙眼看赫连炤要发火,就更不敢出去了,他分明气的很,哪里是关心了,扯一扯常浔衣袖,喏喏道,“我自会回府向公子请罪,但不是奴婢推卸责任,郡主被绑一事着实蹊跷的很,还请公子查明原有再将奴才定罪。”

    “怎么就蹊跷了?”梁之舞怕是有人惦记上梁之琏,放下药碗问她,“如实说来,若有半点隐瞒,别说公子不饶你,我也放不过你。”

    稍有权势的这些个人,不将自己那两把刷子拿出来晾晾就周身不适,更喜欢居高临下的威胁人,比方现在,抬着下巴看她的梁之舞,三言两语定人生死。

    她也在富贵圈里摸爬滚打了好些年,习惯看人眼色,处事恭敬,事事周全,她想明哲保身,但现实总不叫她如愿,尤其牵连上公子之后,就更不能安安定定生活,好的坏的接踵而至,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郡主是叫我带她出府,但我们一直走在人堆里,也不往小道里拐,奇就奇在郡主的荷包被人摘走了,我们赶去追的时候,正巧巷口等着两个黑壮汉子,若只是寻常的毛贼,抢了荷包只管跑就是了,何必还要把我们引到巷子里去呢?”她醒来后就在想这个问题,开始怀疑是段伯夭派人报复,但他人在赫连炤和梁之舞手上,自保尚且困难,如何还能派人去报复她们呢?

    再说郡主,找到时,除了首饰被拿走之后,人却安然无恙,就只是被劫财,可郡主貌美,贪财之人见此容颜又如何能不起色心呢?将这重重疑点贯连起来,郡主被绑一案确实可能另有隐情。

    赫连炤看向常浔,眸中淬火,却压抑不发,“这么说来,确有疑点漏洞,将军手下有兵,查起来比我们都容易,那此事就拜托将军了!”

    连笙拉拉常浔,在他耳边小声嘀咕,“我记得其中一位的相貌,可以与将军同行。”

    常浔回头冲她一笑道,“那再好不过了,此案若能告破,头功当算你一份。”

    “那倒不用,我这属于将功折罪么不是。”她仰脸一笑,面上生花,但那笑只对常浔,羡煞一人,也恨煞一人。

    她是不想与赫连炤有共处机会,怕他借机撒气,常浔不在,没人护着她,这一个两个的又都跟她过不去,可不真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

    常浔点点头,满口答应,拱手向公子请辞,连笙弓缩着身子紧随其后,路过赫连炤面前时,禁不住一抖,颤声道,“奴婢也跟将军去查案。”

    由她走上两步,赫连炤又猛的把人给拽回来,手上力道控制不住,伤了她,连笙咬着牙,没敢叫出声。

第161章 杠上了() 
常浔下意识就要夺人,连笙冲他摇摇头,跟赫连炤道,“我记得其中一个的相貌,跟将军前去,或能更早查获嫌犯。”

    他本意就是让常浔去查案,好把两人隔开,然后再跟这奴才细细算账,这倒好,都黏上了,走哪都要跟,狗皮膏药似的难揭,怎的不见这么黏过他呢,心下一狠,折着她手腕暗暗使力,“我还有话问你,随后你口述让画师画幅画像给将军送去就行了。”

    连笙不肯,但手却疼的不像话,他就好这么威胁人,回回威逼利诱,喜欢掌控一切,非是人都臣服在他脚下不可,半点反抗也无法容忍,恨不能将人都当做提线木偶似的。

    她跟他拧着力,终是敌不过,人小式微,还不是由人操控,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丧了气,退回去,“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看看,心不甘情不愿,耷拉着脸,依依不舍,好一副泪别情郎的场面。

    常浔也不愿意,折回去,向赫连炤道,“口述画像毕竟有所偏差,她既然亲眼见过,那就让她跟我同去吧。”

    “将军当务之急是要先封锁排查,万一贼人引渡离开,再查起来就困难了,我府内有顶级画师,定能画的分毫不差,这个就不用将军费心了,事后会送去给将军张榜悬赏的。”他想留还能有留不住的?四两拨千斤的还句嘴,这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的。

    先前还推波助澜的让连笙给他送还本就不存在的双鱼玉佩,大有要撮合两人的意思,眼下自己又霸着,反复无常,叫人捉摸不透。

    他先前也同老将军讲过,说看上个丫鬟,想娶回来做夫人,老将军也不是恁不通情达理的人,没那些世俗成见,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打小没了娘,对女人又都敬谢不敏,如今好容易看上一个,想怎样就都随他了。

    但眼下这境况常浔又不傻,男人的直觉也挺准,赫连炤如此这般,显是心思不纯。

    前几次步步退让已然忍他过分,今次生出了护人于麾下的感觉来,便不再忍让,尽管对面那人是公子,也没得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的道理,遂严词道,“公子才是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就不用您费心伤神了,末将保证,天亮之前一定能抓住凶手,届时再将连笙完好无损的给您送回来,您要问什么都行。”

    梁之舞静看这一场好戏,原以为自己这一摊子已经够乱的了,谁承想更乱的在这儿呢,赫连炤处处都压他一头,多少年了,能看见他为个女人焦头烂额的想招数要把人留在身边,也算不虚此行,可回头想想自己身边这位,又何尝不是叫人束手无策?

    连笙真是对常浔生出了些别样崇拜的感情来,出事踩她的人多,肯替她出头的却寥寥无几,常浔能这么对她,她心里感激的很,本不想叫他再管她,但有人上心保护着,这种感觉在心里扎了根,很快又发了芽,结出累累的果子,沉甸甸盈满了整颗心,如何拒绝?

    那句“我的女人”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他显是不能这么说,现下时局未明,赵霁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他,收拢常浔还未可知,常浔对连笙的心思昭然若揭,于他而言,连笙是女人,亦是棋子。

    赫连炤没有常浔心思纯粹,更不及他对连笙钟情不二,他走的每一步都在算计之中,一举一动都要三思后果方可行之践言,长此以往养成了多疑的性子,连笔一个人都没法掏出整颗心来对她,这样看来,他确实比不上常浔来的光明正大。

第162章 变天() 
赫连炤天生就这霸道样儿,骨子里刻出来的性子,难改,再加上他这身份地位,你能怎么着?祖宗似的捧着还得小心翼翼别触了他霉头,少有人跟他对着来,真要杠上了,需得有人从中调剂,针锋相对若还想过得去,总要有人退让,忍一时不能忍。

    举凡是人都有私心,连笙也不例外,理智些她当妥协,跟公子回去,随他发落,但就上次他心思袒露无疑后的放荡行径而言,她已经对他信任全无,男人全是受欲望支配的无理智生物,她对他不放心,男女悬殊摆在那儿,与他较劲儿,必败无疑。

    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一次他说她听,两次三次就更不把她小小反抗放在眼里,长此以往,都当她是没脾气的,欺压更甚,那还了得。

    她一句话也不说,定定神,心里直嘀咕,常浔若是敢开口要她,她一准儿即刻答应,到时成了将军夫人,再救她爹娘还有什么难的?她巴不得跟公子府半吊钱关系也没有呢!

    气氛就这么僵着,连笙却撑不住了,手疼的不像话,皱一皱眉,嗡声道,“将军说的在理,公子说的也在理,但眼下擒获凶手才是当务之急,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再耽搁下去,凶手早就溜之大吉了。”

    另两个齐齐向她看了一眼,各自缄默,横竖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赫连炤敲敲手心,对梁之舞道,“郡主被劫这么大的事,侯爷还坐的住?”

    梁之舞尤眷恋的看了眼梁之琏,仍是放心不下,但凶手逍遥法外是对他最大侮辱,于情于理他都得亲自去。

    至于赫连炤么,话说出去让常浔彻查此案,自己就不好再插手,点他跟去也是给这两人打个醒,有外人在呢,凡事别太过分,省的扫了他大公子的颜面。

    外头侯着的几个奴才相视一眼,拎不清里头的这些个弯弯绕绕,暗自嘀咕几句嘴,一抬眼,看见赫连炤黑面阎王似的立在那儿,悻悻憷憷皱张脸,心里悸悸的,生怕小动作被发现,立马被发落门外杖毙。

    正巧张止君门外求见,说二夫人请他回去,也算是给他个台阶下,不至于眼巴巴的望着人走。

    万分警告的又单甩了眼连笙,才跟着张止君出去。

    将军府比不上公子府奢贵,但府内精雕灯笼画壁也是京内一绝,曾是大丞相的府邸,后丞相辞官归故,这宅子便闲置下来,好在一直有人打扫修缮,这么多年了,一直华美如初。

    出了议事厅,沿路向前直走,就算出了将军府的内院,赫连炤顺手折了枝花儿,鼻前嗅了嗅,甩手又扔,“不偏不倚,来的可真是时候。”

    张止君慢腾腾的走,瞧他识花那样儿,只觉风景独好,遂笑道,“那是二夫人和您心有灵犀,怕您为个不值当的人,再把将军给发落了。”

    “你又不是念安的丫头,怎的现在跟她走的这么近,她有话不吩咐秋怜,却要你来来回跑腿了?”

    “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公子不肯要我,在这府里我就什么都不是,不想法子去讨好二夫人,混个脸热,回头有个什么事,也没人给我撑腰不是。”倒是实话,面前这是多精明的人呐,你能瞒的过他?与其说假话被戳穿哂个脸红,不如实话实说,坦诚自在。

    夜风吹动树叶呼啦作响,天上堆聚起几片乌云,她抬头看看天,意有所指道,“要变天了”

    可不是,最近摄政王动静不小,常浔这头虽说代代忠臣良将,但架不住遭人使些小伎俩暗算,京中这么大一股势力,要么为人所用,要么便死路一条,要想确立常浔的立场,得浩浩荡荡昭告天下才是。

第163章 真相() 
要说擒几个毛贼,怎么也用不着将军、侯爷一齐出动这么大阵仗,但若说被欺负那人是郡主,也就不足为奇了。

    苍漆漆的夜,几颗惨亮的星子,东南西北分散出去几队人,拿着连笙口述来的画像,挨家挨户盘查,动静闹的不小,鸡鸣狗吠的,才静下去的夜又瞬间嘈杂起来。

    梁之舞骑在马上,打眼瞧了下与他齐头并进的连笙,轻笑道,“你我还真是有缘,自打南茺一见后,谁能想到回京来还能搭上瓜葛。”

    这个有些失神,听他说话,无意识的喃喃了句,“奴才的荣幸。”

    常浔走在前头,左右巡视着,没往这边瞧。梁之舞拿眼睇了下常浔问她,“喜欢这个?”

    她不回,他便自顾自的又说道,“我发现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不开眼呢?放着好的不挑,偏往那次等品上上心,还不如勾栏院里的姑娘会挑人。”

    她抓着缰绳,攥紧了,指甲掐进肉里,面上却不为所动,“侯爷这话可说错了,我一个做奴才的,哪儿敢在主子身上挑来挑去的?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都一样捧着,敬着是了。”

    跟他面前打马虎眼。梁之舞拉紧缰绳往她身边凑了凑,“你不是赫连炤的女人吗?不好好跟着他,却老往常浔身边儿凑,你说他回去能放过你吗?”

    她猛的一怔,瞪向梁之舞,“你胡说八道什么?”

    “纸包不住火”他略一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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