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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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夫人请留步-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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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止君掀开帽纱,总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连笙要怪就去怪赫连炤好了,他才是罪魁祸首,一切祸根的起源,而她只不过是受欲望支配的可怜姑娘罢了!

第156章 有事找将军() 
连笙醒来时入夜已深,惨薄月光照得窄巷一片清冷孤瑟,残像浮现眼前,是郡主被掳走时的画面,三个蒙面汉子,生的人高马大别的,她晕过去,一概不知。

    后颈仍有余痛,她跌跌撞撞站起来,慌的没个主张,郡主不见了,她却好好儿的,这是保护不周,况且还是她带郡主出来的,若郡主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得跟着七伤八苦的没个好下场。

    早就不该一时心软听了梁之琏的话带她出府来逛,才有前车之鉴在先惊醒着,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心慌难耐,结果又重蹈覆辙,第一次她是恩人,而这一次却成了罪人。

    公子府是不敢回去了,可总得找人去救郡主吧,出了巷子,见正好离将军府不远,又想常浔好说话,心说,找公子和找常浔不是一样的么,况且将军手下兵多将广,找起来更得心应手,至于梁之舞那边,这么大的事肯定瞒不过,等找着郡主了她再去请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厢常浔正巧下值,刚坐下喝口茶的功夫,门外侍卫便进来通传道,“将军,门外有一个姑娘,说是公子府的丫鬟,叫刘连笙,说有要事禀告。”

    一口清茶烫了嘴,他忙打发人去请她进来,来回走了两步,问奉茶的丫鬟,“我这样没问题吧?着装仪容可还得体?”

    那丫鬟怔了怔,旋即笑着点头,“将军威风凛凛,看着甚是英武呢。”

    他这才满意了,重新坐下,看着桌上几个摆盘,又别扭起来,“把这些都撤下去吧,重新端些新的过来,多放些点心,再上壶茶。”

    丫鬟应是,依吩咐照办。

    连笙门外福个礼,手脚局促的想着措辞,正恍神间,见常浔迈步过来,仰脸看他,戚戚焉道,“将军,奴婢有事想请您帮忙。”

    他哪见过她这幅可怜汪汪的样儿,登时一颗心都化了,赶紧把人扶起来,带到座上,递一盏茶给她,关切道,“你有事但说无妨,我若帮得上忙,一定义不容辞。”

    她搓搓手,显难启齿,但为今之计也只有找常浔帮忙才或有一线生机,救出郡主才是最要紧的,遂拉着常浔袖口,惴惴道,“郡主不见了!”

    先前梁之琏出走那次,梁之舞只找了公子帮忙去找,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常浔不知这事,听她将原委这么一说,着实吃了一惊,“可通知侯爷和公子了?”

    她嗫嚅着摇摇头,“我哪儿敢告诉侯爷和公子啊,弄丢郡主是大事,眼下郡主生死未卜,我到了他们两个谁手上都没有好下场,只能来找将军!”

    紧要关头她能想到找他帮忙,常浔心里还是欢喜的,要说柔弱是女人生来就有的法宝,皱一皱眉,落两滴泪,好话软话说几句,多少事办不成?

    就是她这么幅弱不承事的模样,印在常浔心里,保护欲滋生壮大,想着怎么也不能叫她有事,他是男人么,上阵杀敌都不在话下,保护一个女人更是轻而易举,尤其见她抹泪,整个人愈发难受的不像话,忙劝住了,扬声叫来副将,调遣一支精锐,搜遍整个帝京也得把人找出来。

第157章 手不能要了() 
段伯夭一次惹恼了两位贵主儿,自然没他的好果子吃,他爹虽说是个布政使,但在公子和侯爷面前也得点头哈腰,凡事都“好好好”“是是是”的应着,看着自己那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纨绔子,心里是又气又心疼,这事儿拿钱买不通路,只能一劲儿的赔罪,可赔罪没用,没一个领情的。

    但邢尚书收了银子,自然得尽心尽力中间调剂着,颤颤巍巍给两位爷奉了茶,谄道,“公子,侯爷,您二位先消消气,段大人教子无方是他的罪过,调戏郡主也是他该死,您看,这打也打了,火也发了,怎么发落您说句话,也好给底下打个样,往后别再犯。”

    为个段伯夭的确没必要两人都在这儿耗着,可心里都存着气,都为女人,自己都没轻易染指的,却被别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子,轻易动了手脚,叫他如何不气?

    男人,尤其像公子这般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和梁之舞这般死心眼,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男人,更无法容忍。

    赫连炤端茶抿一口,拿眼尾扫了眼段伯夭,道,“段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置?”

    段璀惴惴揩把汗,拱拱手道,“犬子有眼无珠,冲撞了郡主,是下官管教无方,如何处置,全听公子吩咐。”

    那盏子往桌上一搁,像扔了令箭,不轻不重道,“郡主身份何等尊贵,岂能容人轻易亵渎?要说这事发落起来也简单,小少爷碰过郡主的那只手,我看是不能留了。”转过头又问梁之舞,“侯爷觉得呢?”

    梁之舞赞同道,“公子所言极是,郡主还未出阁,却被人如此非礼,若不严惩,让我们安庆侯府的脸往哪儿放!”

    段璀闻言,立时就白了脸,他老来得子,膝下就这一个能孝顺的,正因如此才惯的狠了些,养成了如今这幅骄奢淫逸的样子,以至于不开眼到开罪了郡主,可如今,人已经被他们打去了半条命,再要剁手,就太过分了。

    “公子,犬子虽有罪,但侯爷此前已经对我儿用过刑,何至于还要再废他一条胳膊?”

    段伯夭虽被绑着,但嘴又没被堵上,听说要废他胳膊,也忍不住了,“赫连炤,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凭什么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你给我闭嘴!”这小子忒不识趣,段璀转头喝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梁之舞是不能想梁之琏被人动手动脚时的情景,喝口茶压压火,全然不把段璀的话放在眼里,一把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在段伯夭胳膊上来回比划,“段少爷别怕,本侯手起刀落,包管你觉不出半点疼来。”

    段伯夭见他要来真的,嚷嚷着,骂的更凶了,“梁之舞,你敢!我告诉你,别说我碰了郡主,即便我亲了她抱了她,那也随我高兴,大不了我娶了她,反正郡主也不小了,该是送嫁的时候了,你们缙州物色不到好夫婿,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她算了,你们来一趟还结个亲家,可不是赚了么!”

第158章 公子心宽()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段伯夭一双眼瞪的目眦欲裂,那刀本就磨的异常锋利,弯刃闪着寒光,森森照进人心里去,他咬着牙喊,“梁之舞,我饶不了你!”

    外头有人进来,叫了声“侯爷”,拦下了他的刀,一截袖成了刀下亡魂,梁之舞堪堪收住刀,面色很是难看,“什么事,说!”

    那人有些难开口,踌躇着看了眼公子,张张嘴咬了口舌头,抹一把汗,赴死的表情,“郡主郡主又不见了!”

    梁之舞只觉气血倒行,一下全涌上头顶,“你说什么?”一想不对,又看公子,“郡主在公子府呆的好好儿的,怎么会不见了?”

    赫连炤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对通禀那人道,“继续说!”

    “是公子府的张止君张姑娘来禀的,她说,晌午的时候郡主和二夫人在院子里喝茶,郡主看见一个丫鬟,就说是她的救命恩人,就让那丫鬟带她到处转转,晚饭时二夫人去请郡主用饭,这才发现人不见了,那丫鬟也不见了!”难为他被梁之舞拿刀对着还能将原话完完整整的复述出来,就怕他一个气不过先拿他开刀,说完了,赶紧退下,才出门就听得里面掀桌子的声音,才庆幸自己跑的快,后头梁之舞的声音又如魔音灌耳,吓的他一激灵。

    “马上派人去找!找不到,你们也别回来了!”

    外头战战兢兢应声“是”。

    邢尚书眼色亮,闻言忙推了推段璀道,“侯爷莫急,下官和段大人这就带人去找,一定把郡主给找回来!”转头又吩咐人,“先把段伯夭关起来,听候发落!”

    一事撞一事,梁之舞定是在乎梁之琏的,如此紧要关头,段伯夭即便是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郡主一根头发丝儿重要,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既收了银子,总得把段璀这麻烦事儿给办好了,日后业界也能立个牌坊,找他“消灾”的人多了,他这身家也能翻一翻不是。

    一屋子的人顷刻间散的干干净净。

    赫连炤不紧不慢喝口茶,细细品着来龙去脉。梁之琏口中说的救命恩人定是连笙无疑,连笙是个软活儿人,但凡是主子,不管什么脾性,她一律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这叫规矩,不把她逼急了,打死都不肯破的。

    且说梁之琏,若是打定主意要离开梁之舞,一次不成,就会有再二再三,连笙在她面前自然是唯唯诺诺满口答应,她趁机唆使连笙带她出府,然后趁她不备再次逃走也不无可能,可怎么是张止君来禀?不该是她慌慌张张来请罪吗?

    “你的人带之琏出去的,你不该派人去找找?万一跟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他无动于衷,梁之舞很是奇怪,看他对那丫头甚是看重,怎么如今人不见了,却没个要出去找的意思。

    他掸掸袍子站起来,无所谓道,“你与梁之琏都不常来京,所以谈不上与人结怨,要劫梁之琏的人除了求财便是好色,而这两样她都没有,顶天了是被人打昏扔在那儿,醒了自己就摸回来找人去求救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这话时,他眉宇间还有些沾沾自喜,瞧瞧,有这么个女人多省心,哪还担心半道儿上叫人觊觎了去,他巴不得就他一人儿能看的上她。

    梁之舞不像他这么宽心,自己的女人自己得上心,梁之琏不见了,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哪还顾得上管旁人的闲事,话音刚落便火急火燎的出去了,有邢尚书和段璀,怕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第159章 我养的好奴才() 
帝京这么大,要找人便如同大海捞针,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谁能保证郡主还完好无损没有被人“欺负”,月色都惨薄,照的人失魂落魄又颓丧无比,梁之舞带人几乎将半个帝京都翻过来了,可仍是一无所获,怒从心中起,不由怪怨起连笙来,自己斤把两的本事还敢带郡主出去,眼下出了事,她反倒脚底抹油溜的痛快,现在还见不着人,赫连炤真是养了个好奴才。

    正暗自费解伤神呢,那边邢尚书匆匆赶来。原是外郊跟将军的人打了照面,一问,也是去找郡主的,说得了信儿,郡主已经找到了,正准备收队呢,眼下正在将军府上。

    天上几颗星子摇摇欲坠,夜已深了,鸡鸣狗吠了大半夜,此刻终于嘈杂渐歇。

    赫连炤得了梁之舞派人送来的信儿,说梁之琏找到了,连笙也找到了,问他要不要去瞧瞧。

    要说梁之舞是绝对没那闲情逸致只为给他报个平安的,这么说一准儿是话里有话,既然是在将军府,常浔的地界,那势必得过去一趟了。

    路上他还想,怎么就到了常浔那儿?常浔又是怎么知道郡主不见了的?还比他们知道的都早,越想越不对,不等马车侍迎,自己打马直奔将军府。

    连笙怕的不行,战战兢兢站在常浔身后,怯怯看了眼梁之舞,不敢言语。

    梁之琏还睡着,御医来看过,说是惊吓过度,没甚大碍,梁之舞脸色这才好些,只是再看连笙时,仍旧黑面阎王似的,语气不善道,“你怎么会带她出府?明知出去不安全,为什么还要带她出去?”

    “是郡主说想出府去转转,我又不敢违抗郡主的命令,想寸步不离的跟着该不会出什么事,可谁知才到了巷子口,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发现发现郡主不见了!”这姐弟俩可真是害人不浅,一个走,一个找,郡主也是个任性的主儿,自个儿想出去该非得拉她下水,也怪她,三言两语被说活了心思,不计后果似的就跟着出去了,到头来,受罚遭累的还不是她一个奴才!

    常浔拦在她前头,适时出来解围道,“侯爷这话说的可不对,再怎么她们也只是两个弱女子,遇歹人尚且不能自保,更遑论上去与人拼命呢?连笙被人打晕在先,即便想保护郡主也有心无力,这事也不能全都怪她!”

    就算真的有错,也是错在耳根子太软。

    “今日多亏了有将军出手相助。”万幸是梁之琏安然无恙,否则,但凡她身上有个什么磕磕碰碰,都轻易放她不能。

    常浔拱手客套,“这本是我份内之事,况且,郡主不见了是大事,若没有连笙及时相告,我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到郡主。”

    还算这丫头有心,遇事没想着逃避责任,能惦念着找人去寻也是难得,复又心绪纷杂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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