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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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夫人请留步-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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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人见她一时又说的有模有样,不禁犯了疑,各自面面相觑一眼,看向段伯夭。

    段伯夭心里也犯虚,一只手搭上连笙的肩,想着挫她一挫,可手才搭上去,就被人抓住,还未看清那人的脸,人已经摔在地上,张口正要暴喝,却被几个官兵持剑相向团团围住,面前站着的,赫然却是公子,一双眼凛凛的瞪着他,“这是哪家的?”

    四方答道,“回公子,是布政使段璀的儿子,段伯夭。”

    赫连炤冷剐了他一眼,寒声道,“送邢部吧,别忘了通知段大人一声,他自己的儿子教不好,本公子就受累替他管教管教。”

    段伯夭闻言,登时惧从心中起,“公子明查,草民何罪,竟要被送到邢部查办?”

    “何罪?”他眼里已烧起火来,炙炙看着连笙,咬牙切齿道,“当街调戏郡主,你说该当何罪?”

第149章 老匹夫() 
段伯夭那想到那小妮子说的都是真的,还真是个了不得身份的人,当场便吓白了一张脸,叫着喊着说自己是不知情,若知道她是郡主,还不老实奉侯着。

    赫连炤可听不进他的话,吩咐人把连他一起的几个纨绔都押去了邢部。

    连笙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当真是吓坏了,看见赫连炤来,居然还有那么种来了主心骨的感觉,看他发落段伯夭也觉得大快人心,但他又用淬了火的眼看她,那些感觉便瞬间烟消云散,心说,最大的登徒浪子不就是他么,遂低了头,不再看他。

    “捏了脸,又勾了肩,义愤填膺被占了便宜,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这话说的,倒像是她错,她心里不愤,鼓着脸不肯说话。

    梁之琏看这架势便知是来找她的,她不想再回缙州,更不想再同梁之舞日日纠缠,多谢的话也来不及说,转身就要跑。

    赫连炤一手去捉连笙,又不慌不忙吩咐四方,“去把郡主请回来,再通知侯爷一声,就说人找到了!”

    “是!”

    连笙去扒他的手,压低了嗓子道,“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前面停一辆蓝顶马车,赫连炤把她塞进去,自己也跻身而入,车夫打马穿过闹市,拐进僻巷。

    “公子这是做什么?”她掀开轿帘往外看,不是回公子府的路,慌了神,惴惴的,“这是要去哪儿?我们不是要回府吗?”

    看她急红了脸,他便松懈下来,抓着她的手始终没放开,“谁告诉你我们要回府了?”他附在她耳边,声如蛊,“天晚了,我们今儿不回府了。”

    他说不回府,神色轻快,旋即又去看她,在她脸上凝神许久,半晌捏住她脸颊,沉眉阴目起来,“拔刀相助,义愤填膺的事轮不到你做,你自己几斤几两重不清楚?他今儿这是把手搭在你肩上,赶明儿要是把手往你身上放,你也由他?”

    这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连笙恼起来,去打他的手,“他们人多势众,我小女子一个,要对付他们有心无力,能挺身而出已经勇气可嘉,面对有权有势纨绔,自然不敢得罪!”

    实则她还未反应过来,那段伯夭已经被他摔倒在地,吃亏受惊的分明是她,可他二话不说却揪着她教训一顿,简直毫无道理可言。

    她要是能表现得有半分委屈害怕,哪怕是指着他骂两句“你怎么才来!”“都怪你!”之类的话,他也不能这么生气,换作别人,一准儿扑到他怀里控诉方才动手动脚那人的恶劣罪行,可到她这儿怎么就行不通了呢?

    女人不就该娇滴滴,遇事六神无主的等着男人来救吗?怎么他救了她,她不说谢也就罢了,反倒还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寡不敌众,寡不敌众就能任人为所欲为了?

    “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让你上去帮她,梁之舞连他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是他无能,你没必要上去犯险再把自己搭进去不自量力!”越说越气,恨不能当场捏碎了她。

    连笙愤愤不平,她救人还有错了?怎么如今自己反落下一身来,怒极气极,便不肯再同他讲话,掀开轿帘对车夫道,“我要下车!”

    车夫嘴里只顾喊“驾”,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赫连炤一把将她拉回来,翻个面儿按在腿上,肘抵着她后腰,一掌拍在她屁股上,“不听话了,嗯?学会跟我对着干了?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连笙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挣扎着,叫着,“滚开!登徒子!我不跟你走!老匹夫”

第150章 痴情公子() 
她一急就口不择言起来,什么“匹夫”“奸臣”“竖子”不计后果的往外说,男女有别,再怎么的,他也不能打她屁股不是,横竖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赫连炤这么对她,忒没道义。

    外头车夫听得紧了紧头皮,不要命了麽,敢这么骂公子,那恁荒僻的地方,回头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姑娘也实在是忒没个眼力价儿了。

    赫连炤听她愈骂愈凶,手下不禁搁重了几分力,“你这点儿力气不够我消遣,趁早歇了去,留着精神头,今晚还长着呢!”

    连笙听了,更生出一股子奋不顾身的英勇来,张口就在他大腿根子上咬了一口,但公子已然觉不出痛来了,挺胸翘臀,手感颇具滋味,忍不住停下流连,夜色搅乱一汪春水,带着些许柔和细碎的光,边边角角钻进来,将他心里照的一片通透亮彻,眼里清醒与迷离相互糅杂在一起,还如何舍得打?轻搓慢揉,爱不释手。

    她腹下一阵滚烫热意,突兀的热源顶撞上来,登时吓得肝胆俱裂,偏偏耳边荤话乍起,故意延着声调,将人一颗心高高吊起又沉沉抛下,“伺候了公子这么长时间你也总算不是太傻,知道这是什么吗?男人都不禁撩的,你这么不知死活的乱动,对男人来说就是勾引!”

    她暗暗吞了口气,抓着他一片袍角,稳了稳,不敢再动,“我虽为奴为婢,但也不是由人揉圆搓扁想怎样就怎样的,今日你若逼急了我,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赫连炤忍不住笑,“同归于尽?我可舍不得和你同归于尽。”滚烫的唇贴上她脖颈,似吻又像啃,酥麻的异样感觉升上来,连笙一僵,随后鼻头一酸,声音有些嗡嗡的道,“你滚开!泼皮,你你要敢动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不痛不痒的威胁全可当做助兴,他将她抱起,看穿她抬腿要踢他的小动作,眼疾手快制住她手脚,抱在怀里,无法言喻的满足。

    “别那么想不开,跟着我有什么不好,走哪儿都有人伺候着,也不用再看人脸色,锦衣玉食,唾手可得的富贵摆在眼前,哪儿有往外推的道理?”

    连笙挣不过便冷笑,一声声,能扎进人心里去似的,“是没人会把富贵拒之门外,我也是普天众生之中的一个俗人,又怎会不爱财呢?可我爱的不是你的财。”

    他闻言,蹙眉,周身迸发出冷冽的气息。不要他给的富贵?那想要谁的?常浔?捏住她下巴,毫不留情,“这泼天富贵,除了我,还有谁能给的起你?”

    说这话,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动荡的,万一她真不知死活的要摸老虎须,说常浔的名字,他该拿她如何?男女之间,还是要你情我愿的才能体味出当中的趣儿来,她一直这么梗着脖子不待见他,总归不是个事儿,多少年了,他从没对个女人觉得这么无可奈何过,倒是能使些强硬手段逼她妥协,可终究不是情愿的,两人中间有层隔阂,心里结了痂,总是不好过。

    可连笙如何不醒得谨言慎行这句话,即便眼下真想气他一气,可分寸她还是拿捏的住的,撇开重的不说,一歪脑袋,索性不搭理他。

    赫连炤一颗心终于放下,这么的不好吗?向他服个软,他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她的?若再肯妙语楚楚的向他撒撒娇,管它金山银山还是月弯星灿,只要她要,他一准儿给她捧到面前来。

    只要佳人常伴君侧,见天儿摆张笑脸儿迎他,要什么是不能给的?

第151章 心怀愧疚() 
胳膊拧不过大腿,连笙又如何斗的过公子?终是被挟着到了城郊的一处宅子,比之公子府是小了些,可内里璜饰华贵却丝毫不输内府,从外望去,里头灯火通明一片,纱帘迎风扬在空中,缥缈像雾,升起又化作无形,依山傍水的地势,可那水又不是普通的水,竟是热气蒸腾的温泉,趁着夜色朗月,恍若仙境一般。

    车夫将他们放下又驾车离开。赫连炤揽着连笙往里走,下了马车,她反倒没法儿跑了,方才在车上,赫连炤已扯了汗巾子结结实实把她双手绑了起来,因此眼下便只是任人宰割的姿态。

    宅子里原还是有人的,一个姑子带着俩丫鬟福在门口行礼,想是早得到了消息,对连笙的出现并不觉好奇,连她一起拜了,迎手道,“公子,都收拾妥了,若无别的吩咐,奴婢们就先告退了。”

    偌大个宅子,就单把她跟赫连炤留下了?现在也才入暮,这一晚时辰还长,从在马车上起,他便对她不轨,行迹放浪形骸,人要是都走了,那她岂不又要孤立无援?于是,不等赫连炤开口放她们走,她便先抢白道,“等等”

    这位姑子她从未见过,丫鬟也眼生的很,许是一直在庄郊的这处宅子伺候,因此不认识她,甚至是将她误认成了赫连炤从别处带回来的新鲜女子,原来金屋不在内府,娇儿都藏在外宅。

    “我也是伺候公子的奴才,一个人恐怕伺候不周,既然姑姑无事,就辛苦一下,留下来一起伺候公子吧!”

    赫连炤听她白话,觉得这姑娘倒也傻的可爱,抱臂看她半晌,抬抬下巴,将她不切实际幻想击碎,“这儿没你们事儿了,都回去吧!”

    那几人这才言退离开,留连笙一人木滞当场。

    他趁机说教,对她方才做法甚是鄙薄,“瞧瞧,有谁听你的了,才那番话,随便换个姨娘来,你看她们不老实听命照办?”

    她狠瞪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告诉二夫人你在外设金屋的事?”

    八成是急了才说出这么没威胁的话来,赫连炤一瞬心情大好,揽着她边走边笑,“这丫头,疯了么?莫说搬得你们家二夫人出来,即便是请太皇太后来,也无权干涉你我之间的事!”

    一语双关,这是故意提太皇太后来膈应她呢。连笙脸色一哂,继而回道,“那将军知道您这龌龊的心思么?公子别忘了,玉佩的事虽是将军捏造的,可叫我故意去送玉佩的却是您,这么明显的送人情,将军又不傻,怎会不知道您的意思,况且将军曾因为某件事一直对我心怀愧疚,若将军知道了您现在的所作所为,您觉得他还可能帮您吗?”

    她故意咬重的“某件事”让赫连炤才落下的心又提将起来,对她,似乎总是无法彻底放心,疯了似的患得患失,举凡是有些不安分的念头他都得早早扼杀,但“曾经”却是无能无力,已发生的事,即便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儿改变。

    阴晴不定的脾气在她身上发挥到淋漓尽致,才还一张舒畅难言的笑脸,顷刻间又阴云密布,抓着她紧缚双手拧至身后,阴测测道,“他做了什么事对你心怀愧疚?”

    她是故意激他,见他果真急了,又不慌不忙起来,佯装无意道,“横竖我都是要嫁予他的,为何事心怀愧疚,公子又何必非要揪细的问个四五六出来呢?”

第152章 侯爷发火() 
梁之舞收到公子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梁之琏已经找到,叫他过去接人,他先是一愣,没想到赫连炤这么快就找到她了,后忙赶到公子府中,由下人带路一直到偏厅。

    二夫人正请梁之琏用茶,言笑晏晏又递给她一块点心,有说有笑,“缙州偏南,吃食习惯和我们北边的都不大一样,听说你们南人喜食甜,也不知我们这儿的点心你能不能吃得惯。”

    梁之琏拈起一块,小尝一口,不大自然的笑,“是不大一样,多谢夫人款待,只是眼下天色已晚,之琏不便叨扰,还是先”

    “呦,这正要说到你呢,你就到了。”二夫人打断她,起身相迎道,“许久未见,侯爷真是愈发英武了。”

    梁之舞同她寒暄几句,眼睛却一直都在梁之琏身上,见她一双眼无处安置似的,东西乱看,一整日的愤懑不安全都烟消云散,原本打算这次一定要厉声严词的同她讲讲个中利害,再小惩大诫教训教训她,可见着她的那一刻起又想,既然人都找着了,那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想着想着,一颗心又软了下来,满眼的急躁不安也重新被两汪柔和取代。

    没人知道赫连炤与梁之舞达成了什么协议,赫连炤不仅肯答应为他找梁之琏,还特意吩咐了二夫人从中调度劝解梁之琏。

    不过无利不起早,这两人的算盘珠子要拨起来,总会有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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