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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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夫人请留步-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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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会记着这么件小事为难你呢?”不待张止君回嘴,她又道,“帝京的山水养人,你在这儿住段日子就知道了,南茺终日黄沙漫天,也不知你究竟是怎么在那儿生活了这么些年的?”

第120章 公子府也该办喜事了() 
二夫人从榻上坐起来,由丫鬟搀扶着,掀开纱帐走出来,“瞧这生的,水灵灵的,竟一点儿也不像那南茺蛮荒之地养出来的姑娘。”

    说是夸,可意思却是明着讽刺她出身寒微,张止君跟着笑了两声,谄声道,“二夫人过奖了,止君此貌可是还不及夫人半分呢。”

    瞧这二夫人面红气足的样儿,走起路来步履轻盈,哪有半点病态,衣衫齐整,鬓也拢的精致,若真是睡了一两个时辰,才将起就把她叫了过来,哪有时间重新梳妆,这分明就是在她面前立威风。她笑,不代表她忍得这口气,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她如今无权无势,只能低眉顺眼看人脸色,待日后靠上大树,有的是时间慢慢儿报复如今给她难堪的人。

    二夫人掩面笑道,“瞧瞧这张嘴,倒真是会说,就跟抹了蜜似的。”转头又吩咐丫鬟道,“这不快晌午了吗?你去看看公子回来了吗?若回来了,请公子直接来这儿用午饭。”睇了眼张止君,又添了句,“就说张姑娘也在这儿。”

    丫鬟领了吩咐,退下了。张止君欠身上前搀住二夫人,“夫人身体如何了,可请大夫来看过了?这时令病症最是磨人,一旦给病气侵入身体,任是你吃多少药一时也难复健如初的,这百转千回的,可得好一段时间难受呢。”

    二夫人也正想探探这张止君的底细,便任由她扶着,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可不是,夜里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早起却又犯困落乏,坐着都提不起力气来。”

    “止君老家有副云游的大夫曾留下的方子,主治就是各类时令病症,一副药,连吃三日一准见效,往后也不会复发,止君的时令病症便是吃了这方子抓的药好的。”二夫人根本没病,她也压根儿就没这个“特效”的方子,这么说也就是跟二夫人拉拉近乎儿,她若真要方子抓药,那她就随便写两味滋补的药材就是了。

    “哦?我竟不知你家乡还有专治这个的方子?”又叫秋怜,“去取纸笔来,让张姑娘把方子抄下来。”

    张止君就料她会如此刁难,不过好在汤氓常带她在山上转悠,受伤了来不及去医馆,便就地取材,时间久了,多多少少也认得些药材,自然也了解那些药材的功效。大大方方接过纸笔,提笔写道:白术、白芍、黄芪、党参、太子参、甘草、肉桂几味药材,但这几味药都是寻常药材,给人看了难免生疑,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味紫河车。

    她将写完的纸交给秋怜,又叮嘱道,“事关夫人贵体健康,毕竟是从云游的大夫那儿得来的,还是再找个大夫瞧瞧吧,若确定没问题了再给夫人抓药。”

    秋怜拿着方子请示二夫人。二夫人暗叹,多警惕的人儿啊,这是怕她在这方子上做文章陷害她呢,为防患于未然不给自己惹麻烦,先提议找个大夫看看方子,这自己给自己惹麻烦又自己给自己解决麻烦的人,她倒真是头回见呢。不过既然她都想到了,揪着方子的事在对付她就显得有些不上道了,遂笑道,“张姑娘还真是心细啊。秋怜,就按张姑娘说的,再找个大夫看看方子吧,没问题的话,再去医馆抓药。”

    “是,夫人。”秋怜也拿着方子退下了。

    眼下这屋子里就只剩她们俩了,二夫人又自顾往前走两步,停下,上下打量着张止君,“看来,等平津王殿下与李小姐完婚后,公子府也该办喜事了。”

第121章 公子府的喜事() 
张止君不知该怎么接二夫人这话,公子只是让她住着,并未提过要给她名分的事,若在让人面前,那她大可一两句话含糊的蒙混过去,可这是在二夫人面前,一会儿还有公子要来,若答错一句,不是把两个人都得罪了?遂,只得装糊涂道,“公子府也有喜事要办?”

    二夫人冷不丁的笑笑,“你不知道?”

    她便做出一副茫然懵懂的模样来,“我才初来乍到的,对府里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还请夫人指教一二。”

    哪是不知道,分明是等着她亲自说出口呢,她这眼光从来就没差过,头一回见她时,打眼一瞧就知不是个省油的灯,今儿见了才知道,这哪止是不简单,比起后宅闲置的那几个姨娘,不知精计了多少,说话滴水不漏,叫人半点破绽也找不出,日后若真晋了位,也是个不好对付的硬茬子。

    “将来事谁说的清,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这喜事办不办的起来,还得看个人造化,现在说,还有些为时尚早。”她也不看张止君,似乎是连做戏都懒怠了,往榻上一靠,疲乏的摆摆手,“我累了,你自去吧,公子来了再叫我罢。”

    张止君咬咬牙,这是拿她当丫鬟的使呢,终归也不好发作,又假意关切的问了两句,便自己去了院里。

    她这两日总想见连笙,抓着机会叫了她几回,但她好像总躲着她似的,每次都说有事给搪塞了过去。连笙是公子身边的丫鬟,跟公子呆一块儿的时间怎么也比二夫人和几位姨娘要多,从她身上下手,能多出很多机会,可她既有心规避,要想与她说说话也不是恁简单的。

    小镜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了,迎上去,问道,“怎么了姑娘?二夫人都跟您说什么了?”

    “没什么,二夫人说公子一会儿要来,留我在这儿用午饭呢。”

    小镜狐疑道,“二夫人没为难您吗?”

    眼下正是树立形象的好机会,丫鬟们嘴巴快,府里但凡有点儿事,盏茶功夫就能传个遍,因此作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来,“二夫人怎会为难我?不过拉着我说几句体己话罢了,原是怕我初来乍到的不适应呢。”

    小镜半信半疑道,“二夫人没说别的了?”也是张止君藏的深,小镜瞧着,她就是个没心眼儿的,也不会揣摩人,横竖她既跟了这个主子,就得帮着她在府里谋条生路,所谓一荣具荣,一损具损说的正是这个道理,所以得问清楚了才好帮忙出谋划策。

    张止君也瞧出这丫头的野心来,想着正好可以拿来利用,便道,“二夫人还说,等平津王殿下成婚后,公子府就也要办喜事了。”

    二夫人都这样说,那便差不了。小镜舒心笑了笑,道,“二夫人说的,总不会错,这公子府的喜事,说的就是姑娘啊!”

    她轻挽了一边唇角,半是娇羞,“你别瞎说,公子不提,我们怎好妄自揣测。”

    小镜真当她是害羞,反而更来劲,“不是说公子一会儿来吃饭吗?姑娘打算就这样见公子?趁着离公子回来还有一会儿,我先带姑娘回去梳妆换身衣服吧!”

    一想也是,看二夫人一时半刻的也不会叫她,反正也没什么事,与其杵在这儿左右不是的,不如先回去再说。

第122章 明哲保身是上策() 
二夫人身边的丫鬟来找连笙,说二夫人请公子中午过去用饭,让她等公子回来时跟公子说一声,临走时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来又道,“张姑娘也在,这句是夫人特意嘱咐让告诉公子的。”

    虽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坐到了一起的,但以二夫人清冷的性子,能留张止君和公子一同用饭,可见也是个不简单的。

    公子进宫还未回来,连笙应了声,转身去找宛桃。张止君这两日总差人来叫她过去问话,她不想卷进这些个是是非非里,便一直躲着她,晌午去二夫人那儿用饭,两人势必要打照面的,万一再被揪着问些有的没的,她再权衡起来可就难了,所以想着能与宛桃换换就再好不过了。

    宛桃是没什么忌讳的,一口答应了要跟连笙换值,怕公子问起来,还想好了借口,就说身体不适,理由虽老套了些,但若套在女子身上,往深了想一层便不难理解了。

    张止君重新梳了发髻,又描了眉,点了唇,原本就是个靓丽惹眼的人儿,这么一收拾就更叫人移不开眼了。

    小镜跟着在一旁给她上劲,“姑娘这一打扮,可是堪堪赛过了天上的仙子呢,怕是连二夫人都要稍逊色一筹呢。”

    “瞧瞧,才二夫人还说我嘴甜会说话,我看真的嘴上抹蜜的在这儿呢!”女为悦己者容,公子再怎么不凡,但终究也只是个男人,看见漂亮女人,又能坐怀不乱到几时呢?

    这厢收拾妥帖,看着时辰公子也该回来了,两人便一道往二夫人那儿去,行至半路,见连笙抄手迎面走来。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正愁找不着机会见她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眼瞧丫头眼里一副惊诧之色,她却徐徐的笑了,“呦,这不是连笙吗?这是上哪去啊?”

    她在府里没名没分的,除了伺候她的小镜,旁人都不用向她行礼,但连笙惊愕之余已然是忘了,刚把头低下,顺带着气势也就跟着弱了下去。看了眼张止君微微拂动的裙裾,她又是气又是急,气自己如何对她认了软,急该怎么应付她。

    小镜这会儿眼力价儿就差了,见连笙犹豫着没作答,追问道,“姐姐这也着急,是要去哪儿啊?”

    今儿可真是流年不利,她都缩头藏尾的躲着了,竟还能跟这位撞上,也不知是冲撞了哪路神仙,这是摆明了要跟她过不去啊。末了,扯了扯唇,应道,“身体突然不怎么舒服,所以换了值回去休息。”

    “不舒服?”她“呦”了声,“我看你脸色的确不大好,别不是染了什么急症吧?小镜,快去帮你连笙姐姐请个大夫来看看,万一真害了急症,可就不好了。”

    小镜木怔怔的,她瞧着连笙脸色没甚不对的,哪有张止君说的那样悬乎,又担心别去晚了让二夫人等着不好,只在张止君耳边小声提醒,“姑娘,二夫人还等着呢,公子也快回来了”

    这个节骨眼却是不大适合与她纠缠,横竖她既然找了这个借口,那她也多的是由头同她“叙旧”况且自回府后她都躲了她这么长时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晚上再找她说话也是一样的。

    “哪是什么急症,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清楚吗?既然二夫人等着姑娘用饭,姑娘就快去吧,我回去躺会儿就成。”张止君打的是公子的主意,后宅里的女人都打着公子的主意,而她如今又牵扯上了二夫人,她看不懂张止君走的是什么路数,但明哲保身总归是没错的。

第123章 是我错怪你了() 
张止君中间回去重新打扮了下,路上遇着连笙又说了几句话,等回到二夫人那处的时候,二夫人已经起了,正端坐着喝茶,面色不虞,横眉冷眼睇视她,尤其见她这一身打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扯出个笑来,“我不是让你在这儿等我醒来吗?可我瞧着你这一身你要早说我还有不让你回去的道理吗?”

    这是动怒了。张止君倒是忘了这茬,她若有心在她身上鸡蛋里面挑骨头,哪还能真睡过去,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也怪她听说公子要来,便只想着怎么勾住公子眼睛了。忙福身行了个礼,低头认错儿,“夫人莫气,止君眼下并不是公子府的人,既然不是公子府的人,那要见公子自然不能失了仪态,否则不是叫人说我失礼不是吗?南茺虽是个小地方,但总归是大燕属地,四书五经我也读过,礼义廉耻更是铭记于心,自然不敢在帝京,在公子府失礼。”

    嫣红一张嘴,开开合合说的头头是道,嘴上说认错儿,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哪一句承认自己是错的了?借口都找的如此冠冕堂皇,她要再怪罪于她,岂不是要被人说不分青红皂白?这女人,软刀子用的得心应手,不痛不痒伤你一下,直噎的人哑口无言。

    二夫人纵然能够恃宠而骄,不依不饶的硬给她安个罪名,但张止君来路不清不楚,公子分她院子住还拨人伺候她,却一直黑不提白不提要给她晋位的事,这两人间究竟是何关系她还没摸清,要是莽撞的先把人给定了罪,事后惹得公子不快就得不偿失了。

    这么个精明的女人,说话做事步步为营,如此不简单,往后是绝计不能掉以轻心的,遂明媚了脸,道,“你想的还怪是周到,这么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是止君没跟夫人说清楚,不怪夫人会误会。”眼下就是要放低姿态,她清楚自己的斤两,不会做以卵击石的蠢事,反正来日方长。

    两人正说着,赫连炤已抬腿迈了进来,二夫人迎上去,故意把张止君落下,也不叫起,笑道,“今日回来的怎么这样早,平常叫你,都得连请三回才肯露面呢。”

    两人相携从门口及至屋内,张止君未得赦,只好一直福着,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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