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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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夫人请留步-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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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老将军人老了,想图个清闲,将军府的事务一应都交给了常浔,自己做了甩手掌柜,大燕的锦绣河山,他劳碌了多少年打下来的,现在不操心了,得看看自己打下的江山是个什么样,如今玩儿的收不住,连自个儿儿子的婚事都赶不上回来参加,如今看来,这满朝文武还是他最潇洒。

    晌午前的一个时辰,这府里上上下下忙的像灶上烧滚的水,咕噜咕噜直冒泡。

    柳虞这儿也不能闲着,接着巡查的名义到膳房巡视,把人都支出去了,拿出事先下了药的酒具同这些混在一起,还特意嘱咐负责送酒的下人,“待会儿若有人来检查酒具,你就将没动过的拿出来,等查完了,再把我方才给你的摆上去,记住了,我给你的酒具是给公子的,你可千万别弄错了。”

    那人战战兢兢应个是,“您放心,奴才绝对不会搞错的!”

    柳虞嗯一声,又问燕娇,“公子身边的侍卫呢?”

    燕娇道,“已经同将军说过了,进了将军府,一切守卫巡视工作都有将军府的士兵负责,公子的侍卫在府外等候。”

    四方是个不好对付的,做了赫连炤侍卫这么多年,什么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两人在一起时相当棘手,可若将两人分开,则事半功倍。

    赫连炤从来时就明显心不在焉,多少大臣找他攀谈都被他敷衍过去,就这幅模样,你就是端杯毒酒放他跟前儿,他心里沉沉挂念着事,也能端起来一口闷了,不过到底还是谨慎些好,少出差错,稳当。

    甫勒跟摄政王挨坐着,两人间或闲聊几句,说到长公主那事儿上头了,甫勒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恨,“怎么说你也是她亲舅舅,她出了事,你在京中坐的安稳,等事了了才想起来去问,你可真做的个好舅舅啊!”

    摄政王也不恼,反过来问他,“那你去可查出什么来了?唐季抓着了?还是从她嘴里问出什么了?你不一样无作为?”

    甫勒被噎了一句,滞了滞道,“我不跟你吵,既然佛乐的事你管不了,那以后就都别管,什么的亲舅舅,成天净想着从自个儿外甥女身上捞好处,真行!”

    李知鄞和摄政王妃一人一边儿的劝,甫勒是个赖脾气,收不住,李知鄞在他手背上狠拍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今儿文武百官都在,你想让大家都看你笑话?长公主的事皇上说了不准宣扬,你们就这么大庭广众的说出来,让长公主的见面往哪儿搁?”

    甫勒悻悻闭了嘴,闷头喝酒,忍住想与摄政王抡拳头打架的冲动。

    一等过了正午,将军府外喜炮连天,放完了,外面热闹完了就该当里面热闹了,要拜天地,迎洞房,赫连炤是主婚人,这一切他得跟着走过场,就是时时刻刻耷拉着张脸,绷着面子,没笑脸儿。

    等礼都成了,要把新娘子往洞房送的时候,赫连炤这心里才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她背影,腰肢软细,每一步都又在他心上似的,踩的他心口疼,也不知盖头下是一副怎样的脸,但她大抵是高兴的吧,一心想着要离开他,如今终于要如愿了,怕是脸上早就笑出了花儿来了吧!

    常浔察觉到赫连炤脸上耐人寻味表情,总不好发作,招呼着把他引到桌上,“公子肯赏脸做我们的证婚人,是我常浔莫大的福气。”

    赫连炤不咸不淡道,“谈不上,这差事是皇上吩咐的,为人臣子,哪有不尽心照办的道理。”

    言下之意就是,若没有皇上那句话,今儿这婚事他压根儿就不会来,糟心么不是。

    二夫人帮着说和,“将军不必客气,应当的。”

第239章 洞房夜() 
常浔心里憋着不自在,可毕竟是他自己的婚礼又不能怎么着,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招呼着宾客众人,举杯共饮。

    赫连炤心里很不痛快,喝一杯接一盏,二夫人一旁劝他,“你少喝点儿,一会儿喝多了又难受。”

    这大概才是夫妻间的情谊,他对二夫人虽然冷落,可她从始至终,哪有埋怨过他半句,他对她稍微好一点儿,都够她开心好一阵儿,哪像她刘连笙,就是块儿捂不化的冰,无论你对她多好,她就是不受用,或者说只是对他的好不受用,她不是一心都念着常浔吗?先前是逢场作戏,洞房都没来得及,今次可算是给补回来了,她终于该得偿所愿了。

    可他呢?

    放手?那是万万不能够的,要是能放,他又何至于做这么多瞻前不顾后的事,给人留下把柄,落人口实?

    可放不开又能怎么着呢?公然抢婚?可那会害了她,她得恨自己一辈子,他就想跟她好好儿的,若生出了恨,就她那倔强脾气,他往后擎等着去过清修的日子吧!

    对面摄政王衣服胸有成竹的算计模样,一杯接一杯,等着一会儿的好戏。

    几个男人坐一桌,酒喝的自然是快,伺候的下人赶在这几位爷张口要酒之前,就机灵的上去换了酒壶,满桌是哪个酒壶,摄政王跟前一个,甫勒跟前一个,赫连炤跟前一个,这座次是按着身份排分的,这三位自然是在上座,就是这关系犹显尴尬,三个人谁都不待见谁,只顾自己喝酒,各有各的心事,桌上除了内眷的劝酒声,一句话没有。

    先前收了柳虞好处的那个下人,不动声色睨了眼赫连炤,把之前柳虞吩咐专门给赫连炤准备的那个酒壶放在他面前。

    摄政王意味深长的笑了声,举杯道,“今儿是将军的大喜之日,我们之间,纵然是有千百般的不和,在人家大婚典礼上也不能翻脸不是,来,我敬你们二位!”

    甫勒没心情跟他喝酒,就被一起一放,算是应了。

    赫连炤也不搭理他,一言不发,自斟自饮。

    横竖也只是个托词,只要看着他把酒喝下去了就成,没准儿事后他赫连炤还得谢谢自个儿。

    那边那下人换了酒壶去向柳虞禀报,柳虞拿一袋银子扔给他,“做的不错。”

    “谢谢大夫人,谢谢大夫人,您放心,小人的这张嘴严的很,是绝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的。”

    “严刑逼供也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就是让小的上刀山下油锅小的也绝不会出卖大夫人。”

    柳虞摆摆手让他走,这人才收了银子正高兴,一转身,却正被持刀的燕娇给刺了个正着。

    “可惜啊,只有死人的嘴我才相信。”柳虞捏着帕子走远些,西北角里出来两个穿黑衣的男人,柳虞指指地上的尸体,“把尸体给我处理干净。”

    那两个应声“是”抬着尸体从龚月门下离开。

    燕娇擦擦刀上的血,收进刀鞘,问柳虞,“夫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你去叫二夫人,就说我在内阁等她,有话要跟她说,然后就说是二夫人说的,要把公子送到客房休息,找几个人把公子送到洞房去,过去了这么久,药效也该起作用了。”

    燕娇道,“夫人这招一石二鸟之计果然高明,奴婢这就去。”

    外面还正热闹,常浔和军机处的几位大臣正兴致高昂,这一桌的摄政王、平津王也都微醺,唯有大公子,面颊通红,几乎要不省人事。

    燕娇走过去俯身在二夫人耳边道,“夫人,我们家主子请您移步内阁,说是有些体己话要跟您说。”

    二夫人微拧了眉头,“你们家主子找我何事?”留赫连炤一个,身边没有知心人照顾她又实在不放心,遂回绝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夫人,就说,今日不便脱身,改天再说吧!”

    燕娇又道,“我们家夫人说,务必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至于公子奴婢找人把公子送到客房去休息,您看如何?”

    二夫人也好奇柳虞找她究竟所为何事,她们之间向来显有交集,今日又为何单叫她过去说话呢?

    反正在这酒桌上坐着也甚是无聊,能把赫连炤送去客房歇歇也好,她知道他心里想着刘连笙,不痛快,可今儿晚上喝的也太多了,回头难受的是他,心疼的却是她。

    想想反正也没大碍,先让燕娇叫来几个下人,跟着把赫连炤扶到书房,而后才跟燕娇去见柳虞。

    那几个原先抬赫连炤的下人在二夫人走后又去而复返,架着赫连炤,又把人抬进东厢房的洞房里。

    玉嬷嬷和惜春珍夏几个在连笙身边伺候了一阵,玉嬷嬷毕竟是宫里出来的,规矩大,连笙只能挺直了脊背干坐着,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这会儿饿的不行,便想着找个借口把她们都支出去,自己好偷吃点儿东西。

    可还未等她开口,外头就有人叫玉嬷嬷,说是前头忙不过来,她又是宫里出来的人儿,有架势,让去搭把手,帮着管管场面。

    玉嬷嬷问她的意思,连笙故作矜持道,“我没事,你们去吧,今天来的都是些王公大臣,可千万不敢怠慢了。”

    然后竖着耳朵听,等屋子里脚步声都散去了,她这才掀开盖头长出了一口气,怕她们再中途折回来,给她来个回马枪,她又贴着门听了好久,直到周遭寂静无声,这才去拿桌上的点心吃。

    这一口还没咬下去,外头又动起来了,两三个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里一惊,想果然是又回来了,放下点心,又规规矩矩坐回榻上。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看不见,只听见一声酒醉后的“哼哼”,能进来洞房的除了常浔还能有谁,她一颗心落了地,等听见门再度关上,心又提起来。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她完全不懂,但心里就是害怕,之前在公子府的时候,一群小丫头,无聊时边锈鞋样儿边说话,总有几个胆大的丫头,说到男女之事上,没羞没臊,讲着自己从别的丫头嘴里听来的感受,说的绘声绘色,说头一回有多疼,就跟自己经历过似的,还拿旁的比喻,光是听听就够人怕的。

    外间好像有动静了,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往她这儿走来,步子沉沉的踩在地上,也踩在她心上,她掐着手心,紧张又恐惧。

    直到那脚步声近在耳边了,她看到盖头下一双长靴,祥纹罗莽样式,稳稳站住。

    她闻到酒味,试探的叫他,“常浔?你喝醉了?”

    听不见应答,她抬手,想掀开盖头,可才有所动作,就被他抓住手腕按倒在榻上。

    盖头蒙在脸上,她什么也看不到,动动双腿,才发现无法合拢,酒的味道,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味道,横冲直撞,在她心里撞开一道缺口,而后,漫无边际的恐慌席卷她,她看不到,却感觉得到,他就在她上方,看着她。

    “常浔你”

    一只手伸过来,将盖头卷到她鼻子以上,仍旧蒙着眼睛,却露出了唇。

    连笙攥紧了拳,他一句话不说,她更害怕,“你喝醉了?常浔,你先放我起来,我”

    另一张唇贴过来,她后半句噎回肚子里,吐不出,气息在胸腔里漫无目的窜来窜去,他吻的很急,却又好像在极力克制,莽撞中隐含温柔,撬开她牙关,似乎把带兵打仗那一套都用上,要攻池掠地,要占山为王。

    连笙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他体温逐渐攀高,即刻就要烧起来似的,连带着想把她也点燃,在这茫茫夜色里,彼此慰藉互相取暖。

    他此刻是清醒的,又或说是那酒壶送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有问题,怪只怪那下人太不谨慎,估计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发挥药效,给他的时候还特意摇了摇,这么明显的把戏,他即便是真醉的不省人事了,也不至于被个卒子陷害了。

    但他心甘情愿喝下那杯酒,有人想害他,一石二鸟之计,既除掉了连笙,又挑拨了他跟常浔之间的关系,既然如此,那他就来个将计就计,釜底抽薪,彻底端了这窝祸害。

    他看着她,一身喜服端坐榻上,从他进门起,嘴里说的,心里念的,都是他常浔的名字,他一颗心在腔子里几乎要抻裂,这没有心的丫头,她是非要把他逼到绝路上才高兴吗?

    可他甚至都不敢掀开她的盖头,怕她看见是他,眼里的失望和厌恶会让他忍不住想杀了常浔。

    就这样吧,蒙着眼睛,她看不见,他也不说话,事后即便她恨他,也只能是他的女人,上天给了他这样一次机会,抓住了,他就不会放开,恨吧!即便是恨也无妨,只要她记着他,就算恨到要杀了他,他也心甘情愿。

    他颤抖着手指去解她胸前的蝴蝶扣,她感觉到了,害怕的挣扎,“你你别我害怕再等等好吗?”

    等?他怎么还等得了?一发狠,索性动手直接撕开。

第240章 撞破() 
连笙未料想这痛来的这么突如其来,她甚至还未有所准备,一句话哽在喉腔,才刚要张张口吐出来,顿时犹如斧凿,她疼的额头都渗出汗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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