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携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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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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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石雨一般砸向城门。”

    “嗯!”赵十七低下身,抚摸着一块人头大的石头,上面刻着一个“诅咒”二字,她的神色显得有些迷离。

    “本将军已按祭司大人的吩咐命工匠找了三万个人头大小的石头,其中有几百颗上面按着祭司大人的要求刻了些字,而弹车也造了一千多辆,只等着时辰一到发难!还有,传单也命人抄了十万张,届时,传单会绑在信鸽的足上,一起飞向扬州城,和江南的各个重镇!”叶卿铃信心满满,只要这一役扭转了人心所向,淮南大军就胜利在望。

    她相信,到时候,西凌的帝王如果想守住自已的江山,就不得同意联姻,而这一次,她要的不再是妃子的份位,而是直登皇后的宝坐。

    赵十七缓缓走到流弹车边,静默许久方道,“这些流弹车一定要潜伏好,千万别让兰亭的暗卫发现,如果走漏了一点点的风声,那所有的一切都白忙了!”

    叶卿铃琥珀眸子镶了一抹自信光彩,“放心,这江南毕竟不是京城之地!”赵十七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内战刚刚打响,当时,赵十七曾告诉她,在今年冬季前,朝庭将节节胜利,直指江南,并很快地占领扬州。

    她根本不信,因为赵家谋逆后,天子龙卫损及三分之二,加上兰亭登基极为仓促,朝庭的武将也不是全部孝忠于新帝,而淮南军这么多年割据一方,拥兵自重与西凌当权分庭抗礼近五十年之久,又岂是那般脆弱?

    当时赵十七见她不信,便扔给了她一封信,告诉她,她是南皓国的祭司,她看了西凌的天象,这封信上详细地记录下她预测未来战局的走向,如果她不信,让时间不验证,一想拭目以待,看信中有关战争的描述是否会一一应验。

    并告诉叶卿铃,如果她相信了她的预言,要想扭转战局,就必须在冬季来来临之前,按着她信中所提的几个要点准备好,届时,她会来助淮南军一臂之力。

    赵十七只所以对战争发展了解如此详细,也是前世她的魂魄借住在沈千染的体内时,兰亭亲征,她因为太过思念兰亭,所以有关江南的战报消息,她无不想方设法知道。

    “祭司大人,一路辛苦,本将军已备好下榻之处,请祭司屈尊移驾!”叶卿铃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家父今晚将为祭司大人设宴款待,请祭司大人赏脸!”

    赵十七摇摇首道,“多谢叶将军盛情,只是我有些累,想早点歇息。”赵十七环视四周巡逻的士兵,压低声道,“叶将军,本祭司来贵处之事不必太张扬了,免得惊动兰亭的暗卫,请将军在这七日之内务必一切谨慎!”

    “请祭司大人放心,这附近的全是本将军的心腹!”叶卿铃将她带到自已帐营的隔壁后,也不进去,在门口道别,“既是此,请祭司大人沐浴歇息,晚些,本将军会派人给祭司大人送膳食。祭司大人要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守营的女侍卫,本将军就不打扰了!”

    叶卿铃为赵十七设下的帐营就在主帐营的两丈开外,帐营很宽敞,还特意隔出一间供赵十七沐浴。

    赵十七待白衣侍仆退下后,褪尽衣裳,进入浴池,温热的水一点一点地漫过身体,一路的疲倦瞬时缓解,她舒服地喟叹一声,身子缓缓往后仰靠,却在抬首一瞬间,看到浴桶斜上方挂了一面半人高的琉璃镜,虽然隔着水雾,但那镜中的那一张似曾相似的脸还是如此清晰,那一刹那,所有的思维全部被冻结,胸口抽蓄,呼吸骤停,赵十七一颗心几乎从胸腔之内狂跳而出。

    她不记得自已有多久没照过镜子,唯记得最后一次照见时,看到自已眼角明显的鱼尾纹时,她当场就崩溃了,命白衣侍仆将她寝居里的所有镜子或是能照得到人影的东西全部搬离。

    自从修习后,她知道自已的容颜以百倍的速度在衰老,可就算不照镜子,也可以在每日沐浴中看到自已的身体的肌肤开始呈出老态。

    可现在,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张年华早已逝去的脸。

    只见镜中的她眼角下垂,皮质松弛,鱼尾纹纵横交错,彼时那清澈的眼眸变得浑浊不清,嘴角深刻的法令纹带着整张脸往下拉,这一张脸竟象极了她的姑姑赵德蓉,却更加苍老、憔悴!

    钝痛一丝一丝蹙上她眉峰,赵十七颤着双手轻轻掩住自已的脸,脆弱地痛哭失声,“师父……师父,你救救十七,十七儿不要这样……十七儿才……才十七岁呀,师父……你在哪呀……”

    浴桶中,她曲着身体,承受着一波一波尖锐的强烈打击,她的心在崩裂,她的呼吸在窒息,热水下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阵阵发抖——

    她甚至不知道这一步步的路是如何走到今时今日,只知道,象是一环接着一环令她没有后退地选择着自已的路,可每一次回首,看到自已所付出的代价,心中自知,就算他日所有的仇恨得清算,于她自已,终是一无所有!

    琉璃镜中,赵十七的双眸漾着妖异的赤红,眸中含着彻骨的恨意。此时的她,看上去竟象地炼狱中的永世不得超生般的冤魂一样,全身散发着浓浓的怨念!

    六日后,扬州府。

    扬州原是淮南郡所辖之一,是地处西凌南方三个要道的关卡,兰亭占领了扬州城,就代表着掐住了淮南军的咽喉,内战打到这,悬念已不多,只等收伏了淮南军最后的一支叶胜广统领的二十万大军,西凌的内战就可以告捷。

    此时,月过中天,扬州城内处处火光透暖,除去帝王临时寝居外,及四处严密巡逻的黑衣甲胄禁军和各个将军的营帐外的护卫外,多数的人都了歇下!

    沈千染睡得极不安稳,梦里有太多血淋淋的残肢似潮水一般涌现,最后定于兰亭的脸上,烟尘滚滚中,仿似看到兰亭纵马疾驰在一声声地唤着她名字,当浓尘散尽时,她看到兰亭的脸有种浓浓的悲伤。

    扬州城的天空繁星殒落,地上火光一片,哀鸿遍野。在废墟中,他找不到她,最终黑暗来临时,吞噬了他的身影,他消失在她的梦中。

    仿似,她在泥土中挣扎,她不知自已身在何处,象是在坟墓中,又好象不是,因为她看到雪花飘落,她冷,拼了命想清醒过来,意识却醒不过来,只得在面容上紧紧皱着眉头。

    渐渐地,有温暖的的触感带着有微微的力道从脚心慢慢延升上来,好象双足被一股热源所包围,极舒服地伸了伸腿,却被一双掌握住,朦朦胧胧间,耳绊传来一声,“醒了?”

    沈千染张开双眸看向兰亭,他正半俯了身看她,淡唇微挑,修眉若如墨画,乌发垂于两旁落在她的胸口之上,如黑白墨画勾勒出来的谪仙,无需别的色彩,全身上下就散发着无双的风华。

    仿惶和无助一瞬散尽,沈千染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千染感到脚心被人握着,缩了一下,方发现,原来,兰亭将她的双脚放在他的肚腹中熨着,难怪方才感到如此舒服,原来就是这一道温暖将她从恶梦中拉醒。

    其实寝房间的碳火向来烧得很旺,可不知道为什么,自生了双生子后,沈千染的双足就开始畏冷。

    “三更天!”兰亭把狼毫搁在紫砂暗笔架上,将案上的烛火移开远一些,免得刺得沈千染的眼睛,方倾了身挑去沈千染额着的一些碎发,“累坏了吧,高漠说你今天在伤兵营给几个伤员做了截肢手术,忙了一天都没顾得上喝口水!”

    沈千染想起今日那些伤员,一个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好年华,眸光瞬时一红,哑着声问,“这战要打到什么时候?”

    “很快,扬州城占领,掐断了淮南军供给粮草的要道,不出一个月,淮南军就无法过冬,到时候,我再发檄文,打压叶胜广的士气,不用到来年春季,这内战就可以结束!”

    他的唇落在她的脸上,温热如阳,细细划过面颊,覆在她脖颈间。深吸着她的体香,感受她如凝脂般的细软,气息渐渐变得急促。

    沈千染感受到他臂力渐渐加强,身子愈发显得娇柔无力,软软偎在他怀里,螓首找到了肩胛处,蹭了蹭,轻叹,“捷报对朝庭而言,人人皆喜,可些失去亲人的百姓,失去健康的士兵,永远也无法从伤痛中走出来。每一次我下狠心截去他们身体的一部份,看到他们的脆弱无助的眼神时,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对于这种结局感到无能为力。”

    “不必内疚,你已经尽力了,西凌只有真正统一,才能长治久安!”兰亭紧紧搂住她,两人身体之间隙合得不透一丝缝隙,他吻她,柔声细慰,“好好陪着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准再胡思乱想!”

    沈千染轻叹地点点头,不再感怀,对于这些无法改变的事实,说多了,徒增兰亭为她操心而已。遂,脸上绽了丝笑,悄声道,“你放心,我自已会调整好心态,方才不过是一时感触。”见他依然一脸担忧,又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温言笑道,“等战后,我与你一起抚恤那些伤病和他们的家眷,要是朝庭拿不出银子,我有,我可富着呢,兴许,能养你一辈子!”

    沈千染从锦被里伸出双臂,绕上兰亭的脖子,借着兰亭的手臂的力道,微微撑起身体,突然微微蹙眉,“烛火太暗了,你批奏折时捻亮,不用担心我,我睡得沉呢。”沈千染目光穿过兰亭的肩膀,刚好落在榻边案上的明明灭灭的小红点上。

    与寝居外的营帐四角都升着纱灯,巡逻的禁军提前火把,处得灯火通明,寝居内反如此幽暗。

    兰亭唇间溢笑,动了动身子,眸光暧昧,“嗯,养我一辈子,可当下,你得先喂饱我,夫君我饿了!”兰亭搂着她柔软的身子,眸色一深,深吻,毫不迟疑,带着他的缠绵和绯侧,痴狂地探进她的唇腔,修长略带骨节的手伸进锦被之中,带着隐忍的急促地探进了她的褒裙里面。

    似乎他与她在一起,禁欲已成了他的习惯。

    从去年她有了身孕开始,因为是双生,他担心伤及她,从不敢要她。

    到今年春季,西凌内战终于爆发,沈千染已怀胎八月,兰亭亲征南下,想到要与爱妻分别,极为不舍,可战机不可再延误,因为大军开拨,最忌寒冬腊月,春秀冰雪初融开战,到年底,如果一切顺利,在年终严寒来临之际,战争结束。

    思虑再三,兰亭将沈千染送至暗卫营,一为让她和赐儿呆在一起,凭着赐儿的医术可护沈千染周全。

    二则,也是出于安全,虽说皇宫内外皆有禁军护卫,但他不在她身边,他总担心出些差错。

    三则,考虑到朝臣内眷会打扰到沈千染的清静,时不是带着自家的女儿进宫给沈千染添堵。

    今年初夏,赐儿亲自为沈千染接生,于暗卫营中诞下龙凤胎,女儿先出生,儿子后出来。兰亭在离京前,早就想好了名字。

    以缜字辈的辈份为两个孩子赐名,并以“平安福祉”喻公主和皇子一生平安福气,赐名为二公主兰缜平和三皇子兰缜祉。

    兰天赐亦再一次正名为兰缜赐!

    兰亭接到暗卫的奏报后,马上派人去接沈千染来江南。并不仅仅只是思念,而是沈千染今年方十九,他永远记得赐儿曾说过,沈千染的命局大凶之年正在十九岁的冬季,虽然他和赐儿逆天改命,但真正时间愈靠近时,兰亭还是觉得如临大敌,寝食难安。

    他始终笃信,只有让她在自已身边,他用他帝王之福祉护她,让她一生平安!

    而沈千染亦思念兰亭,虽极舍不得三个孩子,但想到兰亭支身在江南抗敌,就带了高漠和宫中的御医队千里迢迢奔赴江南,与兰亭并肩作战。

    同时,命水荷从东越药庄调拨三批军营中急需的伤药,而宁常贤相应地配合,把东越库存的粮草整批运往江南腔,让西凌的士兵安心过冬。

    这一次,她千里迢迢来到江南,除了当夜二人抵死纠缠到天明外,第二日夜里,他见她带着一脸的倦容从伤病营中回来,忍了一天的欲望就这样生生地被他压抑住,通宵达旦逼着自已看奏报。

    近半年来,在军营中,两人的情事其实是曲指可数。

    此时此刻,沈千染鼻息间全是心爱之人的气息,身体里的热意瞬时如千层之浪卷起,燥热从胸臆处如线沿着全身的血脉奔走,等到兰亭的手探进她的身体之内时,那股热浪倏地涌向下腹,那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升起。

    他感受到她身体的强烈需要,却不愿马上遂了她的心,今日,他要挑起她所有的本性,让她追从自已的心,他不仅仅要让他学会爱他,还要让她学会主动去向他索求男欢女爱,放开所有的束缚,享受男女之间极致的欢爱。

    他追逐着她的红唇,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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