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携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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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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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夫人自然不知道,其实丁夫人那晚位置很偏远,根本连沈千染的正面也瞧不着,此时认出,仅仅是因为沈千染的容貌过于出众,这样的女子既使是一身素衣,也绝不可能是宫女。

    而当初,丁夫人确实是佩服沈千染和宁王之间的真爱,那是因为,她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已的丈夫是在宁王阵营这一边,当时只想着兰锦登基后,自已的女儿迟早也会入宫为妃,所以,对宁王专宠谁,她仅以局外人的眼光来赞叹。

    却不料,最终登上大统的是宁王,她在带着女儿进宫前,自然对新帝和皇后之间的感情心存忌惮,也担心将来的女儿会得不到宠爱。加上,新帝在朝堂之上一句不阴不阳的话,已明确堵死了朝臣送女进宫的心。

    可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走这一步,因为,沈千染虽年轻美貌,已没有母族可以依靠,就算是得尽皇宠,能有几年?

    她自小在显赫家族中成长,太了解有一个强势的母族对一个深宫女子的重要性。

    因为后妃会老,而皇帝不会老,单单依靠感情怎么能够维持一切?光五年一次选秀,就足够让再深的感情被淹埋。想依旧生存下去的,也唯有强大的母族通过朝堂制衡后宫。

    而她的丈夫如今是新皇的左右臂,儿子拥有着东郊十万的兵马。新帝刚登基,自然需要武将的大力支持。新帝或许是碍于过去对皇后的誓言不便开口,那由皇后亲自操办为新皇纳妃呢?

    思虑再三,她拉上了与她丁府地位相当的户部尚书李大人的嫡妻,一来,二人府上本来就多有来往,二来,两人的女儿年岁相当,平日也合得不错。最重要的是,李夫人并没有亲眼见识过沈千染的历害,性子又相对急,只要她不开口,李夫人一定憋不住。若是沈千染一口拒绝,丢脸的也是李夫人,若是沈千染识大体,懂得权益各种利害关系,应了下来,那就一切水到渠成了!

    若说沈千染完全不介意大臣给兰亭塞女人,这是不可能的,她毕竟是女子!她虽然知道兰亭绝不可能会容纳,但也为将来可能会持续不断、烦不胜烦的打扰感到厌倦,可她知道这时候朝局最复杂时,她就算不同意,也不能拉兰亭的后腿,将兰亭的两员大将的家眷给得罪了。

    沈千染坐定,起伏的心慢慢沉淀下来,她不动声色地审视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看着她们天真毫无畏惧的眼神,心想,一定是有家人给撑腰,所以,她们才如此自信。

    转首,一对明澈的眸子瞥向丁夫人和李夫人,“两位夫人和两位小姐,请坐!”转首又吩咐小太监上几道茶点。

    丁夫人坐定后,满脸恭敬地等沈千染的问话,可谁知沈千染只是静静聆听着假山石内传来的悦耳的滴石之声,这后园,最精巧的设计也是在于此,滴滴落水声打在玉石上,发出的声音用一种空间无限放大。

    那一晚,她也是这和兰亭在这里赏月,耳边萦绕的也是美妙的滴水之声。

    她突然有些后悔,怎么会让这些人来这里,污染了数于他和兰亭的世界。

    李夫人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依礼,皇后不发话,她们是不能轻易开口,而丁婉苏和李玉瑶在进宫前也被交代过,皇后不问话,让她们千万不要莽撞,以免唐突。

    她偷偷观望了一下丁夫人,只见她胖胖的脸上含着浅笑,半低着头轻啜着茶,似乎忘了她们进宫来的目的。

    另外两个年轻的小姐就不必说了,各自端坐着,满脸含羞带涩地等待着幸福的来临。

    李夫人的心越发的急了起来,这样僵持着,让时间白白地流失,她们想说的话也就没机会出口了。

    难道是皇后刚进宫,不识宫中礼仪?李夫人心中是满腹疑问,突然想起丁夫人曾跟她提起过,沈千染曾当殿指责其祖母偏心,让她自小连上私塾的机会都被剥夺。

    那就是说,当今皇后娘娘就是连女子基本的礼仪也没机会学,何况是宫中礼数?

    李夫人神色瞬时一宽,先开了口,“皇后娘娘,臣妇今日来皇宫,一来给娘娘请安,二来……”李夫人对上沈千染那一双乌瞳,宛若平滑的琉璃镜面般将李夫人的每一个狼狈的表情都照了进去,仿似在提醒她的行径是如何的可笑,一丝难喻慌张划过心头,觉得自已若真开口,就算是很含蓄地提醒眼前的女子,为一国的皇后应该具备应有的妇德,提醒她要为皇家的开枝散叶多为新帝寻找一些德才兼备的女子,同时也可为自已分担一些后宫的琐事。

    那她丈夫的官运就到顶了。

    她承认自已性子急了些,但并不蠢,突然明白了,丁夫人这是准备把自已当枪头使了。

    她马上适时地把余下的话改为,“二来,民妇一直听闻皇后娘娘是西凌的女中豪杰,所以,很想看看娘娘的天颜!让娘娘见笑了!”

    沈千染听着她言不由衷的话,象台下看戏人似的,悠闲地扫了眼前四位,懒懒一笑,眼波斜睨向她,“李夫人言过其实!”

    “不是的,其实我们来是……”丁夫人见李夫人不上当,一时心急脱口而出,与沈千染四目相交时,却再也说不出口。

    “夫人尽管直说!”沈千染声音很平淡,面容如千年冰川,脸上没有一丝的水纹,眼睛却带着明显的笑,瞳孔里却一片浮冰,丁夫人心中升起一抹古怪的惧意,她从不曾见过一个人的脸上会带着两种矛盾至极的表情。

    “丁夫人?”沈千染瞳眸一眯,竟使那张完美面庞蒙上一层阴霾,冷与怒之间转换得如此微妙!

    丁夫人眼角直在发颤,她终于发觉为什么李夫人突然改变主意了,沈千染的眼角虽然至始自终在笑,可那一双眼睛却是异于常人,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寒凉。

    “皇后娘娘,婉儿听娘亲说,皇后娘娘的医术高明,婉儿很羡慕,皇后娘娘能不能教教婉儿!”丁婉苏见众人不说话,终于闷得难受,或是因为年少,眉眼之间绽开的笑容永远都是这般艳若灿阳,不知悲愁。

    这句话说出来,莫说是沈千染都感到意外,连着素日毫无表情的钟慧也轻轻蹙了一下眉峰,让一国的皇后授她医术,这小姑娘若不是假天真,就是真的蠢了!

    “婉儿,皇后娘娘要一个人打理后宫,哪有时间教你学医术!”丁夫人也略显尴尬,但她心中倒真希望沈千染应了下来。

    “丁小姐要是喜欢医术,可以找莫忠奇太医学,我这边可以帮你代引见!”沈千染含笑看着丁婉苏,“莫老太医医术在西凌亦数一数二,丁小姐如果潜心学的话,不出三五年,医术一定超过我!”

    丁婉苏一听到“莫老太医”哪里还敢应承,她平日在府中时,都被府里的老夫子给烦死。

    “娘娘,皇上下朝了!”水玉不知道何时冒了出来,在众命妇面前装模作样的朝着沈千染行了一个宫礼后,站到了沈千染的身边,微俯下身,象是专门对沈千染说悄悄话,但声音并不算很小,亭内的人都听得分明,“皇上说他昨夜里睡得不够,这会吩咐奴婢来接娘娘回寝殿,陪他眯一会!”

    沈千染面上一红,马上配合,朝着丁夫人和李夫人笑道,“既然皇上下朝了,那本宫就不多留二位夫人和小姐!”

    两们年轻姑娘一听兰亭下朝,小脸逐渐呈现出一抹激动红润,可一听皇上并不出现,反而是宣皇后回宫,摆明了不准备见她们一面,不免大失所望。

    她们进宫的时间是掐准的,就算她们的娘亲提出的建议皇后不允,但到了这时辰也该是皇上下朝的时间了。依理,皇上听说皇后在苑中接见朝庭命妇,怎么说也该露个面。

    那她们就有机会一见天颜,在皇上的心中留下一个印象。

    虽然她们也听到很多人曾说过,帝后之间的感情非同寻常。但是,但凡自负美貌的少女,就有争艳之心,总是幻想着,自已或许会成为一个例外。

    沈千染站起身,李玉瑶突然走到她的面前,提裙跪下,“娘娘,民女有几句话想对娘娘单独说,恳请娘娘稍留步,民女只占用娘娘半盏茶时!”

    李夫人心头一跳,虽想不到自家女儿有这般的胆量,脑子一下就乱了,也不知道应该是阻止还是随女儿的意思。

    水玉的脸冷了下来,“李小姐,皇上传召皇后娘娘,难道李小姐要让娘娘违抗圣旨?”

    沈千染低头瞧向李玉瑶,见那一双眸子迎上来,已不见方才那种少女纯然的天真无邪,她神情宁谧如许,仿佛对一切淡然,没有任何慌乱,声音张驰有度,不徐不急,“恳请娘娘同意,民女有很重要的事想单独对娘娘说!”

    沈千染知道,她们的目的没有达到,并不会知难而退,肯定会契而不舍地进宫,便点点头,吩咐众人退下。

    众人散开后,沈千染依然坐着,但并不吩咐李玉瑶平身说话。

    李玉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皇后成日在深宫,一定不知道如今朝局对皇上有多不利。皇上这一次登基太仓促,虽然京城方面大致安排妥当,但地方大员那还有很多是先帝及瑞王的旧部。皇上登基后,淮南郡王已暗中联合这些人,想借机从西凌分离出去。皇上意图趁江南灾患,淮南郡元气大伤之际派兵攻打,拿下淮南郡,朝堂之上却意见纷纷,除了有一部份本身与淮南郡有交往的,也有一部份是先帝一脉站着观望的态度。皇上若想破开眼前的局势,联姻是最佳的方式。只要皇上娶了这些大臣的女儿,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提出这一点的首先就是信义候,可惜皇上地朝堂之上当场把话说死,如今,只有皇后提出,一切才有转寰的余地。娘娘,皇上与您的感情谁也代替不了,玉瑶今日冒犯娘娘只是因为玉瑶自小认识皇上,知道皇上自小受先帝爷的有意压制,皇上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暗中支持,付出了多少的心血的努力。”

    清风吹过,沈千染见李玉瑶白衣净洁,任着长袂飘扬,散发一种少女含春的怡然之美,脑海晃过一道思绪,唇边转而浮现幽深笑意,不疾不徐地问,“你一个闺中女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沈千染与兰亭真正在一起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光,这几个月她从不曾见兰亭与任何女子有交集,甚至连从他人嘴里听的机会也没有。但她今日突然感到有些勿视了,兰亭不近女色,但这样风华无双的男子,一定会夺走很多少女的芳心。

    申柔佳是一个,但申柔佳的出身太低,用的手段也太不入流,所以,被兰亭早早地掐死在萌芽之初。

    但这个少女不同,如果沈千染料得不错的话,这个李玉瑶芳心暗属兰亭已有些年头。她早已有这心思,并足够有耐性,一直在等待,并在最好的时间走了出来。

    被沈千染一问,李玉瑶不施粉黛脸瞬时红得通透,在沈千染眸光直逼下,咬了咬牙,决定道出实情,“实不隐瞒娘娘,玉瑶自小钦佩皇上,皇上五年前开始去玉瑶府里与父亲谈事时,玉瑶皆扮为奉茶的丫环服侍左右,父亲知道玉瑶的心思,亦从不点破,所以……”其实最关健的是她知道她的兄长是兰亭的人,那时她年纪虽小,就微微看出来,兰亭连心高气傲的兄长都能收伏,一定是人中龙凤。

    沈千染依然直视着她,也不知想起什么,竟是耸肩轻轻笑开,一时让李玉瑶揣不出她是喜是怒,心生不安地避开了沈千染的眸光,果然,沈千染并不给她答案,只淡淡说了一句,“你说的,我明白了,你下去!以后没有奉召不必进宫请安!”这个李玉瑶与钟亚芙有些相似,诚府极深。对这一类的女子成为朋友是幸,但若成为敌人,亦是防不胜肪!

    沈千染知道,打着进宫请安的却别有居心的事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第二次。

    她才不愿为这事让自已堵心,所以,第二日始,兰亭上朝时,她就带着水玉和高漠出来逛自已的店铺,查查帐,收收银子,让这些自以为是的妇人扑了个空。

    回宫时,已是日落黄昏,兰亭早已退了朝,可听水月说,兰亭出宫了,还留下话,可能今晚会很迟回宫,让沈千染早点休息。

    回到自已的寝宫,夜色正浓,她一时也睡不着,便躺在窗前青藤长椅上,便想着兰亭刚继承大统,这边要应付朝臣,那边还要提防赵家的余孽,忙一些,她自当理解。

    可有些突然而至的变化,让她感到有些不理解,好象什么东西脱离了控制,可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

    其一就是,兰亭对她的身体近于荷刻的呵护。

    她每天要被太医院的院士把一次脉,制定了严格的膳食要求,以及作息时间。

    甚至,兰亭也不再象以往对她索悉无度,刚开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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