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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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侠.剑.江山-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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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月华将自己放野利遇乞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道:“我当初放他是皆有私心及目的的,希望他能帮我也不过是走投无路,抱着赌一把的打算,却没想到他果真愿意帮我。”

    展昭摇摇头道:“野利遇乞——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不清楚你所想。但他是恩怨分明的人,也许他助你——只是为报你当日之恩。”

    丁月华沉重地点了点头道:“论私心我现在是真希望李元昊能放过于他。可是于公,他总是不容于大宋的死敌。”

    马速又再次放缓了些,展昭沉默了片刻,又道:“不要自责了,李元昊心中容不下野利遇乞,杀掉他只是迟早的事情,你所做的也不过是将一切提前而已。”

    丁月华听着展昭的劝慰,心下对于野利遇乞帮了自己一事释然不少。

    两人行了一阵,展昭又道:“对了,此次两位舅爷可算是了了一番自己的雄心抱负。”

    丁月华幽幽地道:“沙场征战是两位哥哥从小的夙愿,可惜,父亲当年很是忌讳让两个哥哥从军。而母亲也曾让他们发过誓言,此生不沾染朝廷之事。”

    展昭愕然:“原来竟有这种事情?”说着,恍然想起丁氏兄弟两人只肯只身上阵而不愿穿上护甲铁衣,想来正是这个原因。也恍然明白为何丁家的湛卢剑只传给女儿而不是其中任何一个儿子。

    “也许父亲明里不说,但内里早已看透朝廷对他的压制已暗自心寒了。再加上那时正逢安平之世,父亲不过是想让我们安稳罢了。”

    “月华。”展昭忽然停下了马,两个人瞬而下了马来,携手并进。

    “怎么啦展大哥?”

    展昭苦笑,停顿下脚步道:“岳父对两位丁兄都尚且如此,可见对你更是怜爱百倍,可惜——如今我给你的生活却跟岳父的夙愿背道而驰。”

    丁月华知道,这是展昭心底最大的痛处,他对她总是觉得无尽的歉疚。心里乍然柔光漫现,抛下了所有的怨,柔声道:“不是的,展大哥,你不懂,对我来说我的安稳不是亭台小楼也不是相伴日出斜阳共看花开花谢,而是你在我身边不管天涯海角,不管前路多少凄风苦雨都是安稳。我不求别的,只要不管前面是什么,你都肯让我陪在你身边跟你一起承受。”

    “我会的,我答应你一定会。”此时,纵是任百炼钢也化为了绕指柔。展昭心里一阵痛楚一阵欢欣相互交织,动情地将自己心爱的妻子紧紧揽在怀抱里。

    “不食言吗?”

    “绝不食言。”

    “走吧,展大哥。”

    “好。”展昭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马而行。天地间虽是一片冰天雪地,但这样的静谧安好令两人忘却寒冷,只觉一片暖意融融,如果能永远这样行走在如斯静好的岁月里,该有多好!

    天,又渐渐飘起了硕大的雪花。前行的路似乎越来越难,但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马儿唯有慢悠悠地驮着两人继续往前而行。

    又行了一程,展昭道:“冷吗?”

    “不冷。”丁月华摇摇头,依偎在展昭怀里。

    展昭望着越来越大的雪花道:“如今这天气反而是帮了我们,我猜想李元昊必定不会在今夜动身,再晚也要等雪化了再走。”

    丁月华点点头道:“这样,我们也可以不必过于匆忙了。”

    “嗯。”

    忽然,透过展昭手中举着的火把,前方隐隐闪现出了一个房舍人家来。丁月华顿时浑身来了劲儿似的,大喊道:“展大哥,你快看——前面好似有人家了。”丁月华忽然指着前面隐约若现的屋顶欢呼雀跃起来。

    展昭细细望了去,道:“是,果然是人家。”

    两人又走得近些,便看得更清。这两日连番作斗,本已疲累至极,再加丁月华本就怕冷,此时眼见着房舍人家,顿时困意累意及冷意一股脑儿全都冒了上来。

    展昭道:“嗯,那我们就在那人家里借宿一宿,明天再赶路。”

    两人接着又走了几步,便到得了那人家门前。漆黑森冷的房舍既没有灯火也没有烟火,像是房里主人早已歇息。

    展昭敲了敲门却是半天都不见回应,周边也是一片死寂。便道:“这里还算属于边城,想来百姓们也恐殃及池鱼,许是都搬迁了出去吧?”

    丁月华黯然道:“不管大宋还是西夏,只要有战争,伤及的都是无辜百姓。”

    展昭轻叹:“走吧,我们且自作主张不请自来一回。”

    房门是虚掩着的,两人轻轻一推便开。

    进得内里,几近萧条的感觉,房子本身也破败不堪。加上看样子已经被废置一些时日了,里面除了织网蛛虫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两人当下便打扫了起来。

    展昭拨弄着那些蜘蛛网,丁月华则半跪着收拾着这房间内唯一的床铺。

    展昭手中的织网层层粘沾住,忽然他眼中闪现犹豫不决的神情,想了些许时间,最终放下手,回转过身对身后正在忙碌的丁月华看了一会,终于还是问出口道:“月华,你当日给我的锦囊里究竟是什么?”

    丁月华忽然动作僵持在那里,灯光虽昏暗,但展昭也看得明显,她的脸色刷地遽变,变得极难看。

    展昭看她的样子暗自惊心,觉得基本证实了自己所疑,可是又始终不甘心,希望她能告诉自己一切不是如自己所想。

    “月华,究竟是什么?”他近一步靠近她,却见丁月华已经站立于地上。展昭抓起她的手,以求她能给自己不是他所想的答案。

    “你这是干什么?审犯人吗展大人?”丁月华气愤地狠狠甩开他的手。

    “不是,月华,我只是想知道——”展昭见丁月华生气,自己也急了,想解释却又辞不达意。

    丁月华顿时冷了眼角霜了眉梢。冷笑道:“凭展大人的聪明机智,若不是早猜到了又怎会此时才来问我?”

    展昭的目光里霎时变得肃重,脸色比丁月华还要难看,屋里的气氛同时冷却了下来。“月华,究竟是什么?”展昭誓不罢休的模样,步步紧逼。

    “好,我告诉你,锦囊里的那张纸是大宋皇宫的地图,图上画着皇上的行宫,他的寝宫,他的起居他的作息时间都标的清清楚楚,如果要刺杀将会一击而成——”

    “月华。”展昭喝她,声色俱厉。“你怎么能这么做?”

    丁月华抬起头看他的表情,立马一股恼儿委屈全涌上了心头。成婚这些时日,展昭哪时哪刻不是对她呵若掌珠,宠着她惯着她,何曾对她如此这般模样?又想起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千里寻他,甚至还在不明状况的情由下差点为他殉情,刚才两人也是情意绵绵,却没想到转眼他竟对自己怒目而斥。不由得一时间委屈难抑,珠泪满腮,止也止不住。

    “月华。”展昭见她如此模样,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分些。于是柔了柔声,想缓和一下气氛,无意识地想再次握她的手,却不料手刚伸过来却又被丁月华狠狠甩开,而后,她竟放开步子跑了出去。

    “月华,你干什么去?”见丁月华跑出去,展昭立马去追,两人一跑一追,跑出了院子。

    “月华。”丁月华又怎能跑得过展昭,没几下便被他抓住。“月华,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要再看见你了,你走开,走开。”她拼命要甩开他,不住地猛力动手捶打他,粗暴地推他,嘴里不住大声嚷着不要再见他,神态中有些蛮横无理。

    展昭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心道自己还没怎么说她,她倒恶人先告状一般,反倒一切都成了自己的错似的。转而心里又明白这些日子她确实为自己受了够多的委屈,现在如此反应其实正是她这些日子的遭遇所致。于是,忙不管不顾将她紧紧抱住道:“好好,是我错是我错,我刚才不该对你凶的。”

    丁月华见挣扎无用,总算放弃,只得安静地被他抱着,忽然伏在他肩头变本加厉地哭得愈发厉害起来。哭了好久,仿佛要将这些日子心中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一般。展昭心中明知情由,也由着她哭,只将她抱着,待她稍微安静了,才拂了拂她脸上的泪痕道:“你看,你都快成雪人了。”

    展昭说着,顺便将她头上的积雪拂去,丁月华却是怎么都不肯理他。无奈只好又道:“刚才是谁要求以后再也不分离的,转眼又不要见我了?”

    “刚才是谁答应以后都不离弃我的,转眼又对人家凶?”

    “你呀,明明是你做错了,还对我发脾气。”展昭说话的时候故意将她箍得更紧,令她半丝也动弹不得。

    岂不知,丁月华哭过之后,气也早消了,根本就没有动。

    “我只是怕万一你陷入穷途末路之际,这个锦囊能够帮到你,至少能给你缓和的机会。又想以此来知道你的消息,至少让我知道你还安全的消息。”

    “可是,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皇宫戒备森严,纵然西夏一品堂死士武功再高强,也得逞不了的。再说,我也知会过翎翎,让她暗中注意动静的。”

    “哎,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才不想管那么多,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平安,也只想让你平安。”

    “你呀——”展昭望着她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忽然笑出了声。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并望着她无奈地叹息。他虽一向淡视功名,但一向的教养让他以天子为尊,却想也没想过有人竟能拿他尊为天的天子的性命当玩笑轻开,只为求取他自己的平安和消息。继而又明白也许在自己妻子心目中自己才是她唯一的天,旁人任他是天尊还是天神都不及自己的。想及此,也难让他不为之动容。

    回转过心神,又见她泪痕还挂在脸上,触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面容。忽然,拦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抱回到屋里,将她搁置在床上。看了她一会又满眼促狭地笑道:“我现在才知道古人常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是什么意思了。”

    小人。丁月华听着这两个字不禁又是面色一凝,复又低声问道:“展大哥,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关于孩子的事情。”

    直到此时,两人才谈起孩子的事情。展昭恢复了一脸地肃重,最后却又轻淡一笑道:“都过去了,你再多想无益,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其实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降生在一个安平盛世,到时候我们一家几口能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岂不更好?”

    丁月华知道他这不过是安慰之言,更知道他将内心的痛苦深藏在心底,让自己看不到。只道:“你怪我吗?”

    “是我对不起你,没能好好保护你,更不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在你身边。”

    “嗖”房里那支碍眼的烛火被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双手一弹便给随手熄灭。

    。。。。。。

    情浓起,万丈春光万千绮丽,便纵有万支画笔也不足描摹出此时的春光旖旎,两人沉溺在狂涛骇浪般的欢愉里。

    “啊,月华,这是怎么回事?”顿时,两个人胸腔中的那团火焰停止了跃动。展昭的手停留在妻子小腹的伤疤上,思绪一下子从刚才的云雾之巅滑落了下来。

    荡漾的柔情在瞬间戛然而止,原本暗涌着的那股激流在刹那间凝结成冰。

    “是——耶律宗真——”再提起这个名字,丁月华依然止不住切齿的恨意,原本暖意无限的身体在刹那间不住地发抖。

    “耶律宗真?怎么回事?”他紧紧搂住她发抖的娇躯。

    丁月华淡淡细诉,展昭的心历历抽痛,他本以为那个孩子不过是无心之失,却没想到在天子脚下的开封府竟能发生如此荒唐的事情,更令他觉得愤恨难抑的是:耶律宗真作为一国国君明知丁月华已是他人妻子,竟然还是不管不顾向别朝皇帝强求索取她的荒唐行为。事到如今,他才知原来自己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发生了那么多极不寻常的事情。

    那声对不起他再也说不出口,因他自知他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再重的怨悔也弥补不了她的蚀骨伤痛。

    “展大哥——”丁月华柔软光洁的面庞轻蹭着他脸上的伤痂,明白他心里所想心里所痛。悠悠地道:“都过去了,如今我也好多了。这些日子见多了生命的顷刻而逝,人生若白云苍狗,转眼下一步是生是死连自己都没有把握,自也看淡了许多。”

    虽听她说的轻淡,但展昭依然心痛如刀绞,也知她言语间不过是为了慰藉自己。

第87章 忆秦娥() 
天地间,一片莹白。赵翎望着面前的白玉堂的身影和天地似溶为了一体。看着看着,她忽然怀疑起来,白玉堂一身白衣,似从来不沾染半丝凡尘俗世,他该不会就是这雪精灵幻化而成的吧?

    白玉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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