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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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侠.剑.江山-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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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利遇乞显然也并不太清楚白玉堂的来历,无言以答。

    阿布涅不满道:“白玉堂伤了大王那还不是因为大王的战马被烧伤了,不然怎么会让白玉堂吃了这个便宜。”

    野利遇乞道:“那白玉堂绝非等闲之辈,听说前些日子承平砦之役就是他一人敌数千西夏军。我今夜只被他伤着腿,那也算是侥幸了。”

    图里蒙听着野利遇乞的声音明显有气无力,只道:“阿布涅,先别说了,先将大王扶到那边平地上休息再说。”

    “好。”两人气喘吁吁地架着野利遇乞继续往前走。

    “就这儿吧。”走了好些时间,野利遇乞单腿爬坡,身体又多处重伤,可见实在是走不动了,随手指着一块空地意欲坐下。

    阿布涅道:“大王,下面的情势你看会如何?”

    图里蒙未等野利遇乞表态,便道:“阿布涅,有兀卒和公主坐镇指挥,你看能出什么事?我一直听说宋军无能。”

    野利遇乞这才道:“图里蒙,阿布涅,行军打仗之事怎可用听说也来说事儿。照目前情形来看:宋军并不无能,否则我们怎会一次次地都败给了宋军呢?”

    图里蒙道:“大王,前两次是因为大王不在。而这次是因为图里蒙和阿布涅误了事。”

    大王道:“今夜之事——这狄青,这白玉堂还有今晚摆下的这些阵势全都不敢让人小瞧。”

    “大王是说:此战我们要败了?”图里蒙不敢再想下去,他们刚从那惊心动魄的烈火中逃生出来。

    却听那位大王道:“此战,如果往利将军和没移将军再没前去,我们必败无疑。”

    阿布涅大惊。“大王,那怎么办?不如我往前去,去催一下没移将军的兵马。”

    野利遇乞摇头道:“没有用的,如果能来早就来了,我估计他们在半路遭截堵了。”

    “大王,你是说——说他们再不会来了?”

    “如果所料不错,确实如此。”野利遇乞沉思了片刻,忽然又想到:“糟了,那兀卒岂不是被围困住?不行——”野利遇乞忽然又沉声厉色发令道:“图里蒙、阿布涅你们赶紧回去,尽速说服兀卒和公主往后撤退。”

    图里蒙道:“可是,兀卒和公主怎么会听我们的?”

    阿布涅道:“是啊,大王,万一我们走了有追兵上来怎么办?”

    那大王拖着疲累至极的嗓音厉声道:“究竟是兀卒和公主的性命要紧还是我的性命要紧?”

    图里蒙跪下道:“不瞒大王,在图里蒙心目中大王才是最重要的。”

    “阿布涅从小跟随大王,心中唯大王最重。”

    “如果你们当真敬我,那么去服从我。”

    “大王。”

    图里蒙道:“那——不如我们将大王扶到那边再说吧。”

    野利遇乞也觉得这边森冷刺骨,这才轻轻点头。

    三人一起磕磕绊绊地走着,忽然阿布涅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

    “咦!”

    “怎么啦?阿布涅——”

    “是人。”

    “阿弥陀佛!”随着那声仓厚雄浑的声音响起,周旁的木鱼声声声敲击。

    籍着火光,野利遇乞和阿布涅图里蒙同时看到满山满地的人体横陈在地上。

    “长生天啊——这是怎么啦?”野利遇乞忍不住痛苦悲绝。

    野利遇乞的话被坐在远处的一个僧人听到,那僧人发出洪亮的声响道:“阿弥陀佛!他们没事,只不过是睡着了。”

    “睡着了?”阿布涅不敢相信,图里蒙也不相信,野利遇乞也是一脸惊诧。阿布涅和图里蒙上前仔细看他们,见那些士兵们身上确实没有丝毫伤痕,脸上洋溢着像是在自家温床软榻上沉醉在温柔梦乡中沉沉睡去,一脸安宁的神色。

    “没移将军的步兵?”野利遇乞喃喃念着,忽然又道:“阿布涅,图里蒙,你们速去接应兀卒和公主,快去——”

    “大王,可是——”此时此景,图里蒙更不愿意去了。他若去了,大王又将遭受什么险境?况且,如此情况下图里蒙又怀疑自己能出去吗?阿布涅又如何不是这般想。

    “还等什么,快去。”大王竭力地怒吼,撑得身体里那些被包裹的伤痕缠带都几欲撑破。

    “大王,我们不愿意去。我们效忠的是您,天都山的天都王才是我们唯一的追崇,唯一的信仰。”图里蒙决断否定天都王的吩咐。

    “不,兀卒是整个大夏的希望,兀卒是整个大夏的太阳,没有了太阳,万物如何生长?没有了太阳,贺兰山的雪啊它又将怎么融化?”

    阿布涅却似恨得咬着牙道:“大王,我们管不了那么多,我们只知道兀卒是整个天都山的耻辱。”他终于将压抑在心里的苦楚说出,顿时觉得很酣畅。

    “你——”野利遇乞痛苦地面目抽搐,却说不出话来。那些隐晦龌龊的事情他独自强压在心里不敢爆发出来,生怕被任何一个人知晓。可是,也许元昊和他夫人没藏氏之间的事情整个大夏都已经知道了,或者说整个大夏都早在笑话自己了,而自己却不知道。

    图里蒙看着天都王痛苦地表情,自知说错,可是他又不愿否认,只口气软软地道:“谁不知道他们所干的那些事情?”

    图里蒙的话直刺野利遇乞的心窝,比之那些身上的伤要痛苦许多。然而痛苦闭目了一阵,他依然道:“好,你们不去,我自己去。”野利遇乞勉强地欲从地上撑起,可是却怎么也起不了身。

    图里蒙一副怒其不争地样子道:“大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再对兀卒听之任之了,您也不要忘了我们天都山的图腾是狼,是狼啊!”

    “不,不是狼,是狗,是狗啊!”天都王终于暴怒,面目青筋暴突,狂怒地咆哮,并手指青天,对图里蒙和阿布涅道:“我以贺兰神山的名义起誓,我野利遇乞此心只忠于贺兰山脚下的苍生黎民,我野利遇乞是整个大夏百姓的狗。”

    “好,我们去。”图里蒙是痛快之人,行事向来决断,可是他终究还是不能放心将野利遇乞独身置于此地,走到沾尘大师身旁对沾尘大师道:“大和尚,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沾尘大师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杀生,施主以为贫僧又能对天都王怎样?”

    图里蒙道:“不杀生?好,大和尚,我记着你这话。我们会活着回来,一定会活着回来,你也给我记着。”

    沾尘大师依然双目炯炯,如透着光芒,却道:“阿弥陀佛。”

    图里蒙又对阿布涅道:“走。”临别却又匍匐于野利遇乞身前道:“大王,天都山的图腾真的是狼,真的是狼啊!”

    野利遇乞恍然闭目,再没说话。等他睁开双目,却早已看不到黑暗中图里蒙和阿布涅决然离去的身影。

    。。。。。。

    “你究竟是谁?”过了好久,野利遇乞终于开口朝对面的大和尚说话。“这些人都是怎么被你弄成这样的?”

    “阿弥陀佛!贫僧沾尘,他们不过是熏了小和尚们身上的香味睡着的。”原来此事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玄虚,不过是那些小和尚身上有种能让人在瞬间昏昏欲睡的香料,随着奔跑的速度越大香气四散,熏到人身上便都昏睡了。

    “沾尘?”

    “沾尘。所谓情不牵心,尘不沾心。贫僧自认修行不够心里有尘,故而沾尘。身沾尘埃,心染尘埃——”

    “情不牵心?尘不沾心?”野利遇乞再一次痛苦闭目。

    “施主可是觉得自己做不到?”

    野利遇乞摇了摇头。“人生在世,皆为情爱所羁,皆为尘埃所绊,谁又能做到?”

    “施主能。”

    “我?能?”野利遇乞深切地摇头。“我不能。”

    “施主闭上眼睛。”

    野利遇乞听话地闭上双目。

    “试想一下,此时你身处一湾茫茫大海,你身下只是一叶孤舟。而大风来了,你不敌风浪,此时你想的是什么?”

    “生?”野利遇乞起先闭目做一番垂死挣扎之状,可是眼前的景象越见无望,他绝望了。“死?”渐渐,他的面相又趋于安宁,不再挣扎。“不,生并非我惟愿。死,或许能给我救赎。”于生死之间,不过一瞬即悟。

    “施主乃是灵悟之人。”

    “我?是吗?”

    “施主心中无佛,却是有佛。”

    “无佛却是有佛?”野利遇乞完全不明所以,缓缓睁开眼睛。

    “心里有尘又如何?无尘又如何?有情又如何?无情又如何?生、死尚且能看破,情于你终究会化开,心里无情又如何沾染尘埃?施主并非向佛之人,却有佛性。”

    “佛性?”

    “我有灵珠一颗,久被尘牢关锁,埋没密室廿载,静坐长思己过。自小无法无天,万事不问神佛,长大无知无畏,空将岁月蹉跎。一朝梧桐树下,落叶飞过眼前,心中灵光忽现,激起无数波澜:所谓悲欢离合,不过一念之间,放下纷纷扰扰,丹心重归自然。

    我有灵珠一颗,久被尘牢关锁,如今尘尽光生,把情痴一起经过。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心是灵光一片,照亮山河万朵!”

    “我有灵珠一颗,久被尘牢关锁”

第75章 战神现() 
刀枪声渐歇,嘶嚎声亦不若刚才那般激烈。

    “狄青——”李元昊眼里喷射出的光芒足以震退全场人,他用嘶哑的嗓音对着面前的狄青叫嚷道:“你,敢不敢单枪匹马跟朕单挑独斗?”

    城门下,人挤得虽多,却是异常的安静。此刻谁都能明白,李元昊此刻的单挑只能证明他心虚了,他眼见败落了,所以不顾一切的要去赢,哪怕付上自己的性命。其实,除了嵬名羚羊,并没有人能明白李元昊,此时的他容不得自己的骄傲和自尊被践踏。

    所有的人都眼睁睁地望着狄青,不过须臾间,便见狄青出列,用他那副震耳欲聋的嗓音应声:“好。”

    旋即,两把银枪蓄势而出,各自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溃破苍穹,如石破天惊一般。

    宋军中所有的人都捏了大把的汗,虽说大家都心知狄青此人武功不一般,可是他刚才身先士卒,身上受了大大小小不下于五处的伤大家也是知道的。而如今面对的不是别人,正是少时便以英勇善战着称的李元昊。白玉堂的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紧拽着手中的画影,仿佛等待着他出手相助的那一刻。

    李元昊手中的银枪霍霍生风,横扫千秋。

    两把长枪一经交锋,顿如天地都欲将裂开一般。两人似各自积蓄了千年的怒怨,招招都似要向对方索回那累积的堆堆白骨具具残骸的魂灵。

    不过数时,两人的激斗却越来越狠烈,两把长枪呼啸往来,各挽风云,各涤风尘。

    却见那头戴狰狞面具,银枪银袍的少年小将身姿飞扬,一夕间,仿佛可以吞吐尽天地间所有的风云,那骇人的气势足以吞噬掉天地间所有的日月山河。这不是因为他的面具,不是因为他的战袍,亦不是手中的这把长枪,而是他眼里散发的灼灼气势如敛聚了日月里所有的华光的一般。

    这个李元昊翻遍所有的名册都找不出名字的无名小将,这个因误打误撞被推出来的少年。此刻,他竟如战神附体一般,令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令所有的人都骇然。

    “狄指挥使好厉害啊!”城门前,有些观望的士兵忍不住发出啧啧赞叹。

    白玉堂也是目光不离狄青身上,此刻,他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曾认识过狄青一般,那个少年小将——他是这般地风慷云慨,这般地势如卷席,气吞山河,俨然一个神威无匹的战神降世。此时的白玉堂目光中几乎喷涌出一股不可抵挡的火花,他只觉得眼前的狄青身形越来越高大,高大到足以只手擎天,几乎可以撑起天地。此刻,他马上的风姿根本就非凡尘之人。白玉堂觉得自己已经几乎不再怀疑,那个平时并没有太过耀目光彩的少年根本就是一个天神下凡。

    这个感觉不止白玉堂有,李元昊也有,他从未临对过如此强劲的敌手,即使青唐的唃厮罗也未曾令他如此惊骇。此时,李元昊真的分辩不出眼前的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战神。

    长风破浪,气势凌云。李元昊败了,他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小将磅礴的气势所摄,只一夕间,风卷残云,他被涤荡了所有的震慑力,他的意志被败得一败涂地,无法收拾。多年征战积蓄起来的凌云傲气在顷刻间被狄青磨灭地一干二净。

    天,地,似在转瞬间便将进入大开大合之态。白玉堂眼见着眼前的一切,重重地舒了一口长长的气,他只觉得狄青的那把铁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一个人的掌控中。

    天,忽然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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