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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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侠.剑.江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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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拯道:“午夜梦回,你至今对丁正之死耿耿于怀。于是,暗中招纳了韩彰的师兄将丁正的头颅送回丁正墓穴,以期许黄泉路上丁正不致永远成身首异处之孤魂向你索债?而当时展护卫和丁月华都有所误会,只以为裴松生的头颅下地才令丁全惶惑致傻,如今想来,当时的情形必定是裴松生恰巧手托丁正头颅往下钻的那一幕被丁全看到这才致使丁全吓傻。”

    庞籍道:“丁全如何变傻老夫不知,只是老夫这么做,不过是让自己良心安心些罢了。”

    “啪。”惊堂木又一阵轰然响起,响声回彻在大堂上余音久久不能散去。“你错了,你以为独揽下所有罪责本府便能不知。李揖暨只对皇上一人尽忠,岂会愿意听命于你?当日前往云居寺援助的那些各地守将,又岂是你这个太师能擅自借调的?有道是将在外君命都尚且不受,更何况是你,丁正又岂能因你而回又岂能因你而自刎明志?当年若不是皇上对功高盖世的丁正早存了芥蒂之心,又岂能真的相信对大宋立下赫赫战功的丁正会跟李元昊暗通款曲之说?”

    “啪。”庞籍重重地将手拍在椅子两旁的扶手上,身子顿时从椅子上站起,大声喝止包拯再说下去。“包拯,老夫领了所有罪责,目的何在,意义何在,你非要老夫说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吗?”

    包拯长嗟:“所言是,盗跖之语不能为非。所言非,尧舜之语不能为是。本府堂前,是是非非对对错错从不容许有一丝差池。”

    庞籍厉声相驳:“有道是君即为天。包拯,枉你饱读诗书竟不知三纲五常?”

    气氛顿时凝住,两人因激烈的交锋都面红耳赤,包拯却没有反驳。

    庞籍最终也敛住所有的怒意,回复此前的平静:“包大人,党项人的狼子野心你可知晓?”

    包拯道:“李元昊野心赫赫,尤其这几年来不断对外出战,扩大势力。而今,更是已经自行称帝,时不时犯我大宋国土,天下还有谁人会不知他野心。”

    庞籍道:“眼看党项拓跋氏日益盛起,且势头不下于契丹。皇上已经等不起,李元昊已经称帝了,且时而以试探性为目的屡屡犯宋,若然再放任襄阳王羽翼日丰,届时他和拓跋氏内外夹击,势必将陷大宋于水火之中。包拯,你为人太过刚正无私,你这股正气放于平常百姓自是好事,可是如今你应要懂得变通。”

    包拯拂袖道:“本府为人之本向来是非分明不容一丝置喙,这一点不劳太师费心提点。”

    庞籍道:“那你要如何?难道你真要告之天下皇上当年因摄于功高震主的丁正之威而将他强行打压?你要让天下百姓皆在心底嘲笑于皇上?还是你要另立新君?这新君又会是谁?皇上膝下尚无子嗣,莫非你要重振皇帝一脉?”庞籍面色重新变得平静,也许他最艰难的挣扎已经过去,想开了反而放开了一切。“何况,丁月影之事确实是李揖暨未经老夫同意擅自而为,丁氏双侠之事全是老夫一手部署。即便当年丁正之事,皇上也仅仅只是生了疑心,而并未真想过非要置丁将军于死敌不可。”

    包拯怔怔地坐于堂上,庞籍的话不能不说对他产生不小的震动。

    “包拯,老夫今夜既已前来,势必已作出最坏打算。成你阶下之囚,成你刀下亡魂,老夫皆无怨,只是望此事能到此为止。”

    。。。。。。

第39章 青天悯() 
公孙策远远地看着步履蹒跚的庞太师独自彳亍在暗寂的长街上,直至转弯进那条漆黑的巷口身影再也不见。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如此时般的庞太师。刚刚对展昭的伤情稍有些平复的他忽然又陡生出一些说不出的怅惘。

    “大人。”公孙策缓缓走进大堂。偌大的开封府大堂唯有包拯独自一人立于堂下,他的双手背负在后,双眼一直仰望着大堂上的牌匾:明镜高悬四个字。

    “大人。”公孙策冲着包拯的背影喊,见包拯没有回应,又再喊了一声。“太师他——”

    包拯没有回头,却仰望着案前的明镜高悬道:“忠君爱国没有错,他揽下所有罪责是忠君,设下所有布局是为国。本府又能斥他何罪之有?”

    公孙策稍有一丝宽慰道:“所以大人纵了他而去?”

    包拯终于缓缓转过头,目光炯炯盯着公孙策道:“先生可是觉得本府错了?”

    公孙策摇头道:“不,学生认为大人没错。”

    “没错吗?”包拯缓缓地摇了摇头,眸光闪烁不定。

    公孙策望了他一会,才想起道:“哦,大人,丁姑娘已经在堂外等候。”

    包拯终于回过神来:“展护卫如何?”

    “展护卫目前仍在昏迷中,不过脉象已经有所平稳。”公孙策望了望包拯,欲言却又止。

    包拯望了望他道:“公孙先生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公孙策压低了声音道:“大人,展护卫对丁姑娘似是用情已深。”

    包拯道:“展护卫跟随本府多年,本府又岂能瞧不出这其中端倪。这些年,展护卫红颜知已不少,但能让他动心的也就只这么一个。只是他是公门中人,情和义,法和理必然要兼顾。”

    公孙策道:“既如此,学生便将丁姑娘请来。”

    不一会儿,丁月华进来。她眼睛里的惊惧还没有散去,仿佛还在想,明明是刺向赵祯的那一剑怎么竟就刺进展昭的心窝里去了呢?

    包拯望了望她,见她整个身子仿佛是被人从冰水里刚拉出来似的,弥漫着绝望而哀伤,无助又悔恨的气息。

    “丁姑娘。”包拯坐回堂上。

    丁月华身子软软地跪了下去,泪水又不自觉地斑驳了整个脸庞。

    “丁姑娘。”包拯眉目中添了几丝慈意,压低了音线,言语里少了几分责意。“你是何等瑰意琦行之人,心思又是何等玲珑剔透,却怎想今日竟也犯下这等糊涂之事?”

    丁月华哀哀道:“大人,月华知错,请大人罪责。”

    包拯摇了摇头:“不,你如今虽自认罪责,原因无非是因为你刺了展护卫而心里不安宁,是因为展护卫的伤才让你认罪。可你曾是否想过,若你那一剑真刺了皇上,这大宋的江山又将如何收场?本府昨日翻看皇上这些年的政绩,他事事亲历亲为,所付辛劳比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要更甚,永县水灾他亲临赈灾,黄河泛滥他尽心尽力治理水患,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减徭役、覃恩信、重命令、施新政。抛开个人恩怨,谁能否认掉他为百姓所创下的安康?而皇上所做的一切谁又能否认掉,他不过是一心为大宋百姓着想而已。”

    丁月华紧紧地闭了闭目,此前她被仇恨蒙蔽了所有,哪曾还能去想过这些,一时无言以对。

    “皇上目前还尚无子嗣,皇位无人可继。届时朝堂的动摇纷争将撼动百姓如今的安居乐业,当年的丁将军对大宋立下汗马功劳,丁姑娘,你可曾想过令尊守护的是什么?”

    丁月华默然道:“父亲守护的不是赵氏皇家,而是天下百姓。”

    “正是,丁将军心系天下一心为公,家为天下天下为家,从不曾有过一己之私。丁姑娘,本府今日所言你可明白?”

    丁月华痛悔道:“大人,月华行事莽撞了。”

    包拯道:“所谓大仇无仇,大恨无恨。丁姑娘,放下你的一己私怨。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丁月华喃喃念着,恍然醍醐灌顶一般。

    包拯看她神情,道:“你是灵秀通透之人,有些话无需本府过于多言,你自该明白?”

    丁月华点头道:“是,大人,月华明白了。”

    包拯看了看她,眉目里隐含着几丝慈祥的光芒。又道:“既如此,你且去吧。本府也该早朝了。”

    “是。”

    丁月华慢慢走出大堂,待走到后院,见到一众人都在院子中等着她。

    “妹妹,包大人怎么说?”丁兆兰一扫往日的沉稳,急急走到丁月华身边。

    丁月华却答非所问,只木木地看着丁兆兰道:“大哥,展大哥怎么样?”

    丁兆兰唇角牵出一丝苦笑道:“还是老样子,没有醒。”

    丁月华听罢,却只身径自向展昭的房间里走去。

    今夜无眠的人该有多少?似乎所有的人都无眠,却唯独展昭依然昏迷不醒沉睡中。

    “展大哥。”丁月华望着依然昏睡中的展昭,抓起他那只露在被外的手,忽然间抑制不住地伏首大恸。

    房间外,蒋平轻摇着他那把终日不离的鹅毛扇道:“这丫头这样下去,若是展昭醒不了,她也只怕——”

    “四哥,别乱说,我一向都说那只猫儿是九命怪猫,没那么轻易——”白玉堂越前一步又皱皱眉头退后一步。

    徐庆就近在蒋平身边,便口无遮拦道:“老四,你是说若是那只猫儿挂了,那丫头只怕也不肯活了?”

    “呸呸呸,我说三哥你别瞎说行不行?”白玉堂本是洒脱之人,今日却竟忌讳起这不利之言起来。

    徐庆道:“我刚才还担心皇上会怎么惩治丫头,如今看来,这个担心也可免了。”

    赵翎一听徐庆此言,顿时急了起来。“胡说,我皇兄绝对不会对付丁姐姐的。”

    韩彰道:“你怎么知道?刺杀君主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徐庆惊愕不已,瞪大眼睛道:“什么?诛九族?”说时,又望望丁兆兰和丁兆蕙。

    丁兆蕙眉毛一挑,轻声道:“不会的,皇上不会对付我们。”

    徐庆再次惊讶。“为什么?丁老二你怎么这么肯定?”

    赵翎道:“丁二哥说得是,皇兄宅心仁厚,是一个难得的好皇帝,他绝不可能将今夜之事治罪于丁姐姐。”

    丁兆蕙望望赵翎,心道凭她的身份他不该说的,却想着赵翎一向天真纯善,没有对人一丝防备之心,且如今也一心向着自己等人,便也不存顾忌地道:“怪罪之事各位多虑了,皇上若是怪罪妹妹,势必会牵引出当年父亲之死。而皇上最在意的是什么,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我说今日之事皇上必然会就此作罢的。”

    赵翎一旁听着,却听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却也听得出他们言语里对自己的皇兄有诸多不满。便嘟着嘴道:“不是这样的,皇兄一向仁心仁德,他不会怪罪丁姐姐便是不会怪罪,何来你们这么些弯弯曲曲的理。”然而,她纵是这般说,却连自己都觉得理屈词穷。

    忽然,卢方对白玉堂发话道:“老五,公主是跟你一同来的,现下由你将她送回去才不失妥当。若再不送回去,只怕旁人真的以为你挟持了公主,到时必将给开封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刚才大家都一心记挂着展昭的伤势而忘了顾及赵翎,此时方才想起来,听了卢方的话众人亦包括赵翎本人才想起这事来。

    “对对。”

    “说得没错。”众人皆相应附和。

    白玉堂走向赵翎面前道:“是,大哥,公主请。”

    赵翎道:“好,走便走吧。展护卫若是醒来,请差个人来告知一声本宫。”赵翎也心知卢方所虑有理,便迈开步子往院子走出去。

    白玉堂随在她身后,心里倒对她有所改观:这小公主刁蛮是刁蛮,本性却是纯良无邪的,昨夜之事若不是她护着,只怕不会如此顺利,这样想着便一路上也对她和悦了许多。走出不远,赵翎对刚才丁兆蕙之言心存疑惑。便道:“白玉堂,刚才丁兆蕙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冷声轻嗤道:“那还不简单,丁二哥是说你哥哥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当日他疑心过重而使得丁将军自刎,可是他又怕天下百姓对他这样的皇帝感到心寒,更怕将来朝廷没有武将替他卖命,便刻意隐瞒了这些。而今,三丫头去刺杀他。他若真要保全自己费尽心机建立的仁德贤名跟大宋江山,必将此事往自己肚子里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胡说。”赵翎大喊,引得空落落的大街回声一片。“皇兄绝对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是刻意营造的伪善面容,而是,他确确实实是真心忧心百姓。”

    对于赵翎的话白玉堂不置可否,只道:“是不是真正忧心百姓我不知道,但他的疑心过重是无需争辨的事实。”

    赵翎急道:“不是,你们一定是误会了,哥哥他——一向忧国忧民,凡事先天下而后已,怎有你们说的如此不堪?”

    白玉堂顿了顿,停立在大街上,目光直逼着赵翎道:“你哥哥当年不也是想卖掉你吗?当时,若不是辽国主动退却,你今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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