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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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侠.剑.江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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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进房里,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茉莉清幽之气,那味道仿似和丁月华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房内的装饰并不豪奢,却是极雅致素洁的,洁净得不沾染一丝尘埃。纯白色的鲛绡纱帐垂立房间四处,籍着细风轻送曼妙迎风拂起,宛如优雅翩翩的舞姿。最为吸引人的是悬挂在一盆盆盛开着的茉莉花架前的一副画像。这个时节竟然能盛开出茉莉花来?这个情形不但是展昭竟连丁月华都不禁极为诧异。

    可是,他们想不得那么多,目光被画像吸引。那画中的美人正是当日石牢的石壁中映现的丁月影。只见她依然是当日石壁中映现的那身白衣素服,身上也没有多少装饰,可是那份洁净纯明无人能及。

    当日丁月影的眼睛是闭着的,这幅画里却是剪水双瞳翩若轻云出岫,眼里虽是无尽的凄郁之色,却依然有着道不尽的轻灵飘逸。果然如展昭当日所想那双双目是倾城的。然而纵便是这样,这画师的技艺仍没有十分刻画出丁月影的美貌来,若不是当日展昭已如同见了真人一般,否则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世上竟还有人能比这画中的人还要美上好几分。

    “月影。”丁月华双目微泣,盯着那副画像死死不肯离去目光。在她印象中一派烂漫天真,何曾有过如画中这般的凄楚忧郁,可见她在王府中又是如何受着委屈。

    展昭忽然纵身向上一跃,伸手将那副画小心仔细地取下。

    可是,画像一经拿下,展昭却发现画像后面的那堵墙内竟有一个壁龛,里面安放着一个锦盒。

    展昭便赶忙将画像交到丁月华手里,又从壁龛里取下那个锦盒。打开锦盒一看,却竟是一枚银质的将军令牌。

    “父亲。”一旁的丁月华看到那枚令牌后忙从展昭手中夺过,惊得喊出声来:“这是父亲的令牌。”

    展昭听丁月华这么一说,忙靠近她身边细看,果然,丁月华翻开令牌的另一面却见上面刻着赫赫威武的一个“丁”字。

    “果真——这是丁将军之物吗?”

    “不错,我虽总共没几次见过这枚令牌,可是我确信无疑的。甚至,我能感应得到这里至今都留有父亲的气息。”丁月华双手轻轻抚摸着那枚令牌,仿佛被她触摸过的每一寸地方都能感受到父亲真实的存在。双手细细地触摸过,丁月华才将那枚令牌转递给展昭。“果然,丁将军之死跟襄阳王脱不了干系。”展昭心似微沉,反复翻转着令牌细看。

    “襄阳王。”这三个字从丁月华嘴里如切齿般地一字一字蹦出来。忽然,她将画卷轻轻卷起,然后藏于袖中。转身便向门口迈出。“丁姑娘。”展昭在后面喊,将手中的令牌轻轻揣于怀中,疾步跟着她。“丁姑娘,你做什么?”展昭一个箭步便追上她,情切之中拉住她的衣袖。

    “展大哥,我要去开封。我要去向包大人阐述襄阳王的累累罪证。我要亲眼看着他的头颅断于龙头铡下。”父亲的死,月影的死以及两个哥哥曾受的折磨。。。。。。此刻,令丁月华的恨意无以复加。

第31章 乌夜啼() 
若在平常,此时的襄阳城只怕早已是: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的场景。然而如今,才不过戌时,街上却是夜未阑人已静。十里长街如万籁俱寂一般鸦雀无声,连打更的更夫都不曾出现过。两人一骑马缓缓而行。只因展昭怕扰了已经惶恐受惊的城里居民故而不敢放马疾驰。待出了襄阳城,展昭和丁月华二人行至一片荒僻之处。展昭才道:“丁姑娘,如今时间尚早,待到亥时便可到达南阳县,届时我们再行投宿。”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丁月华深知展昭为人行事细致周到且稳妥,便不假思索道:“嗯,一切听从展大哥的。”

    展昭回头望了望有些神情倦怠的丁月华道:“丁姑娘,令妹天人之姿,想来襄阳王是真心爱慕于她。不管怎样,他也必然将她安置得极为妥当。”

    丁月华听他说着,忽然眸间漾出怪异的神色。却不料她这个神情全然被展昭看在眼里,展昭见她一忽儿闪现几分忸怩,仅就那么一瞬,眸中又变换成撕裂般的伤痛。她前面的情形展昭完全不明了是为何,而后面的情形展昭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无疑又再次证实了丁月影的死亡。正想着自己是否该去安慰她,却听她声音暗哑地道:“嗯,走吧。”

    “好。”于是,展昭放马疾驰。

    夜色深沉,两人又约摸走了两个时辰左右。展昭一路上清捋着这些天所发生之事,明日将见到包大人了,也许所有的事情也都已经明朗了。这些天的辛苦终不至于白费,只是平白徒添出的那些无辜性命让他心生唏嘘。展昭心里不断叹息着,一路沉默无语。忽然想起丁月华也是一路未曾说话,许是自己刚才的话还依然让她沉侵在悲伤之中。于是便想着找些话语来安慰她,可是一时间又不知怎么说才好。其实实际上他心里是认定了丁月影已经死亡的事实的,可是终究谁也没有亲眼见过,自己也不能妄下断论,但他也实在无法只为了安稳丁月华一时的心绪而一次次让她陷入希望然后再又重新陷入绝望的伤痛中。正在踌躇该怎么说,忽然发现自己脊背上一阵沉重,像是被什么忽然砸了一下似的。还没等反应过来,随之而来感觉背脊一阵一阵发烫。展昭轻勒了勒马,放缓了马步,稍一回头看了看,却见丁月华的脑袋正倚靠在自己的脊背上昏昏沉沉睡着了。这个丫头……展昭蹙眉暗叹:这几天来偶尔能在客栈里睡上那么几个时辰已是分外好了,更多的则是在路上餐风露宿,也真真是难为了这个身份尊贵的豪门小姐。睡便由着她睡吧,此时能睡着也是好的。于是便再放缓了马步,意在不惊醒她。可是,他忽然又觉不对,他穿的衣服并不算太单薄,竟还能感受到一种奇异的热度。莫不是……莫不是……她发烧了吗?展昭惊骇,忙伸手往她臂上一触。果然,她的全身散发着火一样的温度。啊!这可怎么是好。眼见此时离南阳县还有半个时辰多的路程,而此地又是荒郊野僻,既无人家也无一丁半点星火,除了往前行也别无他法。又这样急冲冲行了数里,进了一片竹林。忽然间周围声声响动,凭经验,这动静有些异样。谁?他大声喝问,紧勒马绳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展昭,你果然来了。”

    展昭的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嘴里道:“周自威?”霎那间,几个身影齐刷刷地从树丛间跳出来,直立于展昭面前。

    展昭望着眼前几人,又道:“阴山六煞?想不到竟然让你们给漏网了?”

    “没错,我们都是漏网之鱼,如今在这里等的就是你。”说话的依然是最会咋咋呼呼的阴老六。

    展昭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周自威此时终于开口道:“杀了你,再到开封府劫囚。”

    展昭道:“即便你们真的能杀了展某,只怕也未必能如愿。开封府里此刻还有陷空五义及欧阳春,丁氏双侠他们,你们又如何能劫得出襄阳王来?”

    周自威道:“五鼠如今伤的伤,发狂的发狂,目前的丁氏双侠也不足为惧。没错,虽然欧阳春武功深不可测,但我们兄弟也不怕他——”

    “对付你们几个,只凭欧阳兄一个足矣。”

    周自威道:“且不管他,如今你先顾你们自己的性命吧。”

    展昭佯装作势道:“周自威,你我也算交过手,以展某的身手料理你并非难事。”

    其实展昭不过装腔作势罢了,虽周自威加上六煞对他来说并不算大敌,一人对付他们也可稳操胜算的。可是如今的情况是,丁月华染了风寒看她样子便是站立也难。到时他们动手相搏时他又能将她置身何地?若是他们到时以丁月华来相挟于他,他又能如何?

    他正这么想间,却感觉丁月华被眼前的动静吵醒,脑袋挣扎着从他背上直起。

    周自威似有些不耐烦:“展昭,怎么,你怕了吗?还不动手?”

    展昭道:“展某行走江湖,从不知怕为何物。如今只不过是可怜你们罢了,襄阳王大势已去已成定局,你们何苦做无谓纠缠?”

    周自威道:“展昭,我们千辛万苦死里逃生,今日便是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冒一冒这个险,看能否救出王爷。”

    “押上自己的性命?”展昭骇然,暗惊道:看来自己曾经真是小看他们了,还以为他们原不过是贪求富贵之辈。襄阳王以荣华富贵相诱,引得他们为其卖命而已。而今,他们竟可以抛诸身家性命做一件全然没有胜算的事情?这不得不令他重新忖度这几个人。阴老二道:“废话少说,展昭——亮剑吧。”

    丁月华此时沉稳有力地开口:“周自威,凭我和展大哥两个人,你们究竟有多少胜算?”

    其实丁月华本就脑内一片混沌,此刻碰上这几个人,更是觉得头痛欲裂。只是她也心知双方若是交战上,自己则必然成为展昭的累赘,所以便强撑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阴老大道:“姓丁的臭丫头,你听好了,既然我们敢到这里来,便做好了万种准备。不成功,便成仁。”平日里看着行事狠辣阴险的阴老大此际竟也是这么说,丁月华直觉得今夜这一架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想着,便对展昭道:“好,展大哥,既如此,那便活捉了他们明天带回开封府交由包大人审理也好。”

    阴老三道:“呸,姓丁的臭丫头,我今天便是豁出命去也要报我当日之仇。”

    展昭凛然道:“展某无意伤你们,你们又何苦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周自威森冷大笑,夜幕中听得人——心凉到心骨。一阵笑过之后,周自威又道:“并非执迷,而是这是我们的使命。”说着,再不由分说,便向前冲了上来。

    “逃不过了。”丁月华轻轻对展昭说道。

    展昭紧紧握一握她的手,却什么都没有说。此际,两人的心意是无需言语的,丁月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好让她放心。

    忽然,周自威的剑直刺向马上的展昭。展昭眼见剑势汹汹却不敢躲闪,怕自己一晃反倒将剑刺向丁月华了,情急之下连忙拿起剑鞘,算准了周自威的落剑之处,将剑鞘横在自己面前。果真周自威的剑锋真落到此处,但无奈被剑鞘一挡落了个空。眼见展昭已开始有了反势之力,只得无奈收回剑。

    阴山六煞见势,也立马纷纷冲向他们的马,一时间,展昭和丁月华在马上和他们对阵起来。

    展昭的功夫根本就不在马背之上,他为何不下马来?这令阴老大和周自威都好生疑惑,打斗间,却见原本令他们有些忌惮的丁月华坐在展昭身后根本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再细看,因她的面色黄蜡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但看她神情一副倦怠的样子很明显是身负重伤了。

    顿时,心里便都有了计较。阴老大和周自威趁其他几人对付展昭的时候,他们却同时左右夹击向丁月华攻势开。此时的丁月华虽手握宝剑,但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实际她根本连防备之力都没有。

    眼见阴老大的刀和周自威的剑同时向她袭来。展昭忽然大喊道:“抱紧我。”忽然他夹紧马背,死死地拉紧缰绳,令马一下子不知所措飞跃起来。丁月华并没有听展昭所言,而是自己心里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展昭的腰,才不致于令自己从马上滑落。幸而,最后总算是让两把刀剑夹了个空。

    逃过此劫后,丁月华暗道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便使尽全身力气对展昭道:“展大哥,放我下去,你也下马,不然我只会牵连着你。”

    “放心吧,这区区几个人绝不在我眼里。”展昭一边尽力回挡着刀剑,一边跟她说话。其实这话也不过是安慰她而已,他更怕的是阴山六煞恨丁月华入骨,如若将她放下,难免将她放入虎狼之口。可是不放下她,自己顾虑太多一心两用根本就不能安心对付他们,到最后也难免会落入败势。

    丁月华见他左右顾虑,根本就放不开手脚。便将头托在展昭肩上,靠在他耳边轻声,手指向一方道:“展大哥,将我放到那边地上去,若他们侵袭,我也有办法对付他们。”

    展昭只看她一眼,却未作允许。

    丁月华看出展昭心思,便又悄声道:“放心吧,我并非全没有抵抗之力。那边有一丛荆棘,你想办法将我放到里面的平地上,我自有办法令他们对付不了我。”

    展昭听她这么说,稍用眼角扫了扫,籍着月光看去那里果真如丁月华所说,山道旁边满是大刺荆,而荆丛后面果真有一块空地。知她心里已有主意,只是还有些疑惑,不敢完全放心。一手挥挡着剑,一边问:“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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