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侠.剑.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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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侠.剑.江山-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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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让我叫你灵儿好吗?记住,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你最亲最近的人,以后生生世世再不分离。”

    欧阳也曾望着他,此一刻,命之将竭,她再不愿负了自己的真心违背自己的意愿。

    “灵儿——”丁兆兰揽紧她,两人身体靠得没有一丝缝隙,连同心灵也都溶成了一颗。

    丁兆兰冰冷的唇忽然触到欧阳也曾的面颊上。可是,那唇却在赫然间变成了金戈铁戟。

    烈日下,那把金枪闪着刺目的光芒,和另一把闪着冷光的银枪激烈地交织在一起。

    那金枪的主人是一名身材健硕威武的大将军,欧阳也曾仔细望去,那马上的将军正是她的父亲,那个曾令大宋百万士兵闻风丧胆的辽国大皇子耶律佛宝奴。而另一名使银枪的正是睥睨沙场的常胜将军丁正。

    两把枪的交织顿然使天地都失了色,呼呼作响的风声令其他所有的将士不敢出声。

    风在动,而每个人的心每双眼睛都是竭力地摒住自己的呼吸。

    突然,那道银光倏地闪过,耶律佛宝奴躲避不及。

    “啊——不——”欧阳也曾大声叫着,她睁大着眼睛看着那把银光闪亮的银枪生生刺进了自己父亲的胸膛。

    宋兵们欢呼叫嚣着,辽兵们惊惶惊恐着。

    “不——”她推开丁兆兰,眼中蕴着一股怒意。

    “灵儿,你怎么啦?”

    “不要叫我灵儿,你不可以叫我灵儿。”

    “灵儿。”丁兆兰无奈地望着她,却未改口。

    “从此以后,你我就当不曾认识过,以往种种从此后各不相欠,放开我,让我走。”

    “灵儿——”

    “我说了你不能这么叫我,以后你是你我是我,纵然相逢也当作不认识吧。”欧阳也曾的目光中除了恨意再无其他。

    丁兆兰无奈地望着她道:“好,欧阳姑娘,难道你我共经历的一切都抵不过这些吗?”

    “当然抵不过,什么都抵不过。日后,黄泉下我岂有面目见自己的父母兄长?我岂能让自己如此罪孽深重?”

    丁兆兰紧拽的手终于放下,话到如此他除了放手还能怎么办?

    欧阳也曾向前冲去,人群中,父亲的身体被围在其中,她再也看不见。只是,她知道此事的结局,她的父亲将会在这次战役中撒手于世。从此,她的家开始走向破碎及毁灭。

    侧目,望见丁正依然高高坐于马背上,她举起手中的剑往丁正跑去。那个她一切噩梦的来源,他是罪魁祸首。

    无论如何,她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了这个仇。

    “欧阳姑娘,你不能再往前。”

    正当她快要靠近丁正的时候,丁兆兰跟上来了,拼力阻止着她。

    “放开我,我要为父亲报仇。”

    “灵儿,那是我的父亲。”

    “不,那是我的仇人。”

    “不,那是我的父亲。”

    “可他对于我而言只是仇人。”

    “既然如此,灵儿,杀了我,用我来抵债。”丁兆兰将自己手中的剑递与她。

第149章 戈壁行() 
手中的剑,最终依然只是停滞着。

    “灵儿,你若恨意难消,动手吧,我绝无半点怨言。”丁兆兰刚毅坚强的轮廓在她眼前扬起,不容置喙地笃定无悔,昂首闭目立于她面前。

    欧阳也曾眼睛里的火焰似将冲出眼眶,举着剑径直往丁兆兰胸前送。

    “不要——不能啊——”

    耳边传来公孙策焦虑的声音。

    可是,欧阳也曾像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挟起剑不容分说往丁兆兰胸前刺去。

    直待到剑插入丁兆兰的身体。那一刻,欧阳也曾凝滞住了。

    似乎,这一刻她才恍然发现,自己手中的剑竟然生生刺进了自己心爱之人的身体?丁兆兰手捂着自己前胸那处被刺处,两人相对而视。

    欧阳也曾倏然将剑拔出,殷红的血更是如瀑般喷涌。只待丁兆兰再也支撑不住双膝跪倒在地,她才如梦方醒一般:“丁大哥,丁大哥——你怎么了?”她瞪着惊骇的眼睛,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做过什么,扔下那把沾满鲜血的剑往丁兆兰身边飞冲而去。

    “丁大哥,丁大哥——”一个箭步,便到了他身边,丁兆兰早已是面色如白纸片。

    地上湿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欧阳也曾见状,连忙撕下自己衣衫上的布角,解开丁兆兰的衣衫,将布紧紧缠裹在丁兆兰的伤口处。

    身旁忽地变成了一片密林,密密麻麻的绿树,那些金戈烈马在瞬间又荡然飞逝。

    终于,丁兆兰咬着牙对她道:“灵儿,想办法出去,不要再闯上去了,把公孙先生也带出去。”

    “不,丁大哥,我不能抛下你。”

    丁兆兰艰涩地挤出一丝笑意道:“不用了,我在这里陪着月影也好,你一定要带着公孙先生出去。”

    欧阳也曾伏下自己的身子,将丁兆兰拖到自己背上,道:“丁大哥,我背着你出去。”

    “灵儿,不用了,你只管带着先生离去,不用管我。”

    “我怎么可以不管你?是我,是我将你伤成这样的!我——”欧阳也曾已是泣不成声。

    “不能怪你,只要能让你消了心中仇恨,便好。”

    “不,我的仇恨早已消掉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会对你下那么重的手。”欧阳也曾望着自己的双手,依然不能置信丁兆兰身上的伤是她亲手造成的。

    “没有仇恨就好,我不愿你活在仇恨中——”丁兆兰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她那带泪的面容。只是挂在欧阳也曾面上的泪水还未被他拭去,却无力再将手支撑住,双目紧闭昏厥了过去。

    “不,丁大哥,你醒醒,你醒醒——不,你不能让我活在悔恨中——”欧阳也曾极力地抱住他,将他身体拖到自己身上。

    可是,任凭欧阳也曾怎么叫喊,却怎么都喊不醒丁兆兰。他身上的刀口虽已被包裹住,但依然不住地有滴滴血水从身体里往外流出。

    欧阳也曾拼命地抬起他,终于费尽力气将他背负到自己身上。背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往前。四周,一片片重林密布。欧阳也曾记得:那天,她离开茉花村到达杭州城郊时,也是一样的林子。不一样的是受困之际丁兆兰到来帮着她一起脱出这片重林。那时,有他在,她便坚信他一定能突破重重困境的。而今,他虽然在自己身边,可是却再也不能引领着自己,重重险境,她孤立无援。

    “丁大哥,我该怎么走?”没有人回应。

    欧阳也曾望着四周,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方,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才正确。

    光线透过密林的缝隙折射到两人的脸上,欧阳也曾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如今她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可是,走过一程又一程,始终却兜转不出这一片林子。

    跟那日一样,如果光凭这样走,是永远都不可能走出去的。

    丁兆兰身上的血水慢慢渗进她的衣衫里,浸湿了她的脊背。

    “丁大哥,你坚持住,我一定能带你出去的。”

    身上背负的沉重早已超出她能承受的负荷,她似乎完全忘了。走了好些时间,脚步已有些蹒跚,但她丝毫没有要放弃的念头。

    她想起那天,也是同样的情形,两人兜兜转转了好久却始终在原地打转。丁兆兰最后将那些枝木砍去用作标记以便认路,最终,两人顺利走出。

    而今天,背上身负着丁兆兰,别说是砍树,便是想空出一只手来也艰难。只是,再难她也必须做,否则,他们将永远出不去。

    她不愿放下丁兆兰,便努力腾出手将那枝条砍去。哪知,她这边砍完那边却又迅速生长了回来,和原先一模一样。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怎么办?”她低语轻喃,却始终倔强地没让自己哭出来;任由丁兆兰的身躯将自己的脊背压弯也没有放下他独自离去的念头。

    往前走去,密密拢拢的枝杈横生。她站立在一处,举目茫然。低头忽见自己和丁兆兰重叠的身影被拉得纤细颀长的样子,恍然想起那日也是如此的情形,丁兆兰一路引着自己顺着倒影前行。

    。。。。。。

    丁府。

    听到丁月华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展昭方才悄然起身。穿上外衣,正待开门,却听身后传来:“展大哥,你要干什么去?”

    展昭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丁月华竟然故意装睡骗自己。

    好久,他才做贼心虚似地转过头道:“月华,我只是觉得太闷了,想出去走走。”

    “展大哥,你不要瞒着我了,你今夜一直心神不宁的。究竟是什么事?是不是跟巨阙有关?究竟是谁拿走了巨阙?”

    展昭无奈,只得走回桌子旁点上烛火对丁月华道:“月华你别急,我刚才问过采薇了,她说今晚来这儿的只有欧阳姑娘,而欧阳姑娘先前来了一趟,我回房后她又暗中来了一趟。”

    “欧阳姐姐?怎么回事?她拿走巨阙又做什么?”

    “这也是我要问的,所以我正打算出去问个究竟,你先睡吧。”

    “不,我放心不下。欧阳姐姐的为人我清楚,她从不行这等偷偷摸摸之事,想来她拿走巨阙定然有用。”思索着脑子又翻起一些念头,便又道:“不对,一定是大哥托她这么做的,大哥呢?大哥呢?”

    展昭不得不坐回床边安慰她道:“月华你别急,我正是要去找兆兰兄。”

    “不,大哥和欧阳姑娘一定是去了冲霄楼了——他们——”丁月华脸色一片惨白。

    展昭轻拍她道:“所以月华,我现在就去找找兆兰兄,如果他果真不在家中,我定会做别的打算的。”

    “你做什么打算,你该不会也要去冲霄楼吧?”她紧攥着展昭的衣袖,生怕他不顾一切而去。

    展昭见着她的神情,不禁打趣道:“看来,那地方真把我们的丁女侠吓得不轻。”

    丁月华轻捶他道:“你还说笑,我如今担心死了。”

    展昭道:“所以我得立马找到他们,万一他们果真去了冲霄楼,我去接他们回来。”

    “不,我不同意你去。”

    展昭无奈,只得道:“月华,我必然不是会冲动行事之人,你当可放心。”

    “不,我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

    “不要多虑了,再晚我怕会出事,你好好睡吧,我去叫采薇来陪你。”展昭说着,便不顾及其他起身夺门而去。

    “展大哥——”

    。。。。。。

    行了几程,已是暮色沉沉,影子也亦不复。欧阳也曾咬着牙关,依然背着丁兆兰。抬头,却见天上已是星光闪烁,想起丁兆兰那日曾说过的只要见到北斗七星的位置便能判别出方向。于是,便一路照着北斗星辰的位置往北而行。

    前路,却像是永无止境。

    脚步,亦越来越蹒跚,甚至,连往前一步都觉艰难。

    她实在已经无力再走,费力地再往前去,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脚下一个趔趄,欧阳也曾连自己带丁兆兰都摔了下去。

    “丁大哥——”欧阳也曾顾不得自己被摔伤,只惦记着丁兆兰有没有事。岂知,丁兆兰这一摔竟也没事,反而稍稍恢复了一些知觉。口中不住地喃喃念叨着:“水,水——”

    “丁大哥,你是要喝水吗?”欧阳也曾拖起他往树上靠着。

    “水,水——”丁兆兰口中不住地嘟嚷着,神智并未清醒。因失血过多,嘴唇似有些干裂。

    “丁大哥,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水去。”

    欧阳也曾起身,举目望向四方,却见四周暗黑一片,生怕自己若出去了便找不到回来的路,从此两人走散。走回去,复又将丁兆兰背到自己身上,决定背着他一起找水。

    前路越走越黑,她除了辨识北斗星辰的位置一路往北别无他法,可是,林子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又过数时,天渐渐亮了起来。欧阳也曾似看到一阵光亮,经不住一阵狂喜,脚步也轻快起来,跟着身后的丁兆兰道:“丁大哥,我们快要有水喝了,你再忍一忍。”

    “嗯。”丁兆兰似听到了她的话,咕哝了一声。

    欧阳也曾奋力地往前走去,却不料当天色大亮的时候,身边的林子也已消失,随之而来的竟是一片荒寂的沙漠。

    天越来越热,强烈地阳光似要将两人烧灼,丁兆兰的嘴已越来越干。“不,怎么会这样?”本已升腾的希望又再度降到最低谷,唇角的干涸,茫茫的戈壁,已令欧阳也曾不住地绝望,心跟着荒芜枯萎。

    但,她依然背着他,艰难地行走在茫茫沙漠里。那片沙漠,一望无际,似永无止境,两个人身上的汗水夹裹着血水融到彼此的身体里。忽然,丁兆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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