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天天逛青楼，动不动就出手打人！哎，听说都打残了好几个，真是恶胆包天！”
“老人小孩都不放过，谁让他不高兴就打谁，这种人我呸！”
皇太后刚才还想说什么“放心，哀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之类的话，但听到堂下百姓们怨声载道，也只好不动声色。
秦枚道：“莫大春，国公府状告你杀了曾长霖，你可认罪？”
“哼，老子没有杀人，老子才不认罪！”
“你”一旁的柳文汐气得直打颤！
秦枚怒道：“公堂之上，何人容你自称老子！上有皇上皇太后，左右尽是文武百姓王侯亲郡，你是何人的老子？来人，莫大春咆哮公堂无视法纪，责重打二十大板！”
“秦枚，你敢打我儿子！”莫邝大怒站起来，恶狠狠指着秦枚，“你明知道我最疼爱这个儿子，你竟敢打他？哼！本官堂堂国公大人，你敢不给我面子！”
秦枚冷冷道：“国公大人是太后娘娘的亲哥哥，眉妃娘娘的亲爹，微臣怎敢不给您面子？”
“既然你知道，那还不赶紧放我了儿子！”
秦枚起身，向皇上皇太后道：“皇上，太后娘娘。既然微臣无权公审此案，还请皇上另寻他人断案，秦枚无能。”
“这”玄凨可为难了！
皇太后无奈道：“哀家命你十日破案，今日就是第十日。秦大人若不审案可就只能等着哀家治罪了！”
“是微臣无能！”
“皇上”突然一阵齐声高喊，只见堂下的百姓们纷纷拜下，纷纷传来“求皇上准秦大人断案！”“皇上是英明之主！”“我们要秦大人断案！”之声。
皇太后大怒：“你们这在干什么！你敢胁迫皇上？”
“草民不敢！”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道：“皇太后英名，今日此案若不能断，皇太后要如何给天下百姓交待？草民等敬重皇太后贤名，只盼皇太后之名能流传千古，为后世称颂！”
皇太后无奈，只好道：“既然连百姓都来请命，哀家都准秦大人公断！不过，莫大春好歹也是哀家封的陵台令，秦大人可不能对他用刑！”
秦枚心知什么陵台令，分明就是皇太后为了保护莫大春现封的。她也知道莫大春作恶多端，二十板怕会有仇人下死手将他打死！
“既然皇太后您说了，臣自然不会对六品官员用刑。那么臣此在也要向皇上皇太后问一句话。”
“你说！”皇太后冷冷。
“臣是否是今日主审？”
“你自然是！”
“既然皇上太后都这么说了，那么”说着，秦枚转身，“如果有谁再敢于公堂妄言，本官必定按律处置！”
玄凨冷冷坐着，好像这一切都不关他什么事一样。尽管秦枚和百姓们声声皇上太后，可是从头到尾他这个皇上都只是个摆设，一切都由皇太后定夺了！
第335章 玄午门秦枚设公堂（下）（）
两乘快马奔进城外三里林。入林不远，就惊见着几具尸体横七竖八。
“三园，这是怎么回事！”开口的这个中年男子，一身英气，八字胡眉眼有力！
三园惊得跳下马，“不是说好了在这里见面的吗？”上前一看，死的竟是曾长霖一案的证人！从验尸人到那个十岁孩子，六个人全部都死了！
“天啊！”三园惊白了脸！突然，她发现，怎么会有七具尸体呢？
难道是
“雨陵儿姑娘！”三园惊见了不远昏迷的雨陵儿！“陵儿姑娘！”
“怎么了？”中年男子也下马跑了过来。
三园抱起昏迷的雨陵儿，吓坏了，连忙摇晃着喊她，“陵儿，陵儿，你醒醒！陵儿！陵儿！”
“她是谁？”
“她是秦大人的助手，雨陵儿姑娘！”
“于灵儿！”中年男人大惊！连忙扑上来仔细查看，惊道：“她是灵儿？天啊！她是灵儿！”
三园一头雾水，愣道：“孟大侠，你怎么会认得她，她才跟秦大人不久啊。”
“我怎么会不认得她！她是我夫人的亲姐姐，跟秦大人出生入死多少年，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此人原来是孟欢，“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吗？”
三园道：“那你一定弄错了，这是学士府雨大人的女儿，今年才十六岁。喂，陵儿，陵儿你醒了”
雨陵儿微微开眼睛，“三园，快，快去救大人证人被杀害了大人现在，处境很危险！快快”说着，又晕了过去！
“陵儿姑娘！”三园连忙抱起她，“孟大侠，证人都死了，秦大人今天结不了案会被皇太后处死的！我们怎么办！”
孟欢道：“你带着灵儿先进城！既然证人都死了，那就免得再过三番五味，我随后就到！”
“多谢孟大侠！”说着，三园抱着雨陵儿上马，急驰进城。
孟欢随后也进了城。
玄午门外，秦枚左右不见雨陵儿来，心里担心。皇太后又几番催促他传证人，无奈之下，秦枚只得再升堂。
莫大春在得知父亲已处理好一切后患之后，心下也变得高枕无忧，傲气十足。：“秦大人，倘若真的是我杀了曾公子，那么请您拿出证据来。只要秦大人你拿得出证据，我莫大春堂堂正正，必定敢做敢当！”
秦枚正欲开口，突见一人惊慌着跑来，递给秦枚一张字条！秦枚拆开见是三园笔迹，只见上写：陵儿受重伤，证人已被杀！
什么！陵儿出事了！大惊之下，秦枚难掩颤抖！
莫邝见他这个表情，笑道：“秦大人，你还不打算传证人吗？你再这样拖延时间，就当你是没有证据而误抓好人！如果是这样，我楚国公府可不会善罢干休！”
就在这时，突见一个女子扑到堂上来，拜伏于地。“求皇上替曾公子主持公道！”
“大胆刁民！”皇太后大吼发怒！再这样拖下去，只怕秦枚又找到新的证据了！“你不知道这里在审案吗，竟然扑上堂来！秦大人，你看如何处置！”
秦枚这才从失神中回来，定睛一看，堂下女子竟是半月！这傻孩子，她是最后一个证人，现在出现不是等于自杀吗！
无奈事已至此，只得道：“堂下何人”
“民女半月。”
“半月？”堂上堂下、百官百姓瞬间炸开了锅！
第336章 还忠义天朝第一人（上）（）
半月？莫大春不由一惊，她怎么来了？
秦枚向半月道：“半月姑娘，你与曾公子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来替他喊冤？”
半月不知道秦枚见过她，所以一见了秦枚就激动道：“大人，我知道是谁害了曾公子，我知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又惊了！
秦枚道：“既然你知道，那就直说来。”
“杀害曾公子的人就是他！”半月指向莫大春。“就是他，打死了曾公子！”
“半月你这个贱人！”莫大春大怒，“你简直胡说八道！”
“莫大春，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自己忘了吗！你说只有杀了他才能解你心头之恨！”半月同样怒视着他。
这边莫邝怒向他身后的男子低声道，“你不是说证人都解决了吗！”
“大人，我们实在不知道她是证人！”
“滚！”
秦枚道：“莫大春，半月姑娘所言可是真的？”
“哼，一个白玉楼妓女说的话你们也信！哼，可笑！”
半月怒道：“我是妓女没错，我哪儿也去不了，所以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说的话！自然是你自己跑来告诉我的，你以为你来的时候别人都是瞎子吗！”
莫大春急了，“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我是白玉楼的！”
“大胆！”皇太后大怒，“一个小小民女竟然敢这样于堂上放肆！秦大人，你难道要放着不管吗？”
“回皇太后娘娘，此女是有关证人，本官许她如此说话！太后您刚才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说过一切由我来审理。”
“哼，哀家只是在提醒你，有些人是不能算证人的！比如什么罪犯、什么青楼女子！”
这也正是为什么秦枚会把半月放到最后的原因！因为她是青楼女子。本朝律令有规定，罪犯和妓女、包括十四岁以下孩童等都不能用来作为证人。
“回太后，半月姑娘虽是青楼女子，但她与曾长霖和莫大春都有关系，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即使她的证言无用，她也有说话的权利！微臣之言不知皇上认为如何？”
像是摆设一样的玄凨，这才干咳了一声。道：“朕”
“皇上的想法与哀家是一样的！”皇太后干净利落砍断了玄凨的话。
无能为力！玄凨真想有大不敬的念头！哎，可惜他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胆儿。
秦枚早就知道因为皇太后的关系，皇上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他有时竟是连一个普通百姓还不如！
“既然皇上太后都是此意，那么微臣就让她下去就是。”说着，秦枚向半月道：“半月姑娘，你所说的皇上和太后娘娘不能相信，所以，请你回去吧。”
咻！一支飞刀直直飞向莫大春，当一下射中了他的左腿！
“哎哟！”莫大春滚到地上，腿上已血流如注！
“大胆！是谁！”莫邝惊得站了起来，御林军也连忙把皇上和太后护住！
秦枚也惊了，难道是他来了？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好笑啊！哈哈哈哈！”大笑着，孟欢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步步向堂上走去！
“站住！”御林军齐齐上来围住他。
孟欢看了看，笑道：“御林军？你们教头没告诉过你们保护皇上可以，但是不要傻傻的见人就冲上来吗？”
“大胆刺客，受死吧！”说着，第一排十个御林军向孟欢冲来！
第337章 还忠义天朝第一人（中）（）
“我不是刺客，但我若杀了你们就会真的变成刺客！你们当我那么笨吗！”说着，孟欢一跃而起，飞到秦枚堂下。
“保护大人！”官差们正准备冲上来。只见秦枚扬手叫他们下去。
皇太后怒道：“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宫门口行刺！”
“皇太后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草民孟欢有礼了！”说着，孟欢走样子一般的向皇太后虚行一个礼。
孟欢？皇太后一愣！怎么那么耳熟。似乎在多年前，有这样一个名字的人曾经救过她。
只见孟欢一步步走到由许多扶住的莫大春面前，冷冷道：“做了错事就要担当，杀人偿命这四个字可不是没有意义的存在！”说着，又走到莫邝跟前，从手中掉出一枚琥珀玉牌。“国公大人可认得这个？”
秦枚看到这儿，心知孟欢必定见过雨陵儿了。这才稍松下一口气。
莫邝冷笑：“这是曾侯府的琥珀玉牌，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但是人是你杀的！我就不得不来问你了！”
“血口喷人！本官怎么会杀人？你诬陷我儿子不成又想来冤枉好人吗！”
孟欢没理他，只是把琥珀玉牌交到了秦枚手上。
秦枚连忙向皇太后道：“太后娘娘，不知您是否还记得这琥珀玉牌是什么时候赐给忠义侯府的？”
皇太后不明他的用意，只得如实道，“约是平息忠王之乱第三日。”
“谢太后娘娘。”说着，秦枚恭敬向玄凨道：“皇上，微臣有一事想请教皇上。”
这样直接的相问，皇太后没办法插口。玄凨道：“秦爱卿有话直说。”
“不知道皇上可曾见过这琥珀玉牌？”
玄凨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朕连听都没听说过，自然没有见过。”
“多谢皇上。”秦枚又向文武百官道：“不知各位大人有谁见过这琥珀玉牌？”
百官你我想望，相视摇头。纷纷表示不曾见过。
秦枚大声道：“你们自然没有见过！先皇赐琥珀玉牌给忠义侯府之时，只有下官和皇太后在场。”
皇太后脸色骤然大变！
秦枚向莫邝道：“国公大人，这琥珀玉牌是在案发地点发现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见过，而刚才你却一口就道出了名字，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莫邝心下大惊！琥珀玉牌原是莫大春第一次殴打曾长霖时偷来的，在知道这是琥珀玉牌之后，就给莫大春佩戴着以示对曾府藐视之意！“这这”
皇太后急道：“是哀家告诉他的。”
秦枚早料皇太后会这样说，也早就想好了说辞。“就算太后娘娘您曾经与国公大人说过，但按常理来说一个物品不管别人怎么描述过，自然要拿到上观察之后才能确定为何物。刚才孟大侠只是把玉牌在国公大面前晃了一晃他便能自信满满的说出名字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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