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你不在都没人开车送我,我还敢喝酒,万被警察叔叔抓到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淼子,我多想你能回来。”我拍了拍他的碑,“我结婚的时候,你定要来,定。”
离开了墓地,我坐在车上昏昏沉沉的,看着那块碑的方向,眼泪滑过嘴角,我颜七何德何能,有人愿意为我而死。
休息了会,我觉得自己能开车了,就开车回去,车速很慢,晃晃悠悠的就回到了家。
裴庄见我不对劲,“去哪儿了?”
“看淼子去了,他欠我份子钱,我找他要。”刚开口,声音有点哑。
他抬手抚上我的脸,指腹在我眼角摩擦,“他会给的。”
我抬头看着他,忽然扑进了他的怀里,我咬着他肩膀的毛衣,不让自己哭出来,忍过那阵情绪才算好。
“裴庄,你说我是不是水做的?”
他看白痴似的看着我,把把我拉到楼上去了,推开卧室的门,我惊住了……
第172章 婚礼进行时()
我的笑声响彻了整栋别墅,太逗了,裴庄竟然由着人家把我们的房间弄成这样。
床单被套全部变成了大红色,窗帘也是新换的,本来很简约舒适的房间竟然变成了古代的婚房。
“谁弄的?是洋姨吗?”我靠着他,笑得岔气,我们选的是婚纱又不是中式礼服,根本不用这样装饰新房的啊。
裴庄揉了揉眉心,“是爷爷。”
“哈哈,爷爷?该不会是按照他那个年代来弄的吧。”我跑进去,躺在了大红的床上,好软,好香。
“对,还有……”
嗯,还有?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两套中式礼服被挂在墙边。
我倒吸了口气,“天哪,好漂亮的衣服。”
对我来说是很漂亮,可是对于他来说就不是了,从来只穿正装和少有休闲装的他,怎么可能会穿这种衣服?
我走过去抚摸那件衣服,上面的图案是针线绣上去的,纹路很正,每针都凝结了绣工的心血,我忍不住把衣服拿来,“我想试试,你陪我好不好?”
“不好。”他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我想试。”我把他的也拿过去,“反正结婚那天都是要穿的,试嘛。”
裴庄移开眼,点都不感兴趣。
我皱眉,“亏你还是中国人呢,对古典文化点不感兴趣,这样不好,咱们应该要传承中国的历史瑰宝,试试吧?”
他点了我的额头,拿走了我手中的衣服。
虽然我真的很期待穿上这件衣服之后是什么样的,但是我们两个打算试的时候尴尬了。
“你不是对古典文化很感兴趣吗?你穿。”裴庄衣服穿了半,实在头疼,因为他穿不好了。
我也没比她好哪去,半截衣服挂在身上,我也不知道从哪手,这工序太繁杂了,我挠挠头,“我也穿不好。”
于是两个穿衣服穿了半的人站在起束手无策。
“那就光着。”他开始动手脱我的衣服,我愣,被他扒了个精光。
我……好吧,那就都不穿了,我也伸手把他身上的衣服给脱了,接来就顺其自然,不需要多言了。
接来的三天,所有的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发生,眼看着明天就要结婚了,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连工作都不能安心。
“颜经理,这是我早上送来要你签字的,你怎么还没签?”邓竹提醒道。
我拍了脑袋,“给我十分钟,我马上签。”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她试探性地问我。
我顿了,点点头。
邓竹笑了,“跟裴总那样的人结婚,不紧张才怪,不过,经理我有句话要提醒你,越临近你的婚期,夫人好像也越得意。”
安之素,她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促进我和裴庄结婚,她到底能有什么利益。
“她最近都在干什么?”
“还是很神秘,知道的人很少,我也试着擦边问了问,结果什么都没问道。”说到这,邓竹的神色有些凝重。
我也样,不知道对方的招是什么,我根本没法拆,而且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真是因为安之素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不说了,我签完这份文件再叫你,该来的躲也躲不了。”
邓竹出去了,安静地办公室只剩了我个人,快速浏览完桌上的文件,确认没有漏洞后我才签自己的名字,然后又陷入了沉思。
左眼直在跳,我实在待不去了,就提前班出去走走,开着车在外面闲逛,路过处广场,有个养鸽子的人在放鸽子,我车观望。
养鸽子的老人朝我招手,“小姑娘,你想不想给鸽子喂食?”
“想。”我干脆地应道。
他分给我鸽子食,教我怎么洒鸽子才敢吃,他还给我表演了自己日常训练鸽子的绝技,看得我都傻了,能想象大群鸽子围着个人转圈圈的画面吗?
就像百鸟朝凤的盛观。
“老爷爷,你养鸽子多久了?”我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
“十多年了。”他看着那些鸽子的眼神透露出股亲切感。
我歪头看他,“那它们开始就那么听话吗?”
“当然不是啊,它们很淘气的,也很难训,你要花心思,对它们好,它们才会感觉你亲,听你的话。”老人眉眼间尽是笑意,“我老伴走得早,她生前最喜欢鸽子了,我养这些鸽子就好像跟她还有某种联系,这种感觉你懂吗?”
我摇摇头,确实不懂。
他哈哈笑,“小姑娘,你真诚实,不敷衍我。”
“诚实是美德,我没经历过的事,光靠换位思考怎么能理解呢?爷爷,养鸽子要花的心思大不大?”我对鸽子表现了浓厚的兴趣。
他给我看他手中剩的食,“你说大不大,每只鸽子我都能分得清,每天给它们喂食,谁吃少了我都挂心。”
“都能认得清吗?太厉害了,鸽子长得那么像,不会脸盲?要是我,肯定会。”我感叹道。
老人又笑,“你试试养它们几年。”
我摇头,“我做不来,爷爷,那养个人呢?养几年也会听我的话,跟我亲吗?”
“你这小丫头,问得都是什么问题。”他边笑,又往前面洒了些食,立马就有鸽子飞过来,“不管是人,还是鸽子,都是有感情的,处久了就会生出感情。”
我眯了眯眼睛,享受这个时候的夕阳,“我也这样想。”
相较于见钟情,我更相信日久生情。
趁着没有天黑,养鸽子的老爷爷走了,我又坐了会,接到裴庄的电话才回去。
“现在还没吃晚饭,就要准备了?”我惊呆了,结婚怎么那么麻烦。
他嗯了声,“爷爷让我问你从哪走,我的意思是明天我从裴家来接你,这里就当做娘家。”
“这个还有讲究?我无所谓,都行。”看得出来,我俩没个有经验的。
裴庄看着我,“你不是结过婚?”
“我结婚那天照常上班,晚上班穿上从淘宝上买来的婚纱,本来打算结的,谁破坏的,你说。”他还有理了。
我说完之后,他走到边去,拿了个苹果塞进我手里,“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还知道拿吃的堵住我的嘴,我咬了两口苹果,才反应过来,“不能吃饭吗?”
“洋姨还没做好,你等等。”裴庄还在研究婚礼流程。
他对什么事都是副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样子,这还是头回看他做功课呢,反正我不用看,到时候他会教我的。
晚上吃完饭,姗姗姨过来了。
“姨,我妈她个人在家行吗?”我有点担心。
她拍了拍我的头,“小庄找了护工,你出嫁我怎么能不来陪着。”
我抿唇,靠在她肩膀上撒娇,“有姨你来,我就安心多了,对了,伴郎伴娘都找好人了吗?”
伴娘?我蒙圈了,看向裴庄,关键是我们这场婚礼,该请什么样的伴娘伴郎才行?根本没人报名好吗?
“没找伴娘,我都忘了有这事了。”我抓了抓额头。
姗姗姨唉了声,“你找伴娘也没什么用处,小庄往门口站,估计你伴娘们都软了,还拦什么门。”
“我觉得也是。”我尴尬地笑了。
“那化妆师,摄像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她问,我又懵了。
裴庄知道我什么都没参与,他接道:“爷爷都安排好了,等会就过来。”我跟在后面点头,反正不清楚。
姗姗姨副无语的样子看着我们,估计是有够绝望的,我们说了会话,裴家就派人过来了,化妆穿衣服,全部都是专人伺候,那身之前我没本事穿上的中式礼服,也在别人的帮助穿好了。
我冲着姗姗姨笑道:“好看吗?”
她点点头,满脸都是慈爱与不舍。
女人在结婚的时候,最高兴,也最伤感,我总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姗姗姨,说好不动真感情的,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
化妆师化妆特别慢,直让我坐着,我都快睡着了,姗姗姨有意开口跟我说话,可是我不能笑,也不能动嘴,根本说不来几句。
到了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超级困,可是化妆师还没化完,她给我拿了个枕头垫在椅子上,让我就这样靠着眯会。
我眯着眼,会睡会醒,终于熬到了早上五点,裴庄去裴家那边准备了,我这边只有姗姗姨和群来办事的陪着。
终于天亮了,我开始了焦急地等待,姗姗姨直跟我说话,可我紧张的不行。
“姨,我想上厕所。”
“你刚才都上过三遍了。”
“那我能不能再喝口水?”
“口红都补了两遍了。”
我……等啊等,中途吃了点东西垫肚子,然后就听见了外面的欢呼声,我心里惊,来了吗?
我赶紧让姗姗姨趴在窗户上看,“来了,来了。”
我咽了口口水,更紧张了,“姨,我想去厕所。”
“不准去。”她了死命令,我捏着手中的捧花,感觉好热啊。
欢呼声什么的更近了,姗姗姨叮嘱了两句就出去了,面的叫声,鼓掌声总能传到我耳朵里,但是脚步声我听得最清楚,终于,门被推开了……
第173章 亡者归来之当众脱婚纱()
我从来没想过有天,裴庄会穿着最古老的喜服来接我做他的新娘,那刻我大脑的齿轮停住,连呼吸这种最本能的动作都忘了,他步步走近,还是那张我想过无数次的脸庞,没有多余的表情,我却觉得这是我见过他最温柔的回。
周围的嘈杂都不算嘈杂,我的眼中只能看到他,我突然很想哭,大概是太幸福了吧。
“先穿鞋子!”有人在旁边提醒道。
我看见他缓缓蹲身子,从旁人手中接过鞋子仔细地替我穿好,我鼻子酸酸的,忍住不哭,化妆师说妆哭花了就不好了,所以我硬撑着愣是没敢哭。
我抿唇笑,“穿的真好。”
他挑眉,“天赋。”
穿鞋子还有天赋,我笑出声,他却猝不及防地吻上了我,我眼睛微微瞪大,却看到他的睫毛近在眼前,我也闭上了眼睛,回应着他的亲吻。
很奇怪,明明亲新娘是重头戏,可周围倒是安静了,我听得见他们的抽气声,当然,还有自己狂躁的心跳声。
吻结束,有人说该敬茶了,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又是植物人,这茶,理应是把我养大的姗姗姨喝。
她坐在椅子上,我们要跪,她死活不让,裴庄和我同敬了茶,她的眼眶红了,我的泪在眼中打转。
“以后要懂事点,知道吗?”姗姗姨给我们人个大红包。
“我直很懂事。”我看向身边的裴庄,“对吧。”
他勾起嘴角,眼中有我看不懂的东西,“对。”
大概这就叫宠爱吧,我是这样想的,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纵容和温柔,心底最软的东西好像也随之融化了。
“裴庄,我想辈子每天都跟你结婚。”我靠近他的耳边道。
他笑意加深,“傻不傻。”
我们相视眼,有了共同的默契,那就是——我是真的傻。
“小庄,小七我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能伤她的心。”姗姗姨拧眉叮嘱道。
裴庄顿了,“好。”
他起身抱起我,就这样把我接走了,坐在车上,看着外面姗姗姨的脸,我懂了出嫁两个字的含义,以后我再也不是颜家的女儿,而是裴家的儿媳妇,这种传承我也有了体会。
“别哭。”裴庄把我抱进怀里,用手挡住我的眼睛。
我不喜欢在人前掉眼泪,那是种懦弱的表现,再难过再伤心的事我也宁愿个人躲起来偷偷的哭,哭完了生活还是要继续,可是现在我忍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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