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可欺- 第101部分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有丝的不忍，我拼命压制住我那点可笑的同情心，今天风大总感觉身上很凉，小腹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着我不该同情她。

　　　　到了晚上，我直在焦急地等待着电话，按理说警察要是成功了的话，那么大的新闻肯定会有即时报道，或者手机会推送此类新闻的，但是我等到了晚上十点也没任何风吹草动。

　　　　直到我快要放弃等待，收拾东西从办公室回家的时候，耿侦探的电话打来了。

　　　　“颜小姐，警察失败了，收了圈什么都没收到，倒是把沈如心和那个男人起带走了。”

　　　　“嗯，再盯着。”我捏着电话，这样突击的检查都没有查到，是心姐计划太周全，还是警察太无能。

　　　　回到家的时候，裴庄在书房工作，我趁着机会洗澡，洗完澡就在躺椅上看会书，看着看着就耐不住困意睡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我脖子上乱啃，我推也推不开，睁开眼就看到裴庄的发丝，我猛地惊，“你起开。”

　　　　“这是你该履行的义务。”他的话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我心头紧，好像被人重重的打了拳似的，好，义务不是，我主动解开睡衣的扣子，躺平了，像个干尸，“快点，履行完义务我还要睡觉。”

　　　　裴庄怎么动，我都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对这种关系厌恶极了，他大概是没兴趣了，没做就从我身上起开去睡觉。

　　　　我穿好了衣服，拉开被子钻进被窝，该怎么睡就怎么睡，从这刻开始，我定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也再不会轻易感动掉进他为我设计好的陷阱。

　　　　事情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有眉目，沈如心打电话给我，我接了。

　　　　“小七，你以为是害到我，其实，你是在害阿俊。”

　　　　我用肩膀夹着手机，另面还在倒水，“兔子急了咬人，也不该乱咬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昨晚有人打电话举报清吧里涉嫌毒品交易，你以为那你用个外人的电话我就查不出来什么了吗？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小七，我了解你，你现在的那点伎俩我几年前都已经用烂了。”她淡淡地说道，声音还有些疲惫。

　　　　我没想到她就猜出来是我。

　　　　“你说完了吗？说完我就挂了？”我靠在墙上，边喝咖啡，边思考这步棋的漏洞。

　　　　“还没呢，刚从局子里出来，特别想跟你说说话，刘国强那事裴庄帮你解决了半，阿俊帮你解决了另半，我倒是有些后悔把他拉到我们的战争里面来了。”

　　　　我哦了声，“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告诉他我的行踪，让他暗算我，就应该会料到他的场。”

　　　　“那晚你在清吧门口停留，你以为我没看到吗？我看得清二楚，你走，我就派人跟着你，然后通知刘国强，谁知道他这么笨，就在翡翠门口动手，还给了你逃跑的机会。”

　　　　“对你的眼光，我真是不敢恭维。”

　　　　“那你呢？以为找个私家侦探就能监视我了吗？”心姐反问道。

　　　　我的身子僵，原来早就被她发现了，“大家彼此彼此，还有机会切磋，不急。”

　　　　“没机会了，阿俊为了你跟我分手，为了你把刘国强弄进了监狱，现在他连生意上的事都不让我经手了，小七，你猜我会怎么报复你呢？”她语气有些婉转，听起来让人想发抖。

　　　　“你应该报复的人是我吗？我什么都没做，你却把帐都算在我头上，你这个疯女人。”我时没忍住，情绪有点激动。

　　　　谁知她说：“我不舍得报复他，只好报复你了。”

　　　　“沈如心，你真是个变态。”我冷笑声。

　　　　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的人，除了她也没别人了，方俊要把她的权力全部剥夺，这也在我的意料之内，但是我意外的是她把这些都归咎于我。

　　　　我打电话让耿侦探撤了，没怪他监视技术不到家，毕竟心姐也算是江湖老手，经手的还是敏感生意，他能做成这样已经算不错的了。

　　　　从今天晚上开始，我都把枪放在包里，不怕万就怕万，女人丧心病狂起来，不比男人差到哪里去。

　　　　“颜小姐，你有空吗？裴总交代我带你去练枪。”陈淼道。

　　　　我想了行程安排，“七点以后吧。”

　　　　晚上跟客户吃完饭，陈淼开车带我去了上次去的那个地方，有了第次的经验，我自己穿好衣服，学着摆弄枪和装子弹。

　　　　动作慢了点，不过完成了，瞄准开枪，我左眼右眼随便支眼闭起来都觉得打不准，每枪都能打歪。

　　　　“淼子，我看不中红心，怎么打？”我犯了难。

　　　　“找感觉，次数多了，自然就能瞄准了。”陈淼开了几枪，都离红心不远。

　　　　他都那么说了，我只好次次找感觉，用左眼就瞄准，有偏差就调整，终于在我开了十枪的时候，中了。

　　　　我颇为激动，“你看，我中了，中了！”

　　　　陈淼抽了抽嘴角，“颜小姐，你中的是我的靶。”

　　　　我又看了，确实是红心不错，不是我瞄准的靶……

　　　　“好难啊。”我手都酸了。

　　　　“我刚开始也觉得很难，后来看裴总他们打的都那么好，我就定决心苦练，颜小姐，你可以的。”陈淼见我泄气，鼓励道。

　　　　我点点头，“好，今晚不中次，我就不走了。”

　　　　我满腔热血，立雄心壮志，却被盆冷水浇灭了。

　　　　“你不走，老板十点钟还要打烊怎么办？”

　　　　我扭头看去，方俊正朝我们走来，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第148章　为我而死的淼子（）　
“你能不能不打击我的积极性，好不容易给自己定了个目标。”我摆弄着手中的枪，虽然是仿真的，但也何有质感。

　　　　方俊从我手中拿过枪，抬手对准红心，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我的，嘭嘭几，我循着声音望过去，竟然全中。

　　　　“不看也能中？你是不是做假了？”我惊得巴都快掉了。

　　　　陈淼也跟着鼓掌，显得异常兴奋，从几次接触中我看得出来，他很崇拜方俊和裴庄。

　　　　他点也不介意我怀疑他，“我教你种快速进步的方法，好不好？”

　　　　“好，好。”我点头如啄米，恨不得马上变身成为神枪手。

　　　　方俊拿起枪，很随意的姿势，“把靶心当做你必须要打中的人，把枪里的子弹想象成颗，你只有次机会，没有次，对方不死，你就会死，明白吗？”

　　　　我心惊，外表看起来杀气不那么重的他竟会说出来那么狠的话。

　　　　我重重地嗯了声，想到中午的电话，我直接把靶心当做是心姐，我只有次机会，杀不了她，我就会被她杀死……

　　　　我心心念念这个想法，嘭，我开了枪。

　　　　咦？真的打中了，而且是我的靶子，正当我想高兴的时候，又响了枪，头上的灯直接爆掉了。

　　　　“小七，小心。”方俊把把我拉进怀里，我根本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方老大，你带颜小姐先走，我断后。”陈淼道。

　　　　整个练习大厅里静的可怕，我耳边只有方俊的呼吸声，手里还攥着那把仿真手枪。

　　　　他道：“别怕，抓紧我。”

　　　　我想从嗓子里发出个音节，可是我根本发不出，只能睁大眼睛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四周片漆黑，不知道从哪会飞过来颗子弹……

　　　　方俊带着我慢慢移动，不是进来的方向。

　　　　“这里出不去。”我小声道。

　　　　他嘘了声，“对方肯定有备而来，正常的出口就是入口，他们肯定会派人守住，我带你从另外个出口走。”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有子弹飞过的声音，吓得我那刹那屏住了呼吸，子弹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爆炸，方俊抬手捂住我的眼睛。

　　　　“我要看，我要记着。”我拉他的手，握紧了手中的枪。

　　　　方俊没有再阻拦我，而是陈淼往子弹来的方向开了两枪，掩护我们从另外条通道逃走。

　　　　“淼子怎么办？”我怕他出事，这个时候的我还接受不了死亡。

　　　　他搂着我的肩膀，“他应付得来。”

　　　　真的应付得来吗？我心中存有疑问，但潜意识里选择相信方俊的话，后来我才明白这是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只有相信他的话，我才能安心地逃跑。

　　　　乱七八糟的出路，我们走了不到般的时候，就听到上面的练习场上传来好多声连续的枪响，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淼子会出事吗？”我又问了句。

　　　　方俊抚着我的脸，我这才发现我哭了，是因为我想到陈淼手里拿的是假枪的缘故吗？

　　　　“走。”他半拖着我硬是把我拖到了停车场，方俊把我塞进了车里，我还惊魂未定在发抖，连呼吸都忘了频率。

　　　　方俊开车把我带走，我却心心念念都是陈淼的生死，我好希望他身上有枪，好希望那几枪都是她朝敌人开的，我……

　　　　他直把我送到了别墅了，裴庄在客厅看报纸，画面安静得和谐，我们走进去的时候，他眼神紧。

　　　　我刚想开口，就瞥见了自己手上全是血，脸上也有种黏黏的感觉，我根本没受伤，哪来的……

　　　　“你受伤了？”我转身看向方俊，他穿的是黑色大衣，胳膊上明显的有血，连手上都是。

　　　　方俊微微摇头，“子弹擦伤，不要紧的，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还有事要处理。”

　　　　“我去拿药箱。”我直接忽略他的话，噔噔跑上楼去拿药箱。

　　　　等我来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裴庄站在门口吸烟。

　　　　“裴庄，我不会。”我拿着药箱走到他跟前，脸上片茫然，事实上我到现在心里都不想面对刚才发生的事实，所以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会的样子。

　　　　这样子逃避，也许就可以当刚才的事没发生。

　　　　裴庄接过药箱，走到方俊面前，用剪刀把他部分毛衣和衬衫剪开，清创包扎他很在行，最起码不流血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沉默很可怕，再加上我不断发抖的身体，整个客厅里都是种恐怖的气息，方俊包扎完之后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的，是去救淼子？还是去报仇……

　　　　我洗了个很长时间的澡，把脸上手上的血污都洗了干净，想到今晚他救我和捂我眼睛的画面，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没洗完？”裴庄走进来，我没躲，就躺在浴缸里。

　　　　“我想洗久点。”我双手捧水往脸上砸。

　　　　他抽了个大毛巾，把将我拉起来，然后把我身上的水擦干净抱到床上去。

　　　　我打了个冷颤，还是副什么漠然的样子，他给我擦头发，吹头发，最后抱着我躺进了被窝。

　　　　裴庄的指腹摩擦着我的脸，“他这样帮你擦眼泪？”

　　　　“嗯。”我眼神空洞。

　　　　“他还帮你挡枪？”

　　　　“嗯。”我还是没有反应。

　　　　裴庄个翻身压在了我的上方，我看了看他，把头歪，“又要履行义务了是吗？拜托快点。”

　　　　他摆正我的脸，“颜七，你是死人吗？”

　　　　“今晚差点就成死人了。”我的脸被挤成大饼，我还是诚实的回答他。

　　　　裴庄的眼神突然从狠厉慢慢转化为温柔，“怪我。”

　　　　怪他什么呢？我想啊想，应该怪他把无辜的淼子派给我当保镖，才会招来杀身之祸吗？

　　　　“都怪你。”我道，眨了眼睛。

　　　　他的唇缓缓落，吻得很认真，很仔细，还很温柔，我就这样张着嘴，睁着眼，任凭他怎么动情，我还是没有反应。

　　　　大约过了分钟，他停了来，侧身抱着我，“睡吧。”

　　　　灯关了，我眼前再度漆黑片，我不知道淼子他在那个没有灯的练习场里会不会拍黑，要是我肯定会的。

　　　　我想啊想天就亮了，我做梦了，梦到淼子叫我嫂子，叫我夫人，还跟我在小饭店里喝酒。

　　　　可我醒来的时候，除了空荡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小姐，起床了。”洋姨来唤我，“先生大早就出去了，穿的是白衬衫和那套黑色西装。”

　　　　“哪套？”我坐起来穿衣服。

　　　　她小声道：“就是他参加葬礼才会穿的那套。”

　　　　我的手顿，整个脑袋变得空白，好像张写满了字的黑板，突然被别人把什么都擦去了，那种感觉让我无所适从。

　　　　“洋姨，你帮我也挑套黑色的衣服吧，我有朋友去世了，我得去看看。”我小声道，眼泪从眼眶里颗颗往砸。

　　　　她有点愣，还是去拿了衣服。

　　　　换完衣服，我出门，门口再也不会有人来接我了，也不会有人唤我颜小姐给我开车门了，更加不会有人跟我在车上闲聊，露出脸憨厚阳光的笑了。

　　　　洋姨追出来，“小姐，拿把伞吧，雨了。”

　　　　“好。”我接过黑伞，去车库里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