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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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师为后-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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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想用柳茵茵跟他作交换,保我这条命?”

    “柳茵茵被打入冷宫,话说出去了,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总之你好好待在这里,别打着要逃的主意,更别想去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连这个想法也不许有!”

    “阿誉,不是事事都能两全,有舍才有得,你想固定你的皇位,总会牺牲什么。”

    钟离誉甩开她的手,面如寒冰,“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偏要两全!”

    黑暗中,他眸光微闪,“就算牺牲,也绝不会牺牲你。”

    钟离誉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这是安神香,睡前点一颗。”

    他来就是为了给她拿这个的?

    魏子蘅转头,把脸隐藏在黑暗之中,说违心的话的时候她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神情。

    “安神香谁知道你在安神香里掺了什么,软禁散还是其他的?其实你只要吩咐一声,我除了从了还能怎样?何必拿这么低劣的谎言来诓骗我。”

    钟离誉拳头紧握,“好,那朕命令你点!”

    话中没有一点温度,“臣妾遵旨。”

    钟离誉走出天牢已经是半夜,苏城望一个人等在门外,外边的人都被他遣散了。

    “皇上,你该回宫了,明天还要上朝呢。”

    “你就没有事情想问朕?”

    “皇后娘娘的事,皇上肯定有自己的主意。”

    “明日你让人快马加鞭去给荆默远送封信。”

    “皇上要招荆将军回来?可是白晋国那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边境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将军,朕听说荆将军的夫人已经有孕几月,他离开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来看看了,他毕竟是朕的表哥,朕也不想那么无情。”

    “微臣马上派人去办。”

    “还有安阳的那个小世子”

    “皇上可想到办法了?”

    “安阳皇室的人都有一个特征,他们的次脚趾只有两个骨节,皇后也是一样。”

    “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定不负皇上所望。”

    “柳家那边你也是时候给朕一个交代了。”

    苏城望道,“皇上可还记得上次绑架了皇后娘娘和苏妃娘娘的人?微臣的下属说曾有人看见那人去过天都西门的天源山庄。哪里原来是一家姓洪的商人,后来过给了柳家。”

    钟离誉眼中暗潮涌动,“你是说柳家跟惠帝余党有瓜葛。”

    “是,虽然不明白他们到底联系到什么地步,但肯定脱不了干系。”

    “七天的时间够吗?”

    “微臣一定竭尽全力。”

    钟离誉拿来的安神香很有效果,后半夜她睡得很香,一直到第二日中午,身处牢中也不知道什么时辰。

    习惯了这一小方地方,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前两日她过的很安稳,直到第三天晚上,天牢来了第二个访客。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是哪个宫里的。”

    阿肃不遮不掩,“皇后娘娘不记得我了?”

    魏子蘅借着光打量他,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实没有见过这张脸,不过这人的神态举止,她有些熟悉。

    “宫中宦官上百人,本宫岂能人人都记得。”

    “十一皇子妃,这个称呼你还熟悉吗?”

    “原来是故人,既然是旧相识,有话名言,本宫没心思跟你猜谜。”

    “奴才是奉命来审问娘娘的,来人,还不快请皇后娘娘上刑具。”

    “奉命?你是奉的谁的命?!”

    “这宫中能有谁能随意施行,皇后娘娘这么聪明,应该很快能猜到。”

    魏子蘅冷笑,“绝不是你想让我猜的那个人,你是柳家的人?”

    阿肃不回话,“娘娘不想奴才动粗就自己起身吧。”

    “天牢之中动用私刑,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那也得娘娘有命给皇上告状才成。”

    魏子蘅被牢狱中两人左右按住肩膀,她本可轻易防抗,眼神一禀,放弃了这个念头。

    越了狱,就给了柳家借口,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魏子蘅被带入了一个很隐秘的牢房,里面的刑具满是灰尘,很久没用了。

    魏子蘅被他们绑在十字架上,神情淡淡。

第70章 审问() 
阿肃嘱咐身边两人,“你们一定要小心,皇后娘娘身子娇贵,可不能出什么叉子。”

    “属下明白。”

    “当然了,既然绑上了就要问出结果来,你们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皇后娘娘如实招来。”

    阿肃身后是两个身形差不多的人,宦官的打扮,从他们的身形步法上,以及手臂上的纹路,魏子蘅知道他们绝不是宦官,应是习武之人。

    她看着阿肃,“你家主子可真是煞费苦心,居然做到这种地步,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人?本宫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从阿肃的话中她得知这个人应当不是柳家的人,柳丞相要是想要她付出代价,绝不会说什么留她一命的话。

    他们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如果娘娘能从这一劫逃过,自然就会知道,上刑,娘娘这双腿长的可真美,就从脚开始吧!”

    两人脱了她的鞋子,用细麻绳从脚尖开始捆上,一直绑到膝盖,密不透风,不留一点缝隙。

    他们绑的很紧,一开始她只有一点不适,酸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慢慢的就只有胀没有酸。

    不用看她的腿肯定已经污紫了,脚部膨胀的厉害,被麻绳挤压的血肉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她的身体已经从内部开始颤抖,脚部被挤压的血不断向上涌,身体其他部位的血管暴起,身体似乎随时都会裂开。

    “娘娘很难受?”

    “你要是觉得好受,自己上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这才刚刚开始,娘娘就开始觉得难受?你可有想过那些因为你而受罪的其他人!”

    魏子蘅已经被挤压的难以呼吸,再这样下去就算死不了,她这双腿也绝对会废。

    脚底泛起一股麻木感。

    “只要本宫还活着,这罪本宫定要你和你身后的人加倍奉还。”

    “皇后娘娘说的是皇上?”

    “不是他。”

    “你就这么相信皇上?”

    “他要想折磨本宫,多的是比这有效的法子。”

    “这么说娘娘觉得这种程度还在你的承受范围之类,你们两个没听见吗?还不好好伺候皇后娘娘。”

    那两人一人拿了一根竹签,站在她的左右,“娘娘既然难受,我等便帮你放放血。”

    十指连心,竹签刺破皮肤,扎心的痛楚。

    阿肃呵斥,“你们两个没听见我的话吗?!你废了她的手是不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那个人诺诺应着,掀开的她的衣袖。

    腿部已经渐渐失去知觉,她知道这不是好预感。

    又是一根竹签,专避开她的血管,扎在肉里。

    魏子蘅耳朵嗡鸣,回荡在耳边的只有血滴落地的声音,落的很慢,就像她的心跳一样。

    手指上的竹签已经被拔出,却始终退散不去的灼烧感。

    眼前人开始出现重影,那两个人不知道在她身上扎了多少针。

    血打湿了她里面的衣裳,外面不怎么看得出来。

    要不是被绑着,她整个人都已经倒下去了。

    废力睁开猩红的眼,“你的主子真是个废物,本宫已经落魄到了这个地步,她居然还不敢下死手?”

    “激怒我,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

    “原来你一个宦官也会发怒?本宫以为你早就没种了!”

    在她的故人之中,没有宦官,这人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后来成的宦官。

    阿肃表情微妙,不仔细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到。

    魏子蘅恰好看到了,“原来你真是个宦官,你莫不是为了折磨本宫特意扔了男人的尊严?这么一想本宫受得这点罪倒是值得了?哈哈!咳咳”

    阿肃面部轮廓柔和,与他身后两人完全不一样,他倒是个真太监了!

    魏子蘅根本用不了力,一用力血就能从口中喷出来。

    阿肃捏着她的两家,她本就被血气冲红了的脸被他这么一捏,瞬间变为了青白色。

    “娘娘这张嘴可真厉害,不知道你的舌头没了,娘娘还有没有这样的气势。”

    魏子蘅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脱了他的禁锢,“气势这种东西当然不是依靠一张嘴就能说出来的,就算本宫五官都不在了,你依然不是本宫的对手。”

    “好啊,那就请娘娘试一试,反正天牢里的犯人畏罪咬舌自尽的不在少数。”

    阿肃刚拿了身后人递过的钳子,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公公,时辰到了,查房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还是赶快走吧!”

    “知道了!把她拖回去。”

    魏子蘅被解下来,人重重的倒在了一旁,失去了意识。

    她睁开眼,已是夜幕低垂。

    手臂上伤痕累累,好歹还能动,脚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口干舌燥,跟着了火一样,她只想起身,手撑在床沿上,忽然没了力,整个人滚在了地上。

    她一点一点的爬向桌子,绕过已经冷了的饭菜,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喝了水,心中的那口气一松,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阿肃很准时的又来了,一脚踩在她脚上,她下意识的一缩。

    “娘娘还有知觉,看来这条腿还没废,今天可就不一定了,娘娘请吧!”

    ‘行刑’之前,魏子蘅一脚踹在昨天扎她手的那个人的裤裆上,激怒了他,下手比之前更狠了。

    昨夜,她有了自己的打算。

    接连三日,一日比一日重的拷问,魏子蘅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子。

    第四日,那个宦官没有再来。魏子蘅睡了一觉,脚仍旧是麻木的,她掀开裤子,整个腿呈现乌紫色。

    她爬到桌边,强迫自己吃了一点东西,还有两天,她还有一场更大的仗要打。

    殿审的前一天晚上,又有人‘拜访’,听着声音是钟离誉。

    她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手尖受伤的那只手也收进了被子里。

    桌上的饭菜仍旧摆着,一点也没有动。

    “为什么不吃饭。”他已经让人换了饭菜,应该不会难以下咽。

    她闭着眼睛不语。

    钟离誉在她身边坐下,“我知道你没睡着。”

    她睁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不那么虚弱。

    “臣妾困了,不想吃,恕臣妾不能起来给皇上请安了。”

    “躺着吧,在忍一忍,很快就能出去了。”

    又是一阵沉默。

    他坐了一会儿,才道,“荆默远回来了!。”

    “皇上舍得让他回来了。”

    “风雨欲起,他也该回来了。还记得你那天在朝堂上说的话吗?明日顺着这个话说,其余的不管柳家那边说什么都不要回应,答应我。”

    “好。”

    “我相信你说的话,别让我难做。”

    “我不会让你为难。”

    她看着他,只要让柳家那边闭了嘴,他也能轻松一些。

    钟离誉察觉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手覆在她额头上,气息急促,“你发烧了!他们怎么查的房,起来,我带你回去。”

    魏子蘅用完好的那只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不过是发烧,忍一忍就完了,要是我跟你走了,之后等着我的就不是天牢了!”

    钟离誉想掀开她的被子透透气,被她按住,“宋鸾说,夏日的热伤风就得捂,捂出一生汗就好。”

    “你这话我怎么这么不信,不行,我去把宋鸾叫来。”

    “别去,她身上还有伤,别麻烦”

    “她已经好了很多。”

    “阿誉”

    魏子蘅想拦着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宋鸾被带来,她手上伤痕还没完全消散,小拇指包着白布。

    “我不过躺了两日就听见你进了天牢,皇上可把娘娘保护的真好。”

    钟离誉道,“你有什么怨言等看好了她再说。”

    宋鸾刚伸手,被她按住,暗暗用力。

    宋鸾不太懂,把了脉之后似乎明白了,她的脉象很乱,毫无章法。

    魏子蘅眨了眨眼睛。

    “我都说了没事。”

    宋鸾收回手,“只是普通的伤寒感冒,皇上准备什么时候放她出去?在这里再简单的病也会要人的命。”

    “明日,明日一定让她出去,找个方子让她好受一些,熬过今晚。”

    “发烧而已,用凉水覆头即可。”

    “就这样?管用吗?”

    “皇上不信我,何必找我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让苏城望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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