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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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师为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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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说着是为了南溪国的江山社稷,实际上就是想把自己的妹妹女儿往宫里塞,为此达到他们目的。”

    “这么多年了后宫也该进些新人。”

    “身为妻子让自己的丈夫娶别的女人,我该说你是大度还是无情?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哪一个女人会不在乎?只是我们不是普通的夫妻,从你坐上这个位置开始,很多事情你我都身不由己,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为难。”

    他又何尝想让她为难?钟离誉亲了她的额头,“好,他们送的那些画像,我待会儿让人送过来,你挑一些你喜欢的。”

    “又不是我娶!”

    “你不喜欢的我也不要。”

    “真是的,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在你眼里我不一直都是个孩子吗?”

    魏子蘅沉默,是啊,女人到了一定年龄本就比不上男人,更何况她还比他大六岁,他正年轻力胜,而她已经年华渐逝。

    她的失神落在钟离誉眼中,仿佛无形的利刃狠狠钻着他的心,“又在胡思乱想了?”

    “想起一些往事。”

    “听檀溪说昨晚又没睡好?”

    “做了一些梦,醒来居然什么都忘了,果然是老了。”

    “别乱想,好好睡一觉,今晚我来陪你。”

    “恩。”

    钟离誉哄着她睡着,这才起身走了。

    钟离誉走后不过半个时辰,魏子蘅便醒了,醒来的时候浑身是汗,额前的青丝已经被汗水沁湿。

    魏子蘅抱着脑袋,大口喘气,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她又做梦了。

    这一次她记得,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

    脸上有一行清泪划过,无尽的悲伤袭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魏子蘅失声痛哭,双手抱着自己,好像只有把自己撕碎才能缓解心中的痛苦。

    檀溪听见房间的声音急忙跑进来,用力掰开她的手怕她伤害到自己,抱着她,“姑娘?这是怎么了?”

    魏子蘅哽咽,抓着檀溪的衣服无助的看着她,“檀溪,我梦见了安儿他在哪里?”

    檀溪咬牙,“姑娘,你冷静点,安儿他现在很好,吃过药我带你去找安儿好吗?”

    魏子蘅忽然愣住了,松开了手,再回神,眼底一片漠然,机械的点了点头。

    那恍惚的一眼,已是十几年的光阴。

    趁着檀溪出去拿药的时候,魏子蘅从箱子最底层翻出了青行剑,反复拭擦。

    “姑娘,怎么突然把青行剑拿出来了?”

    魏子蘅木木的说道,“许久没有摸过剑,居然有些生疏了。”

    檀溪拿过她手中的剑放在剑架上,“要是你有兴致,等身体稍微好一些了,让皇上陪你玩玩。”

    “好啊”魏子蘅的目光一直在剑上没有移开过,“他什么时候来?”

    “皇上走的时候说过会来陪你用晚膳。”

    “是吗?那让厨房准备些栗子糕,他喜欢。”

    “好,我这就去,记得喝药。”

    魏子蘅点点头,等檀溪一走,她拿着手中的药走到窗边,面无表情倒出了窗外。

    钟离誉来的时候已是残阳夕照,他面色郁郁,不似中午的那么轻松,走的时候他说有事情要处理,看来处理的很不愉快。

    魏子蘅拿了热水让他擦了脸,“又跟他们置气了?”

    钟离誉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想让她跟着一起难受。

    “一些小事。”

    “既然是小事就不要去想,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东西。”

    “还是你心疼我。”

第3章 此生唯你不负() 
魏子蘅接过毛巾扔在盆子里,接着给他盛了一碗汤,“暖暖身子。”

    “早上你喜欢的梅花我已经让人摘了放在你房间。”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魏子蘅放下手中的筷子,“既然如此,为何要骗我!”

    “蘅蘅?你说什么?”

    钟离誉手臂一麻,手中的碗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里面的汤汁四溅。

    他想伸手抱她,一股麻痹感漫上四肢,这一天居然来的这样快。

    魏子蘅神色淡淡,眸中没有一点光彩,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机械的开口,“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在里面放了一些麻药。”

    她取下架子上的剑,“这是你送给我的,你说过不管这上面沾的是谁的血,你都会为我摆平,可是现在我只想让剑上面沾满你的血。”

    钟离誉淡定的坐在桌前,眼中无奈与痛心交织,嘴角却挂着笑,“如果这就是你想做的,动手吧。”

    魏子蘅握紧青行,明明就是他残暴不仁,为何还能如此坦然?

    “你觉得这样说就能让我内疚吗!”

    青行刺穿了他的手臂,流出的鲜血侵湿了衣裳。

    钟离誉嘴角依旧挂着笑容,“我不想你内疚,更不想你难受。”

    魏子蘅停住了,“为什么!我明明一直想杀你,为什么还要待我这么好!”

    “十几年前我暗自过誓,此生唯你不负。”

    “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伤害我安儿在哪里!”

    钟离誉表情微变,刚才的从容消失不见,眼睛酸痛,“蘅蘅你在说什么”

    “把我的安儿还给我!”

    “蘅蘅,你冷静点听我说。”

    “给你时间让你继续编织花言巧语欺骗我?我居然差点忘了安儿”,魏子蘅咬破了嘴唇,“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钟离誉奋力站了起来,想要靠近她,“我从未欺骗过你。”

    “你别过来。”

    魏子蘅把剑抵在他胸口,手上青筋暴起,要是他再敢往前一步,她一定会杀了他。

    钟离誉未曾止步,“若是看我流血能让你好过点,那就动手吧。”

    魏子蘅迟疑了,白日的温存历历在目,可是越是这样,她心中的恨越盛!

    一想到安儿,她全身就像被虫蚁啃噬一般。

    抬手,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

    钟离誉眼睁睁看着魏子蘅倒在檀溪的怀里,檀溪道,“我听见里面的声响不对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檀溪把被打晕了的魏子蘅放在床上,取下她头上发簪,取出里面的解药,她总是习惯把药放在这种地方。

    钟离誉得以活动,即刻走到魏子蘅身边,握住她的手,“我中午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檀溪无奈摇头,道,“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上次开的这药已经快不管用了,她的味觉也开始退化,记忆也你不在时她从来没有睡好过。”

    “她刚才说‘安儿’?”

    “她的记忆不但逐渐消失,甚至开始出现混乱,再这样下去,熬不了多久。”

    “还能撑多久?”

    “按照现在的情况,依我看不过三年。”

    “三年?”

    “且这三年里,她会过得很痛苦不断混乱的记忆会把她逼疯。”

    钟离誉抚摸着床上人儿的脸,修长的手指比她没有血色的脸更为苍白。为什么偏偏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檀溪沉默。

    钟离誉道,“你出去吧,我想在这里陪她。”

    “皇上,你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或许她明早就会恢复原样。”

    檀溪见他不动,识趣的退了下去,“她的药我放在桌上,旁边的柜子里有伤药,如果被那群大臣知道她伤了你,对你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

    檀溪退出去之后,钟离誉合衣躺在她身边,嗅着她身上的幽兰香,视线有些模糊,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好不容易一切都过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们。”

    前半夜钟离誉顶着一双血红的眼,不敢合上,她均匀的呼吸声是他唯一的安慰,若不是感受到她的体温,他一定会抓狂。

    后半夜从魏子蘅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钟离誉起身正对上她燃满怒火的眼。

    她道,“把安儿还给我,把我的安儿还给我!”

    钟离誉翻身骑在她身上,固定住她的双手,“蘅蘅,你冷静点,看看我是谁!”

    “混账,杀人魔!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家人、为安儿报仇!”

    她的力气很大,挣扎中抓伤了钟离誉的手背。

    “好,就算你想杀我,也等你病好了再说好不好?我们先把药吃了。”

    钟离誉一直压着声音,像是怕自己会刺激到她。

    “我没病!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记不得你的所作所为!钟离誉,我魏子蘅发誓,哪怕终此一生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魏子蘅的话一针又一针扎在他的心上,比她咬破自己的嘴唇还要痛。

    钟离誉俯身吻上她,不忍心看她咬伤自己,

    一晚过去,魏子蘅毫发无损,而钟离誉已经被她折磨的浑身是伤。

    等魏子蘅稳定下来,已是天色微明。

    檀溪进来的时候,钟离誉尚未闭眼,黑眼圈分外明显。

    “皇上,时辰到了你该去上朝了。”

    “我在这里陪她。”

    “昨天晚上动静那么大,不管宫内还是宫外的人定然都得知了消息,你若是再不去上朝,那些人只会变本加厉的让你废除她。”

    钟离誉起身,“照顾好她,别让她伤害自己。”

    “我会的。”

    朝堂之上,一如钟离誉所预料,一上朝那些大臣就开始咄咄逼人。

    最先开口的是莲贵人的父亲李忠,昨日他听说自己的女儿不但被废了手,还被禁足,他恨不得撕了后宫里的那个妖女!

    李忠虽是跪着,气势一点也不弱,“请皇上还小女一个公道!小女未曾的罪过皇后娘娘,却遭受如此待遇,老臣不服!”

    “莲贵人被禁足是朕的意思!难不成你想说朕不公道?!”

    “老臣不敢,但是皇后娘娘无缘无故废了小女一只手,还请皇后娘娘给老臣一个交代。”

    钟离誉皱眉,他就知道这些人全都是冲着她来的。

    “皇后乃是后宫之主,有权处理后宫一切事务,还是说是你教会莲贵人目无尊卑?今天她可以对皇后无礼,明日是不是就可以骑到朕的头上!”

    “老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李尚书,你对此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忠不敢再提这件事,他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只能暂时搁置。

    李忠道,“老臣还有话说,请皇上废除皇后魏氏,另立新后!”

    “放肆!”一声怒吼,让所有人跪在了地上,钟离誉拍碎了手边的案桌。

    众臣齐呼,“皇上息怒。”

    “息怒?不就是你们这群人整日让朕发怒?!李忠!你今日给朕的理由要是不能说服朕,朕要了你的命!”

    李忠趴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声音开始颤抖,若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女儿,他才不会做这个出头鸟。

    “魏氏乃是安阳余孽,实在担不起南溪皇后一职。”

    “她配不配岂是你等说了算!当年南溪与安阳联姻乃是先皇亲自下的旨意,难道你等想违抗先皇的旨意不成!”

    李忠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老臣绝无此意,但魏氏为后三年,一无所出,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你们一个个究竟是为了南溪着想,还是为了你们自己着想!这么多年朕听了你们的意见,纳了妃子,立了太子,你们还是不满意!”

    “可是皇后娘娘很危险!她连皇上都敢伤,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为了皇上的安危,为了南溪的江山社稷,还请皇上三思。”

    钟离誉拳头紧握,眼中并发危险的气息,“谁告诉你皇后伤了朕?”

第4章 放了我() 
“这”李忠冷汗直冒,“臣只是看皇上手上有伤,昨夜又留宿皇后娘娘处,所以”

    “大胆!单凭这样你就敢笃定?朕倒是很好奇,为什么李尚书会对宫中的事情这么清楚?连朕夜宿何处,哪里有伤都一清二楚?莫非你在朕身边安插了眼线!”

    李忠浑身颤抖,“臣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在想什么,你们是不是非要把朕逼死不可!”

    所有人扑通跪下,谁也不敢再提,甚至连呼吸也小心翼翼。

    钟离誉道,“此事到此为止,谁若是再敢提及,朕定不轻饶!”

    正羽宫外

    苏城望与钟离誉并肩而行,“皇上,很少见你动这么大的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钟离誉神色疲惫,“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皇上所说的那位神医踪迹隐蔽,目前没有消息,是不是皇后娘娘”

    “她时日无多了,我不过是想好好守着她,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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