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师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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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师为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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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我出宫,我要出去。”

    “皇上知道你在这里吗?”

    “别跟我提他!”

    “你们吵架了?”

第29章 死在朕的身边() 
“荆默远,你要是当我是朋友,就什么都不要问,带我出去。”

    荆默远想起那日钟离誉说的话,难道这就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管如何,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先换身衣裳,剩下的事情之后再说。”

    “求求你,帮帮我。”

    “你”

    “再留在这里我会死的。”

    荆默远犹豫,这个忙他完全可以帮她,可是钟离誉明显不知道她现在做的事。

    魏子蘅没想到今天会遇见荆默远,如今他在她看来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哀求道,“带我出去难道你也想看我死在这里吗?”

    她身体本来就弱,加上跑了冷水又受了寒风,嗓子发痒,肺部也胀痛难受,剧烈咳嗽起来。

    荆默远也管不了那么多,抱起魏子蘅往外面走。

    “荆默远!”

    拦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听见声响过来的钟离誉。

    荆默远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皇上”

    钟离誉看见他怀里的那个人,面色黑的发紫。

    “你要带她去哪里!”

    “娘娘病的很重。”

    钟离誉从他怀里把她夺过来,“朕知道。”

    他怀中的人止不住的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冻得还是因为钟离誉突然出现。

    “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会这样。”

    “与你无关。”

    “皇上”

    “要是朕没有来,你要带她去哪里!”

    “带她去看病,她要是再不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你说的是去宫外看病?!”

    荆默远不语。

    钟离誉语气阴戾,“朕说过,不管她求你什么事情都不要答应她,你还真把朕的话放在心上!”

    “可是她这个样子”荆默远实在拒绝不了。“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只需记住朕的话就是了,以后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再见她。”

    钟离誉抱着魏子蘅疾步向言宁宫走去,根本不给荆默远说话的机会。

    檀溪才发现她不见了,正出来找,就看见钟离誉抱着她回来。

    “让人打热水,熬姜汤,去把刘御医叫来。”

    “是。”

    檀溪让人打好了水,钟离誉直接把她放进了木桶里,她唇色发白,浑身颤抖,人已经快没了意识。

    钟离誉与她一起进入木桶,给她体内灌输内力,半响之后,她终于回过神。

    看见眼前人,眼中毫不掩饰的失落与憎恨。

    最终荆默远还是没有把她带出去。

    身上寒气全部祛除,钟离誉紧紧捏着她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死!”

    魏子蘅靠在木通边,“知道。”

    “你宁愿死也不想留在我身边?!”

    她坚毅道,“恩,宁愿死。”

    钟离誉视线模糊,“你心里当真没有我一点位置?!”

    “哈哈哈,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我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这次没有缓和过来人已经晕了。

    钟离誉抱着她,不让她滑入水中,手覆在她额头,烧的很厉害。

    刘御医诊断之后连连摇头。

    也不敢说话,这么多年,这已经是他医术的极限。

    钟离誉自然也明白,“无论如何要让她熬过这一关。”

    “臣明白,娘娘这一次倒不是大事,不过之后”

    “给朕想办法!”

    “是。”

    好在魏子蘅这次只是寒气入体,烧退了也就没有大碍。只是吃了药一直睡着,没有醒。

    钟离誉想陪在她身边,只是条件不允许,使臣朝见还有最后一天。

    钟离誉出门,莹儿跪在门前请罪。

    “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要是她再跑出去,你自己看着办。”

    莹儿垂首,“属下知错,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怎么在这里!”钟离誉一离开后宫就见荆默远站在不远处。

    荆默远拱手,“今天皇上招待各国使臣去竞技场,臣特意在此等候。”

    “哼,恐怕你的目的不在于此。”

    “臣也想问娘娘身体如何了?”

    “没有生命危险。”

    “皇上,为什么娘娘会这么严重,去年我离开天都的时候她明明还好好地。”

    “你只需要知道她没事就好,其余的不必多问。”

    “皇上!娘娘也是臣的朋友,臣只是想知道她的病情,回来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臣听说了不少流言,但是每次见娘娘的时候似乎又没有异样,除了昨晚还望皇上告知。”

    钟离誉忽然转身,瞪着他,“告诉你又能怎样?!你能做什么?带她走?”

    “臣没有这个意思,就算是昨晚,臣也只是想快点给娘娘治病,没有带她走的打算。”

    “荆默远,朕警告你,别在她身上打任何注意,更别想带她走!就算是死,她也必须死在朕的身边。”

    荆默远从来没有见过钟离誉这样的神情,可想而知魏子蘅现在的情况糟糕到什么地步。

    “臣想去探望探望娘娘。”

    “朕不会允许你见她。”

    “可是”

    “朕因为与你相识多年,才好言相劝,别逼朕,她现在最不该见的就是你。”

    荆默远道,“皇上在怕什么?这么多年了,臣与娘娘之间清清白白,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钟离誉揪着荆默远的衣领,“朕从未怀疑过她,只是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朕,朕从来不怕任何东西、任何人,但是凡有关她的事不许任何人插手。”

    “臣只是想帮皇上,帮娘娘。”

    “没有人能帮得了朕,你也不能同时帮到我们两人,你要做的只是尽好你的职责。今天竞技场上你最好不要输给白晋国的人!”

    荆默远垂首,“臣知道了。”

    魏子蘅蹲坐在床脚,双手抱着自己,额上冷汗淋漓。

    好久不曾做过的梦,又卷土重来。

    自那天从正羽宫回来,她整整睡了两天,期间钟离誉来过,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头有千斤重一样。

    她已经疲于跟他争吵,那天她不开口,他也什么不说,静静坐了许久。

    算算,体内的软经散的药效,今天就能消散,但是那个叫莹儿的,比平常更谨慎,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听着外面熟悉的脚步声,魏子蘅身形一颤。

    钟离誉与檀溪说着话。

    “她还没醒?”

    “刚才进去的时候还睡着,烧已经退了,只是依旧不肯喝药,也不肯吃东西,再这样下去情况很不妙。”

    “让人把药拿来,再准备一些吃的。”

    “皇上小心,听说你昨天在竞技场那边受伤了,加上她之前刺伤你的肯定还没好,她身上的药效也退了。”

    “她上次那把匕首呢?”

    “我收起来了。”

    “拿给我。”

    “皇上你”

    “拿给我。”

    不一会儿,钟离誉推门而入,想拉她起来,“别坐在这儿,地上凉。”

    不出意外的被她给打开了手。

    钟离誉索性也在她对面坐下。

    “听檀溪说你不肯吃东西?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你不吃我总能想到办法让你吃,不管如何我都会让你活下去,蘅蘅,别比我动手。”

    魏子蘅抬眸,连声音也发虚,没有力气,“你向檀溪要了那把匕首,不就是为了动手吗。”

    钟离誉从没打算隐藏,手中拿着匕首,“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伤谁也不会伤你。”

    钟离誉把匕首递到她面前,“这是给你的。”

    魏子蘅迟疑,不知道他此举动的意思,一直没有接过。

    钟离誉拉过她的手,把匕首放在她手中,“你现在不能动白晋国的人,在你心里我同样是你的仇人,杀了我你同样可以报仇。”

    魏子蘅握紧匕首,一个箭步上前,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钟离誉不躲不闪,“动手吧,我已经吩咐了檀溪和莹儿,要是我死了,她们会护送你出宫。”

    魏子蘅手一抖,明明只要稍稍用力,她这么久以来想做的事情就能成功,报了仇她心里的一个大结也就了了。

    可是这个时候她的手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拉住了,怎么也下不了手。

    十几年的相处历历在目,她记得,初见时他九岁,备受打击不愿意说话,整日跟在她身后;

    十一岁,他从母亲去世的阴影中走出,她才知道原来他的性格比她还顽,师父长师父短的叫的她心烦;

    长大一些,他跟她不那么亲近,心中总藏着事儿甚至躲着她,后来她明白之后他反倒没皮没脸的黏了上来。

    成亲那天,他忍不住的笑,她第一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也是他的笑打消了她所有的顾虑。

    再后来那些记忆好像都被染上了一层灰色,充斥着血与泪。

    那些欢笑的、泪目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手上突然没了力气。

    钟离誉握着她的手,“蘅蘅,你只有这一次机会,错过了你就只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魏子蘅手中匕首掉落,半垂的眼眸忽然睁开,点了他的穴。

    无助的冷笑,“你赢了,我下不了手。”

    她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捡起匕首。

    “蘅蘅,你要做什么!”

    “我是恨你,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恨明明仇人就在眼前也下不了手的我。”

    魏子蘅笑了笑,“你放心,我绝不会自裁,因为要是就这么死了,我没有脸去见我的家人,可是他们在九泉之下大概也恨我过的这么安逸。”

    她手中匕首一转,剑锋对准自己左肩狠狠的插进去。

第30章 这辈子只能嫁我() 
“这一刀,是我欠父皇的,他在位三十多年,勤政爱民,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为了我的病白了头发,灰了胡须,可是我却不能在他最危难的时候陪在他身旁,在他病危时我在敌营跟敌人卿卿我我,我死了之后到了底下看见他,他怎么会认我这个女儿。”

    钟离誉一声怒吼,“蘅蘅,住手!檀”

    她的手指在他脖子位置轻点,“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能由我们来解决,别把她扯进来。”

    钟离誉无助的盯着她,口不能言,脸已经被憋得通红。

    魏子蘅把匕首拔出来,顿时血液喷涌,染红了衣襟。

    紧接着她又在自己的右肩插了一刀。

    “这一刀是我欠皇兄的,皇兄与我年龄相差不大,妹妹们没有出生之前,安阳皇族就我们两个晚辈,我们不同母,他宠我护我,宛如亲哥哥一样,我想要什么他从不会拒绝,我离宫时是他一路相送。”

    魏子蘅咳了两声,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刺痛,“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兄皇嫂一家人死在我眼前,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能为他们收尸!皇兄死前为了不让我愧疚,一直笑着一直笑着!我现在闭上眼睛还能想起他浑身是伤,全身是血的场景,他说:子蘅,安阳就交给你了。皇兄他他一定很恨,恨他护了一个白眼狼这么多年,恨他所托非人。”

    魏子蘅的泪已经流完了,只一双通红的眼睛,布满血色,看上去有些可怕,贝齿咬着泛白的唇,咬出了血迹。

    她这一生最敬重的除了她师父,便是皇兄。

    钟离誉眼角含泪,脖子上青筋暴起,体内血气流走极快,一道道的冲击穴位。

    第三刀,她刺在了大腿上。

    “这一刀是我欠二妹的,我从小不喜欢她,因为总觉得她的母妃得了父皇所有恩宠,才让父皇把我送出皇宫去治病,回宫之后只因为她的一句话,便抢了我中意的人,让我不得不跟安阳国联姻。可是她这个公主却做得比我尽责,安阳城破那天,她在皇宫前自刎,殉国殉夫,我却没有她那般气魄。”

    魏子蘅的声音已经哑了,气息似有若无,身上也是一片红。

    但是她没有停下来。

    “最后一刀,是我欠三妹的,我们兄妹几人唯她最单纯,天真烂漫招人喜爱,我欠她最多,她那么信任我、敬重我,而我明知她被人送去当罪奴却救不了她,最后她客死异乡,连尸身也腐烂在敌国的土地上,不能让她落叶归根,不能帮她报仇雪恨。”

    连日的折腾,滴水不进,加上这一身的伤病,她已经连把匕首拔下来的力气也没了。

    魏子蘅半靠在床边,皮肤上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唇上像是被覆上了一层珍珠粉,干涸无力。

    “转眼已经快五年了,这五年我从未回去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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