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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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 第8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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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忘舒见三老身影消失,这才慢慢收敛佛光,却见他身子一晃,就从空中跌落下去。神农与儒圣同时出手,各出一杖一袖,将秦忘舒稳稳托住了。只见秦忘舒已是面色苍白,全身冷汗如雨。

    神农叹道:“忘舒,这一战着实辛苦了。”

    秦忘舒却已说不出话来,唯向许负心处一指,儒圣知他心意,道:“七海神君先前龙血难止,着实令人担犹,不过此刻那龙血似乎已是止住了,我瞧她正在养真运玄,想来应是无恙。”

    秦忘舒仍不放心,强睁双目向许负心瞧去,那许负心虽立在空中,四周却有龙息围绕,自是祭出龙域来,在那域中调息了。又见许负心神色安详,方才定下心来。

    神农一探秦忘舒脉息,连连摇头道:“好凶险,你体内法力几乎涓滴不剩了,再撑上片刻,这身子也熬得化了。”

    儒圣满面怜惜之色,道:“那佛光普照万里,便是魔域三老也是无计可施,这样强大无匹的佛法,又怎能不耗尽法力。我瞧这伤势,怕是有些妨碍。”

    神农道:“无妨,无妨,但有七海神君在此,便是死人也救得活了。”

    便在这时,就见龙域之中的许负心面泛桃花,身子亦是摇摇晃晃,神农变色道:“莫非是走火入魔了。”

    但许负心已祭出龙域来,神农便想去看顾,也难以破域而入,且许负心明知四周大能如云,却还是以龙域加持,其中必有深意,神农想了片刻,猛然抬头向空中瞧去。

    儒圣此时也在瞧着空中,神情肃然,二圣久久无语。

    过了片刻,神农道:“夫子,若是那龙族内斗,我等怕是鞭长莫及。”

    儒圣道:“若非七海神君与忘舒竭尽全力,魔域三老怎肯回头,神农,你我便是拼了这性命,也要护得二人周全。”

    神农道:“此话何消说得,就怕你我二人不知从何处着手。”

    就在这时,只见龙域之中狂风大作,乌云翻滚,那许负心大叫一声,其身化为龙躯,就在龙域之中翻腾起来。

    二圣心知不妙,奈何龙域难破,又怎能插手,何况便是二圣有打破龙域之法,却因不知许负心心思,又岂能擅作主张。

    二圣唯有静以观变,但心境难免生波,只觉得全身冷汗直冒,寒倒竖起来。

    幸好身边的秦忘舒已然入定,倒也呼吸安稳。

    再向龙域中瞧去,那域中光线愈加昏暗,到最后连龙影也是瞧不见了,又过了片刻,龙域之中霍地一空,便这龙域带着域中的许负心,皆是不见了。

    神农变色道:“不好,那七海神君必是被九龙海中的龙族大能摄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儒圣道:“若应此变,非得镇龙使不可。”

    神农道:“那镇龙使亦在九龙海之中,难道竟觉察不出此事变故?”

    儒圣道:“镇龙使之职,是要防备龙族生事,侵扰仙凡诸界,若是龙族内斗,镇龙使如何管得,但此事既涉七海神君,便是不便管也要管了。”

    神农道:“话虽如此,也需见了镇龙使,向其晓明利害,那镇龙使方才得便出手的。”说到这里,便向儒圣瞧了瞧。

    儒圣道:“不消说得,我也只好去那九龙海走上一遭了,忘舒便托付给你了。”

    神农道:“忘舒在我这里,夫子难道还不放心?”

    儒圣与神农相交多年,此时何必多言,二人三言两语,已定下自各行止,那儒圣正要遁空而行,忽见空中忽喇喇现出裂缝一道,两道身子同时跨界而来。

    儒圣凝目瞧去,只见那二人正是索瓦耶与柯修罗两位魁神。两位魁神各自手执大旗一面,就此分开界力。

    看来索柯二魔知道魔域三老已去,也只好亲自出马了,那界力被两面大旗撕扯,足足裂开百丈之宽,且仍以极快的速度,不断地扩大。

    神农喝道:“岂有此理,连魔域三老也是黯然身退,这二人不知死活,竟然还要一意孤行。”

    儒圣急忙按住神农肩头,道:“神农,御魔之事,自有禹皇伏皇料理,那索柯二魔已是势穷,还怕他有何手段?你只管顾好忘舒,也就是了。”

    神农听了这话,只好点头,手执法杖在秦忘舒身侧划了一个圆圈,那秦忘舒身影便在圆圈之中消失,这是神农妙术,自是将秦忘舒收在自我之域中了。

    儒圣朗声道:“禹皇,伏皇,凡界之事,全盼你二人主持。”

    禹皇与伏皇齐声道:“夫子既有要事,只管前去。”

    这时无数魔修自界力裂缝中潮水般涌来,竟有那不知死活者,向儒圣祭宝杀来,儒圣也不理会,任那魔宝击来,但魔宝虽多,又怎能近身,只见其身子一动,便是九天之外了,再一动,已然不见踪影,自然是循路以登仙界,要去求见镇龙神,以救七海神君。

第1111章 油尽灯枯蕴奇变() 
那神农亦不理会场中局势,只管携了秦忘舒前往汪洋深处。魔修奋勇赶来,无数魔宝在神农背后闪动。

    神农的遁速仍是不紧不慢,那许多魔宝明明击中,却偏偏总是差了分毫。一时间魔修涌动,皆跟随神农而来。

    神农飘飘荡荡向前遁去,前方禹皇伏皇含笑揖手,道:“神农皇且去歇息,此处有我等便可。”

    神农笑道:“我既已将魔修带来,河图妙阵何在。”

    那伏皇让过神农,轻轻一拍手,只见大海中波涛翻滚,立起无数水柱来,每根水柱上皆立着一名修士,那水柱急速上升,何止千丈万丈,忽听得哗哗声不绝于耳,那汪洋大海竟被分成两半,一半在地,一半在天,无数魔修便被困在两道大海之间。

    这时禹皇手持黄旗一面,口中念念有词,就见两座大海之中水浪激射而出,何止万道,但被那水浪击中者,或翻身坠浪,或是粉身碎骨。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更有许多凡修之士御浪在阵中冲突,那魔修若与其斗法,往往斗不上三招两式,便被打进汪洋之中。

    神农奇道:“伏皇,诸修御浪向前,大占优势,这是什么道理。”

    伏皇笑道:“此阵之要,利于水而不利金木火土,但凡御水浪而行者,必增十分修为,若动用金木火土四行者,则是法诀难施,魔宝不灵了,如此一来,魔修岂是对手。”

    神农道:“想那魔修之中,也不乏御水者,却该如之奈何?”

    伏皇道:“河图妙阵之中,那水势只为我所为,魔修岂能御他,如今我座河图妙阵,可挡百万魔修,那魔修入得阵来,便是个死。只盼经此一战,大挫魔修锐气,或可令魔修一蹶不振,还我凡界百年清平。”

    神农点头道:“只盼如此才好。”

    忽见一名青衣童子从神农大袖之中跳将出来,嚷道:“主人,大事不好。”

    伏皇认得这是这神农的侍童,名叫百草童子,忙道:“百草,哪里不好了?”

    百草童子道:“先前那忘舒倒也安稳,不想此刻却是气息散乱,心神不宁,一会儿面目狰狞,一面儿怒气冲天,这可如何是好?”

    神农慌忙向袖中一瞧,已知端倪,忙道:“果然是不好了。”

    伏皇道:“神农皇,你本是天地草木之主,灵丹尽有,难道也治不好他?”

    神农道:“伏皇,忘舒此次受伤,非同一般,那魔域三老何等修为,忘舒与他斗法,可不是要落个油尽灯枯的下场,你等也该明白,修士法力用到七成,那就是十分危险了,若用至九成,便是生死难关。我瞧忘舒此刻,已然是丹药无救了。”

    伏皇失色道:“难道忘舒此战,竟用至九成法力?”

    神农神色凝重,缓缓道:“以我瞧来,怕是不止,那道佛光要抵御大同残火,该是何等艰难,忘舒本身境界又不如他,我瞧忘舒此刻体内,也就剩下半成法力了。”

    禹皇变色道:“若只存半成法力,如何压制心魔?忘舒进境之快,本已是前往未有,想来其根基并不稳固,如今又失了法力,可是糟糕之极。”

    神农道:“原来以为有七海神君在此,以其造化之功,起死回生倒也不难,哪知龙族又起争端,那七海神君亦是去向不明,如今忘舒之症,天下竟无人可救了。”

    禹皇道:“说不得,只好劳神农去一趟混沌碎域,他人便无手段,老雕何等修为,定能救他。”

    神农摇头道:“此去混沌碎域,路途遥远,就怕忘舒耽搁不起。”

    禹皇沉吟道:“我虽无造化手段,起死回生之术,但我当年治水时,倒也得了无数奇珍。”说到这里,大喝道:“丹胡生何在!”

    话音未落,就见空中奇光一闪,一名矮小老者分开界力而来,向禹皇恭身一礼,道:“老仆在此,禹皇有何吩咐。”

    伏皇虽与禹皇相交多年,却不曾见过这位老者,凝目瞧见,见这老者似深是草木之精修成的性灵,心中暗暗称奇。

    禹皇道:“此处有位修士油尽灯格,你速速前去探他,看看有何法子相救。”

    那矮小老者应了一声,神农忙将大袖抖开,放老者入内。

    神农喜道:“原来是位草木性灵,若有他在此,忘舒或许有救。嘿嘿,我虽为天地草木之主,却也无缘得此草木性灵。”

    禹皇道:“你既是天地草木之主,那草木性灵怎敢近你?实不相瞒,这丹胡生当年也是为你避你,这才投了我,名义上虽是我的灵侍,平日也不敢十分用他,只因他当年拜我时,曾有言在先,只替我做三件事,如今他已替我做了两件事,这次若是得手,我与他主侍之缘便是尽了。”

    神农道:“难怪往日不曾听你提起,此老今日若能救了忘舒,也算立了不世奇功,放他远去,也是应该。”

    禹皇道:“只盼他果然能救忘舒才好。”

    便在这时,那矮小老者窜出神农大袖,来到禹皇面前道:“禹皇,这修士怎地就变成这般情形,便是老仆也是束手了。”

    禹皇动容道:“连你也救不得?”

    那老者叹道:“此修心魔百出,就好比体内处处失火,偏其法力又是衰微,如何救得?那世间灵丹再好,究其原理,也不过是调动阴阳水火,其实还是要靠本体潜力活命,除非是真龙造化之术,或可起死回生。”

    禹皇道:“若是绿龙在此,何必唤你,罢了,你且去吧。”

    那老者逡巡着不肯离开,其神情变幻万千,也不知打得的怎样的主意,忽见那老者抬起左手来,再用右掌一切,便将一只左手齐齐整整地切下了。

    禹皇大惊道:“丹胡生,何苦如此?”

    那老者惨笑道:“老仆当年性高气傲,不肯服人,便拜禹皇为主,也是不甘不愿,但这千余年来,老仆见禹皇操心费力,理事千万,却半点私心,世间圣贤也不过如此。老仆虽是草木,岂能无情。禹皇可将此臂炼成一丹,让那修士服下,就算难以起生回生,也能保他三日性命。”

    神农道:“若能有三日性命,我便走遍天下,好歹也能救回忘舒性命了。”

    那禹皇虽是唏嚅不已,此刻却来不及感叹,急忙亲自动用体内真玄之火来炼此丹,神农亦在旁加持,只见那老者的断手在丹火中翻滚片刻,便凝聚为丹。

    神农转向丹胡生道:“敢问道友,此丹何名?”

    丹胡生道:“老仆此身,聚天地之灵,修不垢之身,此为无垢丹,若那修士服了,可保元魂不被心魔所染,我见这修士心境极坚,只要清明不失,任那百魔侵体,想来也可撑上三日了。”

    神农大喜道:“好个无垢丹,非得此丹,也难救忘舒性命。”

    那神农接过丹药,就令百草童子去强秦忘舒服下,此刻秦忘舒神志昏沉,却是牙关紧咬,百草童子费尽手段,强将此丹纳进秦忘舒口中。

    虽是隔了一副大袖,只因那袖中本是神农的自我之域,域中之事,神农一目了然,只见那秦忘舒服了无垢丹后,果然已能勉强坐起,神农心中略安,又令百草童子速取了七种丹药,皆是保命养性之宝,平时轻易不可授人的,此刻却当成米面一般,让那秦忘舒服用。

    先前秦忘舒百魔丛生,丹药不进,便是神农也无可奈何,如今得了这无垢丹,方才保住一丝清明,神农的诸般灵丹总算可以发挥用处了。

    秦忘舒此刻神智既清,知道自家是法力耗尽之故,倒也不慌,口中道:“我修成无字真言,便是法力耗尽,想来也是无碍。”

    缓缓掐成法诀来,便来施展无上道术,哪知体内真玄着实是消耗得厉害了,便无字真言本是极高深的道术,要想施展此术,亦需强大法力推动,而秦忘舒此刻法力十不存一,哪里能施展此术,忙了片刻,也是无功。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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