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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毓婉点点头，饶有兴致的说道，“臣妾愿闻其详。”
“朕、洛、端木颖、韩灵儿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端木颖是朕的表妹，朕一直都很疼爱她。直到灵儿的出现，朕渐渐的将重心放在年幼的她身上。从小洛就喜欢表妹端木颖，可朕知道表妹她喜欢朕，可那时候朕的心里只有灵儿一人。”
第53章 尘封已久的往事（二）（）
此时，殿内飘荡着压抑、沉默的气氛。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气氛，慕容毓婉轻声问道，“灵儿是谁？”
“灵儿是晴母妃的外甥女，她也曾是朕的宫嫔。那一年灵儿的父亲被调离京师，而晴母妃担心灵儿年纪尚幼随父远去西北恐难适应，便将她接入了皇宫。自此，大家便经常一起玩耍。直到晴母妃离世，灵儿的父亲才被调回京师，而灵儿也就在那时被他的父亲接出了宫。虽然灵儿离开了，可但凡逢年过年她还是随着父亲一起入宫赴宴。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慢慢长大的灵儿越发的像洛的母妃一样，温婉动人；而端木颖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骄横无礼。一开始朕与洛只当做她发发小孩子脾气并未在意，直到那一日她把灵儿从珍宝阁的楼梯上推了下来以至于灵儿重伤。从那日起朕与洛这才知道端木颖已经非昔日那个可爱娇俏的小女孩，她变了。渐渐地，朕就慢慢的疏远她了。可自打朕疏远她起，她就变得更加地变本加厉。有一次，若不是洛拦着她一定会将那个冲撞了她的小宫女打死。久而久之，洛也渐渐的看不惯她蛮横的行为。随之，对她的感情也就渐渐的淡了。朕之所以会立她为后，除了应太后的意思外，还有就是借此与太后讨价还价将灵儿迎进宫。”突然，夜焱不再说话眼中泛起了一丝雾气。看着夜焱为那个叫灵儿的女子黯然伤神的模样，慕容毓婉的心中难掩一丝惋惜之情。她压下心中的种种情绪，柔声道，“那个灵儿姑娘可就是早早香消玉殒的襄嫔？”
“嗯，是的。”夜焱点点头，低声道。见慕容毓婉眼中闪过一丝异动，夜焱怕毓婉误会慌忙解释道，“婉儿，朕只是突然想起故人才会如此。”不等夜焱讲完，慕容毓婉便笑着打断了夜焱的话，“皇上您误会了，臣妾没有误会。臣妾只是觉得奇怪，何以宠冠六宫的襄嫔会早早离世？”
“宠冠六宫？”夜焱苦涩的一笑，低声重复道。随即，脸上顿时出现痛苦不已的说道，“婉儿，你知道吗？正是因为朕的宠爱这才害死了她。如果不是因为朕，灵儿现在一定过着简单的生活，而不是早早的死于非命。”
从夜焱的口中慕容毓婉这才得知，原来当时已经贵为皇后的端木颖对那是备受宠爱的襄嫔恨得牙痒痒。她认为有襄嫔的存在，夜焱的眼中永远便都看不到她，于是便买通了襄嫔身边的侍女在襄嫔的饮食中下了“忘忧散”。忘忧散药如其名，服用后会忘记一切前尘往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智力与记忆力也会慢慢的下降，直至失去所有记忆而死。此药乃江湖中一名为“活死人”的怪医所研制，据说在他死前也没能研制出解药，是江湖中唯一一个没有解药却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后来夜焱几经翻查这才知晓此药是端木颖吩咐其父端木重山花重金所购之物，普天之下仅有三瓶。
第54章 商议（）
望着夜焱神色忧伤的脸庞，慕容毓婉心疼的将夜焱的身子拥住，柔声道，“皇上，臣妾相信襄嫔也不愿意见您如此伤心。逝者已矣，您看开些！”
“那婉儿呢？婉儿能忘记慕容将军战死的真相吗？”夜焱松开拥着慕容毓婉的双臂，随即从怀中拿出慕容浩天的亲笔书信，神色略显迷茫的说道。
慕容毓婉闻言神色一怔，许久后幽幽的开口道，“臣妾不知道，臣妾不否认臣妾看到那封信时，已经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想杀了端木重山。且面对皇后时，那种强烈的恨意更是直逼臣妾的心头。可又臣妾不想依靠蛮力诛杀他们，臣妾希望用证据、事实来证明他们端木家的罪孽，让天下人还我慕容家一个公道，所以臣妾忍住了心头的那抹冲动。”
“婉儿说的甚好，朕也会找出证据还你们慕容家和当年枉死的将士们一个公道。”夜焱见慕容毓婉一个久居闺阁的女子尚且有如此的胸襟，他身为一代君王自然不能逊色于她，于是一脸正色的说道。
“嗯，臣妾相信皇上。”慕容毓婉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微微一笑道。
心境豁然明朗的他们收起哀伤，将眼前的局势简单的分析了一番。以月贵妃父亲所述，端木重山与云启国四王爷往来频繁。两人都同属各国重臣，经常见面的话必然会引起本国君主猜忌。所以他们商议大事的话除了约见之外，便是以书信作为传送途径。换句话说，只要找到他们往来的书信便可将其治罪。可想到此处，夜焱又犯起了难，担忧的说道，“婉儿，你说他们会不会将信件看完了便销毁意图掩盖证据。”看着夜焱丝毫没有避讳自己，慕容毓婉的心中升起一丝暖意。她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随即肯定的说道，“臣妾反倒觉得端木重山定不会将这些信件销毁。云启国四王爷司徒沧溟为人如何臣妾不知，可端木重山他的为人臣妾到略有耳闻。端木重山为人谨慎，可他越是谨慎就越容易犯错。一个人一旦考虑的过多，在不知不觉中便会束缚住自己的思想与行动。况且不管是多么完美的人，都会有他致命的弱点，到时候皇上只需对症下药即可。而且依臣妾揣测，端木重山与那司徒沧溟多半是利用关系，所以那司徒沧溟为了牵制端木重山必然留着他们的往来书信以防不备。不过以如今他们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来看，老谋深算的端木重山手上恐怕也握有司徒沧溟的把柄。二人相互利用，且又相互牵制。”
夜焱抚了抚额，轻声说道，“不错，婉儿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端木重山虽是朕的舅舅，可他的的弱点是什么朕的心中倒是没什么把握。”
“这些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谋划，臣妾眼下有一事感到困惑。当时的端木重山已经贵为国舅爷，权倾朝野，为何还要出卖风栾国？他这么做到底能得到什么？”
“其实朕对于这点也感到十分困惑，只可惜与当年有关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说实话朕对此事，真感到无从下手。”
夜焱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青岚焦急的声音，“启禀皇上、毓妃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抓晴儿去凤鸾殿，说她私自盗取凤冠。奴婢拦不住，人已经被侍卫带走了。”
慕容毓婉闻言大惊，“什么？”晴儿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说晴儿盗取皇后的凤冠，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一旁的夜焱见慕容毓婉大惊失色的模样，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慕容毓婉望着夜焱覆在她手背的手掌，稳了稳慌乱的心神，恢复到神色镇定的模样道，“知道了，本宫即刻就前往凤鸾殿。”
待青岚走远后，慕容毓婉整理了一下衣襟，便打算赶往凤鸾殿。夜焱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了她，“婉儿，朕陪你一起去。有朕在，端木颖不敢太过分。别担心！”随即牵起慕容毓婉的小手，十指紧扣的赶往凤鸾殿。一路上，慕容毓婉都在盘算着该怎样还晴儿的清白。她心中暗暗说道，端木颖，何以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父亲的大仇我慕容毓婉还没跟你们算，你们已经按耐不住要对付我身边的人。好，那就让我们好好的在此一较高下。此时的慕容毓婉攥紧了一下夜焱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第55章 正面较量（一）（）
慕容毓婉与夜焱二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凤鸾殿。皇后端木颖与众妃嫔见夜焱亲自前来，纷纷跪下行礼，待夜焱允她们起身后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慕容毓婉见端木颖将晴儿的盗取凤冠之事整出如此大的排场，心知皇后根本就是欲借此事打算置晴儿于死地。是的，此时的端木颖早已陷入癫狂之中。已经看清局势的她知道慕容毓婉有夜焱护着她很难动手，但是对付慕容毓婉身边的丫头对她端木颖而言那可是绰绰有余。再者也许慕容浩天根本没留下什么证据，是父亲太过于小心谨慎罢了。他们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端木颖试图拿这些安慰着自己。拥着毓婉缓缓走来的夜焱没有理会皇后投向他的目光，只是吩咐宫人在他主位一侧为慕容毓婉添置一把座椅。下首的一众妃嫔们见状，纷纷垂眸生怕被卷入眼前的风波之中。慕容毓婉对夜焱如此安排显得有些犹豫，她望了望身旁的夜焱投去诧异的目光。身旁的夜焱看到慕容毓婉莫名的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在说着一切有我似得。得到夜焱的鼓励，慕容毓婉便与夜焱一同走向前去，在座位上缓缓的坐了下去。
一旁的皇后端木颖被夜焱此举，气的面色铁青。她怨恨夜焱在一众妃嫔面前如此为慕容毓婉撑腰，更恨夜焱在众人面前践踏她身为皇后的威仪。不甘心的她刚准备开口呵斥慕容毓婉不懂礼数，而随时一旁的乐颜及时拉住了她的衣袖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现在不要与慕容毓婉正面冲突。端木颖的父亲端木重山曾在她进宫的前夕对她说过乐颜为人聪慧、办事妥帖，若是带她入宫定能助她统御六宫，所以她对乐颜的话一向是听得进去几分。而此时端木颖纵使心中再有不甘，也只是乖乖地坐在了夜焱的另一侧。随即下首的妃嫔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待大家都坐好后，皇后身旁的乐颜这才扬声道，“带上来。”
得令的宫女随即大步出了殿门，不一会便带着晴儿走进了凤鸾殿。慕容毓婉见刚才的小宫女神色严肃的走进凤鸾殿，于是一脸紧张的眺望着被侍卫押进殿内晴儿。而远处的晴儿也同样遥望着慕容毓婉，神色镇定的走进殿内。因晴儿被疑偷盗凤冠，乃是待罪之身只能跪着回话。看着晴儿神色淡然的跪在下首，慕容毓婉的眼中流淌过一丝心痛。
端木颖微微一瞥，慕容毓婉眼中的哀伤丝毫没有逃过她的双眼，她得意地挑了挑眉，冲着跪在下首的晴儿厉声道，“晴儿，本宫问你你可知罪？”
“奴婢不知。”跪在地上的晴儿不卑不亢的说道。
坐在左下首的月贵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扬，不愧是慕容毓婉调教出来的丫头，这淡然处之的气势与慕容毓婉如出一辙。端木颖见晴儿眼中丝毫没有惧意，仿佛被问罪的是旁人一样。她显然没有料到晴儿会是如此反应，一时间有些怔住了。一旁的乐颜见状，轻咳两声以此来提醒端木颖的失神。
第56章 正面较量（二）（）
端木颖看到乐颜的暗示随即收回了思绪，继续厉声说道，“不知？那何以会在你的房中搜出凤冠？”
“奴婢不知。”晴儿神色依旧的回答道。
“不知？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随即吩咐一旁的乐颜，扬声道，“乐颜，掌嘴。”
“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出打成招吗？”一直闷不做声的慕容毓婉突然神色冷然的开口道。
端木颖显然没有料到慕容毓婉会公开与她叫板，她压下心头的怒气，神色冷然望着坐在夜焱另一旁的慕容毓婉，突然神色一转唇边含笑的说道，“毓妃说得对，现下本宫倒是觉得晴儿只是一介宫女，若不是主子的示意，她怎敢偷盗凤冠？毓妃，你说本宫说的对吗？”
身坐主位的夜焱见端木颖见盗窃的脏水往慕容毓婉身上泼，他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戾气，正打算因此呵斥端木颖时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慕容毓婉扯住。慕容毓婉冲着夜焱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即又点点了点头。看着慕容毓婉信心满满的样子，夜焱放心的点了点头。劝阻了夜焱，慕容毓婉缓缓起身走向晴儿的身前，神色清冷的说道，“晴儿，本宫问你既然当时侍卫们搜到凤冠时你可在场？”
“回娘娘的话，奴婢并不在。至于凤冠如何被搜出，奴婢确实不知。”晴儿没有抬起头，垂眸低声道。
“那就是说，偷盗凤冠一事并不是人赃俱获喽？”慕容毓婉闻言随即转过身，眼眸凌厉的扫视了在座的每位妃嫔。而在座的妃嫔们生怕被卷入此次斗争，纷纷低头不敢看着慕容毓婉。慕容毓婉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皇上，那臣妾是不是也可以说是前去搜捕的侍卫偷盗凤冠意图嫁祸于他人？”
夜焱闻言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扬声道，“婉儿此言有理。既不是人赃俱获，朕觉得此事应该另有蹊跷。你说朕说的对吗？朕的好皇后？”
端木颖见夜焱特意还将“朕的好皇后”几个字故意加重了语气，气愤的瞪着慕容毓婉。听着夜焱阴阳怪气的语气，端木颖毫不犹豫的将这笔账算在了慕容毓婉的身上。下首的一众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