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半醉爱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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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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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汉表情有点不自然,正好这时候黎梓落喊住我:“小凄。”

    我“啊?”了一声回过头,黎梓落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脱下大衣外套披在我身上,他里面就穿了件薄薄的衬衫,外面这么冷,我莫名其妙的说:“你快把衣服穿上,我不冷啊!”

    他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眼神闪开:“你挡一下。”

    我一头雾水的问:“挡什么呀?”

    他看了眼董汉,然后弯下腰凑到我耳边说:“你那个弄到身上了”

    说完直起身接过我手上的塑料袋,搂着我继续往前走,而我已经窘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我的个大姨妈啊,你来得会不会太是时候了?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啊,这是让我在黎梓落面前脸丢到八舅爷家的节奏啊!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啊啊!!!

第161章 置办年货过大年() 
一回到家我就蒙着头冲进房,把衣服换了后,愣是不好意思出去,直到黎梓落来敲我房间的门:“小凄,开门。”

    我才扭扭捏捏的挪到房门口,把门打开一个细缝,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盯着他,见他一直打量我,我窘迫的说:“你别看我!”

    他故作调侃:“我不看你看谁?董汉?他去洗车了。”

    我听到“洗车”两个字很是敏感啊!!!立马又脸红了!

    黎梓落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我羞得快原地爆炸的节奏,又补充道:“过年期间没地方洗车,他提前洗好。”

    我才尴尬的说:“哦,这样啊”

    “你的那些春联彩带怎么安置?”

    我这才想起来我买了一堆装饰来着,赶忙把门打开说:“我下去看看。”

    跑到楼下后,其他东西黎梓落都收拾好了,就剩下一堆装饰放在地上,我蜷在地上整理着,黎梓落又一把将我拉了起来:“别坐地上,凉。”

    我“哦。”了一声,先把一对春联拿到了大门口,然后进来搬椅子,黎梓落问我干吗?我说:“贴春联啊,我个子不够高。”

    他把椅子拿开:“我来,你告诉我贴哪。”

    于是一整个下午,黎梓落在我的指挥下,那是爬高上低,蓉城的别墅三层楼,无数的窗户,我强迫症的一个都不放过,全贴上了窗花或者福字,最后董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黎梓落站在梯子上在拉彩带,愣了一下大步走过来,他手里拎了很多东西:“礼品都拿进来了,这个,我来吧。”

    黎梓落头也不低的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董汉抬头不放心的看了眼说:“那。。。我先走了。”

    黎梓落:“嗯。”了一声。

    董汉刚转过身,我突然叫住他:“你后天晚上在哪过节?”

    董汉局促的整理了下衣服:“在家自己过。”

    我立马说:“你来和我们一起过节吧,我买了很多菜。”

    董汉看了眼黎梓落,正好他也低下头,我拉了拉他的裤脚,他缓缓开了口:“来吧,你一个人在家干嘛?”

    我笑着说:“是啊,人多热闹!”

    董汉脸上浮现一丝暖意:“好,那我后天早点来帮忙。”

    黎梓落点点头,董汉一走,他便下了梯子,用脏兮兮的手在我鼻子上捏了下:“你倒是挺关心他的。”

    我一把环住他的腰:“他天天在你身边做事,我对他好点,他就会对你更上心,这叫什么来着”

    我想了半天用词抬起头说:“收买人心!”

    他张开双臂,没拿脏手抱着我,而是斜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也会帮我张罗这些事情了?还真像”

    “像什么?”

    他笑着转身去洗手,我追进洗手间:“像什么像什么啊?”

    他手上涂满了泡沫,侧眼看见我凑上来的脸,抬手就把泡沫弄在了我的脸上,笑着说:“像我老婆。”

    我当下心跳漏了半拍,突然愣住,他已经拿起毛巾,把我的脸胡乱擦了一下,然后转身出去了。

    就剩我一个人各种害羞,各种脸红,各种怔然,因为我从来不敢去想这两个字!

    我那是扭捏了半天,才走出去,黎梓落已经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歇息,我跑去刚才董汉拎进来的一堆东西面前问黎梓落:“这些都是什么呀?”

    他喝了口茶:“人家过节送的礼。”

    我一脸坏笑的说:“你原来也收礼啊,我以为你很难贿赂呢!”

    他把茶杯放下淡笑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收礼也是一门学问,谁的礼能收,谁的不能收,什么时候能收,什么时候不能收,都是有讲究的。”

    我拿着一个礼盒不解的望着他,他抬了下眼:“就像你手上拿的这套和田玉的茶具,是一个纺织厂的老总送的,他去年的时候约我吃饭,临走时非要塞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我不收,他送我时顺势放进了车中,我后来让人又退还给他了。

    因为那个钱我不能收,当时我并不打算换供应商,也没有和他合作的意向。

    后来我们那家纺织厂在床品和浴用品上都频频出现脱线的质量问题,所以今年这个老总再送的时候,我收下了,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对他有合作意向了,所以才收他的礼对不对?”

    黎梓落点燃一根烟说:“因为我看中了这套茶具。”

    我一愣,看见他嘴边挂着的笑意,才恍然他居然跟我开起玩笑来了。

    我迫不及待的把那套茶具打开,果不其然是一套非常漂亮的和田玉茶具,特别之处在于茶壶壶身的雕工,一根竹子缠绕在壶身盘至把手处,壶盖上爬着一只小小的蟾蜍,栩栩如生的雕工让人惊叹。

    我对着茶壶看了半天喃喃说道:“这个蟾蜍为什么只有三只脚?”

    黎梓落撇了一眼:“三只脚的叫招财金蟾。”

    我叹道:“这个寓意好!看来这个老总今年送礼花了心思呀,没去年那么简单粗暴了。”

    我顿时感觉这收礼和送礼学问都很大啊!一个能送到人心坎上的礼,无形中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财迷的对黎梓落说:“我喜欢这个招财金蟾,你给我吧!”

    他抽了口烟眯起眼睛含着浅笑:“拿去吧。”

    我抱在怀里当宝贝一样问他:“这个是不是要好几万?”

    他弹了弹烟灰:“加个零吧。”

    我顿时一惊,又看了他一眼,居然就随随便便把这么贵的东西给我了,土豪啊!!!

    我小心翼翼的把茶壶放回盒中,打算待会回房藏到床底下,以后要是没钱了,这就是我的家当啊!

    之后我又把那些礼挨个检查了一遍,但凡我觉得喜欢的,都厚着脸皮向黎梓落讨要,他眼皮都不眨的就答应了。

    我好奇的问他:“这么多宝贝你怎么舍得送我哈?”

    他对我招招手:“过来。”

    我屁颠颠跑过去,他一把将我捞进怀里,在我耳边说:“为什么舍不得?连你人都是我。”

    我顿时一阵害羞

    晚上刚吃完饭,我肚子就开始有点痛,我不舒服的揉了揉,黎梓落看见了,倒了杯热水给我,把电视关上:“早点上床躺着。”

    我点点头,喝了口水,黎梓落把杯子拿走,直接将我抱回了房,我感觉有点闷,拉着他,他干脆躺在我旁边,把我拉进怀里,温热的大手慢慢帮我揉着肚子。

    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眼睛缓缓闭上了,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他手机突然响了,我又猛然睁开了眼,他接了个电话说:“在哪?”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回:“知道了,你先过去,我一会到。”

    挂了电话,他低头看见我可怜兮兮的盯着他,沉声说:“临时有个应酬,我得出去一趟。”

    我死死拽着他的袖口:“能不去吗?”

    他在我额上吻了下:“恐怕不能,乖,自己先睡。”

    说完他便抽回手下了床,我攥着被角,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牢牢看着他,他走到门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时候,我多希望他能改变主意,留下来陪我,可最终他只是丢下一句:“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然后便关上了房间的灯。

    门被他带上了,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我没有下床扒在窗户边目送他,因为我的腹部开始一阵阵绞痛,一开始只是隐隐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疼,我在床上不停翻滚,额上布满汗水,我挣扎着起来把床头的灯打开,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捂着肚子蹒跚着下到一楼。

    腹痛越来越厉害,慌乱中我打开了一盏微弱的小灯,倒了杯水给自己,喝了两口,突然感觉丝丝凉风顺着裤腿钻了进来,我便拿起杯子准备回房间。

    昏暗的灯光下摸索着上楼,腹部又一阵绞痛,我一下子踩空了,突然身体重心不稳,本想拽住楼梯扶手,反而让自己跌了下去,腰重重撞到了楼梯上,水杯打碎在地,溅得到处都是!

    当初因为吊灯的事故,我腰部肌肉拉伤,医生让我最好卧床休息两周,后来太多事压在心里,到底拗不过自己心底那份倔强,提早回到酒店,又干了很多重活,腰时常感到酸酸的,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我没想到这一跌会正好撞到腰,顿时痛得我直不起身子,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离了黎梓落,倒杯水都倒不好!

    我就那样在楼梯上躺了半天,才缓过来,忍着小腹和腰上的痛蹲在地上清理玻璃渣子,一片片捡到垃圾桶里,捡着捡着手机突然响了。。。

第162章 被个绿茶给坑了() 
我坐在台阶上抱着扶手柱子拿出手机,看见是南休打来的,于是接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喜庆,咋咋唬唬的喊我:“大白,这么快接啊,你在哪呢?还在江城吗?”

    好久没听见南休的声音,居然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我有事前几天就回蓉城了,你呢?”

    他笑着说:“你南哥哥我正遨游在大西洋,往家赶呢,也不知道过年能不能赶到家,要是赶不回去,我就得在船上过年了。”

    我以为他上次和我说去加勒比是开玩笑来着,毕竟他每次和我说话都没个正经的,于是问他:“你现在忙什么呢?不会真改行做海盗了吧?”

    南休突然压低声音说:“这种事别到处宣扬,等我找到宝藏了,带你分!”

    “我看你是精神分裂吧?有病!”

    南休却爽朗的说着:“我从小的志向就是当个像杰克斯帕罗那样的船长,大白,我现在就在黑珍珠号上,没骗你!”

    我觉得南休中加勒比海盗的毒太深了,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便故意损他:“你难道不知道黑珍珠号是遭到诅咒的吗?大过年你也真敢讲!”

    南休爽朗的笑声透过电话传了过来:“哎对了,你家黎梓落不在你旁边啊?还能和我聊这么久?”

    我看着面前的碎玻璃,头低了下来默默捂住小腹,南休又问我:“怎么?真不在啊?不会大晚上的把你一个人丢在家吧?”

    我突然眼圈红红的说:“才没有呢!他,他在书房忙而已。”

    一时间我们两都沉默了,我似乎还可以透过听筒听见呼呼的海风和海浪交叠的声音,闭上眼,仿佛闻到了咸咸的海水味,脑中勾勒出南休悠然自得的躺在甲板上看着星空的样子,有时候我真羡慕他,自由自在,从不被烦恼傍身

    我的眼眶蓦的湿润了,南休突然轻声问我:“你不会哭了吧?”

    我捂着听筒,把脸埋在膀子里擦掉眼泪,故意中气十足的说:“哭你个大头鬼啊!我像是那么爱哭的人吗?”

    “像!我就没看过像你这么爱哭的女人,能醒着也哭睡着也哭,说真的大白,我真不喜欢看见你哭,你哭起来都丑死了,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我眼泪滑了下来,却忍不住笑了:“谁要你喜欢了?我就是爱哭!”

    蓦然,我们之间又沉默了,良久才听见南休说:“大白,新年快乐。”

    我哽咽了一下:“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我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眼泪不停往下流,以前我不并不懂,我只知道自己爱黎梓落,所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在他身边,南休劝过我很多话,我都没有真正往心里去,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选择的这条路有多难。

    我无法让一个胸怀天下的人,眼中只有我,我无法每时每刻把他捆绑在身边,我无法逼迫他,在面对抉择的时候,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未来,或许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抉择,在面对大局的时候,他往往只能牺牲小我,而我是他的女人,就必须承受着这残忍的牺牲。

    我含着泪把玻璃渣捡完,又把地拖了一遍,怕黎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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