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半醉爱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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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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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坐起来盯着他,他接着对我说:“你整天飞来飞去的,太多事压在你身上,大白,你只是个女人,有我在,你没必要这么拼,我想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生活。”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千禹,我有我坚持的东西,就像你一样,如果我让你为了我放弃uba你愿意吗?”

    我虽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却在那一刻心跳加速,浑身的细胞都在疯狂的跳跃着,我那么渴望他说愿意,这就像一场无声的谈判,如果他愿意放下屠刀,我会尽我全力保他安稳。

    但最终他没有说话,我忽然感觉身体中的力气被人狠狠抽走一般,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萦绕着我,让我深深皱眉看着他,他拿起电脑对我说:“本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回英国办婚礼,你以前问我古堡是什么样的,我想带你回去在古堡结婚。”

    我微微愣住,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有一次我和他出去,遇见一个老外问路,他用很娴熟的英文和人家交流了半天,当时,我就特崇拜他。

    他骂我傻,说他从小在国外长大,说英文就跟母语一样,没什么牛逼的。

    我问他,有没有看过古堡,是不是很漂亮,他还很不屑的问我干吗对古堡感兴趣,我一脸花痴的说,我想以后在古堡结婚,一定很浪漫。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他记到今天。

    陆千禹见我愣神对我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商量吧。”

    在他走出我房间之前,我喊住他:“千禹。”

    他安静的站在门边看着我,挺拔的身姿透着淡淡的忧郁,额前的碎发散落在鬓旁微微卷曲,那身躯凛凛的样子仿若中世纪的伯爵,有些疏离和高贵。

    我对他说:“时间你安排吧,提前告诉我就行。”

    想想又补了句:“你别太累着了,还是以你身体为主,我,毕竟不是小女生了,早已过了做公主梦的年纪。”

    他笑着摇了摇头对我说:“you。are。my。princess。”

    直到他走出房间,我还是怔怔的看着大门,心里五味杂陈。

    从那天以后,陆千禹没再提过让我放弃现在的事业,我们之间,似乎都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我和陆千禹即将结婚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有好几次黎梵碰见我,都一再跟我确定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只是淡淡的笑着故作神秘,就是不告诉她。

    黎梵笑骂我:“你现在也是老江湖了,姐想从你这边套句话都难了,一点消息都不放,你要真结婚我就不信你还能不通知我了?”

    我拍拍她的肩对她说:“不急。”

    秋去冬又来,我比以前更忙了,越来越少在我脸上看见笑容,一天24个小时,我恨不得变出72个小时来用。

    因为下半年的国内市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剧变,短期内一片萧条,全行业都领教了市场的厉害,甚至发出了“与其自杀,不如自相残杀”的哀叹。

    供给膨胀,同质化强烈,但市场并不能同步生长。

    企业规模越来越大,单店效益却越来越差,供求关系一直在变化。

    越来越多的酒店都想摘掉“五星级”这个牌子,正因为上面的政。策导向,很多企事业单位不敢在五星级酒店开会,宴请,消费,更不敢超过规定标准。

    类似这样的东西把市场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这两个极端官场可以这么走,市场受不。

    这种情况首当其中的就是m酒店这个品牌,短短几个月内的情势呈直线下降的状态,相比同行业其他酒店都要严重很多!

    我和m酒店的很多元老都在拼尽全力拼搏,但几个月后,情况却是越来越糟糕!

    终于,在年底之前我回到了布尔湾,我们的家,我站在那颗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下凝望很久,而后闭上眼默默的问他:“我该怎么办?”

    一阵微风吹过,我睁开眼,一片叶子从树上缓缓落下,我伸出手,那片叶子正好落入我的掌心,我定定的看着那片落叶,想起很久以前黎梓落对我说的话。

    他透着那样不惧天地的傲骨对我说:“小凄,我从小就不信命!”

    那时他张开右手,休长的手指在我眼前和窗外的光影交织在一起,他慢慢握成拳头牢牢的盯着我说:“我只相信命在我自己手中,只要我积累了足够的能力,我就能逆命,你信吗?”

    我对他说:“我信你。”

    我渐渐握紧拳头,把这片小小的叶子握在掌心,那一天,我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第301章 以苦制苦方得甜() 
出了布尔湾,我联系了蒋沉,和他聊了一会近况后,直到走进车中,我才顿了一会对他说:“动手吧。”

    蒋沉那边沉默了,良久,问我:“决定了?”

    我深吸一口气,呼吸间藏着寒冷的刀子,吸入肺中,让我浑身发寒,竟不住颤抖了一下,而后一把握住方向盘说道:“他不会收手,如果再拖下去,过几个月m酒店就不会是现在这番光景了。”

    蒋沉没再多说,只低低的应了声:“知道了。”

    冬天的时候,陆千禹的身体总是很弱,大多数,他喜欢坐在老宅的院中画些素描,如果我不忙的时候就会陪着他,只是每次没陪两分钟,我就自己倒在椅子上睡着了,他每次一边画画一边还要惦记着我,把我摇醒对我说:“外面冷,要睡进屋睡。”

    我则会拢拢衣服摇摇头说太阳晒得挺暖和的。

    有一次他提出想给我画一幅画,虽然他画画功底很了得,可我知道,他从来不画人像,我问他:“你行吗?把我画丑了我可是会发飙的。”

    他很自信的扬起笑容:“人好看,想画丑都难。”

    我便洋装掐他脖子骂他花言巧语欺骗良家妇女,他推说让我坐好。

    结果那一画就整整画了一个多月,主要原因是,我每次坐个十分钟就不耐烦了,吵着让他等等,喝口水,或者源源不断的电话,一会又摸点什么吃的,所以他总是画画停停。

    而我每次想看他画到什么程度了,他都故作神秘的不给我看,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他说:“来年春天。”

    而我们的婚礼正是定在来年春天。

    春节的时候,老爷子不在了,黎家人似乎也不再热衷往老房子跑过团圆,我派人送了点东西给孙虹衫,但是我人没去。

    倒是过年期间去了趟黎梵的家,吃完饭的时候我问她:“聂安今年回来了吗?”

    黎梵没说话。

    于是我便走出去来到隔壁敲了敲门,聂安的母亲替我开的门,我拎着一些东西对她说:“我来拜年了。”

    我小时候经常到黎梵家玩,聂安的妈妈自然对我也很熟悉,可能也因为我户口落在他们家好些年的缘故,她妈妈待我很是亲切,拉着我进屋说好久没看见我了,我问她身体可好,她说都很好,现在没事到处旅旅游散散心,唯独就是这个儿子让他们不省心。

    正说着聂安从房间出来看见我:“大白,新年好啊。”

    我打量了他一番“啧啧”两声:“你这戴的是近视镜还是老花镜啊?都成标准大叔范儿了!”

    他呵呵笑走过来推了下我的头:“没大没小的,过来泡茶给你喝。”

    我屁颠颠跟着他走到后院,他家后院有那种原木桩做的茶桌,特别有感觉,我坐下来后问他:“你这次回来没见梵姐?”

    他摇摇头。

    我叹了一声,两人这关系,让两家人住在隔壁都不走动了。

    于是我问他:“梁微现在好吗?”

    他泡了杯茶放在我面前说:“腿脚基本上好了,但是比赛肯定是参加不了,去年才开了个工作室,现在带带学员。”

    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你应该清楚,你一天不和梁微结婚,拖的不光是你自己。”

    聂安拧着眉从茶壶里慢慢把茶汤倒入杯中问我:“你喝这茶口感怎么样?”

    我略微皱眉:“不好下口,有点苦。”

    他看着我没说话,就这样停顿了好几秒才再次问我:“你再感觉感觉。”

    我又在口中回味了一下:“好像,又有点甜,这什么茶?”

    他笑了笑放下茶壶:“这是海市人的喝法,用香兰熏过的香兰苦丁,这种茶有种苦而不怨的气息,以苦制苦,甘甜自来。“

    我凝望着他,在来他家之前,我一心想见见聂安,目的很简单,他如今去南方那么久还没有和梁微结婚,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对黎梵也是一种残忍,人生短短数年,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谁也逃不过时间的流逝。

    我想劝他放手,也放黎梵一条生路。

    可此时此刻看着从容不迫的他,我忽然有些疑乎。

    如果说当年他失控的抱住黎梵,让黎梵等他是出于冲动,抑制不住心中那股情感,而今,几年的沉淀后,我却在他身上看见了一种通透的笃定。

    我不再劝他,因为我突然感受到一种,不需要言语,甚至不需要见面,就能感应到的默契,我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也许他们之间有着我所不了解的约定。

    也许正如多年前黎梓落所说,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原来人的心态真的会随着经历发生变化,我也淡淡的笑了,很快岔开话题和他闲聊了几句。

    直到黎梵打电话来问死我去哪了,我才起身对聂安做了个鬼脸:“我姐就是个河东狮吼,谁要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穷霉了!”

    聂安只笑不说话,我也笑了问他:“你怕穷吗?”

    他摊摊手说:“我本来就是个穷书生。”

    我哈哈大笑背着手转身往外走,忽然又折返回去朝他伸出手:“聂安哥哥,新年快乐!”

    他盯我手掌看了一眼,随后摇摇头进了屋子,没一会拿了两个红包出来对我说:“梓落知道你这么赖皮吗?”

    我愣了一下,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我们两对看了两秒,他很快低下头把另一个红包递给我:“给她的。”

    我手掌一收攥住两个红包:“大吉大利,我走了。”

    他却突然问我:“大白,你真要和那个人结婚吗?”

    我鼓了鼓腮帮子:“梓落知道你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吗?”

    说完笑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后院,又背着手绕回了黎梵家,一进门就看见黎梵坐在客厅斜眼看我:“跑哪去了?招呼也不打。”

    我笑眯眯的凑过去把手一伸:“呐!给你骗红包去的。”

    黎梵怔了一下有些愣神的看着面前的红包,我把我的揣进口袋,她的扔到她腿上,然后坐在一边捧着坚果啃了起来。

    黎梵忽然问我:“他有没有和你提什么?”

    我侧过头挑起眉梢:“你指的是哪方面?”

    “工作方面。”

    我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黎梵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说:“没什么。”

    我看了她一会,她拿着红包进了房间。

    过年期间黎志勋作为大哥,召集大家吃了一顿饭,除此之外,我基本上在家和陆千禹过的新年。

    他也许是身子骨弱的缘故,冬天很怕冷,所以我总会和个老妈子一样,他走到哪,我都会拿个大绒毯跟着他披在他肩上。

    过年的时候街上店铺全部关门了,我们两难得清闲在家,我问他我的人像画有没有画好,他说还有点颜色要补一补,我问他怎么这么复杂,他淡笑不语。

    有一次我让他躺着,帮他洗头,快洗好的时候,他突然伸出长臂将我一把拉入怀中,那天午后的阳光很暖,透过窗帘照在他深褐色的瞳孔里,那里面有个小小的我。

    他翻身把我按在躺椅上开始吻我,我虽然不讨厌陆千禹,可是那一刻我却满脑子想的都是黎梓落,他的手顺着我的衣服探入,我紧张的浑身僵硬,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他充满情。欲的贴在我耳边说:“给我。”

    我的心脏怦怦跳动着,时间仿佛越来越慢,明明阳光正暖,我的眼前却是无尽的黑暗。

    我听见他对我说:“向我证明你忘了他。”

    终于,我闭上眼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而预想中的份量并没有压下来,我反而感觉身上一轻,再睁眼看去,他已经背过身往屋外走,直到他消失在我眼前依然传来一阵不住的咳嗽声

第302章 棋盘上的生死局() 
大地渐渐复苏,万物归于初始,鸟儿鸣叫,嫩叶发芽,就连空气中都带着甜甜的味道,想来,我又有半年多未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壮了些,再这样下去,我以后更打不过他了,想到此,我总会偷偷傻笑。

    只是很快又逼迫自己进入马不停蹄的工作状态中。

    不知不觉小杨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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