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半醉爱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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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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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锡覃的寿命并不算长,他在四十岁左右的时候因病去世。

    在他离开人世之前他才得知,白槿父亲的真正死因是被白槿亲叔叔害死的,之后她的叔叔继承了山货帮的生意,又把年仅14岁的白槿送入林府。

    那年药材基地出事也是她叔叔所为,那时的白槿的确想过为杜家而扳倒林家,可自从她得知自己怀孕后,就打算死心塌地跟着林锡覃,她从未想过害他,也并不知道她叔叔利用她在药材基地的威望对那批药材动了手脚。

    这一切白槿到死都不知道。

    却让林锡覃含恨而终。

    林锡覃过世前干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解散了十三帮。

    原先,十三帮和福商互相牵制,也互相制约,自然谁也做不得大。

    而林锡覃清楚福商既然已经被逼出国界,十三帮如果继续做大,成了一方恶势力,在这华夏大地上,最终,会引来更大的祸患。

    临解散前,帮里数个家族有个契约,如若后世,福商重返华夏大地,无论后来的十三帮怎样分崩离析,定会再聚首共同对敌!

    由当时的各帮老大滴血画押,共同签订的契约。

    那份契约交到林锡覃手中后,他找人做了一个很精密匣子,传言,那个匣子只有杜家后人能打开,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对白槿的执念。

    但是,没人见过那个匣子

    太阳不知不觉升到了高空照在黎梓落身上,他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漫天大漠成了布景,让他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他似乎和我说了很久,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而我,也一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听着。

    语毕,我们两谁也没说话,隔着空气安静的凝望着彼此,就像打开了那扇通往历史长河的门,一种久远的遗憾萦绕在我们周围,我甚至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他,和我一样,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我微微眨了下眼,深深的看着他:“那么久的事了,你却连细节都能知道,告诉我为什么?”

    黎梓落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这样的眼神我曾不止一次在他脸上看过,特别是他每次拿着那个链子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似乎无法参透的眼神。

    他收回视线侧头看着远处,高挺的鼻梁浸在金色的阳光中,他的脸像画中刻出的人物,被精致的保存了数年般,带着悠远的深沉和淡淡的忧伤。

    他有些迷惘的说:“很多事情,是这些年我在调查林家过去时东拼西凑知道的,也许,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林锡覃的血液,当我知道这些事后,我会有种很特别的感应,好几次我受伤昏迷不醒时,这些事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中掠过,特别真实,我也解释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这就是林家人背负的债,欠白槿的债。”

    我眼里涌动着巨大的感触,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你还记得,很久以前我和你说过,我总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总是梦到同一女的。”

    黎梓落转过头眉眼深锁的看着我:“那次你出车祸,我守了你几天,当你醒来时,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就好像是她,充满仇恨和不甘,那时我就在想,如果白槿有来世,一定不会原谅林锡覃,一定不会。

    那时的我心里压抑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面对你那种眼神。

    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像是一种摆脱不掉的宿命。”

    黎梓落低着头,一向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他,此时却感觉脆弱迷茫的像个孩子。

    我放下早已冷掉的水杯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环住他,把头靠在他胸膛对他说:“她愿意用命换回林家和杜家的一世太平,就定然不会怨林锡覃。”

    黎梓落伸出手紧紧抱着我,迷惘的眼神落在我脸上,我抬头沉静的看着他:“你不是林锡覃,我也不是白槿,他们的悲剧,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

    黎梓落动容的眼眸里闪着璀璨而细碎的柔光,仿佛要沁进我的心脏,如流水、如春风、如暖阳,我对他扯起明媚的笑容,掂起脚尖,将颤抖的唇轻轻印上那道性感冰唇,瞬间点燃他的火热,我们纠缠了很久才放过彼此。

    他从身后抱住我,我们两站在同一个地方,看着同一个方向。

    我对他说:“你知道吗?最痛苦的不是白槿,而是林锡覃,活着的人往往要比死去的人承受更多无法想象的痛苦。”

    说到此,我忽然转过身抬起头,轻声对黎梓落说:“爷爷走的时候很安详,他临走前的那段时间,脑子已经不太清楚了,经常念叨着家里人的名字,有好几次,我听见他在喊你”

    黎梓落的眼眶有些灼热,我钻进他的胸前柔声说:“人的潜意识是骗不了人的,爷爷从来没把你当外人,我们也是”

    在那个充满感伤、无奈、又有些感动的早晨,我们相拥着彼此,漫天黄沙作伴,整个世界静得仿佛只有我们两个。

    说来,我和黎梓落都算是唯物主义,在正确的科学发展观下长大,即使我从前喜欢看些歪门邪道,修仙穿越类的,但从来不会把那些中的东西搬到现实来。

    至于什么轮回转世之说就更有点扯淡了,如果白槿当年那个孩子没死,我可能还会意淫一下我是不是她的孙女,曾孙女之类牛逼哄哄的人物,说不定也能跑药房一闻就头头是道了,我要真能那样开挂,绝壁不开酒店,直接开个医馆,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包治百病”。

    很可惜的是,白槿并没有后人。

    关于我们为什么会对这段记忆有种特殊的感应,我还正儿八经把黎梓落拉坐在小板凳上,跟他科普了一下国外某档大型灵异类探索节目。

    说是我们有时候到某个地方,或者遇见某个人,听到某句话,闻到某个气味就会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我们曾经来过,看过。

    这种情况是源于每个人自身都是有灵魂的,而灵魂自带人类生前的记忆,人死后,那21g的灵魂就会漂浮在空气中,当另一个人无意中撞见后,就会产生某种磁场从而感应到那灵魂生前的记忆。

    反正我解释完后,黎梓落一脸看江湖骗子的眼神望着我,然后起身出去了,似乎一句话也不想搭理我。

    其实要说起来,我们两也无法解释这种跨越时空的感应,就像两颗心,无论在何地,遇见何人,经历何事,终究是要在一起的。

    既然,我们两也不知道为什么,干脆也别去想了,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刀山火海,放马过来吧!!!

第289章 沙漠中未知怪音() 
在开车去林场的路上,我问黎梓落:“所以那个传说中的黑匣子找到了吗?”

    他一边很帅气的拨动着方向盘一边斜我一眼:“你打捞飞机残骸啊?还黑匣子。”

    我讪讪的笑着:“反正就那意思,你找到没?”

    “没有。”

    我“嘶”了一声:“那找不到会怎样?”

    “过去人还比较有英雄主义情怀,换到现在,个个闷声发大财,除了我们几家父辈遭到报复,伤亡惨重的,其他老十三帮的后人谁愿意多管这闲事,再说,福商就是针对,也主要是针对我们林家,毕竟过去林家独大,牵头联合十三帮把福狗赶出去的。”

    黎梓落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福狗”这个词,说完了还瞅我一眼,我笑眯眯的点点头:“放心,我回去一定告诉陆千禹,有人背着你骂你福狗。”

    他伸过手来一把架过我的脖子把我往下按,到底是大漠地大沙多,怎么开也不怕撞上护栏路牙啥的,他一只手很随意的控制着方向盘,另一手擒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在沙漠里苦力活做多了,力气大的要命,我两只手都抗不过他一只手。

    一急之下只能攻敌弱处,一把抓住小小落,然后硬了

    我也没想到啊,这玩意一旦变身似乎就天不怕地不怕了,怎么搓扁捏圆都不起效果啊!

    正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刹车,黎梓落连车子的火都没熄,就朝我扑了过来,把我办了。

    我还第一次大白天的太阳当空照,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央造人,这感觉吧,刺激又奇妙,还带有那么点的紧张,虽然我知道不会有人看我,但就是莫名心虚啊,总感觉地球之外的卫星正在检测着我们此时热情似火的行为,还传给了宇航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有如此歪的想法,但是我还是想了,只不过很快就被更大的冲击把思维拽了回来。

    结果这样一来,我们到达林场已经是中午,而且还浑身是汗,一身粘腻的感觉。

    我弱弱的问黎梓落:“林场能洗澡吗?”

    他听见我这个问题,用一种很高能的眼神看我一眼,好像懒得回答一样。

    巧的是,我们的车子刚开进林场就看见吴魏国和张奋强他们回来了,正好碰到了一起。

    我跳下车子,他们也看见我朝我走来,我问他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吴魏国有些激动的说:“我们在往南的方向看到一条很宽的河!”

    黎梓落正好从车上下来走过来随口问了句:“你们往南开了多长时间?”

    梁开看了看手表:“早上六点半走的,开了两个多小时吧。”

    黎梓落一边漫不经心的扣着皮衣袖口的扣子一边说道:“不可能。”

    这时张奋强也插了嘴:“怎么不可能,我们几个亲眼看见的。”

    黎梓落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抬头问他:“摸着河水了?”

    这下张奋强不说话了,倒是几人都面面相觑,我问他们:“到底摸着没有啊?”

    梁开有些神神叨叨的说:“听到一阵怪音,正好车子油也不够了,没敢往前了。”

    我一蹙眉:“怪音?”

    这时候蹲在旁边的一个伙计嘬着烟嘴来了句:“那是沙漠恶鬼在作怪,专门欺负你们这些生人,给你们制造迷幻的场景,让你们认不得路,回不了家。”

    我这一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梁开他们也脸色铁青的。

    我看了眼黎梓落,他倒是一脸不屑的样子瞥了眼那个伙计:“活干完了?”

    伙计立马掐了烟跑走了。

    我问黎梓落:“你为什么肯定那边没有河。”

    他理所当然的说:“我半年前往那开过,没见过什么河。”

    几人继续辩驳,说千真万确,还拿手机照下来了,我赶忙拿过手机一看,好家伙,虽然距离挺远,但的确是一条河啊!

    我还特地把镜头拉到最大,颜色和沙子的颜色也不一样,要不是河,沙地里怎么会出现一片湖蓝色的东西。

    吴魏国说:“你看白总,我们既然打算在南面选址,如果那边有河,我们就地取材就太方便了!”

    我一听是这个道理啊,于是点点头,吴魏国又接着说:“我们是打算回来把油加满下午再跑一趟。”

    黎梓落此时没再听我们讨论,一边和旁边的伙计交流着林场的事一边往里走。

    我冲着他的背影吼了声:“喂!”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我,我对他说:“下午跟我们一起去。”

    他挑了下眉:“你们这么多人,还要我去干嘛?”

    我心说这么多人,都抵不上你一个的节奏啊,听他们说什么怪音不怪音,万一真遇上什么事,有黎梓落在比较靠谱点。

    当然由于四周的人都在盯着我,我总不能卖萌撒娇来一句“人家需要你嘛”,那估计会把吴魏国他们给吓死。

    为了保持我平日里严肃的形象,我一本正经的拿出领导的架势对他说:“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

    黎梓落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一个小时后从这出发。”

    说完就扭头大步离开了。

    这时,我才忽然发现,气氛不对啊,周围的伙计和我们这里的人都用一种非常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开始还不明白他们怎么了。

    转了下眼珠体会过来,我刚才,貌似,用命令的口吻使唤人家智慧和勇敢的化身,伟大的斯钦布赫农场主了,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伟大的农场主对我的使唤不仅没发火,还一口答应了。

    这事,我还真不方便跟他们解释,我和伟大的农场主是老夫老妻的关系,不,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只能让他们用膜拜的眼神盯我看了良久。

    之后我和吴魏国他们一行步行回了蒙古包,董汉突然来寻我,我一出蒙古包,董汉就问我:“你要洗澡是吧?”

    问得我一愣,顿时想到刚才做那件事身上有些热才想洗澡来着,脸上不禁挂上一抹可疑的红晕,不太自然的对董汉说:“这好洗吗?”

    董汉见我这样,秒懂似的嘴角压着笑说:“不太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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