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半醉爱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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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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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运营总监把沪市度假村的资料调了出来在旁过了一遍。

    我在和运营总监交流的时候,看见安昌一直盯着我看,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安昌这人吧,虽然三十几的岁数,但我见过他几次,他貌似不喜欢穿正装,都打扮得很潮,一看就是那种花花公子小开的模样,可能由于长得不丑外加有钱,这样的男人或许挺招女孩子喜欢的,但我就是莫名看他哪哪哪都不爽。

    我一开始还不知道他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一直到他们发言的时候,我猛然听见他身边那个酒店代表提名了凯亚的沪市店,我才终于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当下,运营总监和我对视一眼,我估计可能我们刚才讨论的时候,他有可能听见了,或者根据我们的口型判断出来了,所以事先截了胡。

    凯亚总部本就在沪市,他们又提名沪市店,如果我们还选择沪市,从各种优势来说我们肯定都是不及凯亚的。

    前面几个酒店,有人提名广州,有人提名杭市,还有选在首都的,总之都是大城市,看来大家也都考虑到交通问题。

    我一把拉过运营总监的电脑,快速浏览了一番,轮到我们的时候,运营总监用眼神询问我,我不急不慢的合上电脑看了眼位于最顶端的蒋沉。

    他一袭藏青色的西装勾勒出沉稳的气场,几年不见,看上去依然稳重如山,一丝不苟,我的眼神又扫向他的袖口,我记得第一次和这人打交道,还是因为当时酒店同事帮他烫衣服时不小心弄掉了他袖口的扣子,后来我紧急给他缝了个图案化解了那次尴尬。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眼神,原本波澜不惊的眸中多了一丝复杂的神情。

    我对他漾起久违的浅笑随后开口道:“我们选在莫领山的m度假村。”

    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包括我身边的运营总监,因为那是个很偏的地方,位于浙省下面的一个地级市。

    我从容的把笔记本推到一边,双手放在桌上,坐直身子迎向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

    “前几年听一个业内大佬说,在南非有一个高尔夫狩猎度假村,号称拥有19洞的高尔夫场地,并且能在毫无防护的悬崖边向山下的19洞挥杆击球,当时听说那个洞打一次需要一千多美元,令全世界的高尔夫球迷为之疯狂。

    那时我们黎总听闻后大受启发,同年在m酒店内部开启了多个高尔夫项目的推动,其中莫领山的这个场地占地2万公顷,球道为分离式设计三杆道,也就是说果岭和发球区在不同的地方,这最后一个球,正是需要坐缆车到山顶,直线发球!

    场地于去年全部建设完毕,今年才正式对外开放,酒店内部还没开始进行宣传,所有硬件设施都是最新的。

    由于场地的特殊性,可以根据项目内容设计各种难易度不同的比赛。

    我敢打赌,国内找不到第二个堪比莫领山高尔夫场地更具技术含量的地方。

    至于交通,维斯旗下的旅游公司可以为国际赛事开通机场到酒店的专线,由专车和专业导游全程带队,领略莫领山的绝佳风景,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也没有灯红酒绿的吵闹,有的是,群山缭绕间的盛大赛事!”

    说完我偏了下头对上蒋沉的眼眸,他眼中藏着一抹惊色,随即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第234章 人为恶福已远离() 
招标方记录下整个会议内容,宣布投标方呈上标书,然后会议结束。

    第二天会根据标书内容公布入围的酒店,再进行实地考察,最终确定中标单位。

    我站起身把椅子推进会议桌,刚走出会议室,运营总监就低声问我:“旅游公司那边隶属维斯,我们m酒店插手起来有点困难。”

    我扬了扬眉:“听过什么叫先斩后奏吗?这点资源集团就是不给,我们也可以外包。”

    话音刚落,安昌从我身后叫住我:“白凄凄是吧?”

    我脚步顿住回过头,他习惯性的斜着嘴角,脸上近看还能看出被我打肿的痕迹,就见他用一种藐视一切的眼神看着我:“投标也结束了,不如我们谈谈关于朱守山的事吧。”

    我回头和运营总监他们说了声我还有事,让他们不用管我先行离开。

    他们刚走,正好从会议室里鱼贯而出一群人,为首的正是蒋沉,安昌回过头去对蒋沉笑道:“没想到蒋哥今天会亲自过来,我以为你没回国呢。”

    我心里暗暗惊道,他们居然也认识!

    我不动声色的退到旁边,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事不关己的盯着他们。

    听见蒋沉回道:“上个月回来的,国协把这次活动交到我手上,我要亲自把关才能放心。”

    安昌拍了拍他的肩:“我这两天也在南城,你有空上我那坐坐,我们叙叙旧。”

    蒋沉嘴角噙着淡笑:“一定。”

    说罢眼神向我瞥来,我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盯着他们两,我敢确定我从一进会议室他就已经认出我了,不过即便现在我们两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彼此,他依然没有和我打招呼,跟安昌说了声还要忙便先离开了。

    他一走,安昌便用一种得意洋洋,志在必得的眼神回看我一眼。

    我也没什么反应对他说:“能走了吗?”

    他摆了个请的手势,我便大步迈出大楼。

    路上我还有意问安昌:“你认识刚才那个招标方领导啊?”

    安昌斜看着我:“老相识了,怎么?心里没底气了啊?”

    我撇撇嘴:“毕竟熟人多了好办事。”

    上了他的车,本以为他会带我到哪家饭店约谈,结果车子直接开进了一桩别墅内,从外面看是那种民国式灰砖结构的别墅。

    我皱起眉问安昌:“这什么地方?”

    他却居高临下的对我说:“我的私宅。”

    我犹豫了下,他便已经踏上了台阶回头看我:“不敢进来?”

    我咬了咬牙关踏入大门,别墅内装潢得极其奢华,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

    从一进来开始安昌的态度就让我感觉十分奇怪,他先是脱掉了休闲外套,放了一些听上去比较暧昧的外文歌,然后自己上了楼,把我一个人凉在客厅。隔了最起码二十几分钟才下来,已经换了身绸缎质地的睡衣。

    又倒了两杯红酒,往我面前放了一杯,我低头看了眼皱起眉,不动声色的端起红酒往他面前一推:“以我们的关系,这杯酒,我奉陪不了,一句话,朱守山那个老东西你开是不开?不开也简单,你们凯亚就等着找公关公司帮你们洗白吧。”

    说罢我便站起身理了理风衣,安昌依然攥着高脚杯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盯着我,看得我一头恼火,冷哼一声就往门口走去。

    哪知我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可以出去,但我好心提醒你,十分钟前已经至少有五家媒体赶到这里,你只要踏出去一步,明天m酒店老总老婆和我的事恐怕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我心头一惊猛然转过头,他却端起酒杯朝我虚空敬了一下:“以牙还牙。”

    我立马双拳紧握:“你想干嘛?”

    安昌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笑道:“打电话给招标方,弃标。”

    他有些狭长的眸子悠悠转向我:“说实话,我安昌长到这么大,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没人敢对我动过手,你是第一个。”

    他忽然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手上的红酒杯折射出异样的光来,直到走到我近前才微微弯下腰有些暧昧的眯起眼睛:“你特么还真有种,从来只有我玩女人的份,还没被哪个女人玩过,可惜今天落到我手里。”

    他直起身缓缓喝了口红酒,我立马拿出电话,刚准备打给运营总监他们,居然发现手机根本打不出去!我一看信号栏那里,居然被屏蔽了!

    我猛然抬头看着安昌,他不急不慢的晃了晃红酒露出鬼魅的笑意:“我这里可以开启信号干扰,就是你有信号也联系不上你们酒店的人。”

    我脸色一白:“他们?”

    “我让人控制住了。”

    “艹!卑鄙!”我骂道!

    他走回沙发边,从抽屉里拿出一部黑色的电话对我晃了晃:“你好像没的选了啊,我问你最后一次,弃不弃标。”

    我恶狠狠盯着他良久,声音从齿缝中蹦出:“拿来!”

    他拨好号码递给我,没一会那边接通了,安昌靠在沙发上看着我。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蒋沉,我心脏狂跳不止,就听见他说:“喂?哪位?”

    我先是干咳了一声然后说道:“你好,我是m酒店刚才参与投标的白凄凄。”

    蒋沉顿了一下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眼安昌:“是这样的,我们酒店选择弃标。”

    蒋沉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球进洞拿不出来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

    “知不知道进了哪个洞?”

    我含糊的说:“林檎。”

    通过电话我听见蒋沉略微沉重的呼吸声,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

    很快他说:“我知道了。”

    然后便挂了电话。

    一挂电话安昌就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冷眼看着他:“没什么,我能走了吗?”

    他单手搭在沙发椅背上,睡衣领口露出若影若现的胸膛:“得委屈你跟我共处一室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虐待你,明天标书结果出来你就能离开了。”

    我冷笑一声,看来都计划好了,按照流程,明天公布完入围名单,需要投标方再去招标现场签字确认考察酒店地址,这个流程才算敲定。

    只要把我们几个控制住,明天中午之前m酒店没人去签字,自然而然算作弃标了!

    我现在只想骂脏话!

    怪不得安昌今天会亲自来投标,原来是来套路我的,他估计根本没有忌惮我手上的证据,也根本没把朱守山放在眼里,只要拿到项目,必要的时候把朱守山推出去做挡箭牌,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损伤。

    看着吊儿郎当的一个人,能坐上和黎梓落平齐的位置,没有点手段又怎么可能,看来是我之前太低估他了。

    我干脆往他对面一坐,露出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对他说:“我饿了。”

    他愣了一下,有些懵逼的看着我,我又说了一遍:“我,饿,了!你刚才不是说不会虐待我吗?”

    他蹙起眉峰指了指后面:“冰箱里有东西。”

    我双手抱胸:“我不会做,你去。”

    他再次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我挑了挑眉:“是你要关我的,总不能不给我饭吃,还让我做饭给你吃吧大哥?”

    他憋着口气拿出电话让人送了些东西过来,菜品倒是很丰盛,像是大饭店直接送来的,我也不客气,秉承着坚决不能留给敌人一口饭的原则,我用了史上最快的速度席卷残云,直接把安昌看呆了!

    他拿着筷子眯起眼睛:“大妹子,你在家没饭吃啊?你这哎呀!”

    我感觉他对我已经词穷了,我吃饱后把碗一推,跑到沙发上拿过抱枕盖在身上开始睡觉。

    安昌丢下筷子几步走来:“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大啊?这就睡觉了?”

    我闭着眼说:“不睡觉对着你,我会想早死早超生。”

    话音刚落,突然门铃响了,我猛然睁开眼,就看见安昌嘀咕了一句:“谁啊?”

    然后便往门口走去,他看了眼大门边的监控,又瞪大眼睛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警惕的坐了起来,就在这时,我听见院门被敲得震耳欲聋。

    安昌皱着眉一言不发,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眼眉头越皱越紧,随后接通电话,我不知道电话里跟他说了什么。

    只见他挂了电话后按了门边一个键,随即大门打开了,我立马站起身,看见蒋沉带着几个人出现在大门口,我兴喜的大步朝蒋沉走去。

    安昌用身子挡了我一下,我一急撇着双眼盯着蒋沉,他迈近几步凌厉的眼神落在安昌身上,当即伸手把我从安昌背后扯到他身边。

    安昌不可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蒋沉,我挺直脊梁莞尔一笑:“谢谢你的招待,我得走了。”

    然后对他挥挥手,蒋沉丢下一句:“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便收回视线带着我离开,徒留一脸懵逼的安昌站在原地。

    林檎是陕省话,意思是苹果树,当时我在电话里说到“林檎”是想告诉蒋沉我在的这个地方院子里有苹果树。

    刚才在招标现场听安昌和蒋沉的对话,他似乎来过安昌这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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