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半醉爱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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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半醉爱未眠-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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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完这个官司就改行做侦探去,你不知道我心都要操碎了。”

    聂安端着菜出来:“你就是好日子过多了。”

    说罢看见我:“大白回来啦?洗手吃饭。”

    我笑着说:“怎么聂安哥哥动手啊,梵姐你也不帮忙。”

    黎梵放下腿站起身:“帮什么忙啊,他可嫌弃我烧的菜了。”

    聂安淡笑着也不反驳。

    黎梵说黎梓落晚上不回来吃饭了,然后拉着我问:“你昨天在他面前提到陆千禹了?”

    我说:“没有啊。”

    聂安插道:“还要提吗?大白一个表情,梓落能不清楚她想什么?对了,还记得以前大白把那个小子带出来和我们吃饭吗?”

    黎梵当即就笑了,那是一次平安夜,聂安喊我们去他朋友开的饭店吃饭,因为我事先答应和陆千禹一起过的,所以就把他也带去了。

    一过去,那些哥哥姐姐们就调侃我谈男朋友了,我紧张的解释说是同学,然后看向黎梓落,那时候他身边坐着柳萧,只是淡淡的抬头扫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还担心黎梓落误会我早恋,特地跑到他面前低声和他说:“我和他说好一起过节的。”

    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对我说:“去坐吧。”

    那是一张很长的西式餐桌,坐了将近二十人,陆千禹有些激动的凑到我耳边说:“我回国后好几年没这样过节了。”

    我问他以前在国外都是过圣诞节吗?他点点头。

    后来餐厅里放着音乐,大家都狂欢起来,开始喝酒,陆千禹也偷偷拿了啤酒给我,我紧张的到处找黎梓落的身影,还是把啤酒塞回给陆千禹,告诉他我不能喝。

    他说他以前每年过节,他和他原来那帮哥们都会喝酒,回国后就再也没有朋友愿意陪他这样庆祝节日了。

    我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接过啤酒对他说:“那就喝一点点。”

    他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

    我们两窝在角落你一口我一口,他问我好喝吗?我傻笑着说:“偷偷告诉你,我第一次喝,真苦!”

    他说我帮你扎辫子吧,我问他:“为什么?你会吗?”

    他说不会啊,但你头发太乱了。

    然后我就坐在地上,陆千禹搬了个板凳坐在我身后,他扎了很久很久,都扎不好,我实在不耐烦了,问他能不能快点,然后他很快弄好了。

    那时我已经醉的搞不清楚了,还夸他扎的真好看,之后好像就没知觉了。

    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我抬头问聂安和黎梵:“那次我喝醉之后发生什么了啊?”

    他们两相视一笑,黎梵说:“你告诉他。”

    聂安便开口说道:“你和那个小子都喝醉了,他给你头发上打了很多死结,自己又解不开,到处找剪刀说把死结剪了,梓落后来发了很大的火,拽着那小子说要是再敢给你喝酒,就打断他的腿,然后你猜怎么了?”

    我好奇的问:“怎么了啊?”

    黎梵笑道:“然后他给了梓落一拳,哈哈哈哈哈”

    聂安也笑了:“他打完后自己就晕倒了,他要不晕倒,估计梓落就真把他腿打断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两,居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耳边充斥着他们的笑声,大门开了,我转头看去,黎梓落竟然回来了

第188章 再错就是一辈子() 
我看见黎梓落进门后,直对黎梵和聂安眨眼睛,示意他们别笑了,但已经迟了,黎梓落走过来问道:“笑什么?”

    黎梵看我一眼咧着嘴说:“大白说她想喝酒了。”

    我一愣,黎梓落微蹙起眉扫向我,我看了看黎梵,只能愁眉苦脸的对黎梓落说:“是,我突然就想喝酒了,然后他们就耻笑我来着,就这样。”

    黎梓落睖了我一眼,我心虚的低头扒饭。

    晚上聂安不肯在我们这里留宿,说在酒店订好了房间,黎梓落送他去酒店好像顺便还找他谈事情来着。

    家里就剩我和黎梵,黎梵在厨房洗碗,我拿了个棒棒糖站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她,她似乎发现身后有人,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转回去说:“晚上还吃糖,你也不怕胖。”

    我悠悠的说:“怕什么,黎梓落说我肉肉的暖和。”

    黎梵摇摇头:“我吃饱了别给我喂狗粮。”

    我盯着她的背影冷不防的开口道:“你也可以不吃的,聂安哥哥,你对他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往外流,黎梵有一瞬间怔了一下,僵硬的背脊转过身瞪我一眼:“你要再乱点鸳鸯谱,明天没早饭吃了。”

    说完她继续洗碗,我靠在冰箱上喃喃的说着:“你想知道他当初为什么和梁微在一起吗?”

    黎梵没说话,还在默默洗着碗,我自顾自的把那个有点久远的故事告诉了她,然后侧头看向她,所有碗碟已经洗好了放在一边,她双手撑在水池边上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水依然哗啦啦的流淌着,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

    我憋在心里多时的话终于问出了口:“梵姐,聂安哥哥的心意,你到底清不清楚?当年他说要等你答复,那时候你有没有听见?还是说你压根没听清楚,所以聂哥哥才会到毕业都没等到?”

    黎梵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那时我太年轻了,还没开窍,他说喜欢我,我觉得根本不可能,我们经常吵架的,我对他还很凶,像仇人一样,就见不得他比我好。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失眠了很多天,后来想反正以后都要结婚的,嫁给一个熟人也挺好,可以欺负他一辈子,我就想如果聂安再问我,我就答应毕业后让他做我的试用男友,如果他不再提起,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震惊的看着黎梵的背影,站直身子激动的说:“可是,可是聂安哥哥以为你不好意思拒绝他,才有意没再提的啊。”

    黎梵低着头把水关掉,转过身神色黯然的看着我:“这就是我和他的命吧,活到三十岁很多东西都看通透了,我跟他说我不想再和他上一个大学,结果他就真跑走了,那时的我不懂他的顾虑,他又何尝懂我的口是心非。”

    她自嘲的苦笑了下:“后来遇见冯凯,他和聂安不同,他追我的时候,电话一天能打四五遍,早中晚短信不断,那么冷的早上为我排队买汤包,我在外面上课,不管多晚刮风下雨,他都等我把我送回家,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司法考试的时候,我生病身体不好,冯凯拿着书到我家帮我画重点复习,后来我考过了,他病倒了,延迟一年才考。

    我从没后悔和他在一起,但我后悔当年没有给聂安那个答案。

    也许那时候我没那么稀里糊涂的,很多人的命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眼里似有什么晶莹的东西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漾起浅笑:“嗨,谁没年轻过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黎梵说完便往厨房外走,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我看见黎梵的眼眸闪动了一下。

    “聂安哥哥听说你被人恐吓了,立马就赶来了江城,他的心意如果你还视而不见,错过的就是一辈子。”

    黎梵眼神空洞的眨了一下,抽出手臂离开厨房,我对着她的背影说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等到以后的,那年陆千禹说毕业后带我去海边堆沙子,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海边的沙滩长什么样!”

    她脚步没停急匆匆上了楼,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棒棒糖,明明甜甜的味道却依然感觉莫名的苦涩。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开了,黎梓落从外面进来,肩膀上还有少许雨珠,我惊讶的跑过去问他:“外面下雨了?”

    他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嗯,小雨。”

    我顺手接过他的外套抱在怀里,他往屋里走了几步回过身看我还站在门口,转头问我:“抱着衣服站那干嘛?”

    我有点为昨天的事心虚,可又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陆千禹,只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他几步折返了过来,接过我手上的外套挂了起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上楼了。

    那天晚上,黎梓落在我睡着前都没有上床。

    第二天休息,本来打算好好睡个懒觉,结果被黎梵拽了起来,说来江城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玩一玩,正好聂安过来了,今天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给黎梓落了,他忙完了也会赶过来。

    我有些愕然的问:“他去哪了?”

    黎梵莫名其妙的说:“睡你旁边的男人你问我去哪?你能睡得再死点吗?”

    然后我就懒洋洋的起床,和黎梵聂安一同驾车去往江城博物馆,路上黎梵开车,聂安坐副驾驶,我在后排打盹。

    车上放着舒缓的音乐,黎梵突然问聂安:“你过来,梁微呢?”

    聂安瞥向窗外:“她回家去了。”

    黎梵随意搭了一句:“她南方人吧?”

    聂安:“嗯。”了一声便没再接话。

    过了一会,黎梵又开了口:“她”

    还没说完,聂安忽然转过头说:“你音乐声放小点,大白睡着了。”

    黎梵一边调小声一边说:“能吃能睡的,这两天好像和梓落闹别扭呢。”

    “因为那个小子啊?不会的,别说一个不在世的人,就是活着,梓落也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他整天忙的,事情那么多,肯定有别的原因。”

    我听见黎梵若有所思道:“也是。”

    没一会到了博物馆,他们把我叫醒,聂安让我把身份证掏出来,换了三张门票,进去后又到服务台换了解说的耳机。

    不得不说聂安和黎梵有很多方面都很像,比如兴趣爱好和共同话题,两人一到这个地方,就跑到一堆陶俑面前,开始讨论成汉时期的丧葬习俗,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我就傻傻的看着那些陶俑,个个笑得一脸猥琐,居然还挺有喜感的,然后我就笑了,突然就戳中了笑点,根本停不下来!

    两人一惊回头看我,大概黎梵觉得有点丢人拿身子一挡:“大白,克制。”

    “我也不想笑啊,他个大男人为什么头上要戴两朵菊花啊?哈哈哈哈”

    然后我就被他们两合起伙来撵走了,让我自己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别说认识他们就行。

    我只有把耳机一戴和他们说我自己逛去了。

    他们似乎也懒得搭理我,说得一头劲。

    我心说这两人不在一起苍天都看不过去,都有点变态,老喜欢研究丧葬习俗干嘛?又不是搞盗墓的,一个律师一个教授,这不是三观不正嘛!

    于是我就自己飘到一堆长得很像痰盂的碗面前,带上耳机,不为别的,只是想确认这尼玛到底是痰盂还是碗。

    然后耳机里传来一个女人吧啦吧啦吧啦的声音,吧啦完了还用英语又吧啦了一遍,听得我头西昏。

    我嘀咕了一句:“肯定是痰盂。”

    突然感觉耳机被人夺去,我一转身,正好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我怒的抬起头骂道:“你这个强”

    “盗”字还没骂出来,看见居然是黎梓落,他挑着眉稍,漆黑的眸子带着一丝戏虐的低头望着我:“你有看过谁拿痰盂吃饭的?”

    我立马红了脸左右望望,幸好没人,他牵着我把耳机还了,我说别啊,我看不懂,他说:“看不懂有我。”

第189章 黎梵还是出事了() 
结果黎梓落真带我去看了俄罗斯油画,从拜占庭艺术的影响到宗教宫廷服务,再到西化改革,总之例如一个小女孩托腮的油画,他能告诉我一堆新奇的事情。

    后来他一直驻足在一副油画面前,神情凝重,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油画上是两个男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低着头,我完全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黑乎乎的。

    黎梓落却突然开了口:“这是彼得大帝生前最爱的宫殿,蒙普莱西尔宫,俄文意为‘我的欢乐’。”

    他告诉我彼得大帝生前一心想改革,却遭到各方势力的反对,莫斯科旧贵族们依赖着祖辈积累的财富,过着懒散奢侈的生活。

    彼得大帝就剪掉贵族引以为傲的大胡子,割掉他们的华美长袍,强迫贵族子弟去外国留学,自然引发了贵族的反弹。

    包括他的儿子,王子阿列克谢。

    后来那些贵族就怂恿阿列克谢逃亡国外,并伺机夺取王位。

    阿列克谢被引渡回国后,彼得大帝在蒙普莱西尔宫审问了他的儿子,彼得不能原谅儿子的背叛,阿列克谢被强硬的父亲判处了死刑。

    所以画中那个站着低着头的就是他的儿子。

    经黎梓落这么一说,再看向那两个男人时,我心情复杂多了,一个帝王要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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