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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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疯魔,不红楼-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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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布利多自鼻中冷哼一声,根本不去理会这些无谓之语。

    “邓,你知道我有多么惜才。你这样聪明,为何执迷不悟?如果你能弃暗投明,那么新语界将热烈欢迎你的加入。”

    诺贝说完,眼神扫过他身旁的一众拥趸。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一群形色各异的文灵、邪灵们立刻山呼起来。

    邓布利多恶心地掏了掏耳朵,借机压低声音招呼鸳鸯道:“你背好比尔,咱们突围出去。我押后。走!”

    他说完后,便手中用力,将鸳鸯拼命推起。

    鸳鸯借力腾空而起,此刻她手心全是冷汗,但是半分也未犹疑,立刻一手揽紧比尔,一手灵力大放,化为利剑向诺贝面门直刺而去。

    诺贝下意识抬手防御,一旁他的随从们也放出各自的招式、灵宝为他挡剑。

    “去死!”

    邓布利多跟着鸳鸯腾空而起,转瞬之间飞到诺贝等人头顶。他大喝一声,手中魔杖就射出一道道夺目的光芒来。

    一众邪灵一拥而起,眼看就要杀灭鸳鸯二人。

    诺贝在下面急得大叫:“留活口!”

    他尚且不知无韵的去处,不敢就此斩尽杀绝。

    邓布力多和鸳鸯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知道对方暂且不敢出杀招,于是放开了手脚,并不防御,一味进攻,倒一时逼得邪灵们不敢近身。

    天空中的翟鸟几乎已经全部陨落,唯有身型最为巨大的那只翟王还奄奄一息。它听见了邓布利多和鸳鸯的声音,便浑身鲜血淋漓地自洞底一角强自挣扎着缓缓升起。

    翟王飞得歪歪斜斜,中途还被几个邪灵再度刺伤了翅膀,它拼尽全力吐出火焰给自己开路,朝着鸳鸯二人飞去。

    待飞到跟前时,翟鸟原本五彩的羽毛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它的五色鲜血混着黑色的魔气黏满了全身,双翅上更有斑斑驳驳的大小伤口翻着血肉,叫人不忍卒睹。

第357章 (4)一把刀劈本命灵山 两段恩怨世态炎凉() 
鸳鸯一边奋力挥舞着手中灵剑,一边哭道:“好翟鸟!”

    翟鸟用鸟喙琢了琢鸳鸯散开的黑发,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上。

    邓布利挥出一个防御咒,暂时护住几人,和鸳鸯一起抱着比尔坐上了鸟背。

    翟鸟清越地一声长鸣,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洞口盘旋而去。

    “截住他们!问出无韵的下落!”

    诺贝发出号令,几百个邪灵顿时拿出各自形态各异的飞行器,撵了上去。

    翟鸟飞到洞口时,已经力竭,它猛地斜起身体,让鸳鸯三人落在自己一侧翅膀上,然后再卷起那扇巨翅,把三人扇到了崖上。

    “翟!”

    见鸳鸯三人已然安全,翟鸟发出最后一声哀鸣,鸟喙吐出一股粗大的火龙,向着跟上来的邪灵们急冲而去。

    “啊!”

    鸳鸯痛呼出声,但顾不得去看翟鸟的下落,就有很多邪灵躲过火龙,追了上来。

    幸亏邓布利多不惜自己深受重伤,燃炸了一只万灵球,这才带着鸳鸯二人逃了出来。

    本森听鸳鸯和邓布利多讲完发生的一切,眼泪早就濡湿了衣襟。

    “比尔到底怎样了?”

    本森擦了把眼泪,开口问道。

    邓布利多黯然道:“比尔用一把刀生生破开了自己的灵山,虽然成功将无韵等人藏了进去。可是,他自己等于本命尽毁,和灵碎也差不了多少。现在,比尔是生是死,还要看无韵功成之时的情况,我也不敢认定。”

    鸳鸯和本森听完后,都默默守着比尔,一言不发。

    ……

    王念儿搂着儿子小武,坐在炕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着自己的男人。

    “你就是个木头!你摸摸这炕,连丝热气都没。你再看看那米缸,吃了这顿还有下顿没有?你那神仙妹子再能耐,怎不见她来给咱们送吃送喝?这大年下的,外头又大雪埋了腰,你不去求告老太太,难道要饿死我们母子?”

    翔哥儿蹲在榻前唉声叹气,却无半句反驳。

    小武见父母拌嘴,也跟着呜呜哭了起来:“爹爹,姑姑哪里去了?咱们作甚要在这里等她?”

    翔哥儿起身给小武裹好棉被,闷闷道:“你姑姑能耐大,定是被大事绊住了脚。小武好生等着,说不得过几日你姑姑就回来了。”

    “哄完了我,还想哄我儿子?金文翔,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去!没得大活人让尿憋死!”

    王念儿气涌心头,放开武儿翻身下了炕。

    翔哥儿大吼道:“站住!”

    王念儿却不听,挽着头发就要往外走去。

    “上回我去问过老太太,她老人家也不知道鸳鸯去了哪里。如今主子府里败落成那样,只剩老太太孤零零一个在外苦熬着,咱们帮不上忙也便罢了,哪里能再去打秋风,倒给老太太添烦难?”

    翔哥儿拦住了王念儿,苦口婆心劝解着。

    “不去求老太太给点儿银子过冬,那怎么办?府里抄家那日,天杀的环哥儿带着官兵打杀过来,家里银子都叫他们抢了去。咱们随身带着的那点子钱早吃干喝净了……你这是要饿死我们娘们儿啊……”

    王念儿越说越气,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翔哥儿满面涨红,唉声叹气道:“你这是什么做派?仔细孩子瞧见,不体面。”

    “我饭都吃不上了,还要体面作甚?”

    王念儿呛了一句,越发大哭大闹起来。

    “我不是一直在想法子呢吗?朴园斋那里我也去过了,因着冷大掌柜不在,倒不好支取红利银子。可那伙计说了,冷子兴已派人送了信,不日就回京。咱们再等两日,等他回来就好了。”

    翔哥儿左劝右劝,王念儿却不听,一味闹着要他寻贾母先借些银子过年。

    “你这妇人!”

    翔哥儿被闹得脑仁儿疼,又见儿子小武也哇哇大哭着说肚子饿,便一拍大腿道:“好!我去!我舍了这张脸皮不要,去给你们娘俩要饭去!”

    王念儿闻言立刻止住哭声,起身麻利地爬上了炕,重新裹紧棉被,吩咐翔哥儿道:“快去快回,儿子等着呢。”

    翔哥儿苦笑着摇了摇头,揣着袄袖往外头大雪地里走去。

    他们一家住在城外叶莲的旧宅子中,离城门还颇有些距离。再加大雪深至膝盖,翔哥儿虽穿着鹿皮长靴,但走了一二里地后,雪水便顺着靴子口往里直滴。

    翔哥儿怕被雪水泡着,冻伤了腿脚,便想停下倒一倒靴子里的水。因见路边有座凉亭,地势较高,倒不曾被雪埋住,他便进去拿手扫了扫雪,坐在亭边开始脱靴。

    正收拾着,只见一队马车自远处逶迤而来,瞧着车队还不短,前后足有十来辆车。

    翔哥儿心道,不知是哪家的车,大雪地里还赶路,恐怕和自己一样,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收拾好靴子,重新蹬上脚,忍着冰凉的湿腻,又一步步迈进了雪地里。

    车队走得快,很快便赶上了翔哥儿,翔哥儿便避在了路旁,让车马先过。

    “金大爷?可是金大爷不是?”

    翔哥儿正低头去掸靴子口的雪水,一辆马车上却传来惊喜的叫喊声,他不由便抬头望去。

    “哎哟,果真是金大爷。大掌柜的!”

    “停车!”

    “停车……”

    几声发令与传令声落,数十辆马车依次缓缓停了下来。

    翔哥儿赶上前去,却见冷子兴掀开一辆马车的棉帘子,利索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天爷耶,你可回来了!”

    翔哥儿连道天无绝人之路,他恨不得拉住冷子兴痛哭一场。

    “金兄,你怎地独个儿走在这荒郊野外?快,快上车说话!”

    冷子兴搀扶着翔哥儿,叫伙计去给宝玉等人传个口信,俩人上了马车叙话。

    翔哥儿听闻宝玉等人就在前头的马车内,而林黛玉则已葬身大海,顿时惊痛不已。

    他唏嘘几声,又赶着问道:“我妹子曾说,我们老子娘也跟着宝二爷去了月港,不知他们如今又在何处?”

    冷子兴道:“放心,一切安好。令尊极有主意,他老人家怕给我们添麻烦,并未随我们回京。如今,他们老两口在王家军营过活,日常照料着刘师爷的起居,倒也得宜。”

    翔哥儿听了放下心来,又和冷子兴简单说起自己的近况。

    冷子兴愧疚不已,连道忘了交待京中伙计,竟让翔哥儿一家遭此搓磨。

    “无妨。如今便都好了!”

    翔哥儿宽慰了他几句,二人又说起京中局势来。

    “我一直在城外躲着,倒不知外间的事。”

    冷子兴见翔哥儿如此说,便知他恐怕还不如自己消息灵通,于是不再打听,转而说道:“车上还有几位小姐,大雪地里倒不好多停。不如哥哥跟着我们进城,再置办些粮薪,我叫车一并送了你归家可好?”

    翔哥儿连忙点头,冷子兴于是掀开棉帘子就要吩咐马车启程。

    “驾!”

    “借光、借光,麻烦让一让!”

    忽听前头又传来阵阵车马声,以及车夫急促的吆喝声。

第358章 (5)一把刀劈本命灵山 两段恩怨世态炎凉() 
冷子兴抬头望去,见两辆青布油毡的马车正和自己车队堵了个顶头儿。打头那辆马车的车夫正吆喝着让冷家头车的车夫让路。

    翔哥儿也掀开帘子,出来问冷子兴怎么了。

    “快走!停在这大雪地里作甚!”

    这时对面马车上跳下一个公子打扮的少年人,一边拍打着马匹,一边气急败坏呵斥着车夫。

    “环三爷?”

    翔哥儿目力极好,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贾环。

    冷子兴心中一紧,抓过一旁伙计低声道:“快去,紧着吩咐前头人,千万别让宝二爷他们露面!叫车夫赶紧给这灾星让路。”

    伙计踩着雪,嚯嚯而去。

    翔哥儿也点头如捣蒜,和冷子兴退入车内坐定。

    “不是我嘴上刻薄,这环三爷真个没人伦!那日他带着官兵抄了满府不算,他姨娘后也告官说府里有欺君之罪,说什么瞒下了珠大爷的生讯,冒领了抚恤赏赐。大掌柜的,你说说,能做下这等背亲弃义的事儿,是不是畜生都不如!”

    “抄家当日,我岳母原被二太太好心送了出府,可这贼子竟领着官兵摸去了府后的周宅,生生要绑了我岳父母入狱,还将二太太交与我岳母的私房细软搜刮一净。幸得我派了得力的伙计在那里伺候着,这才及时得了消息,走了贾雨村贾大人的路子,假做了岳父母一家子的良民身契,这才在他们进诏狱前就把人截了下来。饶是如此,我那岳父母二人也大病了一场,如今还在家里养着。”

    冷子兴恨恨说着,又将棉帘子掀开一条缝,紧紧盯着贾环那里的动静。

    “冷兄,咱们不能白白便宜了这畜生!唉?不对啊,他们母子先前告发有功,是脱了罪的。后来府上三小姐又被封了郡主下降邬家,听说他母子二人还在京里抖了好一阵子威风。如今,他这急慌慌丧家犬一般,是要往哪里去啊?”

    翔哥儿一开始想起贾环带兵抢自家银子的情形,也恨得咯吱咯吱直咬后槽牙。但他越想越不对劲儿,于是问起了冷子兴。

    冷子兴凝眉细想道:“难道京中局势又出什么变故了?”

    他们一行滞留在雪中几天,只给京中送了要归家的消息,并未接到回信,自不知昭德帝“复生”等等讯息。翔哥儿一家也许久不曾进城,亦不知贾政去世等噩耗。

    “你们是哪里来的商队?竟如此没眼色,停在这路当中不说,挪又挪得这般慢!若误了爷赶路,有你们好瞧的!”

    贾环揣着织锦灰鼠里子的毛手筒,站在自己马车上高声叫着。

    但是因为积雪太厚,往日甚为宽阔的官道如今只剩中间一溜被来往马车踩得堪堪能行车。那冷家车队又长,挪起来更不方便,一时堵在那里移动缓慢,贾环便更加焦急起来。

    “你去探探他的口风儿,看他要往哪里去,车里坐着的都是谁。记住,别露了咱们的身份。”

    冷子兴招手叫一个不常在京中走动的机灵伙计过来,吩咐他往贾环那里跑去。

    那伙计心思伶俐,言语简便。他到了贾环跟前儿先深深作了个揖,操着南边口音,堆了笑脸儿道:“这位大爷,真是对不住了。我们从南边来的,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雪?一时腾挪不开,还请大爷见谅。”

    贾环见伙计恭敬,又听是南边来的商队,便愈发鼻孔朝天,高声叫嚷道:“还不快去挪车?耽误了爷赶路,看不拿你们去见官!”

    伙计故意装作害怕,瑟瑟发抖道:“大爷饶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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