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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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赖夫-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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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府台言重了,刚刚少将军说了,惩戒一下就行,就按少将军说的办吧。”

    “行行,二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你还快谢过二少爷和少将军。”

    肖府台后面这句话是对着小丫鬟说的,再次绝处逢生,小丫鬟喜极而泣,忙不迭的朝朱樱和郑琰晨磕头谢恩。

    肖府台此来还带了不少的礼物,吃的喝的,玩的赏的,有几样还颇为珍贵,郑琰晨也不客气,照单全收。

    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翻着肖府送来的各式礼品,郑琰晨将礼单往跟来的青苹手里一丢,让青苹叫人收到朱樱的屋子里去。

    “这是送给你的,干嘛给我?我不要。”

    “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放我那占地方。再说了我在府里住着,吃喝花销都是府里供应的,这些我也用不上。”

    朱樱还要推辞,郑琰晨不接。

    “你不要也行,我现在就退回肖府去。”

    一句话说得朱樱不敢不收了。东西收了,可朱樱总觉得郑琰晨没那么好说话,那厮心眼小着呢。

    “你真的不追究了?”

    “嗯,不追究了。”

    朱樱不信,“你不会背后下绊子吧?”

    “嗤,我还用得着背后?再说这也不算下绊子,若真想对付他,手段多着呢。”

    “这么说你还是要追究?”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只须知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了他们一马,没跟他们计较,不然他还能这么安稳的呆在这里?”

    朱樱虽然心中狐疑,但也不好再问了。

    郑琰晨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说道:“放心吧,我知道你与肖大姑娘的感情,虽然我很不高兴,但这次我真的决定不计较了,不过听说姓肖的想申调回帝京,应该再也没可能,因为我不想在帝京见到他们。”

    朱樱默然,这已是郑琰晨做的最大的让步,只可叹阿榕她娘,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全算计没了。

    这事过了也就抛开了,但朱樱知道,往后,她与肖敏榕再也回不到从前。

    而郑琰晨就是横在两人中间的那道沟痕。

    因为对付拓跋翟摩的事至关重大,朱樱也没精力将心思放在肖敏榕身上。细细思索了两天后,朱樱还是决定由自己亲自动手。

    自己出手,只能求助于郑琰晨。

    郑琰晨笑得得意,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看得朱樱想拿鞭子抽他。

    “说吧,你怎么帮我?”

    “怎么帮?简单,用它喽。”郑琰晨从怀里掏出一块用黄金打造的牌子,在朱樱面前晃了晃,“这可是皇上赏给我的,皇上答应过我,不管我犯了什么事,都可用这块牌子抵一命。”

    这不就是免死金牌吗?

    朱樱好奇的拿过来看了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皇宫御造的字样。

    “现在知道为何我要跟你一起去吧,既然免了我的罪,那自然也不能处罚你,再说我还可以给我哥修书一封,让祖父和姑母在皇上面前帮忙美言几句,只要咱们成功的击杀了拓跋翟摩……”

第141章 索纥镇() 
“现在知道为何我要跟你一起去吧,既然免了我的罪,那自然也不能处罚你,再说我还可以给我哥修书一封,让祖父和姑母在皇上面前帮忙美言几句,只要咱们成功的击杀了拓跋翟摩,到时不但不会治罪,说不定还得给咱们请功呢。”

    朱樱要亲自出手这件事,虽然一开始大家伙全力反对,但经不住朱樱一再的坚持,加上实在找到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众人只好妥协了。

    由郑琰晨出面说服了那几位副将,而且朱樱也答应,倘若失败了罪责由她一人承担,

    若成功了,功劳是大家的。

    那几位副将商量良久,拓跋翟摩若是死了确实对大魏朝和边关有利,于公于私都是好事,最后一咬牙,同意了朱樱的计划。

    青苹青茉留在了将军府,帮朱樱做遮掩。

    转眼到了这一年的最末一日,除夕。

    不管是贫苦也好,富贵也好,这一日总要尽力过得热热闹闹。将军府的大厨房前一夜几乎一夜未熄灯,快天明时已做好了好几桌丰盛的菜肴。

    先燃了鞭炮,然后再围坐在一起。

    宴开四桌。

    府中只有两个主人,朱樱和郑琰晨坐了一桌,管家明伯在下坐陪。青苹青茉和几个管家娘子坐了一桌,弗来跟府里的小厮们坐在了一起。

    朱樱也不习惯说什么客套话,举杯共饮,算是全了团圆之意。

    四周炭火烧得旺旺的,暖意融融。酒到酣处,大家也少了拘谨,开始推杯换盏,划拳猜酒,好不热闹。

    朱樱看着隔了一道珠帘的外面,那一张张开心的笑颜,被他们感染,不免多喝了几杯,虽然不会醉,脸上却也染上了晕红,在烛火的照耀下,更艳丽了几分。

    郑琰晨自知酒量没有朱樱好,所以只是浅酌了几杯,就没再饮,更多的时候,看着府里的下人来给朱樱敬酒,看着朱樱的脸一点点的被酒意染红,眼中带笑的给她挟菜、倒酒,再体贴的递上擦嘴的帕子。

    这一日,将军府里很热闹,到了晚上也没停歇,一直闹腾到半夜才熄灯。

    可是熄灯不久,后院的烛火又点亮了,跟着整个将军府又闹腾起来,还连夜请来了军营的许郎中。

    正月初一的早上,将军府里就放出消息,少将军朱樱偶感风寒,须卧床休息,将军府闭门谢客。

    却不知在丑时,大家守岁之后正沉入酣眠,整个大雍关陷入沉睡之中之时,一直紧闭的城门悄悄开启,一队人马趁着夜色悄悄离了大雍关,往四雍山的方向而去。

    北燕的关口没有大雍关那么严密,一众二十几人在四雍山换了装束,分头行事。

    半月后,索纥镇。

    一队风尘仆仆的商队,进了镇子。

    “钟老爹,这次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连除夕也没赶上?”

    “别说了,遇上冰雪天气,路上不好走,走走停停,紧赶慢赶还是延了时日,好在安安全全回来了。”

    “是啊,人回来了就好,你这趟跑了个远差,去都城应该收获不少吧?”

    “还行还行。”叫钟老爹的男子笑出了满脸的褶子,朝着来人拱拱手,“承你吉言,回头等出了货,一定请你来喝上几杯,再好好唠嗑唠嗑。”

    “哈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辞别的来人,钟老爹朝后面的马队喊道:“大伙儿加把劲,赶紧回了铺子,将货卸了,大家伙儿也好回去休息休息。”

    大约是到家了,马队后面的人全都兴奋了起来,有呵呵傻乐的,有大声说笑的,有左顾右盼的,听了钟老爹的话后,更是甩着鞭子使劲催促着,恨不能代替了马儿的四条腿,或是长上翅膀飞回去。

    钟老爹开的是杂货铺子,说白了就是什么都卖。

    他经常四处贩货,从一个地方贩到另一个地方,人虽然辛苦,可是比单单开铺子强,这不短短几年,不但铺子生意不错,还有了一个固定的马队。

    钟老爹的铺子开在镇子中央,占了两间店面,一看到马队回来,守铺子的小二急忙奔进去,叫了老板娘出来。

    钟老爹的婆娘是个胖胖的中年女子,是个泼辣的主,见了钟老爹就骂:“死鬼,咋不死在外面,说好了除夕前赶回来,老娘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钟老爹只呵呵笑,也不反驳。

    那婆娘骂了几句,就开始指挥着众人往铺子里卸货,而钟老爹则去铺子里寻水喝,刚喝了两口,就见他婆娘一阵风的冲进来,劈头骂道:“你咋啥人都捡,咱们又不是庙里的菩萨,连自个都养不活,你还捡了人回来?”

    钟老爹往外看了一眼,他知道他婆娘说的是谁,眼光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对年青人。

    那两个年青人总让他有种特别的感觉,因为他们虽然穷困,却不邋遢,一身破旧的衣服清洗得很干净,连卸货时,那男子的肩上还要隔一条毛巾。

    两人都长得很高大,看起来也有把子力气,但相貌却有些不敢恭维。

    那女子一直用黑纱遮着面,听她自己说家里失火,将什么都烧没了,还毁了她的脸,钟老爹没见过她的模样,但听她说话,声音嘶哑,确实象是喉咙被烟熏过了一般。

    那男子听说是女子的夫君,五官倒还端正,不过长得黑漆漆的,象截被烟熏了的黑木头,而且还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这样一对儿,遭遇那么凄惨,钟老爹一时起了恻隐之心,听说他们要去乌兰城,就顺路将他们带来了索纥镇。

    “你说,他们能干什么,留下他们,不是又要多两张吃饭的嘴?”

    钟老爹被婆娘呵斥着,也不恼,呵呵笑道:“他们有力气,在路上卸货上货的杂事可不少,我不过是顺路带一程,一日赏两个馍馍,咱却多了两个劳力,不是挺好的。再说了,他们要去乌兰城,也不会久留,在这儿的时日,咱铺子里抗上抗下的事都可让他们做,也省些事。”

    他婆娘听他这么说,细细一想,再看那两人做事还算勤快,再骂了两也就算了。

第142章 驱寒气() 
请输入正文。索纥镇的夜,寂静得有些荒凉。

    偶尔几声犬吠,被呼呼的北风一吹,象是被饥饿的大口给分食了似的,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痕。

    高空的圆月比任何时候都远,是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淡。

    一点烛火晃动在杂货铺子的后院里,那间破烂的柴房中。

    明明灭灭,如同耄耋之年的老人,拖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不肯咽下去。

    呼啸而来的北风不停的拍打着破旧的木门,然后从门缝里,从那个没有窗扇只塞了一捆柴火的小窗子里,一直往里闯。

    模糊的灯火映出两道黑影,其中一道黑影走到门边,似是在侧耳细听。待听到风声中除了时断时续的呼噜声再无其它声音时,才松了口气般轻叹一声。

    “他们睡下了。”

    黑影回身对着坐在柴火堆上的另一人说道。

    “唉,终于可以说话了,可憋死我了。”恰好一阵风吹进来,坐在柴火堆上的人打了个哆嗦,“这鬼天,真冷。”

    天确实冷,一路走来,这边似乎比大雍关还要冷。

    将木门再使劲的关严实了一些,装扮成黑纱蒙面毁容女子的朱樱走回到郑琰晨身边,在他旁边坐下。

    这样恶劣的天气她在大雍关适应了五年,加上深厚的内功,所以还不觉得什么,倒是郑琰晨受了不少的罪。

    想想他原本锦衣美食,出门以车代步,天寒有狐裘暖身,少有吃苦受累的时候,如今随着自己,挨饿受冻不说,还说不定有性命之忧,朱樱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虽说这一切是他自找的,是他非逼着自己答应带他一起,可朱樱还是觉得很愧疚。因为原本他与这事毫不相关,犯不着来受这份罪。

    “冷吗?”

    两人身上的棉衣都是又破又旧,还打了不少补丁,根本不挡寒。

    听朱樱问,脸上涂得黑黑的郑琰晨抬起头,一边搓着手一边朝她笑了笑,“还好。”可是说话间牙齿直打颤,磕得上下牙呯呯响。

    朱樱望了他半晌,突然伸出手,将他的手握在手中。

    她的手,虽然也凉,但似乎比他的要温热一些。

    她搓着他的手,似乎忘记了男女大防,也忘记了应有的羞涩,努力的帮他驱除着寒气。

    她认真得不带一点亵渎的样子,让郑琰晨一下子傻了呆了,象个木头人一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心咚的一下,似乎停跳了,一会儿后却又跳得激烈,跳得象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头脑一片空白,身周的一切,呼呼的冷风全都消失不见了一般,天地间似乎只剩了他们俩人,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风还在吹,身上还是凉,可是不知为何,心却暖乎乎的,郑琰晨甚至觉得,倘若一直这样下去,自己也是愿意的,因为所有的苦都抵不过心里的甜……

    “还冷吗?”

    郑琰晨摇摇头,突然又点点头。

    柴房里光线太暗,他的脸又太黑,朱樱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当他是太冷而反应迟钝了,不由有些埋怨的说道:“让你不要来,你偏要来,好好的呆在将军府里不好么,偏要来受这份罪,也不知你怎么想的?”

    “我……”不放心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唉,你都没吃过这种苦,这十天半月的还行,时间一长你受得了么?”

    她虽是担心他,可郑琰晨听了心里却很不是味儿,她都受得了,他一个堂堂男子还有什么受不了的,不由有些赌气的回道:“放心吧,我决不会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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