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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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赖夫-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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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亲自去姜主事那里套话。

    不过半个时辰,冷月来回话。

    那对父女姓孙,父叫孙仲,女儿叫孙秀。孙家原也是个小康之家,孙仲读过书,还中过秀才,奈何他后来迷上赌博,输光了所有家产,连媳妇的陪嫁也输了。直到他媳妇得病无钱医治死后,他才悔悟,从此带着女儿艰难度日。

    孙仲不事生产,也没有别的谋生手段,靠帮人抄抄写写换点赏钱。

    若是几日没接到活计,两人就得挨饿,为了活下去,不得已,父女俩偶尔也会去茶楼里唱曲儿换点吃的。

    今日不知怎么就遇上了邰州的小霸王何珏。

    他看中孙秀长得不错,就逼着两人卖身何府为奴,那些被何珏看中的女孩子是个怎么下场,全邰州都知道,不是被玩死,就是被厌弃后卖到最下等的娼馆,落个被千人压万人骑的悲惨结局。

    孙仲和孙秀知道了何珏是这么个人,怎么可能还往火坑里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两人就逃了出来。

    后面的就是朱樱看到的。

    至于何珏到底是何方神圣,朱樱从姜主事那里已知道了,如她猜测的一般,是邰州第二号人物知州何大人的小儿子,还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怪不得姜主事见了他谄媚成那样。

    呵呵,果然是山高皇帝远,一个知州的儿子也能耀武扬威,称霸一方。

    想想帝京里就是郑琰晨和崔三这样的纨绔祖宗,也不敢如他这般猖狂啊,明目张胆的做出逼良为娼之事,所有人还见怪不怪的。

    朱樱暗叹,由此可见那何大人也不是个好人,自家儿子做了这么多坏事,他不可能不知,却还任由他胡作非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冷月还说了一件事,却是姜主事不知道的。

    冷月说何知州是关内侯的门生。

    怪不得这姓何的能在邰州如此猖狂,原来背后还有棵大树,只怕邰州的郡守在何知州面前也得退让一二。

    从冷月打听的情况看,孙家父女应该没什么问题,朱樱略略放了心,但还是让冷月多注意一点,平日多关注一下那父女俩的动静。

    冷月点头答应了。

    朱樱又去了卫蓁的房间,将事情跟卫蓁说了一遍,算是一个交待。

    卫蓁听后没说什么。

    他也知道朱樱的难处。

    只是对朱樱说的不要让孙氏父女靠近粮饷,不要让他俩接近官兵的饮食等嘱咐没怎么放在心上。

    在他想来,应该没人胆子大到敢打劫朝庭的东西。

    他们这么多人可不是摆设,沿路的各州府更不是摆设。

    再说了,那对父女并无武功,在他们这些高手的眼皮子底子,就算想打什么歪主意,也难以成事。

    成功的让朱樱吃了个瘪,郑琰晨回到房间里还兴奋不已,连身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弗来却没有他那么乐观。

    “爷,您这么得罪少将军,以后在她手底下,她会不会借机治你?”

    弗来忧心忡忡,郑琰晨却不以为然。

    她能拿他怎么样?

    还能真的打他不成。

    若她真敢动手,他就跟她翻脸。

    他就不信她能不顾及他国公府少爷的身份,不顾及他哥的托付,若她真不顾及了,大不了回帝京去。

    似睡非睡的眯了会,突听到“叩叩”的敲门声。

    弗来打开门,孙秀端着托盘站在门外。

    “少爷,我……哦奴婢,给少爷做了点吃食,也不知少爷喜不喜欢。”

    孙秀脸微微发红,眼光朝郑琰晨瞄了一眼,又快速移开,这般似羞似怯的模样,让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吸引着人想要去采撷。

第81章 鸡丝粥() 
可惜,她家少爷是个瞎子。

    连弗来那长年跟随在爷身旁被锻炼出来的鉴赏美的高标准眼光,都忍不住晃了一下神,他家爷的一双眼睛却只盯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托盘上。

    “什么好吃的?弗来,端过来让爷尝尝。”

    养了这么些日子,郑琰晨也不用再时时趴着了,虽然仍不能仰躺,但好歹可以侧侧身子,换个姿势。

    天气着实有些热,房间里虽两边四扇的窗叶子都开着,却仍是连丝风都没有,这里也没有冰可用,所以郑琰晨回房后就脱了外衫,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

    弗来照例将床上原有的被褥全都卷了丢在一边,先拿随身带的锦褥垫上几层,再在其上铺一张蒲草席。

    这张草席还是皇上赏的,是珍贵的紫蒲所编,不但紫莹莹的煞是好看,摸上去还有一种凉沁沁的感觉。

    夏日用着最是合适。

    这样的草席整个宫中也不过才几张,皇上却赏了一张给郑琰晨,若是朱樱知道了,肯定会吃惊得合不拢嘴。

    侧身斜躺在紫蒲草席上的郑琰晨,闻着食物的香味,睁开了微微阖上的双眼。

    抬眼朝孙秀望了过来。

    他其实望着的是孙秀手中的托盘。

    孙秀却被他这一眼给钉在了原地,呼吸猛的一窒。

    跟着,心怦怦跳得欢快,若是不克制的话,只怕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脸上也再次染上一抹嫣红。

    她小心的看了弗来一眼,生怕弗来发现了她神情有异,可惜弗来跟他主子一般瞎,听了郑琰晨的吩咐,只顾着兴高采烈的接过她手中的托盘。

    还拿到鼻下闻了一闻,连声赞道:“真香。”

    孙秀做的并不是什么难得的佳肴,只是普通的鸡丝粥和两个小菜,也不知是她的手艺好还是饿了的缘故,闻起来竟是特别的香。

    弗来将托盘放在桌上,拿了一只描金青瓷小碗先盛了一碗,却没有端给郑琰晨,而是朝外面喊道:“冷大哥。”

    外面应声进来的却不是冷月,而是冷十七。

    “咦,冷大哥呢?”

    “大哥去了前厅,听说是何知州来了,少将军让他将人打发走。”冷十七随意的回了一句。

    孙秀先听到“何知州来了”,腿一软,吓得差点坐倒在地,连刚刚的一点绮念也给吓得抛到了九霄云外,待听到后面有人会将他打发走,才找回了一点力气,伸手一抹额头,已是一头的汗。

    郑琰晨的注意力却不在何知州上,而是少将军三个字,听了冷十七的话,很有些生气,“哼,平日爷叫他,他理都不理,她一叫,他倒是跑得快,明儿爷得问问,到底他是我郑家的人,还是朱家的人。”

    冷十七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意的一句,竟又惹了爷生气,忙闭了嘴,望向弗来,无声的问弗来叫他进来何事。

    弗来指了指桌上的粥和菜。

    冷十七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干净帕子,从帕子里拿出一根银针,分别在菜和粥里插了一会儿。

    孙秀脸色一变。

    弗来看了她一眼,似是解释又似是嘱咐,“以后所有拿到爷面前的吃食都要这样验过毒才能端给爷,记住了吗?”

    见不是针对自己的,孙秀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忙点点头。

    银针没有变色,弗来才放心的将盛出的那碗粥递给郑琰晨。

    郑琰晨吃了半碗,赞了孙秀一句,“做得不错,以后爷的吃食就由你负责了。”

    被郑琰晨肯定,孙秀兴奋得脸蛋发红,连连点头,“是,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一定让少爷满意。”

    又拉了弗来去一旁询问郑琰晨的喜好。

    留下冷十七一人,冷十七实在有些怕与这个特能折腾的二少爷单独待在一处,正要偷偷溜走,却听到郑琰晨叫他,“你去把她叫来。”

    “他?”

    这个他也太广泛了吧,冷十七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你口中的少将军,朱大姑娘。”郑琰晨不耐烦的解释了一句,见冷十七愣愣的没动,催道:“还不快去。”

    “哦,是。”冷十七趁机一溜烟的溜走了。

    这边,冷月前脚刚回,后脚那何知州带着一群手下怒气冲冲的闯进了驿站。

    姜主事诚惶诚恐的将他迎了进去。

    战战兢兢的将朱樱等人是奉皇命押送粮草去边关的事给何知州说了,又说了一大通自己是怎么想护着何珏却护不住,那帝京来的人如何霸道等等。

    他想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何知州却不想放过他。

    “姜主事,本官今日来又不是来问罪的,你说那么多做什。”长得与儿子颇象的何知州将茶杯“嘭”的一下掼在了桌上,细长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说出的话却是绵里藏针。

    “本官听说此地来了几位京中的贵人,特意前来拜访。我儿也是不懂事,不过是个下贱女子,既是京中的贵人看上了,送给他又何妨,他若是喜欢,就是再送十个八个也是易事,可他不该对我儿动手,这里可不是帝京,而是邰州,姜主事,你说呢?”

    “是是是,下官也是这么劝来着,可惜那位爷不听,下官再多说两句,他连下官也要一起打。”姜主事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擦着满头的冷汗。

    “哦?殴打朝庭命官可不是小事,他胆子不小啊,也不知他是什么来头?”

    “下官打听了一下,只说是姓郑,也不知是哪家的少爷?”

    姓郑?

    何知州在心中暗暗猜测,虽想到了国公府,却并不认为他家的少爷会来这里。

    “姜主事,本官既已来了,人自然要见见,还望姜主事去将人请来,咱们好商好量,免得伤了和气。”

    何知州说得虽然客气,姜主事却不会单纯的认为他真的会客气,不过是先礼后兵,不给人留下话柄罢了。

    不然,他一个知州,欺负一个晚辈,总是好说不好听。

    他的话姜主事不敢不听,只好招招手,唤了一个差役,让他去后边传话。

    差役答应一声,出门而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从门外走进一人。

    那人直走到何知州面前,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在何知州面前晃了一晃……

第82章 一样白() 
冷月在窗外听了一会儿,见何知州执意要见郑琰晨,知道这事还非得用国公府的名头才能压下。

    一个小小的知州,他还没放在眼里。

    所以也不再藏着掖着,径直进去亮出了国公府的令牌。

    果见何知州脸色一变,一张马脸瞬间阴沉了下去。

    “呵呵,没想到是国公府的少爷,怪不得这么威风。既是国公府的,本官也无话可说,只能自认倒霉。”

    冷月也不理他话中嘲讽之意,收好令牌直接走了。

    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气得何知州差点没将一口牙咬断,恨恨的一甩袍袖,“哼,咱们走。”

    朱樱站在窗前,看着何知州气冲冲出去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不踏实。

    可是这不踏实的感觉又不知从何而来。

    正想着,冷十七来说郑琰晨要见她。

    刚将她气得七窍生烟,现在又来叫她,不知又要闹什么妖蛾子,朱樱本想不去,想到他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还是跟在了冷十七身后。

    冷十七将她请到门口,自己转身溜了。

    朱樱只得自己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屋中除了郑琰晨,不见其他人,连弗来也不在。

    朱樱抬眼朝他随意的扫了一眼。

    只一眼,就面红耳赤,差点要落荒而逃。

    只见那厮斜卧在紫莹莹的草席上,身上只着了一身白色的里衣,里衣的领口还微微敞开,露出颀长的颈脖和精致的锁骨。白生生的脚上连只袜子都没穿,就那么裸露在外。

    这哪里是见客的装扮,分明是要就寝的样子。

    偏偏那人还没一点不好意思的自觉,一手撑着下颌,一手将垂在额前的乱发随意的往后撩了撩。

    乌漆漆的墨发更衬得他肌肤如玉,眉如远黛,眼如辰星。

    他就那么睁着又黑又亮的眼睛,笑吟吟的望着朱樱。

    看得朱樱脸颊发烫,心中暗恼,垂眸转身,就欲离去。

    “哎,来都来了,干嘛要走?”

    见朱樱不理,再笑道:“你……不会是害羞了吧?我还真不知你脸皮这么薄,军营里那些粗野汉子赤膊的样子你没见过?我这还穿着衣裳呢。”

    被他笑话,朱樱反而坦然了,冷笑一声,“何止如此,连那褪了毛的猪我都见过。”说着抬头故意朝他肆无忌惮的瞧了几眼,慢慢说道:“跟你……一样白。”

    话完,就见郑琰晨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一时脸色阵青阵白,煞是好看。

    朱樱暗爽,总算出了口恶气。

    郑琰晨气闷了一会儿,装作不介意的大度的挥挥手,“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谁跟谁不一般见识,朱樱撇撇嘴,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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