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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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赖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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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赐婚?”

    “当然,皇上对靖武侯府很是看重,我那表妹又是他亲封的少将军,她的婚事,皇上定会亲自下旨。”

    原还犹豫不决的白藿一听这话,如两道细缝的小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若能得皇上亲旨赐婚,又有靖武侯的提携,还何愁前途不畅。

    “行,我一切听宁兄的。”白藿涎着笑脸,朝宁浩禹拱拱手,“还望宁兄再帮我一把,若事成,必有大礼相谢。”

    宁浩禹这才露了个笑脸,往四下看了看,朝白藿招招手。

    待白藿到近前,附耳在其耳边说了几句。

    声音太小,郑琰晨没法听到,正有些着急的伸着脑袋想听得更清时,却见那白藿哈哈大笑,朝宁浩禹竖起大拇指,“宁兄这法子绝了,有了私相授受的说头,谅靖武侯府绝不敢将我赶出来,只怕还得将我请进去好好款待呢……”

    “嘘,小点声。”

    宁浩禹忙打断他,眼光再次看向四周,还特意朝上面的假山望了望。

    他眼光一扫过来,吓得郑琰晨忙往后一躲,身子一趔趄,差点将弗来撞下去。又急急将弗来一拉,捂了嘴,两人矮身缩在怪石后面,一动不动。

    白藿却没当回事,“宁兄也忒小心了,这儿哪有人,别说人,连鬼影子也没有。”

    宁浩禹笑道:“咱们这事万不能让人听去了,不然表妹他们定然怪我。其实,我也是一番好心,表妹这样,我实在心痛,只盼着能有人好好待她,如今有了白兄,我亦放心了……”

    “放心吧,以后我还要唤你一声大表哥呢。不过今儿晚东西可要送来,我明日好立即去提亲……”

    两人边说边走,往更衣的院子走去。

    见他们进了院子,郑琰晨和弗来才从假山上爬下来。

    朝院子的方向望了一眼,郑琰晨眼中满是冷意,他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可以说许多害人的勾当他门儿清。他也不是没见过害人,可这样祸害一位清白的女儿家,还是侯门贵女,还是表妹,实在让他不耻。

    那姓宁的,真不是东西。

    在园子里找到大哥,却不见公主和朱樱。

    问了才知裴佳玥觉得投壶热闹有趣,拉着她去了。

    很想立即见到她跟她说刚才偷听到的事,最终还是按捺了下来,这里这么多人,不是说话的地方。

第39章 贺喜() 
朱樱再次见到郑琰晨时,总觉得不对劲。

    也不知那厮发了什么神经,竟总是偷偷瞧她,偷偷瞧她也罢了,可为何,眼中竟带有怜悯之意?

    他在可怜自己。

    是可怜自己长得丑么?

    可是都看了一晌午了,再来可怜是不是有些迟了?

    朱樱很想忽视掉那恼人的眼光,可那双眼睛总在眼前晃动,让她有想一鞭子抽得他闭眼的冲动。

    幸好斗诗会终于结束。

    众人互相告辞,在门口,各自登上自家的马车,或骑上骏马,往内城而去。不过一会儿,就已走了大半。

    裴佳玥今日玩得尽兴,离开时还有些依依不舍,朱樱将她送上马车,温言安慰,末了还答应过一两日会去宫里看她,才脱了身。

    回身朱樱却没上侯府的马车,而是走到郑琰民面前。

    看着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好开口。

    “少将军若不急着回去,朝阳街有一处茶楼,其茶还不错,少将军可先去茶楼稍等片刻,在下先送公主回宫,随后与少将军再详谈如何?”

    朝阳街正处于去皇宫与侯府的分岔口,郑琰民的安排最是合理。

    “好。”

    郑琰民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朱樱心中感激,却又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只得点点头,答应一声,回了自己马车。

    心中暗暗想着,他若帮了自己这一回,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感谢他。

    “驾……”

    马车跑动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掀了帘角往外看,就见那道白色的身影,骑在骏马上,单只是个背影,就已是一路最美的风景。

    在朝阳街与裴佳玥和郑琰民分开,朱樱让车夫将车停在四季茶楼前。

    和青苹一起下了马车,一抬头,却发现那郑琰晨竟也跟着一起来了。

    “怎么,还不进去?”郑琰晨越过她,直接往里走,走到门口时却又回头,朝一时有些踌躇的朱樱挑眉问了一句。

    单独与这厮待在一起,真想回头就走。

    可一想到要求郑琰民的事,今日若不说,以后更难有机会,只得迈步走进,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帝京店铺的小二最会察言观色,从他们的衣饰上茶楼的小二也知必是非富即贵,忙殷勤的在前带路,将几人请到二楼的厢房。

    上了一壶好茶,几碟子最好的茶果,这才退下。

    郑琰晨懒懒的靠坐在黄杨木的高背圈椅里,一条腿抬起,翘着二郎腿,晃啊晃的,晃得朱樱眼晕。

    他却不觉,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望着坐于对面一直低头不语的朱樱,突问道:“宁浩禹可是你表哥?”

    朱樱一愣,抬起头,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表哥。

    就见郑琰晨的一双微挑的凤目在她身上扫视了一个来回,最后停在她脸上,与她的眼睛对视,嘴角慢慢翘起,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不知该称你朱大姑娘呢还是少将军,还是称朱大姑娘吧,刚听到一桩喜讯,提前恭喜一下朱大姑娘。”

    “你这话何意?”话说得莫名其妙,神情又让人不悦,朱樱真心看不出他是在道贺,倒是怎么看怎么都象看笑话。

    “噢?我的话很难懂么?”郑琰晨习惯性的挑挑眉,“真不明白?那我说直白些,有人明日要向靖武侯府提亲,你,终于可以嫁出去了。”

    什么叫终于可以嫁出去,这是笑她没人愿娶么?

    朱樱还没怎么样,身后的青苹已气得横眉怒目,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记得自己的身份,都要冲上去揍人了。

    站在郑琰晨旁边的弗来冷汗直往下滴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中想着,若少将军一鞭子挥来,自己是弃爷逃呢,还是弃爷逃呢?

    郑琰晨似乎不知自己的话有多气人,继续笑得一脸无害,“朱大姑娘是不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想不想知道你未来的夫婿是谁?”

    听他故意加重“未来夫婿”几字,朱樱肚中一团火猛的往上一窜,差点都压不住,绷了脸,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等温水渐渐浇熄了怒意,这才飒然一笑,“还请二少爷说说,我未来的夫婿是何人?”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郑琰晨见朱樱脸色又要转黑,自己转了话头,“是我错了,朱大姑娘肯定要听真话的。嗯,要我说,你那未来夫婿不怎么样。”

    他一手撑着下颌,一手在圈椅靠背上轻点,一派闲适,“吴中白家你知道么?噢,就是那听说是吴中第一首富,皇家钦点的皇商,主要经营绸缎布匹、茶叶钱庄的白家。”

    见朱樱不说话,继续懒洋洋说道:“白家有了钱,自然想有个更好的出身,可惜子孙不争气,没法走正经途径。一条路不通了,总有另一条路,这不,就让他们找到了一条捷径。”

    他看了眼朱樱,仿佛朱樱就是那条捷径。

    对白家来说,自己可不就是一条捷径。

    眼里一片冰冷,心中却是苦涩漫延。

    “那白家少爷你也见过……”郑琰晨停顿了一瞬,待朱樱猛的朝自己望来,这才轻笑一声,“就是今日一直跟你表哥待在一处,长得连猪都要自叹不如的那位仁兄……”

    跟表哥坐一处的大胖子?

    一想起他的尊容,朱樱胃里阵阵泛酸,差点吐出来。她知道自己容貌丑陋,所以从不以貌取人,但那人,实在让人恶心。

    还有,她明明记得他看自己的眼光充满厌恶,可现在却要上门求娶,他是笃定自己不会拒绝,还是利欲熏心到已没心没肺?

    脸不由更沉了沉。

    郑琰晨看着她越来越黑的脸,似乎觉得更加有趣,笑得更欢了,“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有些交情的份上,我再透些消息给你。那姓白的别看那么一副尊容,却是个最怜香惜玉的主,不但家中美人无数,还是勾栏常客,这帝京的花楼就没有他没去的地,听说他还曾娶过一房妻室,被他给活活气死了……不过,你若嫁过去,我是用不着担心了,再怎么样,你也不会被气死吧……”

    后面的话被朱樱一个凶狠的怒目给瞪回去了。

    他也不介意,继续斜着眼笑眯眯的望着朱樱。

第40章 求助() 
听郑琰晨这么说,朱樱反而放心了。

    既郑琰晨能打听到这些,她父亲不可能不知道。白家再怎么有钱,也只是一介商户,那姓白的又如此不堪,父亲怎么可能将她嫁给这么一个人。

    即便她很难找到合适的人家,也还没到在大街随便拉个人的地步。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那姓白的有何底气上门提亲,难道他真以为自己会愁嫁到随便阿猫阿狗上门,都会答应?

    心里暗自冷笑,脸色却缓和了下来。

    刚刚的怒火和急色也消失了。

    端起重新加满的茶杯,慢慢品了一口。

    郑琰晨一直看着她,似在观察她的神色变化,见她松缓下来,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朱大姑娘对这桩亲事满意得很。既如此,我亦不多言,祝大姑娘与佳婿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还请二少爷慎言,休要胡说。”青苹再也忍不住,也不管他是不是郑国公府的少爷,自己是否有顶撞之嫌,怒道:“我家侯爷是绝不会将少将军嫁给那种人。”

    “呵,那可未必。”

    青苹将脸一扭。

    郑琰晨自不会跟个丫头计较,往起坐了坐,望着朱樱,“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朱樱兀自喝茶,不理他。

    郑琰晨也不在意,轻笑一声,凑到朱樱面前,“要是明儿那姓白的拿出一两样什么东西,说是你亲手送给他的信物,你说,你父亲是一怒将他赶出去呢,还是忍气将他迎进府中?”

    在朱樱猛然睁大的眼眸注视下,又施施然的靠回椅背,“我猜,大约是迎进府里吧……”

    “呯。”

    朱樱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怒目而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今日才第一次见,哪送过什么东西,你这话也要人信才行。”

    “你朝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要娶你。”郑琰晨闲适的靠在椅背上,白了朱樱一眼,“再说了,你这话也问不着我,要问去问你那好表哥去。”

    表哥?

    这事与表哥有何干?

    正怒火中烧的朱樱被他说得一愣,细一想,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在年少时一直以为表哥是真心对她好,心中把他当成与别的宁家人不同的人,难免带了些小女儿的心思。又是表哥表妹,没有那么重的防备,不免互相赠送了些不起眼的小物件。

    她记得,她送过表哥亲手做的扇套、玉佩上的缨络还有荷包。

    如果,如果表哥将这些给了姓白的……

    她的心颤抖了起来,不敢想下去。

    一时脸色煞白。

    她不相信表哥会这么做,可郑琰晨的话又让她不得不相信,因为姓白的若想娶到她,只有私相授受才能让父亲低头,而除了府中,只有表哥那里有她的东西,偏偏表哥又跟姓白的混在一处。

    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既恨,又怒,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即便她与宁家闹翻了,可她也没有真的对宁家做什么,为何宁家要如此对她,表哥要如此害她?

    他是不忿上次她对婚事的拒绝还是对他的疏远?

    她不过是下了他的面子,他竟想让她清名尽毁。

    宁浩禹,你可真狠!

    心中的那股火再也压不住,腾腾腾的直往上翻涌,双眼都似要着火了一般。如果此时宁浩禹站在她面前,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一鞭子挥去。

    她倒要看看,待剥去了那层温和的假脸,他还拿什么去装温情,装良善?

    郑琰民将裴佳玥送回宫,转回四季茶楼,还未进厢房,就觉气氛有异。

    站在门口,只见朱家大姑娘阴沉着脸,他二弟靠坐在椅上,虽神情自如,却反常的不吭一声,丫鬟小厮均垂着头,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显得特别诡异。

    他不由朝郑琰晨望了望,无声询问。

    郑琰晨却象没看到一样,半眯着眼,仿如不知他来了一般。

    朱樱将胸中的那团火按了又按,才暂时将它压在心底。此时见郑琰民回来了,强扯出一丝笑容,起身迎了上去,不管怎样,还是正事要紧。

    待郑琰民在圆桌旁坐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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