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深情可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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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可相守-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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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看得起劲,可他却忽然从我的视线里面消失了。

    有些强迫症发作似的,我微微起身,不断地在人群中反复翻寻着,我正找的出神,一只温热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张代的声音像醇厚的糯米滋:“唐小二。”

    条件反射惊了一下,我侧过身,只见张代布满疲惫的眼睛里,有亮晶晶的光芒闪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一直在看我。”

    他这么忙,还能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挺高兴,却还不忘催促他:“你那么忙,跑这里来干嘛,赶紧招呼那些财神爷去!”

    飞快的,张代急急俯下身来,他双手捧住我的脸,在我的左脸上重重印了一记,又疾疾松开,说:“我知道。但我必须先过来吃点豆腐,要不然对不起你那么热切地偷瞄了我这么久。”

    纵然这熙熙攘攘的大厅,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拉拢的人要聊的天,没人会注意这个角落正在上演着什么,可我老是觉得有目光朝这边扔来,我脸微红,推开张代的手:“你别闹,快去忙正经事!”

    这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张代意犹未尽:“那好。你乖乖的,等会多吃点。晚一点我们一起走。”

    张代走开没多久,这个庞大的饭局就此拉开序幕,慢慢的有人往这个角落填充,不多时坐满了人。

    中州算是挺壕了,那些端上来的菜品,基本上都是一些特别昂贵的食材,我想着我不吃别人也得吃,我好歹跟张代是一伙的,我多吃点,他还没那么亏,所以我啥也不管敞开了吃。

    等我吃饱了肚子,总算得空用余光到处溜,我才发现来到这里的人,没多少个像我这般耿直开吃的,都是端着个酒杯各种成功人士各种社会精英的人,到处走动谈笑风生。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笑脸,只为待价而沽去追逐利益,到处靡靡一股黯淡。

    真心对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揣着虚伪装真诚的场面无感,也为了消消食,于是我越过人头攒动的大厅,走到右侧的露台上,吹吹风,缓缓气。

    正畅快享受着大自然馈赠的风时,我听到了一阵时重时轻的脚步声。

    我深知这露台又不是我家的,而且来答谢宴的人那么多,也不只有我一个喜欢出来透气,于是我没有回过头去望来人是谁,继续背对着门,任由风将我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然而,这个露台明明是很大,来人却三作两步,直接走到了我的身侧来,还一副作势想撞在我身上的款!

    一阵酒气扑鼻而来,我皱眉着蹦开几步,再定睛一看来人,只觉得大厅里那些原本生生不息传来的喧嚣,全部沉寂了下去!

    而现在林立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他是曹景阳!

    即使时隔四年,他胖了很多,脸上的猥琐也越发浓郁,可我一眼就看出他就是曹景阳!

第54章 爽不爽?() 
哪怕在来之前,我就多多少少做过心理准备,也不遗余力给自己做过心理疏导,可这么措不及防地与这个曾经用一夜来教会我人心险恶,又赐予我四年无数个日夜重重复复噩梦的人渣碰面,我的心还是强烈地哆嗦成一团。

    手抖得厉害,我差点控制不住的扑上去直接抽他妈的一百个耳光子,把他当初丢掷在我身上的屈辱和这四年来他施加在我身上的噩梦,以及他前几晚对张代颐指气使让我心存的愤恨,通过暴力的方式来发泄出来,让他再一次在我的怒意下呼天抢地哭爹叫娘,让他在这个场合颜面扫地,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他特么的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孬种烂泥,让他彻彻底底去后悔当初不该朝我伸出罪恶的爪子!

    但还好,我忍住了自己的手。

    也明白自己其实对禽。兽的忍耐力低得吓人,我那暴脾气一上来,就是万马奔腾,生怕自己在这里给张代留下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我怀揣着恨意一言不合迈开步子就想离开。

    可曹景阳摇摇晃晃,却跑得贼快,他三作两步先于我一步抵达门前,他用手穿扣在门柄上,将我能离开这个露台的唯一出口彻底堵住,他仰起他那张彻底诠释了猥琐的脸,盯着我,开始满嘴喷屁:“哟,怎么我大老远就闻到了一阵骚味,原来是有个骚。货在这里荡来荡去的。”

    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一团,我强忍着想要撕裂他的冲动:“让让,我要出去!”

    又用手在门柄上横穿了一下,曹景阳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怎么的,四年前还没被张代插够啊?这隔了四年又送逼上门,唐二你还真是欠干。你这是痒得慌,他不草你,你活不下去?”

    气得浑身发抖,我用力拽了拽门,几乎是低喝:“我说了,我要出去!”

    却是嘚瑟了抖腿,曹景阳的神情越发鄙陋:“婊。子!你别以为你穿上了好看点的衣服,就能从野鸡变凤凰,你浑身上下长什么逼。样,老子不是没见过!你也别以为张代现在似乎混得风生水起的有多牛逼,他看着再牛逼,也不过是我爸手下的一条狗!走狗!你现在叫得再欢,在我眼里也只是一条撅着屁股欠干的母狗!你也别以为张代跑来打我一顿,就是真的爱你,他把我打完了,还不是得对我爸点头哈腰,我勾勾手指他还不是得滚过来!”

    腿越抖幅度越大,曹景阳的目光像胶水般在我的身上粘来粘去:“就一婊。子!你麻痹的也别装那么清高,你是什么烂货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哪天我心情好了忽然想施舍你,睡你一下,张代就能把你洗干净了给我送过来”

    这些一波比一波更能恶心人的话,曹景阳还没来得及说完,他的脸色忽然一个煞白,又是难以自控地唉哟了一声,他的身体就从贴着的门上下来,踉踉跄跄趔趄着往前冲。

    让我遗憾的是,他这个禽。兽,竟然没有就此被摔个狗吃屎。

    尽然气得发抖,恨不得干脆利落上前给他加几脚,直接送他去见佛祖,可我还是忍住了,抬脚就想离开这里。

    但门,又被另外一个人给别住了。

    脸黑得骇人,汪晓东慢腾腾地扣上门,又将门栓拉下。

    目光淡淡飘过来扫了我一眼,他慢腾腾上前去,立在曹景阳的面前。

    虽然我不知道,汪晓东这番推门而进,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可我却不愿意再在这里浪费一分一秒,我径直朝门那边冲去,抓住门栓就是扣下,可特么的,门居然被锁上了!

    下意识的,我更是用力去抓住门栓用力摇,汪晓东循着声音再次朝我投来半盏目光,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缓缓开口说:“这个门被锁上之后,只能是在外面刷卡才能开得了,你别白费力气了。”

    我整个人懵逼在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上汪晓东的话茬,只是屏住呼吸,皱着眉头,望着他。

    停了几秒,汪晓东。突兀俯身下去,他一把揪住曹景阳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又重重地摁了摁,帮着他站稳。

    松开手,又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汪晓东睥睨着他,用让人琢磨不透的语气说:“你刚刚,叫她什么?”

    还真是跟汪晓东挺熟,曹景阳脸带怒意:“汪晓东,你麻痹的不长眼啊,老子杵门口那里,你推什么门?”

    却像是没听到曹景阳这番话似的,汪晓东的脸色越发僵硬,语气也冷冽了些:“我问你,刚刚你叫唐二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太清楚。”

    怒意在脸上逶迤演变,最后变作了玩味,曹景阳朝我这边斜视了一下,他再把目光移回到汪晓东的身上,笑:“看样子,你也认识那只破鞋?”

    汪晓东面不改色:“还好。”

    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曹景阳满嘴鄙夷:“看来这个。骚蹄子,到处放电勾人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真是个欠干的烂货”

    让我惊诧到有些反应不及的是,就在这时汪晓东居然抬起手来,狠狠地朝曹景阳的脸上盖过去!

    应该是没有丝毫客气地卵足了劲,随着巴掌与脸庞强烈撞击在一起发出的一声清脆,曹景阳的身体重重晃荡着朝着侧边连连趔趄了几下,他扶住露台的实木护栏,才最终站稳了脚步。

    对着汪晓东怒目而视,曹景阳的眼睛似乎在喷火:“汪晓东,你麻痹是不是有毛病,你抽什么风!”

    愣是没有吐出哪怕一个字来回应曹景阳,汪晓东就像疯了似的,冲过来抬起脚来,对着曹景阳的肚子,就是重重一蹬!

    循着汪晓东这一动作,曹景阳的脸上浮出浓浓的痛苦神色,他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豹子,朝着汪晓东扬起了拳头。

    可他也就一除了会嘴贱啥也不会的软脚蟹,他挥起的拳头还没落在汪晓东的身上,就被汪晓东接住。

    眼睛里全是凶狠的意味,汪晓东抓住曹景阳的手就是往里面一别,在曹景阳杀猪般的惨叫里,他一跃而起,将曹景阳重重摔在地上,他又一屁股坐到了曹景阳的肚子上。

    手捏住曹景阳的腮帮子,汪晓东的语速放慢到了极致:“我就是得了一种不八卦就会死的毛病,不如你给我说说,你曾经对唐二做过什么?”

    看来,随着那个什么狗屁曹军的身价水涨船高,以前就一身坏毛病的曹景阳,越发的要命,面对着将他完全摔打在地的汪晓东,他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马上痛哭流涕去求饶,他而是继续怒目圆睁:“汪晓东你什么货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一花花公子情场浪子,你麻痹干过多少女人干腻就扔别以为我没谱!有段时日不见了,你现在来装什么情圣,就为了一个贱货动手打我,你脑子有屎了是不是!你麻痹最好松开老子,不然有你好看!”

    这个禽。兽的话尾音还没完全吐完,汪晓东腾空着的那只手,凌厉一扣而下落在他脸上,汪晓东的声音冷得像块冰:“在我看来你就他妈的一坨狗屎,你要他妈的不是投胎到了曹军那里,我早他妈的将你这种没有眼力价的烂泥,给他妈打塞回你妈肚子里了!不过曹军再有本事,他的本质也不过是一暴发户,你以为他真的敢,跟我爷爷叫板?你要不配合满足我的八卦心,说不准你今晚就得栽这里,那你就得下到阴曹地府去跟阎罗王告我状,才能让我好看了。”

    说话间,汪晓东又连连给曹景阳狠抽了三巴掌。

    尽管对于汪晓东能为我动这个手,我还处在半懵逼的状态,可看着曹景阳的嘴角上,凝聚着的血珠越来越多,那种畅快的感觉,从头跌宕到尾。

    而从汪晓东这些话里,我能分辨得出来,他有更深厚的庇护,只要他今晚没把这个禽。兽打残或者打死,他应该摊不上什么大麻烦。

    内心通透后,我没有再用手去做无用功地揪扯着门柄,反而是津津有味地看着曹景阳被汪晓东像狗一样禁锢在身下。

    只见这个欺软怕恶的软蛋,他终于在汪晓东的这番话下溃不成军,可他那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却依然登峰造极,他开始放狗屁似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这就说。那个贱女人,大学那阵图我有钱,贪慕虚荣勾。引我,把我骗到出租房去,想哄我上她,好从我的手上刮点钱来花花。对于这种乡下妹,我能看上她是她命好,她却一点都不懂得珍惜,看我没有先给钱再干的意思,就对我下狠手,拿碎玻璃瓶捅我。我后面要不是看她不容易,让我爸放过她一次,她现在还在里面蹲局子!但她这种白眼狼,真的一点都不懂得感恩,今晚好不容易碰到,还拽得跟什么似的。我越看看她这逼。样越不顺眼,就起了冲突”

    我简直抓不到汪晓东的点啊,曹景阳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巴掌又如同狂风暴雨落下,这一次比刚刚还要疯狂,他连续扇了十几巴才停手,却还不过瘾似的一跃而起,对着已经被打蒙到毫无反击力的曹景阳,又是连踹了十几脚。

    汪晓东真的是下了狠劲啊,总之随着他的脚起脚落,曹景阳断断续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这些惨叫声从低到高,再从高慢慢变得越发微弱,快要低到尘埃里。

    总算是收住了脚,汪晓东拍了拍手,他慢腾腾旋过身来,他三作两步来到我的面前,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后,他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吐了几个烟圈后,他语气淡淡:“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爽不爽?”

    这才从刚才那一场盛宴中回过神来,再看了看被汪晓东踹踢翻滚到一旁,连动弹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曹景阳,痛快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是被浓浓的皱意所覆盖。

    就算我特别乐意看到像他这种人渣在这个世界上赶紧麻溜消失,可我也不过一普通的平常人,真的有命案在自己眼前发生的话,我估计能噩梦一辈子。

    我咬了咬唇,再松开:“他会不会死?”

    刻意地朝我的脸上吐个烟圈,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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