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深情可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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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可相守-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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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理他,汪晓东非但不会觉得自讨没趣,他反而更来劲:“你要是找不到这么无私的男人,那也别着急,别心急,你可以找我。虽然我最近不知为啥的有点洁癖,一想到你被张代反复艹来艹去的脏得要命,但你要开这个口,我可以勉为其难为你服务到底的。”

    在我不堪其扰,就要动手干死这个傻逼之际,药房那边喊了我的名字,让我过去拿药。

    阴沉着脸,我狠狠瞪了汪晓东一眼,径直上前去,把收费单交到那个药房小妹的手上。

    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那小妹,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儿奇怪。

    可当我正要细细窥探,到底有啥异样时,她已经有些麻木地将药放出来给我,操作着喊了下一个患者的名字。

    我想,可能是因为她喊我时,我脚步慢了些,耽误药房小妹的时间她看我不爽了吧。

    心里面有点不舒服,但我想着谁都不容易,我也没有必要跟个大爷似的,就因为那药房小妹对我有个不好的眼神,就跟她撕逼,于是我揣着药,慢悠悠地往门外走去。

    还真的是跟我杠上了,我还没走到大门口,汪晓东追上来:“就走了啊?考虑考虑我刚刚给你的药方啊,真的凑效的。”

    我终于忍不住:“汪晓东,既然你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你能不能识趣把它闭上!”

    汪晓东耸了耸肩:“不能,如果你非要让我挑,在让你爽或者让我爽之间来选,那我肯定会选让我爽。哦,当然了,确实有个事能让你爽我也爽,那就是你陪我睡,让我”

    我怒目而视:“神经病!有病吃药!”

    丢下这两句,我不再恋战,急急忙忙往车那边走去。

    我开锁,拽开车门正要上车时,汪晓东跟上来,他喊了我一句:“唐二。”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和回应,汪晓东抬起手来扬了扬:“算了,你滚吧。”

    嘀咕暗骂他莫名其妙,我钻进车里扣好安全带,又用手松了松别让安全点把肚子勒着,这才慢悠悠地倒车出去。

    没想到汪晓东还没走,他站在那里,我车子上的镜子刚好将他的脸映出来,破天荒的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汪晓东敛着脸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往深里面接触,我越觉得汪晓东这人不像他呈现出来的那般简单,他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池塘,而我却没有兴趣在他这池塘里面钓鱼。

    猜不到他想什么,我也懒得猜,我踩了个油门,一路飞奔回到沙尾。

    按照药盒上贴着的服药指示,我烧了些热水把药服下后,我思前想后给夏莱打了个电话。

    我无法做到真正的心硬如冰,我想问问老太太的情况。

    电话铃响没两声,夏莱就接起来,客套几句,我小心翼翼转入正题:“夏莱,奶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可能是忙着照顾老太太没休息好,夏莱的声音有些沙哑:“奶奶还没醒,不过刚刚医生过来巡检查看了一下,他说奶奶恢复的情况还不错,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唐二你别太担心。”

    我迟疑一下:“你照顾得过来吗?不然我过去跟你换换?”

    夏莱倒是干脆利落:“不用的。我和张代还有张妈,又请了个护工在这边,我们轮流来就好了,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顿了顿,夏莱稍微将语调放轻一些:“唐二,那个,你有跟张代联系吗?”

    我滞了滞:“没有。”

    夏莱将声音一压再压,压得极低:“张代昨天下午跑出去一次,我还以为他去找你了呢,你们没见上面啊?”

    心塞到了极点,我真想说他跑去陪吴邵燕做产检了呵呵呵哒。

    但我最终说的是:“夏莱,既然你那边顾得上,那我就暂时不过去了。”

    省得我过去,张妈看到我,又是一副看杀人犯的样子。

    对于被误解,我懒得解释,可我又没有自虐倾向,主动跑到别人面前被人这般质疑地审视着。

    更何况,我其实也是怕遇到张代。

    纵然我其实已经做好与他一拍两散的准备,可我知道奶奶还没醒过来,这不是一个可以让张代与我心平气和,把该说的一切都掰扯清楚的好时机。

    即使他以背叛这样的方式,这样最让我痛心的方式,来终结我和他之间这六年辗转的纠缠,即使他如此这般让我再一次心如死灰,我却不得不承认我没长多少出息,我仍然爱他如命,我害怕多面对一次他的冷漠。

    循着我这话,夏莱在那一头静滞了一阵,她忽然将声音再往下压:“唐二,张代去买东西回来了,你先别挂电话。”

    说完,夏莱一副和事佬的语气,她故作轻松在那头说:“张代,唐二打来电话,问奶奶的情况呢,你要不要跟她聊几句?”

    隔着电话,张代紧接着迸出来的话,让我心酸。

第151章 你要学会接受现实() 
清晰而尖锐,张代冷冰冰说:“我跟她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像是有成千上万的柠檬片在我的心坎上并驾齐驱横行霸道,我的眼泪差点被这些酸渲染出来,还好我忍住了。

    除了心酸,我还有些许尴尬:“夏莱,不然你先忙吧。”

    或者是真的对张代在外面已经彩旗飘飘这事毫不知情吧,夏莱仍然是一副热心撮合张代与我和好的样,她笑笑安抚让我先别挂电话,她又对张代说:“张代你好歹是个大男人,你说什么气话?刚刚唐二还问要不要帮忙,她想过来帮忙照顾奶奶呢。那天唐二为奶奶跑上跑下的办住院,你倒好,拿着那些缴费单朝唐二撒,唐二大度都没怪你,你还杠上了是吧。”

    不知道夏莱后面还有多少话要说,总之我还没机会听到,那些话就被张代粗暴截断:“夏莱,你别费尽心思了!躺在这里的是我奶奶,我照顾就好,我可不敢劳烦别人!”

    从前他说我唐二是他张代刻骨深爱的人,此刻我成了他张代嘴里面的别人。

    怕自己会忍不住呜咽出来,让我在他面前狼狈到无所遁形,我拼命装作没有听到张代那些话似的,我若无其事:“夏莱,不打扰你忙了,先这样哈。”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出来,我用手机搜完孕期有啥不能吃,拿小本本记下来之后,我一个神使鬼差从自己的包包里面翻出了张代之前给我的银行卡,我又将那个闪耀得要命的钻戒从手指上摘下来,用封口袋将它们封在了一起。

    混混沌沌的熬过孤身一人的周末后,我将叶医生开的药片揣到包包里,返回品博上班。

    回到我才知道,这是品博存活的最后一天。

    我们这些留守下来的同事,无一例外的全部脱离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帮着仓储部那边清点公司剩下的存货,分装好。

    业务部的同事把这些存货带去华强北出手,我们这些在公司的人,继续帮忙盘点公司的电脑打印机啥的。

    因为我怀孕了,我倒知道节制,不像以前那般女汉子冲上去就豪气地搬搬抬抬,我而是主动与别的同事说我身体不太方便,那些同事都不算是特蠢,他们很自然将最轻松地坐在那里整理资料的工作分派给了我。

    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下,六点出头总算把一切全部清点完毕,将这些东西堆到了一起。

    看着曾经繁荣过的公司,变成这般寥落,走到了倒闭的地步,即使照常拿到了财务部下发的遣散费,大家多少有些伤感,聚在大厅那里围成一堆,互相安慰说什么以后常联系。

    大家正聊得热闹,郑世明和谢云从里面走出来,郑世明环视一圈,他说:“谢谢各位同事,在现在最好找工作的时间里,愿意抽出多几天与公司共同进退。这些年以来我在公司呆得少,都是靠着大家品博才得以正常运营那么久,感谢的话说多了,也显得虚,如果大家不赶时间的话,我请大家吃个饭吧。”

    被惆怅缭绕,我接了杯温水把晚上那顿药悉数吞下,跟随着大众来到了附近的一个饭庄,与谢云坐在了一起。

    或者是心里面都有各自的不痛快和难受吧,总之过来聚餐的这些同事,有大部分喝了酒,只能由没喝的那些分配着护送那些喝了的。

    因为我在沙尾,谢云好像是在下沙,而郑世明他爸妈也在下沙,我就载上谢云,郑世明,还有个住在吉夏的黄娜了。

    把他们逐个送到门口,我再回到沙尾已经是十点出头。

    怕自己过于疲惫,对宝宝不好,我麻溜的洗完澡躺到了床上去。

    第一次当妈,我要多玻璃心有多玻璃心,我怕手机对宝宝有辐射,就把它放在远远的窗台那边,这才安心拽上被子睡觉。

    劳累了整整一天,我没怎么辗转就沉沉入睡,茫然不知道睡到几点,我被腹部一阵阵的剧痛弄得醒了过来。

    一个激灵,我直觉宝宝不好了,我想爬下床去洗手间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见红,可那些痛越演越烈,我刚刚开灯下床就扑通着摔在了地板上。

    我想起身来,可我却发现自己连支撑着让自己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身上那些意识被越来越浓重的痛穿破,驱赶着,我的视线一阵阵的模糊。

    恐惧就像是一群吐着信子的毒蛇,齐刷刷朝我奔赴而来,我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我更不会非要爬到洗手间去了,我就在原地用手艰难将自己的裤子拨了下来。

    裤子上那一滩刺目的红,把我吓得魂飞魄散,痛越积越多,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在浑浑噩噩下咬牙爬到窗台那边,艰难地将手机拿了下来。

    在这样的时刻,我暂时忘记了我和张代的所有对峙和他所有的冷漠,我就像是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拨了他的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

    但却也很快被掐断了。

    我不死心,再次拨过去,结果如故。

    绝望濒临澎湃成波澜,对着我就是一阵劈头盖脑,我用一只手覆着肚子不断地默念宝宝你一定要撑住,然后死马当活马医的拨了谢云的电话。

    她就住在下沙,我想碰碰运气。

    可是她却关机了。

    就像是在大雨淋漓中匍匐,反复找寻希望般,我再一次拨了张代的电话,我以为只要我够执着,他会暂时放下对峙理我一下,可是我再拨了三次,他摁掉了三次。

    不甘心就这样毫无救援地等死,想要护着宝宝的强烈愿望支撑着我放下所有的骄傲,我颤抖着手给张代发短信:张代我怀孕了,我流了很多血,救孩子。沙尾

    视线模糊,我连句号都打不利索就发了出去。

    握着手机,我像是等待老天爷的宣判等待着张代的回应。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我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打给我的人却不是张代,而是郑世明。

    我这才想起,郑世明今晚也在下沙,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我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得艰难:“郑世明,我在沙尾39栋顶层阁楼,救我,宝宝。”

    剧痛再次袭来,我的手一软,手机随即被摔落在地,弹了一下滑动到离我两米远的地方,我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还没开始爬,一阵天旋地转,我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已经分不清楚真实和幻像,我残存的意识似乎听到有沉闷的拍门声断断续续传来,我拼命想睁开眼皮子,却总是不得如愿,最后这点点的意识,彻底被狗叼走,一去不回。

    我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

    在梦境里,我不知道怎么的从自己的身体抽离出来,我站在旁边看到自己躺在那里,不断地冒着血,我想冲上去帮忙止血,却不管我怎么奔走,我与自己的距离永远都是近在眼前,也远在天边。

    崩溃和恐惧,让我猛然的睁开了眼睛。

    我对上的,是郑世明的双眸。

    满眼的红血丝,郑世明不复一向的沉稳内敛,他的声调有些急促:“唐二,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有吗?”

    我摇了摇头,下意识用手放在腹部来回抚摸着,我顾不上男女有别有些话题终是尴尬,问:“我的宝宝”

    郑世明的眼眸一暗,他张了张嘴似乎想打断我,就在这时,有个护士推门而进,她径直挤到床前,她拿着一张药单模样的东西递给郑世明:“郑先生,麻烦你去药房把这些药剂取过来。除了那个碘酒和卫生棉垫拿到这边来,别的点滴拿到药剂房去。”

    停了停,护士又说:“你出去把门带一下,我要给唐小姐换个护垫。”

    揣着护士给的药单,郑世明满脸复杂看我一眼,他默默退了出去,把门轻轻地叩上了。

    像是一下子被打开了元神,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可我却不愿意接受现实,我用力抓住那个护士的手臂:“护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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