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妃,残王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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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妃,残王宠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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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秋枫灿莲,琉璃华灯之下订鸳盟,那一个缠绵悱恻的夜晚?

    还是国破家亡,城摧池倒之后问因果,那一声声温柔缱绻的爱意?

    “安安,安安,我用万里山河,全了你一腔痴情,你,可曾对我,哪怕一丝一瞬的心动?”

    临别前最后一问,他问的那样的执着,那样绝然,那样心痛,她却来不及告诉他。如今她终于再一次看到她,看到那一个她以为永别的男人。

    “陛下,安安此刻才看清自己的心,晚否?”

    他浅浅淡淡的笑了,笑的宠溺温情:“不晚,不晚,无论何时,我都站在安安回眸处,等你。”

    君氏脸上的笑容深深的凝刻,那是她一生从未有过的欢乐。

    “姨娘——”

    “娘娘——”

    永宁十年八月十五日,帝都陷落,大兴帝国入主中原。三日后日,轩辕帝在二皇子轩辕止琛与靖国大将军的恭迎之下踏入紫寰宫。此乃丰泽十三年,八月十八日。

    《兴史,帝都赋》记载,帝入雍京,百姓千里跪迎。帝见断壁残垣,污血斑驳,泪泣湿襟,怜苍生之不幸,闭紫寰宫门,自省五日而不食,延期三月方朝见。

    来年改国号兴为景,改年号“丰泽”为宏安,翌年,成为宏安元年。

第5章 命难改,终入帝都() 
艳红初阳越海而出,冉冉东升而起,万丈霞光,穿云流泻。丛峦耸翠的山脉一寸寸随着日光明亮。哒哒的马蹄声划破了晨间林荫小道的静谧,惊起苍鸟齐飞。

    一列规模不小的车队浩浩荡荡而来,一弱冠少年一马当先,少年俊眉朗目,眉宇之间萦绕着一股犹如朝阳欲升,雄鹰欲飞的朝气与英气,一袭宝蓝镶丝的长袍显得身子分外的挺拔,广袖在徐徐前行之中被晨风掀起,更为他添了一缕潇洒。

    少年的左右略微落后几步的是两个身着青色紧身布衣的护卫,两名护卫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握着长枪,面无表情,目光却精光闪烁,身体也绷得极紧,显然是全神戒备。

    随后是三辆马车,第一辆车厢湛蓝色绸缎铺面,四角车盖缀着摇动的浅蓝穗子,随着车辆的缓缓前行,在晨曦划过一道道绚丽的光晕。马车两旁同样跟随着两个青衣护卫,左边的护卫背后铺展飞扬着一面旗子,拿旗子红底白边,一个“慕”字晃动着。

    第二辆马车,车厢月白绸布,马车前方垂着一帘浅蓝色珠帘,四角车盖都缀着两个不起眼的银色铜铃,行走中时不时扬起一串清脆的铃声,让连日赶路的一行人,霎时心旷神怡。而赶架马车的也不是小厮,而是一个眉目清秀,眼神精锐的妙龄少女。

    马车的窗帘子突然被撩了起来,一只素白的柔荑后是一双清亮的杏目,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向四周打量了一圈后,才又松了手,垂下了帘子。

    “小姐,已到五陵地界,再过半个时辰应当进入五陵郡,过了五陵郡就是雍京,约莫还有十日的行程。”马车内,白苓将看到的结果上报。

    “唔。”懒洋洋的声音极轻,那扣人心弦的语音却充斥在马车之内,薄云飘絮一般轻盈舒爽。

    循声而望,一豆蔻之年的少女半躺半靠在马车内红木案之后,三千青丝流泻而下,随着马车的晃动而轻轻的摇摆,荡起一圈圈如珍珠的光晕,少女执卷的手挡住了容颜,然则那一只纤细无骨的柔荑凝脂生辉,修剪整齐的指甲透着淡淡的肉粉。一袭纯白锦缎抹胸摇曳而下,齐胸的丝带在微鼓的胸前灵巧的打了一个结飘垂落地。外罩一件浅蓝透纱,银丝勾出的白兰跃然其上,肩披乳白冰纱,臂挽湛蓝锦帛。纵使姿态不雅,然则仍是谁看了也不得不赞叹那一身的清华飘逸,如兰般高洁,却偏又透着一股子的慵懒。

    “妹妹,前面到了岔路口,一条通往五陵郡,一条通往迦叶寺。”马车突然一停,清朗的声音突然传来,随后跟在马车外的白蔹掀开了车帘,少年隔着珠帘看着马车内的妹妹,“你是否要去迦叶寺。”

    少女闻言挪开了书,那一张尚未完全张开,却已经妍丽清雅的容颜如同破云而出的新月,让人挪不开目光,然而那一双似吸了万千星辉的眼眸更是神秘也魅惑。

    双瞳剪水迎人滟,万众风流谈笑间,大抵便是如此。

    “大哥,父亲还在五陵郡等我们,还是先去与父亲汇合。”少女轻声说道。

    “好。”少年也扬唇一笑,而后调转马头,扬鞭上前而去。

    车帘落下,少女却坐起身子,掀开了窗帘,看着晴空之下的白云如絮,另一手打上腕上,摩挲着手腕之上那一颗流光溢彩的白玉珠子,剪水盈眸倏地闪过一丝怅然:“宁为寻常百姓农商妇,不做富贵天家帝王妻。命运捉弄,我还是回到了这个您永远不希望踏入的地方,不过……我会将您的叮咛牢记于心,娘亲。”

    这少女便是前朝公主,亦是一抹从出生就“借尸还魂”的孤魂,前世今生,她都叫做:慕解语。

第6章 命难改,终入帝都() 
马车辘辘前行,一阵凉风袭来,让慕解语醒了神。端坐回车内,慕解语左手依然轻轻转动着右手腕上一根红绳串起的那个珠子。珠子似白玉凝乳,纯正的没有一丝杂质,朦胧间还晕着一圈浅浅的光,恰似佛门至宝——舍利子。

    前世的慕解语是中医世家的传人,她自幼在医学上天赋异禀,不过二十岁便已经超越了她的爷爷,成为家族第一人。然而,能医不自医,慕家有一种怪异的遗传病,但凡女子,都活不过二十。这种怪病即使是百年中医世家也束手无策,甚至几百年都没有找出病因。而她也不例外从娘胎里带出了这种病,然而她却是慕家的一个意外,因为她活了二十五岁。

    这一切,都源自于那一个十八岁遇到的男人。那个权势滔天且富可敌国的男子,为她访遍千山万水,穷其一生之力,只为找到她的病因,为她医治。两年的时间,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终于让她平安度过了二十岁的生日,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答应嫁给他,第二日,她便再也没有醒来。

    她沉睡了五年,她是有意识的,她知道他日日陪伴着她,在她的床前低声呼喊,吴侬软语。她想醒来,却睁不开眼。知道她二十四岁那一日他掩不住的激动告诉她,他终于知道如何就醒她。

    九寰紫灵珠,传说,这九颗珠子夺天之造化,蓄日月之精华。有令人逆乾坤,颠正邪之能,自然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这东西她闻所未闻,生于那个时代,她更不是鬼神主义者。自然是不信有这样的东西,然而一年下来,她手腕上的珠子一颗颗增多,他们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可由不得她不信的是,她清楚的感觉到她距离光明越来越近,直到最后一颗珠子戴在她的手上。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了云破月出,万丈明光就在眼前绽放。她感觉到自己就快要能够睁开眼睛之时,有人却告诉她,那个男人,为了这最后一颗珠子永远的离开了她的世界。

    仿若晴天霹雳,大脑的神经咔嚓一断,她陷入了永远的黑暗。再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被抱在怀里的婴孩儿。

    想到前世种种,慕解语心口不由一痛,上天将她送到这里来,那么那个男人呢?

    “小姐不必失落,等见了老爷后,我们再去迦叶寺。”白芍坐在慕解语的身边,看着低着头的慕解语,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气息不对,以为慕解语是因为不能早去迦叶寺而失落。

    慕解语身边有四大丫鬟,分别是白苏,白蔹,白芍,白苓。主仆七八年,她们都知道慕解语对于寺庙有着一股超乎常人的热忱。当然,她们并不知道慕解语是因为传说佛门至宝——九寰紫灵珠。更不知道,慕解语自幼戴在手腕上,从不离身的那一颗珠子是何物。

    慕解语浅浅一笑,指尖传来一阵颤动,让慕解语目光一凝。低下头看着手腕上的珠子,感觉到它微微的颤动,慕解语整颗心都提到喉咙,而后是一阵难以形容的激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细微的震动意味着什么!前世每一次,当那人带着一颗珠子走近她时,她腕上的这一颗最先带上的白璃珠都会共鸣一般发出信号。

    那么如今是不是……

    来不及多想,慕解语身影一闪,恰是一缕青烟,飞掠而去。

    “小姐!”几乎是同时,车外的白苏也身子一纵,朝着那一抹疾驰的身影追去。

第7章 与君见,狭路相逢() 
四个丫头之中,只有白苏的身手最好,也唯有她能跟上慕解语,故而其余三人虽然担忧,却仍然没有贸然跟上。

    而骑马在前的慕解言看到妹妹身影晃过,也只是一瞬间的错愕,深知妹妹处事稳重的他,也没有跟上去,而是扬手让整个队伍原地等待。

    慕解语一路踏枳点叶,几个起落,人已经飞跃五里之外。随风而来的一股淡淡血腥之气让慕解语脚步一顿,澎湃的心也瞬间沉静下来,此刻她才听到越来越清晰的搏斗厮杀之声。

    “小姐。”白苏轻盈落在慕解语身侧,显然也是听到了动静,蹙了蹙英气的柳眉。

    慕解语看了她一眼,心里也略微有点犹豫。她已经感觉到前方的危机,那里有她估测不了的高手在其中,而且人数不少,她并不想招惹是非,尤其越近雍京,她就越发的小心。然而手腕之上的白璃珠颤动的越发厉害,似乎在催促着她前行。

    最终,慕解语还是抵不过白璃珠的引诱,一个闪身朝着刀剑相鸣之处飞掠而去。

    潋滟的阳光轻纱般洒落,透过斑驳的枝叶,隐藏在半山腰的慕解语,剪水盈眸闪过的是寒彻透骨的刀光,飞溅弥散的血液。

    两方人马厮杀的惨烈,然而情势却是一边倒。两名蓝衣护卫,游刃有余的游弋在数十黑衣蒙面之间,手起刀落,干净果断,冷漠如同死寂的双眸没有丝毫波澜,好似被他们斩杀的并不是活物,空气之中随之浮动着一层殷红。

    而慕解语知道,并不是那一群黑衣人太弱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而是那两人太强……

    可是,让慕解语不安的并不是这两人,而是那刀光剑影之后,八角凉亭之内,依旧安然优雅独弈的男子。由于视角的缘故,慕解语根本看不到男子的容颜,只是看到两片樱红如赤,凉薄冷锐的双唇。轻软的阳光从亭檐泻下,落在那两片唇上,散开一层光晕,慕解语从来不知道,只是看到一个男子的双唇,便可以联想到倾城倾国四个字。

    他那一袭银白软袍金丝镂空玄云,腰系羊脂玲珑双扣白玉带,广袖随风飘扬,袖口精致的祥云纹好似一天的云卷云舒,优雅之中散发着一个随意与温润,垂在胸前的鬓发轻晃,波动着黑夜的柔光。隔着那么远,慕解语依然能够看清,他落子的两指骨节分明,细长有力。破碎的日光落在他的指尖,却让慕解语看到了比刀芒还要森寒的冷意。

    在这个世间十四年,慕解语第一次遇到只是一个身影,就让她不安的人。

    “主子,四十四人,全部伏诛。”就在慕解语打量亭中男子的时候,男子的护卫已经将所有黑衣人诛杀,握着染血的剑,躬身在亭外复命。

    男子刚刚从棋罐之中捻起一颗白玉子的手微微一动,那诱人心魂的双唇轻轻一勾:“全部伏诛?”

    那清润充满磁性的声音,好似寒冰冷泉之下潺潺划过的清溪暖流,涓涓而去,漫过山花灿烂,涤荡一池桃花,翩然流泻,怎一个蛊惑人心!

    “也不尽然。”温润的声线徒然一冷,长臂一挥,广袖挥洒之间,那一粒莹白如玉的棋子化作一道流光,夹杂着冷厉的杀气,直击慕解语藏身之处。

    杀气逼近,慕解语目光一寒,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玉腕一转,一道冷光脱手而出。

    两道极光在半空之中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尖锐的银针从棋子之中穿过。

    慕解语身子一侧,两指一伸,稳稳的夹住那已经卸了五层力道的棋子。眼看着那两门护卫已经纵身而来,拉着白苏立刻闪身而去。

    而那一边,飞射而去的银针,被男子随手扔出的一粒黑棋一挡,生生的在半路转了一个弯,射入亭柱之中。

    “主子,属下无能。”就这眨眼的功夫,两名护卫已经折回来,单膝跪在亭外。

    男子伸出修长的手臂,取下那近在眼前的银针,两指转动了一番,才道:“一个时辰之内,将今日出入五陵郡之人全部报上来。”

第8章 见圣驾,君心难测() 
慕解语带着白苏,几乎是使出了全力逃窜而去,自她两年前出师之后,便再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惧怕过,那人绝不是凭她与白苏二人之力能够抵挡之人,若是他追上来,那么她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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