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武林- 第19部分

　　　　唐周换好军服，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刘虎围着唐周，打量几圈。“啧啧啧，掌门师兄穿什么都好看。”

　　　　“走吧。”唐周拿好唐刀，发现门口，有很多考古系的学生，在等自己。

　　　　唐周走在前面，考古系的其他学生，纷纷跟在后面。唐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考古系的领头羊。

　　　　……

　　　　教学楼四角的广播，发出一阵呲啦的电流声后，开始有人说话。“喂　，喂。各系的大一新生，以系为单位，开始集合。”

　　　　于轻音已经等候在，考古系门前的空地。唐周领着一大帮男学生到来后，开始集合。

　　　　正儿八经的，唐周只军训过一天。集合的口号，是路上刘虎告诉他的。唐周拿着唐刀，站在台阶上。“向右看齐。”

　　　　底下的学生，小碎步动起来。凌乱的队伍，总算渐渐整齐。

　　　　“报告指导员，队伍集合完毕，是否开拔。”唐周没有敬礼，持刀面对于轻音。他说的话，全是刘虎口述的。

　　　　“掌门师兄，敬礼。”刘虎小声提醒。

　　　　唐周不知道什么是敬礼，行了一个抱拳礼。“报告指导员，队伍集合完毕，是否开拔。”

　　　　看到唐周四不像的模样，于轻音苦笑“班长，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走吧。”于轻音言语冷淡，跟在队伍后面。于轻音很为，考核成绩担忧。

　　　　操场上各系的学生，统一穿着军装。个个如松柏一样，矗立在操场上。笔直的身姿，颇有些军人的气质。

　　　　考古系的队伍，到达指定的位置。各系均有自己的指示牌。于轻音跟唐周，站在考古系指示牌旁。

　　　　于轻音心中没把握。看到唐周一脸自信，笔直站在身旁。于轻音试探着询问唐周“班长，有把握拿第一吗？”

　　　　唐周一脸正经的回答“放心，我一定把对方全打趴下。”

　　　　听到唐周的话，于轻音差点摔倒。于轻音两片指甲，狠掐唐周的手臂。“你搞什么？不许打架。”

　　　　唐周手臂吃痛，一脸无辜的看着于轻音“怎么？这么多人，不是来比武的？”

　　　　“完了，完了。”于轻音心里叫声完了，第一绝对没戏。于轻音默默祈祷，不求拿第一，但求不出丑，就行。

　　　　“喂，喂。”一名年轻的女生，对着话筒说话。“秋高气爽，风清日丽。在收获的季节，我们大一新生，完成了为期十五天的军训。十五天的日日夜夜，十五天的雨打风吹。我们……”

　　　　“下雨的时候，我们没军训。”女主持人讲到风吹雨打，人群里传来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谁，插得嘴。

　　　　“厄。”女主持略显尴尬。本来开场词，可以一口气，讲完。被学生一打岔，下面的词，突然记不起来。女主持人只好临场发挥，把包袱踢给校长“下面有请，校长讲话。”

　　　　于振华没想到，上场如此之快。时间跟排练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于振华印象中，主持人还有一大段话没讲。于振华毕竟是见过场面的人，临危不乱，走向讲话台。

　　　　“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们，同学们，大家下午好。”底下的学生，配合着鼓掌。

　　　　“同学们，我们学校来了位客人。下面有请，鲁市长讲话。”于振华深知为官之道，自己哪能在领导前面讲话？匆促讲了开场白，急忙把话语权交给鲁市长。

　　　　学生们一听市长都来了，更加热烈的鼓掌。没人在乎短短几分钟，接连换了三人。

　　　　鲁达没有官架，站在话筒后面。首先平易近人的，问了一句“同学们，你们累吗？”

　　　　“累”“不累”回答的人参差不齐，有人喊累，有人起哄喊不累。回答什么的都有。学生都很单纯，自己什么感受，如实回答。

　　　　“鲁达？”唐周站在最前面。很清楚的，看见台上的人，是鲁达。自己在小山村，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唐周分不清乡长大，还是市长大？只是疑问，几个月前，他还是乡长，怎么成了市长。

　　　　于轻音距离唐周最近，听到他的惊讶。“你认识？”

　　　　唐周点点头，“有过一面之缘。”

　　　　鲁达讲话很有套路，第一句话没达到效果，继续问“同学们，你们苦吗？”

　　　　“苦啊”“苦死了”学生们齐声回答苦。鲁达的问题，很有学问。各个行业的人，都觉得自己是最苦的。学生肯定也感觉，自己是最苦的。

　　　　鲁达接着学生的话，往下说“同学们。长征的时候，老一代革命家，走了两万五千里。整整两年的时间，爬雪山，过草地。比你们苦多了…………”鲁达的下面的话，一直讲珍惜现在的环境，缅怀长征精神。期间插了几件，长征小故事。

　　　　学生们听得哭了，老一辈先烈牺牲的场景，一面面从脑海中过。现场的气氛极其压抑。是啊，现在的幸福生活，是老一辈人用鲜血铺成的。饮水思源，勿忘长征。

　　　　“领导就是领导，一出口讲哭一片。”于振华心中对鲁达，尤为佩服。鲁达讲完话，于振华重新上台。“鲁市长句句见真情，篇篇催人泪。让我们，再次为鲁市长鼓掌。”于振华的马屁，非常到位。

　　　　学生们匆忙擦了一把，鼻涕加眼泪，极其热烈的鼓掌。

　　　　于振华开始说正题，军训考核的内容。“为了缅怀长征精神。这次，军训考核内容，与往年的大不相同。由这里向北2500米，有一面旗帜。哪个系的学生，最先把旗帜送我面前。该学生所在的系就是，此次军训考核的第一名。”

第三十一章　销魂的歌声（）　
校长于振华，讲完规则。学生们蠢蠢欲动，交头接耳。考核不用检查军姿，不用僵硬的向左转，向右转。学生们松口气。只要自己系的学生，多加配合，抢到的几率很大。

　　　　“这次真的完了。”于轻音知道，考古系的学生最少。其他系，人数最少系学生的人数，也是考古系的好几倍。抢旗子，人数最少的系，根本没戏。

　　　　“全体都有，向后转。”于振华的声音，经过扬声器的放大，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听到命令的学生，集体向后转。几千名学生，统一向后转，发出“唰”一样的节奏。学生们向后转后，唐周从队伍的最前面，变成最后面。

　　　　各系的老师大吼“向前站，快向前站。”站得越靠前，意味着距离旗帜越近。赢在起跑线上，抢到旗帜的概率，就会增大。

　　　　考古系学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面已经没有位置。人群的稠密，没有一丝光亮的缝隙。恐怕，一只苍蝇都挤不过去。

　　　　校方的工作人员，拉出一条警戒线。警戒线放在地上，形成一道分割线。

　　　　“所有的人，都站在线后面。”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大喊。

　　　　越过警戒线的学生，徐徐往后退。

　　　　于振华冲鲁达点头，“鲁市长，请您移步，发号指令。”

　　　　鲁达从工作人员那里，接到一把仿真手枪。手枪是比赛专用的响炮枪。鲁达将枪，颤颤巍巍举过头顶。想到几千名学生，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鲁达心情，莫名的激动，“碰………”手枪里的响弹发出，冒出一大阵白烟。

　　　　顿时，几千名学生变成草原上的骏马，狂奔而去。长江三峡开闸放水，流星雨坠落地球，漫山遍野的牛羊。都不足以形容，此等壮观。奔跑的学生，勇往直前，直取远处的旗帜。

　　　　最前面的学生，已经跑出几百米外，后面的学生却没出警戒线。人太多了，根本挤不动。

　　　　刘虎虽然身材魁梧。但是耐不住，前面人太多。“眼镜，你有没有零钱。”

　　　　张小明从口袋里，掏出几枚一元硬币。“大家把一元硬币都给我。”

　　　　考古系的学生，苦于位置不佳，还没起步。心中难免急躁，听到刘虎要硬币。仿佛找到主心骨，纷纷把硬币交给刘虎。

　　　　“刘虎，你有办法？”于轻音对第一已经放弃。刘虎积极要硬币的做法。令她重燃了一小点希望。

　　　　“于老师，能不能抢到旗帜？我不知道。但是现在还没出起跑线，太憋屈了。”刘虎大发牢骚。

　　　　于轻音也感觉。现在，还没出起跑线，太丢人。“大家把硬币交给刘虎，活动结束，我一一给你们报销。”

　　　　得到班主任的赞同，考古系的学生们，纷纷掏硬币。交给刘虎。很快，刘虎手里的硬币，已经盆满钵溢。刘虎憋足了劲，将手中的硬币，扔到偏处。

　　　　“大家捡钱了。”刘虎扯嗓子大喊。被扔出的硬币，在半空中散开，冰雹一样落在人群里。

　　　　学生们感觉被什么东西砸到，定睛一看是钱。“掉钱了，掉钱了。天上掉钱了。”

　　　　攘挤的人群因为弯身去捡硬币，腾出一丝缝隙。刘虎钻进缝隙，加速起跑“大家，撒丫子跑啊。”

　　　　唐周没有参与到，抢旗子的学生中。他盘腿坐在原地，将唐刀平放在边上。

　　　　于轻音看到唐周淡定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忍不住，踢他一脚“你倒是跑啊。”

　　　　唐周依旧神清气闲，不为所动。他竟然在于轻音的怒视中，闭眼假憩起来。

　　　　最开始起跑的学生，已经拿到旗帜。同系的学生，迅速护在他的周围，不让其他人接近旗帜。拿到旗帜的学生，在同学的保护下，开始往回赶。

　　　　往回赶的队伍。正巧碰到，刘虎这群刚出发，以及掉队的队伍。对向的两方，火柴对汽油，一点就着。“兄弟们，上啊。”

　　　　两方队伍混作一团。以拿旗帜的人为中心点。外围的人，越围越多。很快围成一个大人球。最里面的人喘不过气，手一松。旗帜被人抢了去。刚抢到旗帜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另一人抢了去。

　　　　最苦的是，各系的女学生。一番你抢我不给的过程中。模样漂亮的学生，胸前，屁股，全是黑手印。人群最里面的女生，贴身卫衣都被扒了去。

　　　　没办法，学生们都是，十来年没开炮的小雏儿。异性稍有接触，便控制不住，手里的动作。被揩油的女生，被数不清的黑手吓哭了“啊，你们别过来。我没有旗子。”

　　　　黑手的主人可不傻，这样机会不多。该摸得摸，该扒的扒，女生很快被拔光了羽毛。

　　　　总之，人群要多混乱，有多混乱。跑掉鞋的，衣服被扒的，胸被摸的。很多女生的初吻。就这样，在骚乱中被夺去。

　　　　经过一系列的抢夺，旗帜落到一个小矮子手上。小矮子身巧体瘦，旗帜到手一躲三跳，逃离学生的包围圈。

　　　　刘虎与张小明并肩追小矮子“眼镜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把人家的内衣扒了去。旗子也不会，被人抢走。”

　　　　张小明的眼镜片，裂开好几个口子，鼻血横流“哈哈，老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眼镜一脸猥琐的表情。

　　　　旗帜在手的小矮子，已经跑过警戒线。穿过最开始，学生们集合的空间。从小矮子，进入操场的那一刻，唐周的山河意，就捕捉到他的身影。

　　　　就在小矮子与讲台，咫尺之遥。快要与唐周，擦肩而过的时候。唐周拿起唐刀，向右一横。快速奔跑的小矮子，哪里注意到脚下的阻挡物？小矮子被唐刀绊倒，摔个狗啃泥，手里的旗帜，因为惯性脱手而出。落在前面一米的位置。

　　　　唐周悠闲地站立起来。小心拍打身上，沾到的尘土。随后，慢悠悠的捡起旗帜，小步走向讲台。唐周将旗子交给于振华，“我赢了。”

　　　　在山上的时候，食物经常不够分的。唐周的师傅，想到一个办法。在山下插几把唐刀。最先跑到山下拔刀，并且拿回来的人，有饭吃。没有拿到刀的人，没饭吃。

　　　　唐周每次都不下山，在宗门口打坐等待。每次唐小小，都能第一个拔刀上山。唐周只需要堵住唐小小，抢了他手里刀，就能吃上饭。就是因为唐周的做法，导致小小一直营养不良，在宗门里最瘦小。

　　　　唐周把旗帜交给于振华，意味着比赛结束。

　　　　台子下面，参与抢旗子的学生愣住了。于轻音也愣在原地，紧追小矮子的刘虎，同样愣在原地。

　　　　没有参与其中，却目睹整个过程的于振华，接过旗子。“我宣布，考古系唐周，取得旗帜。考古系获得，本次军训考核第一名。”

　　　　于轻音听到老爸宣布比赛结果，像个小女生在原地蹦跳。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下，于轻音已经跑到台上亲吻唐周。“耶，赢了，赢了。”

　　　　考古系的学生，大叫“掌门师兄，掌门师兄。”刘虎，张小明加入到喊声中“掌门师兄，掌门师兄。”

　　　　其他系，没抢到旗子的学生，缓缓回到操场。被扒了衣服的女生，拾起地面上，不知被踩了多少脚的衣服。回到队伍中。剧烈运动过后，疲劳的学生们，坐在操场上，大口的喘气。

　　　　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