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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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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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楼的身边。手摸摸腰际,是重楼送给她的玉笛,而在里头的暗层里,是她的软剑流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从那个有烟花的日子开始,似乎就从那天开始,她身边的开始剑拔弩张起来,一切都似乎随着这场春风颤动了起来

    将玉笛递至唇边,悬月合上眼,静心吹奏起来,吹起那首重楼刚教会她的曲子。

    “是风逝吧?”

    悬月陡然睁开双眸,看向传出那低沉好听的嗓音的方向,是一名身着缀着银绣的黑袍的男子,有着一双笑得弯弯的桃花眼,正是那日给她忠告的男子。她的视线随即被他腰间的玉牌吸引了过去,上头是条身子弯成半圆的龙

    “悬月见过二皇子。”悬月跳下围栏,福了福身。

    “老四倒是教的挺好的。”尉辰笑着走了过来,“连他私藏的风逝都传授给你了,这首曲儿,我可是向他要了许久呢。”

    悬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他坐到了围栏上,拍拍身边的地儿,示意她也坐过来。

    悬月迟疑了一下,走过去,跳坐上围栏。

    她灵活的身手倒是让尉辰微一愣,随即恍悟过来,用手里的扇子轻敲了下脑袋,“我倒忘了你是个身手不错的娃娃呢。几岁了?”

    “十一。”他那仿佛在哄小娃娃的语气让悬月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看着你,倒是让我有些怀念自己十一岁时的样子呢。”尉辰迭起腿部,双眼依旧带着笑,但他的笑却让悬月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她不禁又想起那夜阴冷的重楼,想起了一脸无奈的霁阳,是不是这个皇宫里的人都有着难言的痛苦呢?

    “月儿?”悬月怔然回神,重楼正站在回廊的拐角,冲她温柔地笑着。

    悬月看了眼还兀自坐着的尉辰,尉辰侧过脸,笑着扬扬手,“你快去吧!”

    悬月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向他福了福身子,悬月拉开裙摆向重楼跑去。

    重楼伸手扶住悬月靠近的身子,看向不远处仍坐在围栏上的尉辰,看着他那黑色的袍角在风中轻扬。在尉辰察觉到他的视线,冲他点头示意时,拱手行了个礼。

    “让你久等了。”重楼牵起悬月的手,向紫宸宫的方向走去,“无聊吗?”

    悬月摇了摇头,朝他晃晃手里的玉笛,“我有这个。”

    重楼笑了开来。鼻尖还余绕着刚才御书房里那股诡异的气氛,却在看见她恬静的小脸时,烟消云散。

第10章() 
“月月!”手里的书被猛得抽掉,更被无情地甩到了屋角里去积灰。

    悬月同情地看了一眼那本可怜的书,扫向那个扬着笑脸的人的目光已经趋于无奈化了,“霁阳,字不临完,是不可以去玩的。”

    “字可以过些时候再临,今天天气多好,我们去放风筝吧?”霁阳笑嘻嘻地趴在她桌上。

    “不行,”悬月重新拿起一本,“我得看完,四爷吩咐过,晚膳时要复述。”

    霁阳翻了翻眼睛,再次抽掉扔到一边当装饰,随手拉起悬月的手臂望门口拖去,“女孩子看什么兵书啊,我们天朝黑没没落到要靠一个女子去保卫吧。”

    “可是”经过藏冬殿的书房,悬月心虚地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

    “呵呵,”霁阳更乐了,“四哥没明说,可是他是没意见的哦!”

    悬月困惑地再回头望望那个身影,更是不解。四爷向来对霁阳要求甚严,可是自那个动乱的夜晚开始,四爷对霁阳的态度可以说是纵容,无论如何胡闹,即使拖着她去抓御花园池塘里的鲤鱼时,也没多加阻止。她猛得想起那晚,及时赶到的流飞对着四爷说了些什么,四爷微闭起了眼,负在身后的手有些颤抖隐隐约约地,她心头闪过一丝想法,却快得让她抓不祝

    “月月,你又在发什么愣?”悬月回过神来,手里已经被塞了一只好大的风筝。

    霁阳指指自己手里的,道:“我们比比谁放得更高?”

    “我”可是她从来没放过风筝啊!

    霁阳贼贼地笑了下,“我们来打赌,谁输了,嘿嘿,就答应帮对方做一件事!”

    头上忍不住挂上几根黑线条。她突然绝对如果她输的话,霁阳要她做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可不可以不答应?

    早知道她想说什么了,霁阳摆摆手加摇摇头,“不可以。”

    悬月嘴角抽抽,第一次很想用腰间的玉笛敲上他的头!

    “喂,”霁阳唤住路过的两个宫女,在她们福下身时,头一昂,很拽地说:“七爷我要放风筝,你们来帮忙。”

    “是。”两个宫女站起身,手脚甚快地拿起风筝跑了起来,不一会儿,那只蜻蜓风筝就悠悠哉哉地飞上了天空。

    “月月,我的已经飞上去了哦!”看着霁阳有些得意的笑脸,悬月彻底无语了,低头看看手里头的蝴蝶风筝,欲哭无泪。

    “用看的是不能把风筝看上天的。”耳边响起那十分熟悉的好听的嗓音时,悬月手里的风筝也被抽走了。

    悬月回头一看,是重楼带笑的脸,“四爷,你怎么会在这?”

    重楼笑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线轴塞进了她手里。他总不能说,看着他们两个越来越嚣张地偷溜出去的开心劲儿,他也忍不住想凑个热闹。

    “再不快点,就赶不上霁阳了。”看她似乎还很专心地等他答案,重楼好心地提醒道。

    呃,似乎是。悬月看着天上那越飞越高的风筝,心头涌上恶寒。她敢用“流星”打赌,她输的下场不会很好看。

    “那个,”悬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拿着风筝左翻右看的重楼,“四爷,你有放过风筝吗?”

    “没有。”很干脆,很利索。他有看不完的书和卷宗,哪来的时间放风筝。

    悬月再度无语了。

    “还愣着?”重楼推了她一把,“跑啊!”

    还没回过神,悬月已经下意识地跑了起来。风“呼呼”地在耳边流着,搔得耳朵有些痒痒的。手里一重,是那头重楼放开了手,她的风筝也缓缓飘上了天。

    “傻丫头,放线啊!”轻斥间,重楼修长的手已经包住了悬月小小的手,有些硬硬地线缠上他们的手指,在渐渐松开,随着风筝越来越远。

    “上去了!”悬月开心地跳了起来,随之扬起的发一下一下挠着重楼的脸,让他又是一阵笑。

    “啊!月月,你耍赖!竟然找四哥帮忙!”那头霁阳激动地跳了起来,指着两个丫头急道:“快,再高些!要是比四哥他们低,我唯你们是问!”

    “奴婢遵命。”

    “我才不会输呢!”悬月得意地嚷回去,“你要是输了,我就要你日日帮我打洗脸水!”

    “你要是输了,我保证你会更惨!”霁阳也不甘示弱地吼回来,“四哥,我是你亲弟弟,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吗?”

    “你没瞧见四爷现在站在我这边么?”悬月恶作剧地做了个鬼脸。

    重楼看着他们两个吼来吼去的,心里又是一阵笑意,手指一松,又是一圈线松了开来,风筝又往上窜了些许,大有超过那只蜻蜓的趋势,惹得霁阳又是一阵抗议。

    “四哥,”衣角被轻拽了下。重楼分神侧过脸一看,是他最小的弟弟那张稚嫩的脸。

    重楼松开了悬月的手,蹲下身子看着还只到他腰际的七皇子,“楚歌,怎么了?”

    “四哥,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玩?”楚歌有些羡慕地看着天上追逐着的两只风筝。

    重楼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悬月。悬月将手里的线轴递给楚歌,楚歌竟是拉过她的手一起扯着线,悬月一愣,很快又与霁阳较劲起来。

    重楼理理衣袍,退到一边,看着几个孩子疯玩着。

    “四殿下,那个”几个楚歌的随侍宫女怯怯地走上前。

    重楼斜睨了她们一眼,自然明白她们担心什么,冷道:“九皇子是爷我的弟弟。”

    几个宫女立刻跪下,颤声道:“奴婢该死!”

    重楼冷笑一声,也未让她们起身,冷冷地抛下一句“等九皇子玩够了,就带他回栖凤宫”,就重新走向那热闹的中心,不再搭理这群快抖散了骨头的宫女。

    “呵呵。”等重楼走近他们时,霁阳正笑得不可抑制,而悬月则是黑了一张脸,楚歌正歉疚地挠着头。

    “怎么了?”重楼笑问。

    “对不起,四哥。”楚歌小小声地说,“我不小心扯断了风筝线。”

    “哦?”重楼挑眉看向一脸郁闷的悬月,快乐突然就溢满了整个胸口,一扫刚才的抑郁。

    “九皇子,没什么啦。”悬月僵硬地摇摇头安慰道,最多,她要去执行不知明的任务了。

    “嘿嘿。”霁阳笑得阴冷冷的,让悬月只觉得一阵冷。

    “好了,”重楼清清嗓子,“楚歌,你也快回你母后那去吧。她该着急了。”

    “那,四哥,我还可以找你们玩吗?”楚歌仰起脸,上头是一片期待。

    重楼微一怔,眼里顿时复杂起来,随即,他依旧拍拍他的头,微笑着说道:“可以。随时到紫宸宫来。”

    楚歌大喜,又蹦又跳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随着随侍宫女回去了。

    “恩,玩得我通体舒畅。”霁阳摇头晃脑道。

    “是吗?”重楼挑了挑眉,“那就回去临字,把三天的份临完才准回去睡觉。”

    “不是吧?”霁阳惊讶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

    重楼微勾着嘴角看着他,一副“你说呢”的表情。在看见霁阳无力地点点头时,才转身离开,嘴角挂着的是那份没褪去的笑容。

第11章() 
月亮挂上树梢,一阵细小的骚动传了出来,搅了紫宸宫向来的宁静。

    “快点,别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表情。”霁阳坏坏地裂开嘴,绽放出让悬月有踹他一脚的冲动的笑花。

    “是你耍赖好不好?又不是我输的!是七皇子好不好?”

    “风筝是在你手里!”

    “”

    “‘愿赌服输’听过没?”

    “”她又没答应赌!

    “君子做事当一马当先!”

    “”她是女子。

    “又不是让你去送死!”

    “”去四爷房里偷东西根本就等于送死!

    霁阳翻了个白眼,推了她一把,“四哥现在不在房里,正是好机会!”

    “你要四哥的那块玉做什么!”他自个儿的已经不少了,“你真想要直接向四爷要不就得了!”

    “偷来的比较有刺激感!”

    “”

    “快把握机会了!”不再犹豫,霁阳把她推到重楼房门口,随即一个抬脚,把她踹了进去。

    “呃!”悬月刚想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就被迫撞开了房门,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里,而那扇门随即在身后关上。

    悬月忿忿地朝门口比了比拳头,才不甘不愿地打量起这间屋子,找那块霁阳想要的玉。这是间简单朴实的屋子,收拾得极其干净,一排一排得书架上满是书籍,软榻还堆着厚厚的卷宗,书桌上是一本翻到一本的书,搁在一旁的笔尖上的墨汁还未干,散发着阵阵墨香和

    皂香!

    要命!猛然察觉到不对劲的悬月转身就要跑,却被一声带着些慵懒的嗓音唤住了。

    “春梨?是你么?只是叫你去拿些皂粉过来,要这么久?”

    悬月只觉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春梨!没听到我说话么?”有些嘶哑地嗓音开始带着些不耐烦了。

    悬月简直欲哭无泪,脑子里除了要手仞霁阳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春梨?”

    “恩。”悬月随便哼了一声,偷偷不着痕迹地往门口挪去。

    “还不过来?”

    悬月扁了扁嘴,无奈地走了过去。

    “替我把后背擦擦。”听到脚步声,重楼向后扔出了浴巾,往桶前缘靠去。

    悬月接过,一脸哭相走上前。袅袅的热气开始从她的眼前散去,一具白皙无暇的背显露了出来,彻底让悬月呆住了。那背竟比她的还白皙好看,长长的黑发散在上头,漂在水里,感觉好美

    “春梨你到底怎么了”重楼不耐地转过身,却在迎上那双愣愣地金瞳时也傻住了,“月儿?你怎么在这?”

    悬月猛然回神,眨着眼看向一脸困惑地重楼,他有些湿的发粘在他的俊逸的脸上,而那原本白皙的脸现在被热气蒸地有些泛红,黑耀石般的眼睛因沾染了水气而更加深邃,更因透着困惑而更加诱人,而那胸膛

    “哄!”悬月只觉得脑子炸了开来,脸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月儿?”

    悬月惊跳了起来,将手里的浴巾甩上了他的脸,拔起腿来冲出了房间。

    “怎么样?怎么样?”霁阳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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