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村姑:世子,到田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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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村姑:世子,到田里来-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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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到菇凉镇了() 
湖山在斗州省南边,正好挨着秀州省边界,是个相当繁华的县城。

    长风不知从哪找了个叫郑叔的车夫来驾车,他本人却是不告而别,没了踪影。

    温婉娘惊讶不解,陌茶早已见惯不怪,长风、长月应该是五爷的亲信,一个两个都是来去无踪,神秘得很。

    如今算是太平年代,一路走的都是平坦官道,陌茶母子仨白天赶路,晚上找客栈夜宿,如此花了十天,于第十一天的上午过了州的边界卡防,进入湖山县城。

    祥儿第一次出远门,初始还兴高采烈,没两天就焉答了小脸,却不吵不闹,一路上多半都是在睡觉中度过。眼下马车走在湖山县城,喧闹声声让小人儿趴在窗口看得眼都不眨。

    听着外面的各种人声,温婉娘不安道:“茶儿,这边人说的啥话?娘听不懂,你能听懂吗?”

    陌茶摇头,各地都有自己的方言,相近的地区方言也是千差万别,眼下听当地人的口音,舌头绕的厉害,语速很快,听在耳中感激像是一串泡泡咕噜咕噜地响。

    她坐到靠门边,掀起门帘问车夫,“郑叔,您会听当地的话吗?”

    “基本能听懂。”郑叔答道。

    “郑叔你真厉害。”陌茶叹道。

    “呵呵,我年轻时走南闯北,斗州、秀州、太州、晚州、燕州,这五个州我走得最多,方言学了不少。”

    陌茶羡慕道:“郑叔,真羡慕你啊,腾朝都被你走了一半了吧,以后老了,可以有很多难忘的回忆。”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去哪都无所谓,心中没牵挂嘛。如果是有家人的,可就不舍得到处走了。”

    郑叔是个随和爽朗的人,驾车技术自不用说,似是为了让陌茶母子仨能浏览下湖山县城,他驾着马车从最繁华的街道穿行,人流不息车来车往中,马车走得稳稳妥妥。

    湖山也有一家吉祥客栈,当晚陌茶等人投宿,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马车继续出发。

    菇凉镇离湖山县城不远不近,约莫二十里路的路程,原本一路上平静放松的温婉娘,或许是因为近情情怯,离菇凉镇越近,她越是紧张不安。陌茶只好一遍遍安慰她,就当是出来旅游散心,无论那人是不是陌根山,她们这几年不是一样过得很好?

    菇凉镇比石桥镇略大,马车直奔温连坤所在的施工地,万家班的人陌茶都认识,两位工头师傅更是熟悉,见她们过来了,万家邦和万立得跟温婉娘打了招呼,和陌茶寒暄了几句,抱过萌萌的小包子逗趣了一会,批了温连坤的假,让他这几天好好安顿亲人。

    温连坤帮找了一家干净舒适清静的客栈,要了两间上等客房。等到把房门一关,温婉娘便急急问道:“连坤,你看见的那个人,他在哪?现在就带姑姑去找他行吗?”

    温连坤忙道:“小姑姑,你们一路舟车劳顿的,先歇一歇,那个人就住在镇上,等吃过午饭,我再带你们过去找他。”

    温婉娘道:“连坤,你去找过了那个人吗?”

    “小姑姑,我没有刻意去找过那个人,不过我们现在算是朋友。”温连坤笑说道。

    原来,温连坤给陌茶写信告知后,有一天按捺不住,特意从那家小作坊经过,借故上前问路,后来又“碰巧”地从那条路走过,于是跟那个长得像陌根山的人就这样认识了。

第561章 三河() 
乐记酒坊的守门人叫三河,身材修长削瘦,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如果只看他左边脸,一定会被列入英俊男人行列。但如果换成右边脸,姑娘婶子小孩儿,没一个不被吓到的,那三条疤痕就像树叶上的纹路,横亘在右脸颊当中,怎么看怎么可怖。

    三河在乐记酒坊当守门人已经两年零九个月,在这之前,他住在八式村一个废弃的破庙,靠着帮村里人耕地干活挣口饭吃。

    没有田地,没有户籍。三河并不是八式村的村民。

    没人知道他是哪里人,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否还有亲人。

    三河是被八式村出去打鱼的村民在河滩上发现了给救回来的。

    当时他仰躺在河滩,浅浅的水轻柔地抚过他的双腿,渲出一片暗红,一边脸颊不知被什么给刮伤,皮肉翻起,又因被水浸泡过久而严重发炎呈死灰白,看着极其恐怖。

    救他回来的村民有两人,一个叫黄波,一个叫黄松,都是热心肠的朴实好人。但两人家境贫寒,还要养活一家老小,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请医术好的大夫,他们只请得起村里的郎中给三河看病治伤。

    村里的郎中尽己所能,总算保住三河的一条腿不被截掉,对他的脸伤却无能为力。

    三河从此成了瘸腿人士,走路一陂一陂的,逢雨天关节就疼痛难忍,坐立难安,彻夜难眠。

    因为他是在三河河滩上被救,认识几个字的黄松就给他取了三河这个名字。

    对于三河,八式村的村民对他是充满同情的,除了黄波、黄松两家,村里一些条件稍稍好一点的人家,也会叫他去帮忙拔草除虫,插秧割稻,然后给他三顿饭吃。

    三河虽然腿瘸,走路不便,还顶着副丑容,干起农活来却着实让村民们惊艳了一把。村民们对他更加同情怜悯了,多能干勤快的一个人啊,怎么就被大水冲到他们八式村来了呢?还伤得那么重,最惨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让有心想帮他寻亲人的黄波黄松及一些村民真真是爱莫能助。

    他虽然失了记忆,却是个非常懂事的男人,黄波黄松两家都住得紧巴巴,他的腿伤好得差不多时,就坚持搬到那座废弃的破庙去住。

    破庙里除了个残缺神台,什么都没有,黄波黄松上山砍了两条树,村里的小木匠抽空帮忙做一张简单至极的床,有两户村民各送出一套家里男人或兄弟穿过的旧衣裳。

    三河就这样在八式村住下,每天去给村民家干完活儿,吃完饭,再洗个澡,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去河边洗干净,带回庙里晾晒,休息。

    春夏秋的时候,破庙里住着也就蚊子多,住着问题不算大,到了冬天,可就不得了了,破庙三面透风,连个烧火炉子都没有,尤其下雪天,气温更是低至零度,偶尔低至零度以下。三河如果再住破庙,能否捱过冬天是个极大的问题。

    在黄波黄松的力劝下,三河从破庙搬出,住进黄波家,跟黄波的两个儿子一个小叔挤一间房。黄波家人都是善良简单的好人,他们没有嫌弃三河半分,待他如同自家亲人般,让三河孤单彷徨迷惘的心感受到了温暖。

第562章 三河-2() 
三河离开八式村到菇凉镇的乐记酒坊当守门人,是因为黄松的一个堂妹嫁在菇凉镇上,堂妹的丈夫跟乐记酒坊的一个管事熟识,说原来的守门人年纪大了,不来做了,他们乐记正在找人接替,要老实可靠手脚干净不耍奸偷懒,最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

    黄松堂妹回娘家正好说起这事,说乐记酒坊包吃住,但月钱不多,只有六十文,正因为工钱太低,所以很难找人。

    黄松就想到了三河,黄松堂妹也知道三河的情况,很是同情他的遭遇,再者三河在八式村生活了大半年,虽然话不多,但人勤快能干老实,表现出来的品性让村民们称赞。于是在黄松堂妹夫妇的牵线帮忙下,三河去了乐记酒坊当了一名守门人。

    当守门人的职责就是不能随意离开岗位,不让外人乱闯,给作坊的人传个信儿什么的。三河吃住都在作坊,几乎白天黑夜都在作坊,哪都不能去。

    三河没时间出去,自然没地方花销,每月六十文的工钱,除去买衣服鞋子,他几乎都用不上。

    他是个记恩的人,对帮助过自己的人,一直都记在心里。等把工钱存得差不多了,他就跟作坊管事告假半天,买些吃的用的拿回八式村送给曾帮助过他的村民。

    黄波、黄松等人一旦到镇上,也会去看望三河,逢年节还给他送点家里做的吃食。

    为了不吓到人,他总是尽量拿左边完好的脸面对旁人,时间长了,经常出入作坊的工人管事等人也就习惯了他的陋颜。

    守门人是孤寂的,尤其是三河这样的失忆人,他一直努力去想,希望能想起自己是谁?来自哪里?都有哪些亲人?尤其是看到那些夫妇走过,看到小孩叫爹娘,看到当儿女的陪着老人行走,他就特别渴望恢复记忆。

    他曾去医馆找过大夫,可惜医馆的大夫也无能为力。

    有过一段时间,三河见人就询问人家有没有认识能治失忆的大夫,弄得乐记酒坊的一条街上几乎都知道他失了忆。

    越是渴望,越是得不到,这种感觉是最磨人,最令人痛苦的。

    随着时间的漫漫推移,三河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如果没人来跟他说话,他可以一天都不开口。可当夜深人静时,他会仰望夜空许久,许久。

    很多人都惋惜地说,如果三河不毁容,那绝对是个抢手货,而且他身材修长够高,完好的另一边脸真的很英俊很有型啊,笑起来的半边好脸绝对让人暖到心窝里去。

    也曾有婆子想给三河说亲,一开始三河都不点头答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如果自己点头答应了,心里会充满很沉很沉的负疚。有时候他就在那想,或许自己是有家有爹娘有媳妇有孩子的,只是因为自己的失忆,把他们都给忘了。也许他们都在思念着他,他却怎么也想不起回家的路。

    三河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当着他的守门人,偶尔回去看看八式村的村民,跟熟识的三两个人聊聊天,喝点小酒。

    随着时间的无情流逝,三河心中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也许,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可为什么一旦升起这个念头,他的心口就会很堵很慌很痛?

第563章 我是陌根山?() 
菇凉镇的镇大门外有几棵桃树,今年桃花盛开的时候,做媒的媒婆找三河来了。

    媒婆未语先带笑,胖胖的脸喜气洋洋,说镇上的寡妇冯氏相中了三河,冯氏不介意他的长相,不介意他的残疾,不介意他的三无成分。冯氏自己有个店面,身边有两个闺女,一个刚定亲,一个十二岁,自己有店有房有存款,人长得白净周正,就是个子矮小了点儿,但人家勤快能干精明,把自己跟两闺女养得妥妥地。

    媒婆说这样好条件的女人上哪去找哟?冯氏还说了,只要三河点头,她可以想办法帮三河弄到户籍身份。

    媒婆说三河啊你赶紧答应了吧,过了这村没那店,世上没后悔药吃哟。你娶冯氏,一个子儿都不用掏,天底下最好的事儿都让你三河赚齐了。

    三河被媒婆一张嘴说的听得发愣,酒坊里干活的几个婆娘,直到现在都不太愿意对着他的半边陋颜看,那个冯氏既然条件不错,肯定能找着比他强的男人过日子,怎么会偏偏看上他?

    冯氏是哪个,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心里很自卑,很迷惘,他觉得不管从前的自己是个怎样的人,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条件去谈嫁娶。

    三河的婉拒并没有让媒婆退却,确切地说,是没有让冯氏退却。

    乐记作坊最近常常出现一个穿着得体,面貌端正白净的妇人,三十左右的年纪,身材小巧玲珑,每次进出作坊大门,妇人都会礼貌微笑地跟三河打招呼。

    三河难得遇上这样有礼对待自己的人,自然是也微笑回应——用他完好的半边脸笑容。

    妇人来作坊的次数多了后,有时候会在门房外跟三河闲聊几句,并自我介绍说叫冯美春。过节时,还给三河送来节礼,都是些吃的,三河不愿收,冯美春就说那你拿钱买吧,这些吃的我平价卖给你了,你付我一个铜板就好。

    三河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和事,进退两难,不知所措,冯美春放下东西,婉然一笑,施施然离去。

    送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第三回。。三河总觉得不该白拿别人东西,既然退不回去,他就真拿钱买,不论他给多少钱,冯美春都会接过,什么也不说,只是笑吟吟看他。

    三河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反应再迟钝他也隐隐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

    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躲避冯美春,可他是守门人,能躲哪去?冷脸斥责吧,人家对自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他斥责什么?

    三河最近很苦恼,是真的很苦恼。他不是不想成个家,可他害怕,万一自己是有妻儿的,岂不是对不起他们?他三河再穷再落魄,也绝不能做那样没良心的事。

    三河坐在门房门口处,穿堂风很舒爽,舒爽得他有点想打瞌睡了。

    “小姑姑,就是这里。你看——”

    一道清晰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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