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即使我们按兵不动，他很快就会有所动作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肮脏的人，会用肮脏的手法，我们不能不防。”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吗？”杜一帆问。
“对他们说，马上赶到我的诊所，战斗从明天开始。”
第71章 逼真不等于真（）
一个小时左右，韩玉林，罗小薇，情圣，都赶过来了，就剩下肖雅还没有来。
欧阳升就简单谈了今天余大伟到诊所的事情，他太过嚣张的语言，说明他余大伟已经在安排他的行动了。
情圣看着杜一帆红肿的眼睛，低声骂一句：“特么的余大伟，也太猖狂了，我明天就去找他讨要我的一千万。他不给，我就找人收拾他。”
欧阳升就低声说：“我已经给大家说过，我们的宗旨是借用法律的力量，来惩治这群渣滓。打倒了对手，还不触犯法律，这才是江湖游戏中的至高境界。我们手里已经掌握很多的材料了，就现在的材料，就可以封了他的门诊，甚至有更为重要的线索。我们必须按照计划行事，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那米莲姐姐咋办？”罗小薇问了一句。
欧阳升说：“他暂时不要紧，余大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把祸水引到米莲身上的，也不会让米莲给他背黑锅的。”
韩玉林就说：“关键是，我们都是按照章法出牌的，但他余大伟肯定不会按照章法出牌，我就怕他把目标放到杜医生，罗小薇，董晓云，甚至肖雅身上。”
情圣沉思一会儿说：“凭我对余大伟的了解，他会的。他善于找弱者出手，还不折手段。”
欧阳升说：“他当着面，给米莲也给我保证说，事不过三。我们已经冒犯他两次了，如果不再冒犯他，他保证和我们平安无事。但如果有了第三次，他就会披了血布衫，和我们拼命。因此，我在想，他暂时不会有大的动作，但在幕后，开始运筹帷幄，开始安排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了。我们必须先来个打草惊蛇，震慑一下他。当然，这个人很狡猾，最后把科室转型，甚至转行，把黑钱洗白，都是有可能的。我们不能再慢慢悠悠行事了。”
董晓云问：“一旦我们开始行动，他们马上就会察觉的，我有这个预感。就凭我们诊所来了几个冒充看病的患者，我们几乎一眼就看出来了。”
杜一帆说：“好的是，我们都是医生，有这方面的经验，演起戏来，更逼真。”
欧阳升说：“逼真不等于真。记住，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是和时间赛跑，另外是多处开花。扰乱他的视线。”
情圣笑着说：“听欧阳大哥的。我的诊所也稍微停一下再去审批了，先把这一仗打好再说。”
韩玉林笑着说：“我们个体老板，尽量多抽出时间来调查取证，像杜医生可以利用休息时间来做这件事。”
杜一帆笑着说：“我们科室人多，可以调休，不要紧的。”
正说着话，肖雅一探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清秀女子。
肖雅嘿嘿笑着说：“你们看，我身后这位美女是谁？”
欧阳升哈哈笑起来，大声说：“蔚蓝，你也来凑热闹了，你脱不开身的，你坐镇一方，哪有自己的闲暇时间。”
蔚蓝咯咯笑几声说：“打个零工还是可以的。最近不太忙，很多事情，助理可以干。”
屋内的人都站了起来，用眼睛看面前的这位清秀女子。
欧阳升笑着给大家介绍说：“这是我的大学好友叶蔚蓝，适逢到我们莲花市搞房地产开发，怡馨花园是他们公司在我市开发的第一个商住小区。蔚蓝的公司就叫怡馨公司，很有名气的。”
“是吗？”情圣的眼睛有些直了，放着绿光。情圣这个人心眼不坏，待人也很有礼貌，就一个毛病，见了好看的女人，就容易多看上几眼。如果能在趁答几句，那就更是兴高采烈。
韩玉林笑着说：“这事儿估计蔚蓝做不了。你是搞房地产的，到诊所看到什么，需要了解什么，怕你不熟悉。”
蔚蓝笑着说：“我和欧阳升大学同学，刚不是欧阳说了吗。我的职称是中医副主任医师，正好擅长中医内科消化道胃肠疾病的诊疗。”
“是吗？”大家一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肖雅笑着说：“我今天下午给蔚蓝姐姐画人体肖像，杜医生打电话时，蔚蓝在身边听到了，就非要撵过来，我不好意思拒绝。”
罗小薇笑着说：“欧阳可是有眼福啊，你看看，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长得标致，耐看。”
董晓云笑着说：‘欧阳医生可不是一般的人，不但会看病，诗和文章也写得好，那叫一个绝。”
欧阳升笑着说：“你可别拍我了，小小年纪，你就知道吹捧，我看你董晓云也不是个凡人。”
欧阳升一说话，屋里人都哈哈笑了，笑够了，欧阳升轻轻咳嗽一下说：“今天的情况，我给大家大致说了。余大伟搞的胃肠科室，主要存在几个问题，卫生局几次三令五申，不能搞院中院，或者院内承包科室。这个已经违规，随时举报，都会查封的。”
蔚蓝坐在凳子上，拿着手机用拇指敲字，很认真地记录着欧阳升的讲话。她不时地用眼睛看一眼欧阳升，敲字速度很快。
欧阳升接着说：“他除了雇佣本院医生，还有可能在外雇用其他资质不全的医生，这个需要继续落实，收集到可信的证据。另外，他还雇用大量非法行医人员，充斥到科室里，运用纯市场商业手段，招募大量非法社会闲散人员，来经营技术型医疗市场。”
说到这里，欧阳升举了一个例子，包括招募大量司机，到乡村利用多项低价检查，把村民骗到科室检查胃肠，然后再把他们引领到胃肠科室看病。
谈了几个例子之后，欧阳升说：“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收费标准很高，自行定价卖药。所卖药物估计是自制药，这个需要赶快取证求源。还有，他在外现已查明的科室，开了六家，他是如何进入医院内部进行营业，还需要查明。他的宣传手段，都是夸大治疗效果。现在，在国家管理广告审批很严格的情况下，他利用到乡下挨家挨户发宣传单，利用微信群聊，利用夸大疗效的宣传，吸引了很多不明真相的人。”
欧阳升简单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胃肠科的内幕，包括几个可疑的科室，如男女不孕科，癫痫科等，欧阳升都一一剖析。
“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你竟然调查发现这么多问题，不简单。”叶蔚蓝手拿手机，轻声说。
欧阳升嘿嘿笑两声，看了一圈儿周围人说：‘可不是我的功劳，是在场的兄弟姐妹，利用闲暇时间收集整理出来的。我谈到的大量问题，大部分都有证据支撑，有录像，录音，甚至实物或者资料。现在最需要搞明白的，就是他使用的药物及其配方，厂库库存，包括每天的收入流水账，甚至收据和各种票本。”
第72章 大音唏声（）
欧阳升把蔚蓝手机打开，看了她手机记事本上的记录。看了之后，又让大家传阅看了一遍，然后把手机还给蔚蓝。
他对大家说：“蔚蓝的笔记记录的很好，但为了确保安全，现在，蔚蓝要删除这次记录，其他有写笔记的，也要删除。”
蔚蓝看着欧阳升，嘻嘻笑着说：“明白。”说着话，食指一摁，内容就全部删除完了。
欧阳升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开始分工。
欧阳升说：“我们出去几天，需要有留守人员。韩玉林诊所有罗小薇值班，我这里诊所有董晓云值班。肖雅除了上课之外，要在两个诊所巡视，发现可疑情况及时联系。”
韩玉林问：“郊南医院我们是不是也要派人了？”
欧阳升说：“郊南医院有你和杜一帆医生负责。除了不进胃肠科室，可以在他的后院里，大大方方的观察登记胃肠科的门诊量。你们可以找一个余大伟他们不熟悉的亲戚或者朋友，到门诊胃肠科就诊，开它一个疗程的胃病药物，把药，处方，收据等给我保存好，我要看实物。”
欧阳升把头扭向情圣说：“情圣，你在省会比较熟悉，我们这一次首先要在省会他的两个科室踩点，听说她把胃肠科设到医院里了，我们先要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在见机行事。”
情圣低头想了想说：“余大伟在省城辖管的县市也开了两家胃肠专科。”
欧阳升就问：“哪两个县？”
情圣说：“一个是三洲市，一个是桃灵县。”
“什么，桃灵县？”蔚蓝把头抬起来，看了一眼欧阳升。欧阳升看着蔚蓝，点了点头，示意情圣继续往下讲。
情圣就说：“余大伟在省城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他上大专时，是在省城上的财会，附近县市同学关系也较多。加上他嘴甜，因此，还是交了不少朋友。”
肖雅看着欧阳升，低声说：“我听你和蔚蓝说，是不是桃灵县还有你们的大学同学？”
欧阳升看着肖雅，向她摆了摆手。
欧阳升说：“我们分成三组，第一组由我，情圣，蔚蓝，我们直奔省城，明早出发。第二组由韩玉林，杜一帆负责，彻查南郊医院，我要拿他开刀，杀一儆百。第三组，肖雅，罗小薇，董晓云留守，诊所照常营业，还要注意安全，尤其是要注意来就诊的一些可疑人员。把诊所监控视角调整好，做好调取视频和镜头的准备。另外，肖雅要保持和米莲的联系，每天都要练习一到两次，一是为了防备意外情况，二是要让米莲感觉到我们对她的关怀。记住，电话里，包括微信上，不要说和行动有关的话。我估计，米莲的手机，很快就会被植入软件被窃听了。这个消息，你肖雅要通过其他方式告诉米莲，让他有个防备。”
蔚蓝说了一句：“我建议我们几个建一个群，有啥情况及时沟通，传达消息也能第一时间都收到。”
欧阳升说声好，并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蔚蓝。几个人摁动手指，面对面建了一个群。
“起啥名字呢？”董晓云问了一句。
罗小薇笑着说：“我看起一个英勇杀敌群名就管。”
韩玉林说：“还不如起一个一网打尽含蓄。”
杜一帆笑着说：“吓死人了，一个要英勇杀敌，一个要一网打尽。含蓄吗，我看一点儿都不含蓄，倒是有一种血淋淋的感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少点儿血腥行不行。”
“那起什么名字呢？”肖雅咯咯笑着说。
情圣想了想说：“我看不如就叫深入虎穴吧，我们干的也是正事儿啊。”
韩玉林就说：“不妥，深入虎穴，我们成了侦察兵了，搞得跟个英雄似的。我们就是利用法律，挥舞自己手中的宝剑，铲除这些个渣滓。说白了，就是在给自己找一条合法的复仇之路，打击举报余大伟非法行医的同时，顺便做一些私活。”
情圣就笑着说：“剑出鞘，我在笑，这个如何？”
“也不好，咋就不能离这个仇杀远一点？”杜一帆笑着说。
“我看咱这个群里女生不少，要不，就叫个巾帼出征，你们看如何。古有花木兰，又有穆桂英。我看这成。”情圣说。
韩玉林笑着说：“要按你说的，我看不如就叫个医匪医霸一扫光如何？”
“不含蓄，还是有些武，没有文。”杜一帆说。
“文采武斗也行啊。”韩玉林看着欧阳升。
欧阳升笑了笑，就对蔚蓝说：“群是你提出来的，我看，不如你就费费心，想一个，明天发到群里，大家认可了，这个群名就算通过了。”
蔚蓝笑着说：“我思量着，我们做的这件事儿，就像地下工作者，静悄悄在做事儿，极其刺激，风险，还多在暗处。我想，不如就用大音唏声如何？”
欧阳升细细品味一下，点点头说：“我看可以，大音唏声，恰好解释了我们这个行动的特点，内敛，不张扬。”
大家交流了几句，呵呵笑着，一致通过。
分配好任务之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人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诊所。
蔚蓝开着一辆大奔，和欧阳升打了招呼，约定明天早上在南环路口集合。
蔚蓝说：“明天早上你们都到南环路口等我，情圣和欧阳就不要开车了，你们应酬多，我给你们当司机，就开这辆奔驰，你们看行吗？”
情圣嘿嘿笑着说：“我看行啊，有美女给我们当司机，我们一路是偷着乐。”
欧阳升就骂情圣说：“你总是没有个正经。我告诉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们这一去，遇到的问题可能会很多。到了省会，遇到啥问题都要商量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