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爱情西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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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爱情西方白-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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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善于把握病人心理,病人想什么说什么,一些小病症,被他无限放大,吓唬了不少病人。

    两个人,在医院后院转悠了一会儿,就来到了胃肠科第一诊室的窗户前站着,杜一帆透过窗户看了看,是一位老中医在那里坐着抽烟。

    杜一帆拍了一下欧阳升说:“欧阳哥,敢不敢进去,荣兵兵不在。”

    欧阳升四周看了一眼说:“这么晚进来,有必要吗?”

    杜一帆点点头说:“肯定有必要,是马是骡子,出来溜溜。”

    欧阳升低声说“那好吧,我们两个都进去,要问起来了,就说我们是夫妻。瞅着时机,录些资料,也拍一些镜头,存档有用。”

    杜一帆看着欧阳升,抿嘴笑了笑,点了一下头。

    干咳两声之后,欧阳升用手敲了一下门,一位老者说了声:“请进。”

    欧阳升和杜一帆走进胃肠科之后,欧阳升装作肚痛的样子,捂着腹部,坐在了这位老中医的面前。

    老中医长长的脸,叼着一支香烟,食指熏得蜡黄,看到两位坐在他的面前,有深吸了一口烟说:“哪儿不舒服啊?”

    欧阳升指着腹部说:“肚痛,一直想拉肚子。”

    老者看了一眼欧阳升,就又把目光停留在杜一帆的脸上。

    看到了杜一帆,这位老中医精神一抖擞,吞云吐雾一会儿,才懒洋洋的说:“你们是两口子?”

    杜一帆看着老中医,笑着点了一下头。他不想和他说太多,尽快敷衍一下。但这位老中医不慌不忙,竟然和杜一帆唠起了家常。

    这就把装病装得难受的欧阳升气得够呛,他回敬一句说:“我说老医生,我实在是难受的厉害,能不能先给我看一下。”

    老中医有些不耐烦的说一句:“紧病慢先生,这话你懂不懂。我得先把你的病因摸清楚,今儿个天冷,吃啥凉东西没?”

    欧阳升装作有气无力的说:“啥凉东西也没吃,好好的,就痛了。”

    老中医皱着眉头又问:“衣服是不是穿的太单薄了?”

    欧阳升就把冲锋衣掂了一下说:“你看看,棉衣里面还有毛衣,保暖内衣,你说薄不薄?”

    老中医有些恼怒,但又问不出胃痛的诱发因素,就看了一下杜一帆,压低声音说:“结婚几年了?”

第39章 老中医朱先儿() 
欧阳升就问:“肚子痛,和结婚几年有关系吗?”

    老中医眯着眼,得意地笑一声说:“关系太大了,但你得实话实说。”

    欧阳升就看一眼杜一帆,意思是说,不想进来,你非让进来,这下进来有戏了。

    杜一帆脸色有些不自然,脸上布满了红晕,低声说:“结婚三年了。”

    老中医一脸马相,眼睛立刻就有了光。

    他死命地又抽了一口香烟说:“俺知道了,俺知道了,你们夫妻,晚上玩儿打井的游戏,凉着了。就像打一口井,见着水就可以了。就像喝酒,不能贪杯,贪多了,还要腰痛。”

    老中医这句话一说,先是让欧阳升找不着北,稍一停顿,细细品味,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

    他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说:“你当医生的,为人师表,咋能如此说话。”

    老中医嘿嘿一笑说:“我们都是过来人,不要心急,难道一句玩笑话还开不得?话虽糙,但说的在理。你看看,你媳妇都还心不急呢。”

    杜一帆就摇了一下头,红着脸说:“老医生,你就说这病能不能治,如果不能治,我们就走,再换一家医院。”

    老中医一下子提高嗓门说:“谁说不能治疗,我问问你,你现在的腹部还有那么疼吗?”

    老中医一句话,把欧阳升问住了。

    刚才他和老中医理论,早忘了自己是在装病,装腹部疼痛。他和老中医一辩论,那种痛苦状,早就丢到九霄云外。

    欧阳升只好说:“不太痛了。”

    老中医就嘿嘿笑着说:“年轻人,我说的话字字珠玑,都有着理呢。如果我要是当时给你治疗,一针阿托品打下去,或者中脘,气海,足三里扎一银针,可能早就不疼了,但你得受皮肉之苦。打针,包括扎针,不是扎在木头上,是扎在肉上,能不疼吗。你知道医道治疗吗?就是说说话,讲讲道理,就可以治好病的。有的病人胃肠肌痉挛,打嗝,就这样一个小病,有的医生咋治都治不好。来到我这里,和他理论一番,和他吵一架,甚至还气得拍桌子,就好了。我这是不想让你受这个罪,也不想让你多花钱,觉得说说话,就能把你的病治好。”

    说着话,老中医得意地笑了笑,把手伸出来,给欧阳升捉脉。

    捉了一会儿,他让欧阳升坐在一边,又让杜一帆坐到他面前,笑一笑说:“我给您捉捉脉,看看你有啥妇科病没有?”

    说着话,眼睛眯缝着,嘴里哼出了小曲儿。

    左右手腕依次搭在寸、关、尺部位,品了一会儿脉,老中医开口说:“你两口子今天来的正是时候。我姓朱,喊我朱先儿。我刚拿了你家先生的脉象,主要是胃寒,待会儿给他开一点儿药。关键是你和你先生还都有些不孕症候。为啥不能怀孕,结婚三年了还没有孩子,知道吗?”

    朱先儿的话,让欧阳升和杜一帆听得糊涂,他一个看胃肠科的医生,咋就又看起了妇科病,不孕症?难道是万能神医,啥都能治疗?问我有没有结婚,结婚几年了,就是为了不孕不育这个科室?

    欧阳升觉得有意思,这个朱先儿不简单,就决定把游戏玩儿下去。

    朱先儿看两位病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在看胃肠了,而是对不孕不育产生了兴趣。就对欧阳升说:“年轻人,听我说,今天,北京大医院来了一位黄教授,我领你看看,保证让你一看就怀孕,怀孕就生男,不信,走过去看看,就几米远,隔着一个科室。”

    说着话,把欧阳胜和杜一帆带到了男女不育不孕科。

    黄教授是一位四十岁不到的年轻医生。西装革履,头发梳理的油光。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到有病人来了,很客气地说一声:“哪里病人呢,天黑还来就诊啊,请坐。”

    欧阳升坐下后,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位年轻的黄教授。听口音,这位黄教授有一点儿南方口音,长相也不太像北方人。闲聊了一会儿,欧阳升更断定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黄教授并没有否认自己的南方人身份,只是解释说,自己从小在南方长大,十八岁考上大学之后,基本上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找了一位北京媳妇儿,小孩子户口也留在了北京。

    东拉西扯之后,黄教授给朱先儿交换了一下眼神儿,朱先儿就对欧阳升和杜一帆说:“你们两个让黄教授好好给你们品一下脉,黄教授最擅长就是不孕不育了。”

    说着话,哼着小曲儿,推开诊室的门,走了出来。

    黄教授很认真地给欧阳升和杜一帆把了脉相,站起来洗了一把手,坐下来,品了一会儿茶水说:“你们两个都有问题啊。”

    他说着话,先是用眼睛瞄了一眼欧阳升,然后又看了一眼杜一帆说:“你们两个,一个是无精症,一个是卵泡发育不良。”

    欧阳升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了妈呀,来这里走一趟,就成了无精症,杜一帆医生也变成了卵泡发育不良。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就用眼睛望着黄教授说:“黄教授,难道这个无精症和卵泡发育不良,这样细致精密的数据,中医也能品脉品出来?”

    黄教授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把茶杯放下,呵呵笑着说:“中医博大精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你的脉象,肾精亏虚。说明你曾长期沉迷于房事,房事过度,阴亏损肾,肾虚则精匮,精匮则精少,稀薄无精,甚至死精。”

    说着话,黄教授又把头朝向杜一帆说:“你的问题也很麻烦。中医向来认为,子宫寒,百病生,子宫暖,气色佳。调理宫寒先要驱散体内寒气,驱寒补阳才能暖身暖宫。”

    他的话,让杜一帆着实也吓了一跳。如果来几位不懂医的平民百姓,就这两位教授,还不把人吓死?

    杜一帆就略微羞涩地说:“像我还有我这位老公,我们的病好治吗?”

    黄教授很谦和地说:“你们夫妻这两种病,说实话,不是太好治疗。但遇到了我,就是你们的大造化。我搞男女不孕多年,家里老父亲也是治疗不育不孕的高手。我们祖传世家,我又在北京大医院长期从事临床,见的多了。只是,这种病要花一些钱。”

    黄教授在说要花一些钱时,语气停顿了一下。然后用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两位病人。

第40章 爱没有这样下贱() 
欧阳升是搞中医的,他就想试试黄教授。他说:“像我这种无精死精症之类,要用些什么贵重药才能治好?”

    黄教授一听问吃啥中药,就一下子把一只手伸出来,掰着手指头说:“你这种病,要很多上好的中药呢。你像巴戟天,肉从蓉,枸杞,熟地,僵蚕,桑螵蛸,风流果,我只能给你说这几位中药,多的不能再说了。”

    “那要花多少钱才能治好呢?”欧阳升装作一副愁容。

    黄教授简单算了一下,笑着说:“你一个疗程估计得两千块钱左右,4…6个疗程治好。七天后,药理开始起作用,开始化验精子成活率。肯定是一次比一次好。”

    “那我呢?”杜一帆问了一句。

    黄教授想了想说:“差不多,你这个病也不好治,我给你用些好药,也就是4…5个疗程左右。”

    几个人谈了一会儿,欧阳升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杜一帆,看见她手里正拿着手机,欧阳升一切都心知肚明了。杜一帆做起这些偷录偷拍之事,已经显得非常在行。

    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才从男女不孕不育症科走了出来。欧阳升说是今天来看胃病,没带那么多钱,说是改天再来。

    黄教授那种死打烂缠的本性开始暴露。他先是问欧阳升口袋里有多少钱,说今天是活动最后一天,可以优惠一下。

    当欧阳升说口袋里没几个钱,他就问口袋里有几个钱。

    欧阳升开诊所,知道这里的奥妙。一旦说出来,多少总得买些药,否则,你很难脱身。

    他看问不住欧阳升,就又问杜一帆,微信里有多少钱。微信没有,就问支付宝,支付宝问过了,就问带没有带银行卡,说他那里有跑司机,可以刷卡。

    杜一帆学着欧阳升样子,不管你如何问,就是没带钱。最后,这位黄教授竟然说:“我是教授,挂号费是100元,你们两个人须留下200元。如果在这里吃药,挂号费可以免掉。”

    欧阳升肩部稍微耸了一下,他从黄教授的眼神和说话语气里,已经捕捉到这个行业里潜藏的一些特殊韵脚,这个特殊韵脚,被欧阳升一下子捕捉到了。

    欧阳升知道,黄教授他在用最后一招试探欧阳升,看看这两位病人到底合不合乎看病这个韵脚。

    他在验证他自己的观察,他觉得今晚来这里的两个人,不像单纯的病人,不合乎看病的流程。

    不押韵,不顺畅,如果在僵持下来,可能会有麻烦。

    当然,即使把挂号费200元给了这位黄教授,他也不一定不会怀疑。多年的职业习惯,细微处的敏锐捕捉力,不是一般外行人可以想象出来的。

    但会好一点儿,至少是现在不会跟踪。而过了现在,他明天即使想跟踪,也有些为时过晚了。

    扔下200元挂号费,两个人匆匆忙离开了南郊卫生院。朱先儿和黄教授就站在走廊里,向外窥视。

    出了医院,来到工农兵饭店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来钟了,饭店里的客人,除了几个喝酒正在兴头上的客人,基本都已经离席了。韩玉林要了一个雅间,要了一个火锅,又点了几个热菜,三个人开始喝起来。

    杜一帆就说:“我说你们俩大老爷们,你们开着车来的,喝了酒咋办,想酒驾不成。”

    韩玉林笑着说:“今儿个不开车了,就把车仍在原地儿。明天找时间再把车开走。”

    几个人喝着酒,谈着南郊医院的情况。

    韩玉林说:“又发现啥情况没有,我看你们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

    杜一帆就把欧阳升假扮病人,最后又被胃肠科那个长着一张大马脸的朱先儿领到男女不育不孕科看病,包括两个人假扮夫妻之名分,都一一和韩玉林讲了一遍。

    韩玉林听后,沉思了很长时间,猛喝一口酒说:“这个余大伟,不像你我分析的那么简单。我们现在看到的,他在南郊卫生院也开了胃肠科,我觉得其他地方估计还有。另外,他用的那些人,你都看了没有,都跟跑江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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