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爱情西方白- 第22部分

　　　　欧阳升吓得直摆手，哆嗦着嘴说：“别，别，我的车蛮好，北京吉普，也几十万呢。”

　　　　米莲就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一下，边推边说：“欧阳哥，谁要是能娶了肖雅这女孩子，可是他祖上修的因果。”

　　　　欧阳升瞅了米莲一眼，米莲一脸甜蜜的看着他，搞得欧阳升有些不好意思。

　　　　还好，肖雅一蹦一跳地跑在了前面，弯腰抓起一把积雪，就撒向了迎面走来的韩玉林。

　　　　她咯咯笑着说：“我们干雪仗好不好？”

　　　　韩玉林望着她，突然就弯腰抓起一把积雪，朝肖雅头上抛去，肖雅咯咯笑着，一猫腰，躲过了这把积雪。

　　　　欧阳升就看见前面开阔的草坪上，一层厚厚的积雪，闪烁着耀眼的光泽。厚厚的积雪上，落满一层瓦灰色的鸽子。

　　　　拿着手机，打开镜头，欧阳升录下了这一组宝贵的画面。然后，他慢慢向前走动，竟然发现，瓦灰色的鸽子群里，竟然有数量不少的林鸽。

　　　　林鸽羽毛暗黑，脖颈和翅膀有一层浅浅的白羽。林鸽体型较大，混杂在这群家鸽群里，如果不细心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呢。

　　　　几个人站在瓦楞色的鸽群前，照了几张相。韩玉林一个唿哨打响，扑棱棱一群鸽子飞向了空中。

　　　　看着飞走的鸽子群，欧阳升有些遗憾的望着头顶的天空，似乎有一些触动想要表达。

　　　　他站着望了一会儿，留恋了一会儿，和一行人一起向莲荷红焖酒楼走去。

第37章　米莲的心事（）　
红焖羊肉确实好吃，那种浓香，那种肥硕，那种淡淡的藕的清甜，让人吃了，欲罢不能。

　　　　大锅锅底竟然要了两锅羊肉，才开始要素菜。韩玉林来时，带了两瓶剑南春。几个人吃着，喝着，竟然谈起了鸽子。

　　　　韩玉林说：“现在国家动物保护立法了，连野鸽子也能见着了，这是我们的造化。我喜欢自然，喜欢自然生态和小动物。”

　　　　杜一帆说：“你一提鸽子，我就想吃鸽子肉。”

　　　　看见米莲用眼睛白她，就说：“我也没说吃野鸽子啊，明天，我就到市场买两只鸽子，杀了吃。”

　　　　董晓云就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怪样说：“杜姐一说要杀鸽子，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韩玉林就说：“不说这个了，我们为欧阳升也赶快找一个心上人，米莲也就放心了。”

　　　　杜一帆就说：“是啊，你米莲有窝了，可不能让我家大哥天天守空房，望星空。”

　　　　罗小薇就笑着说：“你们也是多操心，欧阳哥是那种没有女人缘的男子吗？说不定，美女就在她身边。”

　　　　几个人呵呵大笑起来，都把眼睛投向肖雅。肖雅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只顾吃菜。

　　　　韩玉林就问欧阳升：“我说哥呀，有啥想法？你不要不好意思，我们这些人，包括米莲，都想让你早点儿找到心中的……那个另一半儿。”

　　　　几个人，一起哄堂大笑。

　　　　米莲就叹了一口气说：“大家说的没错，我现在心里就欧阳哥这边儿还放心不下，我想让他找个，至少比我强的。”

　　　　说着话，就把目光投向肖雅。

　　　　肖雅抿嘴笑着，不说话，脸有些微微发热。米莲就把一只手放在肖雅的左手上，轻轻用力一捏，肖雅的脸更红了。

　　　　欧阳升就拿出手机说：“我刚才看那群雪地里飞起的野鸽子时，很有感触，就在心里打了腹稿。我先记下来，再给大家念一遍。”

　　　　肖雅听到欧阳升说写了一首诗，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打开手机说：“欧阳哥，你说吧，我给你先录下来，再用语音翻译成文字。”

　　　　说着话，肖雅把头抬起来，拿着手机，望着欧阳升。

　　　　欧阳升沉默了一下，清咳两声……

　　　　她说（欧阳升）

　　　　她说，打碗花开的时节

　　　　天空有大雁飞过

　　　　向北而飞。一头扎进浩瀚云层

　　　　就感觉肩上有片片羽毛生长

　　　　她说，鸽子们都在啁啾

　　　　在春天，收割鸟鸣的季节

　　　　我是否可以学着鸽子，低声浅唱

　　　　……………………

　　　　她立在高高的花坛中央

　　　　伸开手臂。她的目光

　　　　朝向我，遥不可及的后背

　　　　被皑皑白雪覆盖。她说，

　　　　我想拥抱一潭清水，一只灰鸽子

　　　　把鸟鸣种植在羽毛。梦境里

　　　　她很幸福，她在向着蓝天飞翔

　　　　欧阳升将他刚刚写的这首诗歌念过之后，全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用一双专注的目光，望着欧阳升。

　　　　米莲手里拿着的筷子，悬在了半空，眼里有两颗明晃晃的泪珠滚动。

　　　　杜一帆和董晓云托着腮，嘴微微张翕着。韩玉林和罗小薇，两个人的肩靠在一起，轻轻颤动。

　　　　肖雅眯着眼睛，一脸陶醉。他看着欧阳升，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她觉得脸好烫，就低下头，喝了一口饮料。

　　　　欧阳升把头抬起，两眼放眼窗外，看着屋外的云雀在窗棂下振翅，他若有所思……

　　　　回到诊所之后，米莲和欧阳升上了二楼。

　　　　来到他们曾经一直住过7年的卧室，米莲有些触景生情。她不敢用眼的余光看欧阳升，甚至不敢看他们日日夜夜曾经温暖的床铺。

　　　　还是欧阳升先说了一句：“米莲，就随便坐一下吧。”

　　　　米莲望一眼欧阳升，嗯呢一声，坐在了床铺边。

　　　　停了一会儿，米莲开口说：“欧阳哥，我这几天就准备到一院胃肠科上班了。”

　　　　欧阳升看着米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米莲又说：“以后，我来的次数相对会少一些，你要是有啥情况，不方便给我打电话，可以让杜一帆和我联系。”

　　　　欧阳升挠一下头，自嘲似的笑笑说：“没有事最好，没有事，就不打电话了。”

　　　　米莲就说：“我看肖雅这姑娘不错，我们以前的事情她也知道，能够包容。你不妨大方一些，女孩子家，总是先要男孩子追的。”

　　　　欧阳升笑了笑说：“这个事儿以后再说，你刚刚结婚，就在这里帮我张罗对象，你啥意思。怕我离开了你，打光棍儿不成。”

　　　　米莲呵呵笑着说：“我才不怕你打光棍儿呢，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不开心，生活上也没有人照顾，这才为你心焦。”

　　　　欧阳升就说：“操好你的心就行，我这里你一万个放心，姑娘家多得是，我岂有打光棍儿的道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欧阳升问：“我这里还有你不少东西，你看，是找个车拉走，还是慢慢儿给家拿。”

　　　　米莲就噘着嘴说：“我才出门几天，你这里就开始嫌弃我，想撵我走了？”

　　　　说着话，身子就往欧阳升身上靠。

　　　　欧阳升晃了晃她说：“你是有妇之夫了，让人家看到不好。”

　　　　米莲一噘嘴说：“不，偏不，我就靠着你，妹妹靠着哥哥，难道也有错？”

　　　　说着话，在欧阳升身上依了一会儿，然后抱着欧阳升亲了一个嘴儿，就站起来，准备走。

　　　　米莲站起来，准备告辞的时候，欧阳升突然就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他原地站在那里，看着米莲，神情有些惨淡。

　　　　米莲看到欧阳升有些悲伤的神情，就往前一步来到欧阳升面前说：“欧阳哥，你放心，哪能说不来就不来呢，我会常来看你的。”

　　　　欧阳升勉强笑笑，望着她说：“等你在余大伟那里工作稳定以后，给我说说。在那里做什么，有没有风险，这些我都要知道。”

　　　　米莲点了一下头说：“明白，欧阳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了，我知道保护好自己。”

　　　　欧阳升好像还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变成了一句话：“如果荣倩倩在你家里或者医院里搅闹，给你添堵，你告诉我，我有办法的。”

　　　　米莲看着欧阳升，眨了一下眼睛。

　　　　欧阳升在身后抱了一下米莲，感觉到该交代的问题基本都交代完了，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就这些了，有啥事不要心里憋着，和我联系。”

　　　　米莲笑着说：“我也交代你一件事，抓紧和肖雅联系，下一次我要是看到没有进展，看我如何收拾你。”

　　　　欧阳升笑着开玩笑说：“你如何收拾我呢，我要真的和她这么快好上了，你不吃醋吗？”

　　　　米莲的脸轻微一个抽搐，随后就平淡的说：“我呢，巴不得有个人疼你呢，我还吃哪门子醋。”

　　　　两人人卿卿我我，缠绵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欧阳升就把米莲送下了楼。看着她搭上出租车，才放心地回到了诊所。

第38章　假扮夫妻（）　
欧阳升接到韩玉林打的一个电话，让他下午下班后，开车到南荷区南郊镇南郊卫生院来一趟。

　　　　韩玉林在电话里说：“欧阳，我给你说，我现在和杜一帆在一起。你到了南郊卫生院，先不要往医院里走，我们在医院附近的工农兵饭店门口集合。”

　　　　欧阳升接了电话，看看表已经快五点了。冬季天黑得早，欧阳升就给董晓云交代了几句，开着车，直奔南郊卫生院附近的工农兵饭店。

　　　　大老远的，欧阳升就看见韩玉林的黑色捷豹在饭店的一个角落里停着。他把车开到韩玉林的车前，摁了一声喇叭。韩玉林看见欧阳升过来了，就放下车窗，招呼欧阳升到他的车上来。

　　　　一上车，韩玉林就说：“今天发现一些问题，我说不太清楚，还是有杜医生简单说一下。”

　　　　欧阳升用眼睛扫视了一下车内，发现韩玉林和杜医生都一脸严肃。凭他的直觉，琢磨着杜一帆和韩玉林已经发现了一些问题，估计有些问题还超出了他俩的想象。

　　　　杜一帆待欧阳升坐在车上，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下。她开口就说：“从我和韩玉林这最近一个多月的跟踪和调查，胃肠科存在不少违规问题。如果把这些抖擞出来，够他余大伟和荣兵兵喝一壶的。”

　　　　“问题真的那么严重吗？”欧阳升吁了一口气说。

　　　　杜一帆看看韩玉林，笑了笑说：“问题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余大伟和他小舅子在这家医院开了一个胃肠科。另外，我估摸着，像他们后院的前列腺科，男女不育不孕科，耳鼻喉科，癫痫疝气科，抑郁症科等十几个专科，估计都是承包科室，就是我们所说的院中院。”

　　　　韩玉林接话说：“荣兵兵和他们很熟，几乎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喝酒交流。现在不让打广告了，荣兵兵组织了一个车队，每天都到村子里以免费检查为名，把很多胃肠病人拉到他们科室，每天都是上百号人。”

　　　　杜一帆打开手机，让欧阳升看她的微信，指着一个群说：“这个‘好吃好喝身体棒’群，就是他们的病友群，我让一位患者帮我拉进去的。每天有医生在里面讲课。晚上七点五十分，准时讲课。这教授那教授的，荣兵兵在里面也成了胃肠专家，省里聘请来的教授了。”

　　　　欧阳升觉得这太蹊跷了，就问韩玉林：“都讲些什么？”

　　　　韩玉林笑着说：“主要是养生，检查，到最后就是推销药物了。待会儿我把你拉进去，你听一听就知道了。有好多的群呢，胃肠科我就加了三个，前列腺我也加了一个，还有，男女不孕科，简直就是一群骗子。你闲了听一听，就知道里面的行情了。”

　　　　杜一帆看了一下表，基本上已经傍晚六点了。就对韩玉林说：“玉林，你在车上候着，万一有啥特殊情况，我们电话联系。我和欧阳哥到他们医院后院里转悠一下，估计荣兵兵已经下班了。”

　　　　欧阳升把冲锋衣的帽子戴在头上，又带了一副口罩。跟在同样裹得严严实实的杜一帆后面，一前一后，进了医院。

　　　　医院的后院是两进院子，刚进后院，觉得不是太大，左右两侧有十几个科室，几十间房子。再往后走，就是一个空旷的大院子。

　　　　杜一帆告诉欧阳升，大院子白天能停几十辆车，拉来的病人上百号病人。所有的病人，都被安置在大会议室，有老师统一讲课。听过大课后，有向导领着他们三、五一群，到指定的科室检查诊断。没有被喊到的病人，不能随便乱动。

　　　　胃肠科雇了很多维持秩序的类似于保安之类的人，每个人都是穿着黑西服，打着蓝领带。一旦大批的病人被拉过来了，他们距离3…5米，就站着一个人，警觉地四处张望。

　　　　荣兵兵是胃肠科的老板，主要负责后勤和外事活动，偶尔也会替一下个别请假休假的医生，临时为病人看几天胃肠病。虽然没有学过医，文化也不高，但讲起课来，眉飞色舞的样子，很是张狂。

　　　　他很善于把握病人心理，病人想什么说什么，一些小病症，被他无限放大，吓唬了不少病人。

　　　　两个人，在医院后院转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