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升就笑着说：“米莲的性格我知道，她是觉得对不住我，但自尊心也太强了，他想做给我看，告诉我，她想换一种活法。但眼看现在都开始出乱子了，还不回头，就让人痛心。”
杜一帆就说：“荣倩倩踢米莲这件事，我是不是先去找一下余大伟，看他啥个态度。不行的话，我再去找荣倩倩？”
欧阳升就笑着说：“起不了大作用。就去找荣倩倩，我要当面问她几句，让她知道米莲不是好惹的。我不是不让你找余大伟……怕你受连累，余大伟拿你是问。”
杜一帆脸红了一下，随后就咬了一下嘴唇说：“欧阳哥放心，为了米莲我也豁出去了，哪知道我的好闺蜜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欧阳升就说：“估计荣倩倩这会儿在药房上班，下午四点下班后，到校门口等她女儿下学，接了女儿，回家做饭。吃过后，就到医院病房，去撵米莲。基本就是这样一个流程。”
杜一帆就说：“我们就上她家去？在病房一闹，米莲还如何有脸再来。”
欧阳升就说：“我们在她接孩子前，到她药房去，把她喊出来。我怕吓住了她的女儿。”
杜一帆伸了一下舌头说：“大哥就是大哥，我杜一帆佩服。”说着话，杜一帆伸出手来，在欧阳升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第23章 直面荣倩倩（）
下午三点半钟，欧阳升开车来接杜一帆。杜一帆从医院里出来，上了欧阳升的北京吉普，第一句话就是：“欧阳哥，我帮你出气了，我教训了余大伟一顿。”
“什么，你教训了余大伟一顿？”欧阳升有些吃惊。
他没有想到，杜一帆竟然为了他欧阳升，确切说，为了她的好闺蜜，找余大伟兴师问罪了。
杜一帆说：“我到的时候，米莲陪着余大伟在那里聊天。看到我来了，余大伟还想装。让米莲搀着他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龇牙咧嘴的说找他有事儿吗？我说你告诉荣倩倩，她这是第一次踢我闺蜜，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我是见她一次踢她一次，姑奶奶的，看谁能打过谁。”
欧阳升就问：“余大伟啥反应，还有，米莲说什么没有？”
杜一帆就说：“米莲说余大伟当时说荣倩倩了，这不怪余大伟。我就骂了米莲一句，说你晕个头啊，如果谁要是当着欧阳升的面子踢你打你，欧阳哥哥岂会只说一句就了结吗？米莲被我一说，不吱声了。就剩下余大伟，他那个脸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好难看。”
欧阳升笑着说：“我是问你，余大伟说啥没有？”
杜一帆咯咯笑两声说：“说了，他说是荣倩倩不好，等他伤好了，他就和米莲去看房。要在市里最好的地段儿，买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好好装修一下，争取11月份结婚，住进去。”
欧阳升心跳了一下，但他装作不在乎的问：“他说的结婚，是哪一年啊？”
杜一帆好像感觉到什么，吞吞吐吐地说：“就是今年，2016年11月份。他说这几天就去看房子，选了房子后，就立马装修。再也不让米莲向没窝的兔子一样，东奔西跑了。一定要给她一座好房子，让她像个公主一样，幸福地生活着。”
欧阳升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这余大伟也是含沙射影啊！
让她像个公主一样，幸福地生活着，难得他的一片苦心。想到这里，欧阳升竟然轻松起来。他觉得如果米莲，真的能像余大伟那样幸福地生活，那他本人，还有米莲，可就是烧高香了。
车子转了一个弯儿，到了荣倩倩上班的地方，新月里大药房。欧阳升把车停好之后，示意杜一帆去喊荣倩倩。
杜一帆到了新月里大药房，就把荣倩倩喊了出来。荣倩倩和杜一凡不陌生，也不太明白她和米莲的关系。只知道杜一帆和他老公是同学加同事，就说说笑笑，上了欧阳升的车。
当她明白之后，就怒不可遏地瞪着杜一帆，而后就像一位泼妇骂街一样，大声说：“你杜一帆啥意思，把我老娘带到这里，和一个野男人见面。我老公要是知道了，不会轻饶你的。”
说着话，一只脚在车里踹着车门，就要下车。杜一帆冷冷地说一声：“你再踹一下车门我看看，老实规矩一些，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荣倩倩那受过此等威胁，从小就桀骜不驯。看见杜一帆给她玩儿阴的，还教训她，就一巴掌扇过去。
杜一帆一下子接过她扇过来的手，把她的手朝后一背，举过头顶。就听见哎呦一声，荣倩倩的脸发白了。
杜一帆练过太极，还在练瑜伽，伸手敏捷。当荣倩倩举起手掌扇过来时，杜一帆用手臂轻轻一挡，朝后一背，就化解了荣倩倩的一掌。
欧阳升此刻也没有闲着，当荣倩倩恶语相骂，并伸手打杜一帆时，早已经被他录了证据。
欧阳升一脚油门，车飞驰而去。车在市区跑时，荣倩倩破口大骂。当车子驶出市区，荣倩倩才觉得事态严重。
她有些胆怯地望着杜一帆，开始套近乎说：“一帆啊，都怪你嫂子脾气不好，你大人不计小人怪。你都说说，我是做错了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啊！”
欧阳升和杜一凡并不接她的话，这就让荣倩倩心里特没有底气。她没有见到过欧阳升，自然也没有想到这就是米莲的前男友。
当车子开到一处荷塘，在一个偏僻处停了车。杜一帆让她坐好，不要乱动。就指着欧阳升说：“这位朋友，你暂时也没有必要了解。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他是谁。我们今天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人，你惹不起。”
欧阳升戴着墨镜，在车里说：“听说，你和余大伟离婚了？”
荣倩倩塌萌着眼睛，低声哼了一声。
欧阳升就说：：“听说你的前任老公被人打了，住院了。我真想看看他，是谁这样大胆子。”
荣倩倩就哆嗦着嘴说：“你啥意思？”
杜一帆就下了车，将荣倩倩拖出车外。
杜一帆拽着她的胳膊说：“我今天也不和你掖着藏着，我警告你，米莲是我姐姐，我的好闺蜜。你竟敢踢她，羞辱她，如果你再这样，我让你加倍奉还。”
荣倩倩到现在才知道是因为米莲的事，得罪了杜一帆。就急忙解释说：“一帆啊，你说嫂子平时对你怎样。你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如果不是她抢了我的丈夫，我岂会和她过不去。”
杜一帆点着她的额头说：“嫂子，我今天告诉你，余大伟和米莲的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但我可以说一句，是你老公打人家的坏主意。按他的话说，追了米莲十五年了，上中学就看上她了。现在，既然他们走在一起了，你已经成了外人，三个人在一起还订了协议，你就要遵守。否则，我和这位大哥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你老公余大伟厉害不，有比他厉害的。”
说着话，看着荣倩倩蹲在地上哭泣，欧阳升就给杜一帆施了一个眼色。
杜一帆蹲在地上，亲热地喊一声嫂子，然后陪着她开始落泪。杜一帆真是能大能小，此刻，把一个荣倩倩哄得团团转。
杜一帆告诉荣倩倩，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们女人都是苦命人，苦命人和苦命人有啥好互相欺负的。你和米莲，只要井水不犯河水，我杜一帆见到你，啥时候都把你当做亲嫂嫂。
杜一帆的话，让荣倩倩哭过之后很是感动。
荣倩倩说：“一帆啊，嫂子就爱听你这句话。你嫂子我也是个苦命人，只要她米莲以后别把我当靶子报复，我从今后就和她无冤无仇。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告诉米莲一声，从今天起，我就不到医院看那个死鬼了。这个余大伟，我恨死你了。”
荣倩倩蹲在地上，嘴里骂着余大伟，又呜呜哭了一通，被杜一帆搀扶起来。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如果说的太多，或者给她讲大道理，这女人是不会听信的。
只能这样了。杜一帆用眼睛看了欧阳升一眼，欧阳升看着杜一帆，轻轻点了一下头。
车子载着荣倩倩和杜一帆，将荣倩倩送到了她女儿上学的地方。杜一帆下车又给荣倩倩买了很多水果，让她拿回去给女儿吃。
荣倩倩很是感激，两个人站在那里聊了一会儿。看见女儿从学校里走出来，荣倩倩拎着水果，喜笑颜开。
杜一帆上了车，挥挥手，和荣倩倩道了别。
第24章 肖雅（）
欧阳升刚处理完几个骨病患者，坐下来沏了一杯茶叶，就见诊所进来一个时尚的女孩儿。短短的头发，海蓝色的体恤，配一条乞丐裤。
如果不是这位女孩儿个子高挑，她穿一条乞丐裤也不那么扎眼。可能是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孩子高一些，人也长得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笑起来面颊上会露出两个小酒窝。
人一进诊所，就直奔欧阳升走了过来。凭职业习惯，欧阳升感觉到不像是找他来看病的，就欠了一下身子，伸了伸手说：“姑娘，请坐。”
姑娘莞尔一笑，露出皓齿，抿着嘴唇看了一会儿欧阳升。然后低头笑了一下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欧阳老师了。”
欧阳升看了她一眼说：“不敢当，本人确实姓欧阳，叫欧阳升。姑娘来门诊，不像是看病的吧？”
姑娘就咯咯笑了一下说：“我叫肖雅，在本市的师范学院教绘画艺术。有幸拜读你的诗作，但一直无缘相见。你的朋友郅远老师给了我地址还有联系方式。”
欧阳升急忙站起来，伸出手主动和肖雅老师握握手，然后虚寒道：“我前一段时间出外学习，市里组织的一些文友活动和笔会没有参加。我和郅远老师是朋友，他到新疆读硕士时，我还给他践行，我们很能谈得来。”
肖雅就拿出手机，把记事本翻开，让欧阳升看她收藏的他的诗歌。
欧阳升很是感动，有人读他的诗，竟然还慕名跑到这里来找他，这份诗情，让他难忘。
有多长时间没有写诗歌了？欧阳升屈指在心里算了一下，自从赴沈阳培训学习，到如今烦心的事情纷扰，别说诗歌了，就连自己的业务都不见长进。
欧阳升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对不住自己一帮子诗友。她在心里想，等到这几天心情好一点儿，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一定要会会自己的诗友，还得写几篇诗歌，在文友群里摇旗呐喊一番。
肖雅指出其中的一首诗歌说：“我画了一副夕阳梧桐下，把你的这首诗歌《瓷器》配画了。这首诗，我很喜欢。”
瓷器
不小心，从手中滑落
多么精美的图案
草地上，矢车菊纷纷开放
我攀爬在树顶，搜寻
飞走的金凤凰
手的余温还在，那种温存
滑腻，质感。顷刻间消失
……………………
我在捡拾打碎的瓷片
倾其一生，无法还原
我搂着梧桐树，目光金黄
伸出双手
呼唤飞走的金凤凰
所有消逝的往事，所有
永不堪回首
欧阳升看到自己的诗歌，竟然被一位不相识的诗歌爱好者收藏，并配在了她的画作上，就问：“有机会，我可以看看你的画吗？”
肖雅咯咯笑着说：“可以啊，你哪天有时间，我领你到我的画室，我让郅远作陪。对了，那副夕阳梧桐下水彩画，我送给你。”
两个人天南地北，海阔天空了一会儿，肖雅就问：“进门时，我看见你的诊所病目介绍里有股骨头坏死一项，是如何治疗的。”
欧阳升就说：“我们是中医保守治疗，主要分几个步骤，激活骨细胞，改善骨营养，修复骨关节。具体围绕着治疗，就是活血化瘀，填髓益肾，强筋健骨。说穿了，就是蚀骨吸收，新骨生成，股内减压，修复关节。”
肖雅看着欧阳升侃侃而谈的样子，就说：“我的老父亲啊，年轻时爱好喝酒，结果，后来大腿根部疼痛，到医院一检查，是股骨头坏死二期。医院让动手术，换股骨头，我们家里人都在犹豫，不太想做手术。”
欧阳升笑着说：“听我的，不要动不动就做手术。先保守治疗，如果极大地缓解了，修复的差不多了，换股骨头干啥？”
欧阳升的一席话，让肖雅听了很是受用。她看着欧阳升，甜甜地笑着。笑了一会儿，就说：“欧阳老师，这两天我把我父亲领过来，麻烦你给他看看，如果不用动手术换股骨头，就在你这里治疗。”
欧阳升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一定尽力。”
肖雅说：“你们医生我觉得逻辑感很强，但读你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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