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她吗？
“你明明知道我在这里，你为什么还要换衣服？”
这时崔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为什么你站在离我那么远的地方，而且每天都是我睡沙发，你还有资格嫌弃我。”
“好好好，我真是说不过你。”郑杳茗叹了口气，好吧，这次真的是她的错。
不过崔玉的身材真的好就算是那么随便一脱，也是色气满满。
好的，以后夏天不安空调了！
周景程回了微信：“好的，你说的这种情况并不在少数，可以办。但是如今药王庙的法事比较繁忙，要安排到下周了，你看可以吗？”
郑杳茗啧啧一声，果然周景程也是今非昔比了。没想到自己的作用竟然这么明显，不过的确给这个庙也没有少投钱。
不知道能不能求个财？
“今天你打算干什么。”
崔玉趁着郑杳茗不注意的瞬间，绕到了沙发背后，然后换了裤子。等郑杳茗再一抬头的时候，崔玉把衣服都换好了。
“你怎么把衣服换好了？”郑杳茗抱怨道。
崔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这大冬天的，不换衣服难道冻死吗？今天早上这个女人真是奇怪，不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好了，大小姐，今天什么安排。”
说实话，郑杳茗对这个称呼有点不满。
“你说做什么？”
对于郑杳茗来说，今天是和老妈见面的日子，自从程颐淑来北京的公立医院治病之后，郑杳茗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主要是卖东西比较忙，而且崔玉还有郭成林的事情，让她颇受打击。
毕竟母亲那里，最缺的是钱，她只要好好赚钱就可以了。
前几天，她和母亲约着今天见面，如今郑杳茗的恶趣味一上来，就想考考崔玉这个助理到底称不称职。
崔玉把手下意识的放在下巴上，然后摸了摸。
“我觉得，今天是不是你和令堂见面的日子？”
“真厉害，不愧当过判官。”
果然这高级公务员的素质就是不一样，郑杳茗手里有七千多rmb，昨天和崔玉吃掉了几百块钱，今天想着请老妈吃一顿什么比较好。
想了半天，毫无头绪。
“令堂是不是第一次来帝都啊，最近一直在治病，而且你肯定要和令堂说实话，那就选个僻静的地方也行。吃点特色菜，谈谈心。”
崔玉看着郑杳茗举棋不定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做了这么多年判官，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郑杳茗给程颐淑发了消息，而后定在了程颐淑医院附近一家的烤鸭店。
当然不会是全聚德这样专门骗外地人的品牌，又难吃又贵，而郑杳茗选择在了便宜坊，这也是帝都一家老字号，号称是六百年挂炉烤鸭。
当然，制作的工艺和全聚德烤鸭不一样。但事实上，其实比全聚德更要好吃。
“好的，你定了地方就行。”程颐淑回了消息，“妈妈快打完针了，十二点的时候出门。”
“好的，那我去那个地方等你。”
正午十二点，崔玉穿得整齐伴随着郑杳茗的身后，就像是第一次来见家长一样。郑杳茗出门的时候专门咨询了崔玉的意见，比如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虽然老妈看不见他。
崔玉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毕竟自己真的出现在程颐淑的面前，更有说服力。
郑杳茗就带上了崔玉，打车来到了便宜坊，很快程颐淑在医院换好了衣服也准时赴约了。
站在便宜坊的门口，程颐淑远远就看见郑杳茗一个人，很是奇怪。
“你不是说，要给我带一位朋友吗？”
郑杳茗笑了笑，崔玉也有点尴尬。
“进门再说。”郑杳茗拉着程颐淑的袖子，三个人一齐进入了餐厅之内。
第61章便宜坊吃烤鸭（）
帝都的便宜坊食府属于是中档餐厅，当然在帝都这个地方，想要花钱，只有更奢侈，没有最奢侈，而便宜坊算是一家不错的老字号，味道一直延续着古早的味道。
三个人坐到大厅一个偏僻的角落，崔玉坐在靠窗的位置，而母女二人坐在靠过道的位置。
虽然程颐淑看不见崔玉，但是说实话崔玉还真的有点心慌就像是见到了自己未来的岳母一样。
不过这位岳母看上去面露衰相，看着病情是越来越不好的样子。
“您好，帮您把里面的两套餐具撤下去吧？”
郑杳茗摆了摆手。
“撤下去一套。”
而后服务员拿过来菜单，郑杳茗先问了程颐淑想要吃什么，简单的点了几个菜加一只烤鸭而后，程颐淑又抱怨道两个人点这么多菜实在是有点浪费了。
郑杳茗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把郑杳茗点的秘制酸梅汤放到桌子上，顺带放了两个玻璃杯子。
“麻烦您再拿一个玻璃杯子上来。”
服务员看了一眼郑杳茗，还是像看一个精神病一样看了眼郑杳茗，不过还是很快满足了郑杳茗的这个需求。
郑杳茗先给程颐淑倒了一杯秘制酸梅汤，而后给崔玉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关于这个钱是哪里来的？”程颐淑不想被郑杳茗拖延过去，直截了当的就问起郑杳茗这个问题。
“我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让你短短几个月能挣这么多钱？”
郑杳茗叹了口气，但是看着母亲的表情非常郑重，故而也不忍心让她操心。
“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吧。”
“你”程颐淑气得靠在椅背上，说不出话来，“你做的是什么违法的生意吧？”
“崔玉，酸梅汤挺好喝的，你尝尝看。”
崔玉本不理解郑杳茗的意思，不过还是按照郑杳茗的意思，用自己的手碰触到了玻璃杯，就在这一刻，玻璃杯在程颐淑的眼睛里消失了。
当然，在郑杳茗的眼中，崔玉是存在的。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在我们看不见的这个世界里，有六道众生。现在我的右手边，坐着一位小神仙？”
郑杳茗的语气有点奇怪，当然她没有想通自己到底怎么介绍崔玉的存在，当然她的这一席话把程颐淑吓得不轻。
很快，崔玉放下了玻璃杯，在程颐淑的眼睛里，玻璃杯又出现了，只是里面的液体不见了！
“茗茗，你不要吓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怎么回事。”郑杳茗看着崔玉，“我有一天用手机下载了一个类似于微信聊天的软件，里面说可以沟通六道人士。我也以为这只是一个骗局，一个游戏。但是事实远远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程颐淑吓得不敢说话了，全身都如同郑杳茗刚刚接触这个世界时一样的惊惧不安。
“其实也没有必要害怕。比如坐在我身边的这位，叫做崔玉。当然，您现在是看不见他的。”
“你是怎么看见的。”
“他给我教了一个办法，让我开天眼。然后我就看见了。”
程颐淑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郑杳茗竟然又这个能力，而用这个能力还有郑杳茗刚才说的什么山寨软件，赚钱肯定就不是问题了。
“其实我们都挺无知的，如果我不是开了天眼，我以为这个地球上也只有人类。”
程颐淑长长的“嗯”了一声，而后不敢说话了，郑杳茗则是笑了笑，觉得母亲和自己当初的表现真的是一模一样。
不接受、恐惧、好奇、接受。
接触新事务都需要时间，对她来说也只是时间问题。
“您好，您的烤鸭上来了。”
程颐淑显然被服务员的声音吓了一跳，而郑杳茗含混的说了一声让服务员把片好的烤鸭放在桌子中间。
“您好，这是您的焦溜丸子。”
“好的，放中间。”
“您好，这是您的蒜蓉西兰花。您的菜齐了。”
“好的放中间。”
便宜坊的菜量还是比较惠民的，两个人肯定是吃不完一套烤鸭和两个菜，但是这不是有崔玉，多少也能消灭一些饭菜。
“嗯，那你能和他对话吗？你们平时怎么交流。”
“当然能对话，他们看得见我们，我们看不见他们。”
崔玉悄悄夹起一块烤鸭，自顾自吃了起来。毕竟程颐淑看不见，这种操作简直不要太爽。
“崔玉，放下筷子，我妈还没吃呢。”
“哦。”
“没事没事，大家吃吧。”
当程颐淑用“大家吃吧”这个词时，就已经接受了女儿的旁边也许坐着个人，她时不时的盯着郑杳茗身边的那个空位子看，这下子崔玉就非常不自在了。
“它，有名字吗？”
郑杳茗点了点头。
“他叫崔玉，以前是地府的判官，现在和我下海经商。”
于是乎，郑杳茗很自豪的略去了崔玉如今是通缉犯的身份。
“哦，你们做一些什么生意啊？”
“这个世界是有六道的。崔玉在仙子道。我们这些凡人在人伦道。还有人死后在饿鬼道，如果有大奸大恶之人，会被关押到地狱道。在聊斋中记载了很多狐狸精啊，蛇精啊，这都是魔灵道的。”
“哦。”程颐淑显然对这个解释有点畏惧，毕竟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并不长久了，对待死亡也是一样的恐惧。但是她压着死亡的恐惧，一直坚持着，还是和自己的女儿笑脸盈盈。
“那你们怎么赚钱。”
“我就给他们卖卖苹果，刚开始的时候都是赚得蝇头小利。在帝都根本不够生活的。但是我很开心的是，后来的大多数时间，我都是和崔玉在卖咖啡，很多饿鬼道的人托我超度，也可以赚很多。”
程颐淑听了郑杳茗的话，只是“嗯”了一声，显然她还是不相信的。郑杳茗觉得如果拿出什么六道微信app对她的说服力更是小，想想还是算了吧，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缘分。
“我这一行很挣钱，我下载的那个app是仙子道联合人伦道的程序员研发的。具体原因很复杂，我就不和你说了。”
“行，只要你愿意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郑杳茗无奈得抿了一下自己的嘴，依旧叹息和母亲之间似乎有隔阂。
“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老妈你缺什么。”
“我”现在程颐淑最缺的就是寿命了吧，“没什么，如果说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希望你好好走下去。”
程颐淑还是相信，刚才自己看到的是戏法而不是真的。有的时候四五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没有那么容易被推翻。
显然，郑杳茗也清楚这一点。
“我知道你不理解，更觉得我疯了。但是钱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我给你寄过去的吧。你不能否认这一点。以后每半个月我都会给你寄过去一笔生活费的。希望这笔钱够你治病。”
郑杳茗也许是有点急躁，程颐淑的绥靖政策让她很不爽，不过爱信信，不信滚很多事情都不能强求什么。
三个人吃完饭，不欢而散。
虽然程颐淑依旧能看清楚盘子中的饭在不断减少，可是就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的。无论郑杳茗说什么，她都不相信。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老妈，怎么回去啊？”
郑杳茗看着老妈，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崔玉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走回去就行了，你不用送我。”程颐淑说，郑杳茗想要拉住程颐淑的手，可惜程颐淑却并不领情，反而对现在的郑杳茗有些惧怕，一下甩开了她的手。
郑杳茗也不多说什么，看着母亲这个样子，也很无奈。就打了个车让司机送母亲回去了。虽然这里离医院不远，但是现在她也不差那个钱。
崔玉和郑杳茗目送出租车一路远去，两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竟然流露出一些相顾无言的味道来。
“哎，她看不见，就是什么都不信，我也很无奈啊。”郑杳茗看着远去的老妈，甚至都不愿意跟自己多说一句话，彻底有些心寒了。
“多挣一些钱嘛。从古至今要求赡养孝顺父母，但如果说不到一起，有的沟通是无效的。”
崔玉在这个问题上，显然比郑杳茗更要清楚。
“诶，你一个大明朝来的，怎么在这个问题上这么开明。”
崔玉想了想，其实这个问题也并不是自己开明什么的，只是碰到了一些人、一些事很快转变了自己的看法。
就比如父母没有想当然的爱子女，而子女不依赖父母是长不大的。但是每个人都应有自己的生活，不应该相互干涉。
他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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