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心还在苏冷袖那边,但她有信心,早晚可以将他拉回来!
“锦儿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这次就便宜了香袖宫了!”娄雪兰接受了南宫锦的说法,但却对苏冷袖和夜荷依旧咬牙切齿,暗恼不能利用这大好机会将香袖宫治一治。
“那倒未必。”南宫锦宽慰娄雪兰道:“若是父皇知道儿臣落水一事,而母后与儿臣都未追究,也许父皇还要怀疑是不是德妃在故意针对儿臣呢!”
娄雪兰一愣,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过。
果然现在她对苏冷袖恨意太深,导致她已经开始无法冷静思考了吗?
娄雪兰开始反思了。
“锦儿长大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母后操心了呢!”娄雪兰笑着将南宫锦揽入怀里,欣慰地摸着南宫锦的脑袋。
“是的,儿臣长大了。”南宫锦也重复了一遍。
而娄雪兰却没听清楚,她这五岁的早熟儿子,这句话的另一层深意
却说苏冷袖直接到了南宫玄羽的寝宫,找到了正在批阅奏折的南宫玄羽。
李公公脸色不善极了,他如今看见苏冷袖就如同看见了祸国狐狸精一样,恨不得他家陛下早日清醒,不要再宠爱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女子。
南宫玄羽当然不会像李公公一样脸色不善,他一见苏冷袖主动来找他,脸上笑容顿时璀璨如夏花。
南宫玄羽丢下御笔就迎下了宝座,直接将脸上笑吟吟的苏冷袖搂入怀里,先脸颊两边各‘啵’了一口,才揉揉她小脸笑问道:“什么事情让袖袖这么高兴?”
苏冷袖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公公。
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南宫玄羽顿时淡淡一挥手:“你先下去吧!”
李公公脸色那叫一个黑啊!果然,陛下有了这狐狸精,连他也不要了
待李公公悻悻然退下之后,苏冷袖笑倒在南宫玄羽怀里:“李公公一定认为我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吧”
南宫玄羽好笑地刮了刮她鼻子,搂着她到一边软塌上坐下,替李公公说了句公道话:“李怀这人,虽然古板守旧,但不失忠心。只要我喜欢的,他虽未必喜欢,却也不会加害就是了。你可以无视他。”
苏冷袖抿唇一笑:“我知道。”
南宫玄羽自然了解苏冷袖,她不过是觉着把李公公逗得七窍生烟好玩罢了,眉宇微微一挑便道:“说说吧,什么事情令袖袖这般眉飞色舞的。”
他太了解她了,本就性格冷极,虽然现在有了些改变,冰山被焐热了,但若非极大的欢喜事,她是不会喜形于色的。
苏冷袖嘿嘿一笑:“难道锦儿落水的事情,你没听说?”
她才不信呢!
身为堂堂帝王,耳目无数,肯定南宫锦落水后到香袖宫,就有人把消息传给南宫玄羽了。
不过,她很高兴南宫玄羽没有一看见她就质问此事就是了。
“嗯虽然我对锦儿落水一事觉得很意外,不过我个人认为,袖袖一定有非如此不可的理由。”南宫玄羽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样,就差把心掏出来给苏冷袖看看了。
苏冷袖莞尔一笑:“我就是想问问锦儿,他是如何知道他的父皇不是你的。”
南宫玄羽其实早就猜到了,但他此刻却并不知道答案,便并没有出声打断苏冷袖。
苏冷袖于是继续说了下去:“锦儿身边随时都跟着人,我现在又是后宫贵妃,不太好单独和他见面。若是夜行吧,我怕吓着他,于是不得已就采用了这个办法。不过,我一开始是不打算让锦儿落水的,这只是个意外。”
想到夜荷当时把南宫锦扯下水里,她就忍不住伸手抚额。
有个这么笨的丫头,偏生她还似乎习惯了,不太愿意再换一个,也是醉了。
当然了,现在夜荷还是很有长进的,比起当初刚见到的时候。
“原来是意外。”南宫玄羽顿时明白了,肯定是下面人在执行的时候出了岔子。
“嗯。”苏冷袖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之后我让锦儿到香袖宫换衣物,又支开了那两名小太监,趁着这功夫,我便与锦儿聊了一会儿。”
南宫玄羽挑了挑眉,笑靥浅浅,美好如画。
她如此高兴,想必是锦儿告诉了她一些什么事情了。
“锦儿告诉我”苏冷袖目光定定地看着南宫玄羽,五指紧紧勾住他的五根修长手指,浅笑道:“入宫之前,他曾被一帮人掳走过,而那帮人告诉他,夜王才是他真正的父皇你身上的血凤凰印记,是夜王早年间为了让你继承皇位,转移到你身上的。”
苏冷袖晶亮眸中笑意盎然,温柔地看着南宫玄羽。
她庆幸那一日在金銮殿上,她选择了握紧他的手,相信他。
否则,知道真相她会追悔莫及。
第320章儿子也是棋子()
南宫玄羽听得神色一怔,眼眸中幽深冷芒一闪而过。
但旋即,他恢复了淡漠无波。
“原来袖袖就是为此事高兴呢!”南宫玄羽修长玉指略带宠溺的意味,刮过苏冷袖精致绝美的脸庞,眼底荡漾着夏花般的璀璨笑意。
苏冷袖目不转睛地看了南宫玄羽一会儿,伸手抓住了他宽厚温暖的手掌,秀眉微微蹙起道:“你在不高兴么?”
是因为他皇兄在很久之前就算计了他,到现在他才从锦儿口中得知实情?
“没有。”南宫玄羽莹润菱唇勾起,笑容邪魅而绝美,只是苏冷袖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苏冷袖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将他抱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低低地道:“别不高兴,我觉得夜王比你不幸多了。”
南宫玄夜心里,玄月皇朝的份量太重了。
又或许是,先帝的什么嘱托太重了。
所以,南宫玄夜宁可舍弃一切,也要让南宫玄羽坐上皇位,镇守这片江山。
如今他妻不能认,子不能认,恐怕他内心也承受着相当大的煎熬。
比起南宫玄夜来南宫玄羽其实是要幸福很多的。
苏冷袖的意思,南宫玄羽当然懂,他将脸静静地埋入苏冷袖肩窝里,闻着那清香弥漫的发丝香味,微微叹了一声:“我就是觉得,太委屈袖袖了。”
原本,他可以给她一份独一无二的宠,天下无双的爱,但现在他却当上了这个始乱终弃的玄帝。
难怪娄家人一直视她为眼中钉,恐怕在娄家人眼里,她就是不折不扣的狐狸精,抢了娄雪兰丈夫的小妾吧?
这实在让他一想到此,就不能忍,恨不得什么都不顾地说出真相。
“可要不是夜王设计你上位,你怎么会立我为妃,我们又怎么会相识呢?”苏冷袖淡淡笑着退开些许距离,眸色晶亮地看着眼前似乎压抑着一丝愤怒的俊美男人。
他维护她,维护到了傻乎乎的程度,在她眼里却又那么地可爱,令她心动。
南宫玄羽闻言脸色和缓了许多,他邪魅勾唇笑了一笑:“袖袖说得对,若是如此,那我宁愿被天下人设计,只为和袖袖相遇。”
苏冷袖心里荡起一丝涟漪,看了南宫玄羽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顿时抱住南宫玄羽,将脸埋在了他怀里。
从未感受过这种小女人的心态,苏冷袖觉得自己仿佛正在南宫玄羽的潜移默化下蜕变。
以前她没有想过,身为杀手冷血无情的她,还会和正常女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
但现在,似乎一切都有了可能。
两人聊了一会儿,苏冷袖便主动帮南宫玄羽整理奏章,而南宫玄羽也重新批阅起奏折来。
消息传到了娄雪兰耳里,娄雪兰对苏冷袖更是恨得牙痒痒!
后宫不得干政,那是指的其他后妃们,这里面就包括了苏冷袖这个德妃!
至于正宫娘娘也就是皇后,是可以辅佐帝王关于朝堂政务的,只是不能过多的干涉罢了。
而今南宫玄羽让苏冷袖去陪他批阅奏折,岂不是将她这皇后完全给架空了?
这会给所有的后妃一个错觉就是:她这个皇后,迟早都要被废了!
一旦,德妃给陛下诞下皇子的话。
可就算娄雪兰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因为她的话对南宫玄羽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一想到南宫玄羽看她的眼神就觉得心寒,她为他献身解药性,未成亲先孕,含辛茹苦诞下皇子,可他却毫不领情,为了一个认识才不过一年的女人,对她横眉竖眼。
娄雪兰有那么一瞬也想过放弃,但随后而来的心高气傲却让她接受不了失败的事实。
特别是败给苏冷袖。
和苏冷袖为敌,已经成为了娄雪兰潜意识里的一种本能了。
她绝对不要输给苏冷袖!
于是,娄雪兰让身边宫女翠如将南宫锦给找来了,她心里已经萌生出了一个计划。
南宫锦很快到来。
而南宫锦在听到娄雪兰要他做的事情之后,小脸在一瞬间变得很是古怪。他像看陌生人一样地看着他的母后,稚嫩语气微微有些沉:“母后让我接近德妃,伺机下毒?”
娄雪兰注意到了南宫锦小脸上呈现出的古怪,她顿时就将南宫锦拉到了身前,握住他瘦小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诫道:“皇室之中,最忌讳心慈手软,对敌人残忍并非过错。那德妃与母后为敌,眼看着就要将你母后赶下皇后之位,取而代之,抢走你父皇了,你认为母后对付她不应该吗?”
南宫锦点了点头,他同意对敌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这句话,不过
苏冷袖是敌人吗?
也许,是家人才对。
娄雪兰见南宫锦点了头,心中顿时微感欣慰,还好这孩子从小就像她,不会妇人之仁,否则在这世道可真没办法活下去。
“那么,锦儿是同意了?”娄雪兰微笑着摸南宫锦的脑袋,力道很是温柔。
南宫锦目不转睛看了娄雪兰一会儿,浅笑绽放:“母后说的,儿臣都会听的。”
“母后的好孩子。”娄雪兰很是高兴,顿时就将南宫锦抱进了怀里。
母子二人静静拥抱片刻后,娄雪兰才又松开了南宫锦,将一枚小小丹药交给了南宫锦,叮嘱道:“此药干系重大,你一定要亲眼见到那德妃服下,知道吗?”
“它会让德妃立刻毙命?”南宫锦小手伸出,接了那药丸,看了一眼后塞入袖中。
“不会。”娄雪兰摇了摇头,笑容间有几分得意与算计:“此药名为‘半月醉’,德妃服下半月之后,才会毒发。那时候本宫会让锦儿生病一段时间,所以谁也不会怀疑到锦儿你身上的。”
南宫锦‘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事后太医应当查得出来?”
娄雪兰便笑的更加得意:“这‘半月醉’是母后亲手调制出来的,它一旦在人体内发作,便会转化为最常见的烈性剧毒。别说是太医,就算是仵作剖尸检验,也绝对不会有半点发现。”
南宫锦点点头:“母后好计策。”
娄雪兰褪去笑容,摸着南宫锦的头,紧声说道:“在这皇家之中,处处是陷阱机关,一不小心就会丢了身家性命,锦儿你一定要处处小心,不能有半分松懈。”
从南宫锦咿咿呀呀学语开始,娄雪兰就注重教他有身为皇家子嗣的自觉了。
好在南宫锦悟性极高,根本就不需要多费心,便能教成一个绝对完美的皇子,未来的帝王。
“儿臣知道了。”南宫锦点了点头,一副顺从聆听的模样。
两母子又聊了一些关于南宫锦功课的事情,随后南宫锦才离开。
南宫锦走出凤鸾殿,想到袖中藏着的‘半月醉’,露出了一抹与年纪所不符的浅笑来。
母后啊母后,这整个后宫,谁有您的制毒本领强?
若德妃真的死于剧毒,您还怕父皇不怀疑到您头上来吗?
南宫锦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殿下,怎么不走了?”身边小太监小心翼翼问道。
之前那两个小太监,已经被南宫锦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去其他地方做事了,现在新换的小太监,便处处留意着,生怕做错事也被打发了。
“没事,走吧。”南宫锦看着天边弯月,稚嫩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很快就回宫去了。
没过几日,苏冷袖惊讶地发现南宫锦时常到她香袖宫来。
苏冷袖认定南宫锦就不是这样性格的小孩儿,就算对她有点‘皇婶’之类的好感,也不至于如此。
何况凤鸾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很显然娄雪兰是默认此举的。
“锦皇子为何日日到香袖宫来玩儿?不怕你母后生气?”苏冷袖拍打着小魔王身上的草屑,斜瞥了抚摸小白脑袋的南宫锦一眼,慵懒问道。
“母后说了,让我跟德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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