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绯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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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绯闻妻-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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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他的感情一直都在加深,在重逢后开始狂喜,渴望。

    可是他……

    却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心慌如*。

    裴锦程的目光只是淡瞥了一眼申璇,她平时不会化这样的妆。

    她今天打了粉底,还扑了干粉,她化妆包那里面的东西,总会拿出来给他炫耀,说这个是滋润的,那个是防晒隔离的,哪个颜色又是象牙白,一大堆,看得他头疼。

    但她用得不多,粉施得很薄,有淡淡的香粉味,今天这样的妆,虽然也只是扑粉扫眉,明显厚很多,他几乎能透过那层粉看到她憔悴的肤色。

    真让人头疼。

    偏头噙笑跟白立伟和白立军说,“咱们别在外面聊了,进去吃早饭吧。”

    相较于裴立的大方热情待客,裴锦程显得随意很多,白立伟眸色沉下后,掠过一丝不悦。

    整个主宅,由于上次申璇流产过后的事,再次恢复了“食不言”的规矩,所以整个主宅里的餐桌,似乎只有申璇他们这一桌,其他的已经是被光圈虚化过的背景,不复存在了。

    申璇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妻妾共侍一夫的沉痛,愤怒,耻辱,和怒不言,愤不语的心境。

    白立军到裴家来吃早饭的用心,申璇不难猜到,不过就是想让裴家看看白家的地位。

    的确,白立军往这里一坐,就是林致远来了,也得倒上一杯酒,敬他一杯。

    这面子还真不是谁都能拂的。

    不像其他的中年官场中人油头圆肚,白立军看起来又瘦又精明。

    申璇自嘲,裴家这姻联得还真是大,这样的家世,有了省公安厅的人罩着,在G城还有人敢怎么对抗吗?

    呵,谁叫她的娘家不在G城,她便在G城无依无靠。

    若以后她有个女儿,绝不会让她嫁离自己太远,一定不会坚决不会

    可是一切的祸都是自己惹的,家里人为了能让她能嫁在G城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了,所以她才会请求辛甜帮忙离婚,她只想悄悄结束,不想让家里人操尽心。

    一个26岁的女人,三年前拖垮一个家族可以说自己不懂事,未经历。三年后若还想拖累娘家,就真是太不应该了。

    面前私碟里,有人放了一个小碗,血燕里面还炖了红枣,红枣是掏过芯的,这样的燕窝补气血,又不会上因为枣芯上火。

    流产过后,裴锦程一直强迫她吃。

    以前对这种东西无爱,偶尔吃吃还好,天天吃,真不喜欢。

    “把这个吃了。”裴锦程又拿过一只调羹放进小碗里,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可置喙的命令,“赶紧,其他东西一吃饱了,又吃不下去。”

    裴锦程看着申璇的侧颊,她的气色,可真差。

    白珊肠胃一直在调养,所以她的早餐都是喝粥吃小菜,吃点小面点比较多,燕窝要吃不是没有,但是每次都像申璇这样由裴锦程装好放进她的私碟的待遇,是不可能有的。

    以前没结婚,始终安慰自己说,申璇是太太,而自己还没进门,裴家有裴家的规矩。

    如今她和裴锦程已经登记注册,自己的地位看起来却并没有得到改善。

    “阿璇,听锦程的吧,他也是为了你好,身体要调养好才行。”白珊今天终于坐上了主桌,跟白立伟白立君一起,她看着申璇的目光,都是关切。

    申璇淡笑着端起燕窝,不管白珊是真情假意,她今天都要光鲜的把这顿饭吃完,他们之间的事,不能闹到台面上来。

    燕窝一口入喉。

    白珊那边端着碗,手肘轻轻撞了一下白立军。

    白立军把手中的筷子放在小瓷筷托,看向裴立,轻一扬眉,带着悦色,“老爷子,珊珊和锦程也注册了,可是大喜的事啊。”

    裴立听着,脸上一直都是那种看不透彻的笑容,“当然啦,的确是个大喜事。”

    “您看他们也注册好了,什么时候咱们两家坐下来,选个日子,给他们把婚礼办了吧,裴家虽是娶妾,但是我也就这么一个侄女,所以这摆酒宴请,我们白家来花销安排好了,不让裴家操心,您看怎么样?”

    申璇手中的调羹“叮”一声落进碗里,燕窝不过才吃了两口,现在就是撬开她的嘴,她也灌不下去了,婚礼?

    她跟她的丈夫有没有过真正的婚礼?还记得她的婚礼,挽得一尊冰凉的蜡像,说:“我愿意。”

    她很想将这顿饭,光鲜的吃完,很想,并不想给任何人难堪……

    裴锦程看着申璇的唇咬了起来,唇瓣上有了血珠……

    申璇手里紧紧的捏着餐巾,紧得用了全身的力量,她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已经被冷汗涔得湿透了,冻僵了的感觉,站起来,“爷爷,白叔叔,我吃饱了,还有些事,你们慢慢聊。”

    她第一次在有外客的情况下,不等长辈发话,便快速推开座椅,离开……

    跌跌撞撞,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吧?

    手脚都好象不是自己的了,想要努力的将其拼凑在一起,却怎么也拼不到一起,全散了架,全散了……

    :

197:赎罪的嫁妆() 
又是一阵板凳推开,有人跑出去的声音。

    白立伟的脸色很不好。

    白珊只能装作不介意。

    白立军却不同,他跟老爷子之间的聊天,并没有因为两个年轻人的离开而受半点影响,仿佛桌上其他上的怪脸色他们都看不见似的。

    白立军环一眼主宅餐厅,另外的桌子上坐着妾室还有没结婚的晚辈,吃饭的时候没有喧哗,吵闹,规矩做得极好,“啧”声一叹,眸里露出赞赏的光芒,“老爷子,不得不说,我真是佩服您,这么大个家,治理得这样好,G城再也找不出来第二户了。”

    “立军,你就说笑了,我是老封建了啊,跟不上新时代的步伐了。”

    白立军摇头,拖着长长的音,皱了表情,“哪里?”看了一眼方才申璇坐着的位置,又看回老爷子,似乎那一眼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不懂规矩了,您看看外面那些社会小青年,一个个眼高手低,什么本事也没有,嫌这样嫌那样。就是要老爷子这样有威严的人来好好治治才行,不然还得了了?都以为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对吧?”

    老爷子依旧附和着笑,这笑容可以用慈祥来形容,笑容落到最后,漫出一丝众人可见凄色,“哎,老了,不中用了。”又看一眼白珊,眸子里的笑容更慈祥了,只是这样慈祥的光,叫白立军看在眼里,分外的刺眼和别扭。连白珊都有些不自在了。

    老爷子的目光从白珊身上收回来,对白立军笑道,“白年轻人嘛,总要经历一个眼高手低的阶段,对吧?想想我年轻的时候,十五岁父亲就让家里的兄弟出去闯,那时候总觉得裴家赚钱容易,帐房的那里出入的帐随便一笔都是大钱,所以看到外面的小生意,这样也看不上,那样也看不上,一心就想吃个大买卖,结果到最后,带出去的钱,一个子都没剩,什么也没做成。”

    老爷子自嘲一笑,“后来回去才发现其他兄弟都带了本金带回裴家,还赚了钱,就只有我一个人,口袋里瘪得只有一片干馒头了。”微顿一下,又长叹一声,感慨道,“所以啊,年轻人眼高手低,我倒是觉得要让他们自己去体验,只有失败了,他们才会明白自己那时候是不是眼高手低了,会后悔才会找原因,对吧?立军?”

    白立军原想含沙射影的让老爷子治一治申璇,在G城,大太太如果都像申璇这样说到一点事就愤然离席,还能娶什么妾,更何况今天还有其他人在,申璇离开了,裴锦程也跟着出去了,这样子,还叫白珊以后在裴家怎么立足?

    老爷子又怎么听不出来白立军的话中话,只是他这个人向来偏私,申璇今天中途离席严格来说虽然不被允许,但是申璇是裴家长房的少奶奶,随便让外人揪了辫子就罚,以后的威信怕是也要受影响。

    “老爷子说得对,这么说来,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哈哈,倒是不好意思说现在的年轻人了。”白立军很快将这个看似平和又暗潮汹涌的对话盖了过去,趁热打铁的追问,“老爷子,那我刚刚说的婚礼的事,您怎么看?听说阿璇嫁进裴家,嫁妆丰厚,我们白家嫁女,自然不会寒酸,嫁妆的事,老爷子放心,一定不会比阿璇的少,但这婚礼?”

    老爷子哈哈一笑,“立军啊,阿璇那嫁妆,白家真不用那样给,他们两个的事,我以前瞒着外面,可白家我是没瞒的。老爷子抬手摸了摸额角,为难道,“阿璇那嫁妆是把申家都给掏空了,除了现金,还有一座金矿,每家叔伯公司里的股份,裴家用点手段,在外面吸些股份,申家就倒了,还不止这些……你说说,不要说不比阿璇的少了,就是和阿璇当时的嫁妆一样多,我也是万万不敢收的……”

    白立军脸色终于在这个时候,慢慢凝了下来,这等拂面子的事,他真是很久没有遇到过了,申家给嫁妆居然给金矿?

    还叔伯的股份都拿出来?

    他一直以为申璇出了不少钱,放着申璇在裴家赎罪,倒不想这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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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电动车第二排椅背,爬上去,坐好,“去、停车场。”

    “好的,少奶奶。”

    她只觉得耳朵全是嗡嗡嗡的叫声,那声音叫到了脑门心,像一个磁场的干扰器,其他的声音她都听不见了。

    脸上没有温热的液体落下,因为她不允许。

    她坐在电动车上,车子开起来,风便更凉了些。

    手肘顶在腿上,身躯佝偻着,她捂着脸,有些紧,怕自己落下泪来。

    她也想,也想佯装大度,在这样的一座豪门里,像其他的长辈一样,有大太太该有的仪范和气势。

    可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婆婆二妈这样的人,有肚量。

    以前感叹豪门婚姻不过如此,大家都不落俗套,别的豪门是把女人养在外面,一掷千金搏美人一笑,而G城的豪门却是把外面的女人娶进家门,再联一次姻。

    G城娶妾可不像外面养女人,随便养个明星就行,那也是要看家世的。

    难怪G城的富裕,经济实力强,连这结婚的算盘都敲得如此精明。

    她这个外地人,家里的政治背景对于G城的婆家没有用处,所以白家上位。

    这明明是一笔生意,一笔有盈有利的生意,换在别人身上,她可以算得门清。

    落到自己身上,就是刀扎斧砍,无法承受。

    婚礼?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带着头纱,那尊蜡像和他的身高一模一样,白色的西装,即便是尊蜡像,也依旧倜傥。

    她看着那尊蜡像,便觉得自己是个罪人,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只能那样冰凉的伫在那里。他应该有自己的女朋友,本来可以笑着自己的女朋友结婚,把婚戒套在那个女人的无名指上。

    可因为她,什么都没了。

    裴家的长孙。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当初会惹那么大的祸,祸从天降,撕毁了两个家族亲人的心肺。

    该认的,她都认,哪怕一辈子都守活寡。

    其实即便是这样,也还不清她的罪孽。

    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态该有多好?

    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赎罪,该有多好?

    若是这样,他娶别人,她都会觉得该,她不过是还他们一个婚礼。

    她不过是插足了他曾经的幸福,如今该还的,都要还。

    可是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胸襟越来越小,小到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眼睛被沙子硌得疼得不得了。

    她没处发泄,在裴家,她永远都是一个罪人,她连发泄的资格都没有。

    从电动车上下来,依旧是脚下趔趄,跌跌撞撞,手里握着的车钥匙,半晌没有摸准开锁按扭,她急得发了脾气,一通乱摁。

    车锁有“嗒”的一声响,车灯跳闪了几下,火艳的红,是哥哥送她的蓝博,但平时上班,她还是习惯开那辆旧宝马,虽然裴锦程曾经笑话她的宝马是辆破车,但习惯很难改变。

    全身的肌肉都跳动得在抽搐,她控制不了,拉开车门的手,都抖得厉害。

    人还没坐进车子里,整个人被拉扯远离车门,落进男人的怀抱,以前她总踮着脚去闻他脸上须后水的味道,她喜欢得很,外面是买不到的,她在他的须后水里加了精油。

    皱着鼻子去闻,深深吸气,夸张的说,“好香好香。”

    他们都不用香水,衣服漂洗的时候,清水里会让钟妈滴两滴她调的精油,她贴在他的身上,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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