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独谋:殿下不喜请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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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独谋:殿下不喜请下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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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清宫内可都是皇家机密,太子爷派自己的人前来清扫,众臣顿悟。

    原来来的不是宠姬,而是义工。

    苏白白觉得这转差太大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荣德叫去清扫偏殿了。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苏白白才握着扫帚如释重负地蹲在前殿有一口没一口的灌着茶水。

    来自全身的上下的燥热与凉透了昨夜剩下的茶水交融,冻得苏白白浑身打了个寒颤。

    可是,真的好舒服。她再灌了自己一口,然后继续抱着自己打着寒颤。

    “你是有病么?过了夜人家丢在前殿的茶水你也能喝得很欢快?”

    身后陡然响起一个冻得冰霜刺骨的男声,苏白白扭过头,便看见一个长发长身,穿得很齐整的一个小太监站在她身后冷言冷语地嘲讽。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爱干什么便干什么,尔等闲人何必在此招骂?”她漫不经心地饮了一口,打着寒颤之余用余光瞥了眼他。这人长得还好,白白净净地,可惜了,是个太监。

    她口中干渴得厉害,别说是过了夜的凉水,就算她青蔷院外的那生水她也喝得下去。

    “你…你…你居然说我是闲人?!”那小太监脸涨得通红,看她如此漠视他的话,被气得差点跳起来,“你知道我是谁么?”

    “谁啊?”因为过度的疲劳她头中有些昏昏沉沉,所以站起来身影不稳。这小太监也太把他自己当回事了,她轻哼一声,别说他只是个太监,就算是他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她现在冲过去也照样能把他打趴下。

    “不就是哪个殿中的小太监么?”

    “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揣测本皇子是那等黄门,我今天我今天……”

    “哦,”原来不是太监,苏白白了悟,然后回头接话,“你今天想怎么?”

    “你……”她越是这么漫不经心不把他当回事,他就越生气,可是肺部被气得火辣辣地疼,他倒不怒反笑了,“你这女人,倒是有趣。”

    苏白白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作势要走。这算什么,上演富豪公子爱上我么?先是你的无动于衷引起他的怒气,最后因为兴趣步步紧逼,一个帅气的回眸,壁咚。

    邪魅地说一句:“女人,你逃不掉了!”

第24章 南梁翟瑜() 
苏白白表示,她不想看到这样狗血的场景。

    “小屁孩快回家去吧,免得你娘亲见不到你该担心了。”

    她打着哈哈,将脚下洒落的茶水用扫帚扫开。

    旁边的男子额上的青筋在跳,太阳穴很有节奏地鼓动着。她刚才说什么,小屁孩?!

    想他堂堂南梁国皇子,居然被人叫做小屁孩,不能忍!

    “你…”他狠狠咽下一口气,瞪了她一眼,“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又怎样?”她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浑身酸痛得厉害,实在想回去歇息了,奈何这男子一直把她拦着不让她走。

    “让开!”她低吼一声。床榻才是她的家,不让她回家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你……”南梁国皇子唇翼动了动,终是忍住没吼回去,而是乖乖地让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

    “这就对了嘛,小孩子就要乖,”苏白白很满意地眯了眯眼,伸手自来熟地来揉他的头发,却被他扭头避开,“好了,快回家找你娘亲去,晚上别哭鼻子啊!”

    “住口,我是诸葛翟瑜,可不是什么小屁孩!你再这样放肆,信不信我喊人了?”看见她动手了,他斜睨了她一眼。

    苏白白比他矮了一整个头,这样被她揉着头发有种反差的萌感,可这也是诸葛翟瑜最厌恶的行为。

    “你喊啊!这里可是太清宫的前殿,是众臣议事的处所,平日里是没有宫人经过的。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

    她不怀好意地笑笑,作势要扑过去,却把诸葛翟瑜给吓得半死竟然一时忘了闪躲。弄得她一时稳不住身形整个人直接拉着他往后倒去,正好一头跌进前殿的碧莲池里。

    这碧莲池水冷得刺骨,平日里还是偶有人细心打理过,所以也不至于长得太杂乱无章。

    此时虽不是盛夏,可池中的莲花倒是开得极繁,一朵连着一朵,纯白的比闺阁女子身上的素纱薄裙还要美上三分。

    可她此时可没有这等闲心赏此等美景,她在水里扑腾着,一上一下,许是被恐惧蒙了心,她沉下去时竟忘了呼救。

    老天可鉴,她是个旱鸭子。

    一阵阵寒意透过薄衣衫逐渐盈满全身,池中的莲叶、水草等杂物充斥着口鼻,几乎要将她淹没在此地。巨大的黑暗一瞬间袭来,她心下一沉,仿佛被吸进漩涡中一般往更无边的地带坠去。

    意识朦胧间,她手脚冰冷之际只感觉唇上覆上温热的触感,随即源源不断的气流涌入,支撑着她仍能在水中呼吸。

    诸葛翟瑜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方才从水中救起的女子,心里万分鄙夷自己,若不是她好不知廉耻想要强了他,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来大丽是有事要做的。清平初年,南梁便有意和大丽永结秦晋之好,无奈大丽一直没有给出正面的回应。如今这四海八荒虽是太平,可对方敌友未明,南梁不得不防。

    此次来大丽除了朝贡,是有他意。他扮成太监的模样来这太清宫一探虚实,没想到却遇上了苏白白蹲在那里喝凉茶,他一时的奚落竟然为自己惹了这些事。

    他将双指覆上方才给她渡气的双唇,心里异常地没有半分异样感觉。忽地想到什么,他起身将浑身湿透且昏迷不醒的她捞在怀里,放在院子亭台中的凉榻上便离去了。

    太子爷议事回来时已是子夜时分。

    月上中天,黑夜寂寂。他由着荣德掌着灯一边匆匆地往前殿赶,手上还提着膳房送来的晚膳。

    宋璟是知道苏白白是受不了饿肚子的痛苦的,所以他一早就想好了等会儿要用手中的美食好好作弄她一番。

    宋璟心里这样想着,嘴角不禁轻扬,荣德看得出太子爷今夜心情很好,连带着看人的目光也暖了三分。

    是因为那位带进宫的九姨娘吧?荣德虽然不言,但也知道,这九姨娘对太子爷来说是个不一般的存在。

    思及于此,他眸中一派清亮。原来,今晚月色也挺不错的。

    赶到前殿的时候,苏白白自然还没醒来,但太子爷眉目直接一凛,将手中的饭盒丢给他,几乎是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进了殿。

    荣德很聪明,知道主子想做的一切事情,也因如此,他才能在太子爷身边待那么久。所以看到苏白白昏倒之后,他没有跟其他宫人一样惊慌失措,而是静静地看着,看她会何时醒来。

    有些人是做戏惹人怜爱,可真正的受害者是不会那么清醒。后宫之大,以后他会做这天下的霸主,而能守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俯瞰山河天地的,不会是她,也不会是任何人。

    君王心,向来难测。

    苏白白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首先便是宋璟那张焦急得快皱成乱麻的脸。

    她噗嗤一声就笑了:“爷这是在担心妾身?”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表情太过不自然,他脸上泛上潮红,轻咳一声:“我只是不想你死在太清宫给父皇招来晦气而已。”

    “……”呸呸呸,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苏白白满脸黑线。

    关心就是关心嘛,何必咒她?

    “身上哪有还有痛楚?”口是心非的太子爷扯过眼,用极其不自然的声音问她。

    “妾身一切安好,感念爷挂念。”苏白白在古代向来得礼有道,为的就是不落人口舌。而今,这太客气的礼节在太子爷看来倒成了另一种与他疏远的证明。

    “这里没有外人,我知道你不是这么守规矩的人,”他背过身去,佯装怒气,说出去的话却令人感觉更不自在了,“今天体谅你受了寒,本殿下特许你今晚不用那么守礼。”

    苏白白无力吐槽,她可守规矩了好不?不要拐着弯说她好吗?

    她狠狠地瞪了一旁憋笑得快背过气去的荣德,刚要开口,却见脸颊通红的太子爷也翻着白眼瞪着他。

    荣德一时心里无奈,只得悻悻地退下殿去。

    “今日是怎么回事?”

    好了,这下偌大的太清宫真的就只有他二人了,当真是没有外人。

第25章 璟白年华() 
“什么?”

    “怎么会落水?又为何会倒在屋外凉榻上?是谁救了你?你可有吃亏之处?”看着苏白白一脸不明所以的懵逼样,太子爷几乎气得快要背过气去,如连珠炮弹一般将心中的疑惑吐了个痛快。

    可是,这样会不会表现出自己太关心她了?宋璟皱眉,不成不成,她可算不上什么体统,可不值得他如此在意。

    不过,当他话吐出口时,却为时已晚,只能在心中一个劲地懊悔。

    “这个…”忽视掉太子爷内心纠结的小九九,苏白白欲言又止,她总不能说她在前殿遇见个无聊的自大狂,然后她蛊整他的时候,把自己拉下水了。

    至于吃亏嘛,她舔了下干涩的嘴唇。那小子似乎在水中帮她渡了气,不知这算不算,不过,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她也不算吃亏。

    迟迟等不来她的回应,这厢太子爷便不高兴了,这女人心里有鬼,他如是在心里这样暗示自己。

    有一种人就是莫名的有强烈的占有欲,哪怕那东西他再厌恶、再不想看见,可毕竟是他的东西,别人碰一下他就会满脸黑线。

    苏白白于他就是这样的存在,厌恶谈不上,好感也有余,宋璟实在谈不上来对她的感觉是爱情还是什么,但毕竟在乎了就一定要把握住。

    也不记得是他母妃何时在陪着他抓蝴蝶时说过:“璟儿以后会成为很优秀的人,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可是再好的东西也不及自己心上所在乎的,若是不抓紧,就跟手中这蝴蝶一样会飞走哦。”

    他不想眼前眉眼如画的女子离开,这一点他很清楚。

    他会拥有世界最好的东西,其中,也包括她。

    可如今眼前人似乎对他隐瞒了什么,而且是他尤为担心的,宋璟想着想着脸色就沉了下来。

    “才发生的事情,九儿不会告诉我你醒来后失忆了吧?”

    苏白白干笑几声,接不上话来,只得看着宋璟越来越黑的脸继续干巴巴地笑。

    “好,我明白了,”太子爷再没说什么,神情落寞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屏风后的披风下了殿,“你早些休息,明天我们就回府。”

    苏白白拦他不住,看着他背影,心中微有苦涩泛上心头,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明白了什么?

    她思忖半晌,终是因困意袭来倒在榻上而未果。

    有些时候,感觉我离你很近,近到触目可见,可是有些时候,却比光年还要遥远。她不知道疏远是她自己造就还是另有他因,只听得帘吹秋风晚,庭扫门前叶。

    宋璟下殿后,各宫灯火还有几处没有熄灭,荣德打着灯在前头宫门口等他,看到他身影两双眸子忽地亮堂起来,虽不比星辰越胜似星辰。

    更深露重,也难为他一直在这里候着。

    “荣德,去查下苏卿九因何事而落水。”

    “是。”

    “今夜殿下出宫是要回府么?为何不在太清宫歇着?”

    “荣德,不该你问的,不要问。你跟我这么久应该清楚其中的道理。”宋璟蹙着眉,神色紧凝,一看便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璟向来不会将自己真实神态如此真实的展现在自己脸上,除了真正让他忧心的,荣德从来没看见自家殿下如此模样。

    “荣德。”

    他心中思忖一阵,步伐渐渐慢下来。未察觉到身旁人已离他有一丈距离,听得太子爷唤他,方才慌慌张张追上去:“殿下,如今可是要去何处?”

    “花夜柳巷晚,执意上云巅。春宵若苦短,千载解难愁,”宋璟略一思吟,“走,去重春楼。”

    灯火酒醉,觥筹交错,一世浮华。

    次日。

    苏白白很早便起来梳妆准备回府,不知道画珠和琉辰有一整天没有见到她会不会很激动?

    她握着团扇在殿前坐了一上午,珠钗都因打瞌睡碰歪了,太子爷没等来,倒是皇后娘娘递了帖子来要她随她去给太后请个安。

    说实话,她从昨日进宫之际,居然、居然忘了去给皇后和各嫔妃娘娘请安,光顾着为了昨夜的晚膳奋斗。若是皇后怪罪下来,她也只得受着。

    按照她的身份,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事实上是没有资格去参见皇后和太后的,只不过她依着娘家苏府嫡女的身份前去参拜,倒也合情合理。

    不过,这也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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