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扮兔兔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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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门扮兔兔的日子-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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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把谁放进来了?”是刚刚电话里的那个烟嗓。

    门口站着的是有钱人家养的打手,粗着嗓子喊道:“嫂子,这小子说是秦哥的朋友。”

    场地不小,一共十几个球道,身穿运动套装的青年站在第五球道前面,眯着眼睛打量他。

    这个人薛易认识,也猜到了可能会是他。旁边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薛易进来了,扬起脖子和青年小声说了几句话。

    “一封哥哥。”薛易走过来,喊了青年一声,顺手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专门的衣架上。

    偌大的球场只有四个人,空荡的气氛惹的人眼皮直跳。那青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保龄球,把目光转向只穿了身校服的薛易。

    “这不薛小爷嘛,听说又被赶出来了。”青年把尾音拉长。

    一副流氓嗓,一脸流氓相。

    “对,见笑了。”

    “切,少给我装腔,赤手空拳的,胆子倒是挺大。不过,我弟弟也没白疼你,这不一听见不对劲儿,就来卖命了吗。”

    “卖不起卖不起,我瘦成这样,打打学校的小流氓行,哪能打过你一封哥哥啊。”

    薛易说完,手很随意地收进了裤兜里。

    秦一封一身的腱子肉,高了薛易大半头,他把女人往身后扯了一下,大步上前,气势汹汹地靠近薛易。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可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少爷,少在这儿瞎掺和!”

    薛易语调很平淡,手揣在裤兜里,双眼皮有些困倦地变成了三层,天真无害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他摇摇头,说:“不,我不是来打架的,但是我已经告诉叔叔了,他说要来看看你们。”

    “你放屁!”秦一封不屑地抬了下眼皮,“老头儿在国外化疗呢,回来,昨儿晚上还通了电话,你倒是告诉我他怎么回来,坐火箭吗。”

    “哦,就是下午回来的,马上又要走,说想你了,阿姨要你们俩回来一起吃个饭。”

    秦一封是秦朗同父异母的哥哥,秦朗被接来秦家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加上秦老爷子更爱护小儿子,所以兄弟俩一直不对付。

    现如今秦老爷子查出了癌症,俩人就更水火不容了,尤其是秦一封,他做梦都害怕老头一冲动,把钱全给了秦朗。

    “咦,一封哥哥啊,你没接到电话吗,该不会是手机关机了吧?”

    靠,还真关了。

    秦一封汗毛瞬间立起来,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心虚地偷看了眼已经倒了的秦朗。

    他原本是不信他这套鬼话的,可薛易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不像演的,就好像秦老爷子已经站在门外,随时都会进来一样。

    他犹豫的当间儿,女人着急了,“封你别信他,他是接了电话过来的,怎么可能……啊!!!”

    话还没说完,一记闷拳直挥而来,女人啊地尖叫一声,惊醒了球道尽头的秦朗。他挣扎着站起来,连伤都没顾得上疼,就看见薛易疯了一样,挥着雨点一般的拳头,把秦一封揍的面目全非。

    “快来人啊!救命啊!”女人的尖叫一声比一声高,外面守着的打手冲了进来,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薛易给拦下来。

    “你疯了吗,怎么出手这么狠!”女人扶住踉踉跄跄的秦一封,转头狠狠瞪着薛易。

    薛易人虽然被拦下了,可校服底下的胸膛依旧在快速起伏着,血色一瞬间被抽走,整个人苍白的如同上了釉的瓷器。

    “薛易,你怎么样?!薛易!”秦朗左臂流着血,腿也不利索,在木球道上滑了好几跤,才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把薛易从两个保镖手里拽出来。

    “滚开!”薛易手上挂着指虎,眼皮和睫毛上黏着鲜红的血浆,他捏着掌,眼睛里头的野性无法遮掩,一把甩开了秦朗把秦一封拎了起来。

    “薛易,你冷静点!”秦朗抱住他的腰,感受到那股疯狂的冲劲,才开始慌了。

    “滚。”薛易抬起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开秦朗。

    “我操了。”秦一封双脚离地,满脸是血地吐了口吐沫。他脸上全是口子,在流血,那副指虎正顶住他的下颚。

    “让他们都别动!”此时的薛易攻击性太强,秦一封不得不挥退了自己的人。可那些五大三粗的打手只是暂时后退了,依旧警惕地盯着薛易的一举一动。

    秦一封恨意满满地盯着弟弟,骂道:“秦朗,让你的狗撒开我!”

    还没等秦朗说话,薛易胳膊猛地一收,冰凉的铁器划上耳根,秦一封白眼直接翻了上去。

    “薛易,你、你先把家伙收一收。”

    “滚,废物!”薛易红着眼,骂的秦朗不敢说话。

    一直躲在后头的女人着急了:“你把他放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打的是谁,他可是……”

    薛易扭头,目光正对上女人,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却一下子哑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薛易转回去,那一身的汗毛才唰地一声立起,皮肤蛰出冷丝丝的麻意。

    那双眼睛,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了——低垂的睫毛,沾着血光的眼皮,黑如深潭的眸子里盛着凛而冽的寒意。

    如同匕首,陌生的不寒而栗。

    秦一封的手下绕过来,想要抓住秦朗来威胁薛易,哪知还没碰着人,薛易飞起一脚,一张椅子就那么砸了过来。

    “谁都别动!”

    薛易的力气大的惊人,他不撒手,也没人敢动弹,气氛僵持了很长时间,这个时候,秦朗的人到了。

    “薛易,没事了,你把他松开。”

    薛易没有动。

    他的肌肉是僵硬的,一双眼睛红的厉害,几乎要看不到眼白。秦朗又叫了两声,薛易才如梦初醒般把头转了过来,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慌,然后是婴儿般的迷茫。

    秦朗突然觉得,自己被剜了心。

    “你们几个,给我护好了他!”

    秦朗养的打手绕过来,挡在了薛易四周,秦朗伸出没受伤的手,极其缓慢的落在薛易的肩膀上。

    “没事了啊,放松。”

    见薛易没有排斥,秦朗赶紧轻轻拍了几下。

    “好了,都结束了,放松。来,把手给我,薛易?!薛易!我操。你们的,滚开,滚,薛易醒醒!薛易!”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小攻,在线发疯

    随机发几个红包,祝看文愉快

    另,喜欢年下攻的收藏专栏,以后还写,溜了溜了

第10章 院长()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了,冬天的雨,夹着雪夹着寒夹着雹,拍在车窗上啪啪乱响。

    薛易也没想到,自己打个架,最后耍帅没耍出来,还没出息的倒了。现在的他并没有失去意识,但也确实醒不过来,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整个人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了,灵魂游离于躯体外,听不清看不见,却清楚地知道周围正在发生什么。

    这种情况也曾经发生过,是在很小的时候,和妈妈在花鸟市场走丢,恐惧和焦虑侵占了身体,大脑暂时失去了控制权。

    薛易想动,但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肚子。

    “有没有心跳?我不知道,摸不到,我摸不到。”秦朗的嗓音很难听。

    薛易想说你能听到个屁,快摁到老子的胃了,你家胃除了消化,还得抽时间给你跳个芭蕾咋的?

    “有、他好像是喝酒了、对不能喝、过敏。”秦朗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催促司机快点,另一边又怕车门撞到薛易的头,急成了一只热锅蚂蚁,恨不得弄一百个分。身出来。

    “好好好,保持通话!”

    秦朗把手机放在一边,抱起薛易的脖子,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另一只手则深深地埋进自己头发里。

    过了一小会儿,他开始口齿不清地骂自己,骂着骂着,就哭了。

    “秦朗,秦朗啊。”薛易觉得自己已经喊的很大声了,可秦朗听不见,眼泪掉下来,砸在他睫毛上。

    算了,不管他了,动着气打一架已经很累了,再不歇会儿,恐怕真要猝死了。薛易放松下来,突然想起来自己做的那个水果罐头。

    别不能当成空罐扔了吧?没事儿,扔了就扔了,万一做的不好吃呢。

    临走前好像还喊了他一声,喊的什么来着?可能是路上小心、早点回家之类的吧,成年人就是好担心这担心那的。

    摩托车停哪了?好像随手扔外头了。丢了吧肯定,没事儿,让秦朗赔钱就行了。

    就是秦朗这怂货,还没让他掏钱怎么就哭了,吵死了。

    思绪在这自问自答里越飘越远,薛易睡着了,梦里的自己变成了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被人抱着在雨里奔跑,他觉得矫情,就要下来自己走,被几个医生强行摁住了手脚,推进了手术室。

    后面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神色痛苦地对医生说如果出事一定要保大人……

    再然后就醒了。

    雨早就停了,阳光正好,是周六的中午。可惜好好的一个小假期,躺在医院里养伤废了。

    林碣石已经做到了院长的份上,原本是不用做查房之类的工作的,但病人是薛易,比较特殊。他草草开完每天中午例行的报告会,戴上眼镜夹着文件下了电梯。

    女助手在帮他整理病例。

    “是酒精过敏引起的胃部毛细血管扩张出血,还有情绪激动造成的大脑缺氧食欲不振等症状,江大夫说,不排除狂躁症的可能,建议做更深一步的检查。”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先约一下心理医生吧。”林碣石叹了口气。

    阳光正好,病房的门虚掩,里头一坐一站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发现有人来了。

    薛易没有换病号服,穿着自己的卫衣,外头披着个大一号的羽绒服,靠坐在床上,脸歪向另一边。床边的少年急的一头汗,端着个碗,哀求床上的大爷看他一眼。

    “少爷诶,您就赏脸喝两口,给个面子成吗。”

    秦朗绕到这边来,薛易的头便转向另一边,目光越过窗子,落在一层一层的松树枝上。

    “您还真跟我生气了,我哥那人就这样,神经病一个,犯病了就得拿我出顿气。再说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不回去,又没让你来救……”

    “秦朗。”薛易叫了一声。

    “在呢在呢。”秦朗闻声脸上一喜,赶紧凑过来,“饿了是不,大夫说你胃还不行,只能喝点……”

    薛易突然伸出手,在秦朗手臂上捏了一把,准确无误地捏在伤口上,疼的他猛抽一口气,差点把碗掀了。

    秦朗脸色一变,终于发了火,把碗往桌子上一摔骂道:“薛易,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薛易的羽绒服滑了下来,卫衣贴在胸口,抵着里头劲瘦的胸膛,他顿了顿,继续说:“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是你,就不是摔碗这么简单了。”

    “不摔碗还能怎么样,摔你吗!”秦朗咬咬牙。

    薛易是真的下了狠手,整条胳膊都疼麻了,可秦朗能怎么办,又不能真对他发脾气,只好绕到窗根,把这阵疼劲儿挨过去,复又神色如常地回来,坐在薛易跟前。

    薛易低着头,刘海有点长了,挡住了眼。

    秦朗一肚子脏话咽了下去,变成了一声无奈的轻叹,“不想吃算了,那躺下来歇会吧,医生说晚点还有检查。”

    薛易纹丝不动地坐着,不想理他。

    秦朗没办法,只好帮他把羽绒服重新披好,自己则穿着个短袖坐在一旁。他安静了一会儿,病又犯了,忍不住开始唠叨:“我跟你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从小一生气就不理人,养个妞都没你这么难伺候。”

    薛易瞪了秦朗一眼,吓得他不敢再瞎说了。

    “秦一封怎么样了?”

    “他能怎么着,毁个容呗,我跟妈说是我打的,要杀要剐等我回去了再说。”

    “凭什么。”薛易皱起了眉,“是他先打的你。”

    “对,是他先打的我,但是……哦,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你为啥突然摆脸了。”

    秦朗突然明白了薛易生气的点,一时间,心里犹如岩浆爆发,热的一塌糊涂。他伸出手,在同是少年的他的头上草率地摁了两下,哄他道:“笨蛋少爷,我跟你盘一下哈。”

    “滚,少摸我。”

    “秦一封,他是妈妈的儿子,对吧。可我不是,要告状也得去和爸爸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如果他在你爸回来之前把你打死了呢?”

    “没有这个如果。如果有,那也是我把他打死了。”秦朗吸了吸鼻子,低头望向薛易。

    他知道自己兄弟在气什么,总结出来大概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眼下他也未必是‘不幸’的那个,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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