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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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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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桀骜自负又睚眦必报,不能让陈文安得罪裴素,起码现在不能。

    林庭筠闭着眼睛让自己将脑海中的画面忘掉,再睁开眼时,眼底的黯淡抹去,重新浮上璀璨的光亮,莹白的面容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她将手里的缰绳往林锡手中一放,咽了咽从喉咙中涌起的作呕感,熠熠生辉地面容看不出分毫异样:“殿下想是怕萧家姐姐和郑家妹妹不尽兴,想出让裴家妹妹领着她们玩。”

    林庭筠上前主动牵起裴香的手,用眼扫了一圈四下,目光微凝在温季蘅探究的视线内,露出浅浅地令人安心的笑意,敛回极尽的温柔,落在裴素的面上。

    她的嘴角在颤抖,冲着裴素灿烂一笑,璀璨的眸子里却冰冷的渗人:“裴少将犯不着苛责裴小姐,我既然应了她,自然就是情愿的,不过抢了萧家姐姐和郑家妹妹的风头,莫要怪我就好。”

第420章 较劲() 
裴香的手似被一团冰雪覆盖,冰凉凉地让人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若不是面前的林庭筠笑靥如花地说着话,她当真以为自己摸得是死人。

    没有一点儿的热乎气,她垂下头盯着似霜般的素手,白皙的如同那匹雪白良驹,苍白,惨白,死白。

    她下意识地就想将手从那只死人般的手掌里抽出来,心里犯起膈应来,在嫉妒恨意之外又添了嫌弃。

    偏偏被令人厌恶的人,却先把如暖玉一般的锦王殿下抛弃了,她心里不平衡自己为什么要捡别的女人不要的,也不明白锦王殿下为何要被林庭筠作践。

    趁着裴素望着林庭筠出神时,裴香一鼓作气地将缰绳从兄长的手中抽出来,敛起方才恼羞成怒的孩子气,甩开林庭筠的手,讥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开始吧。”

    裴素盯着林庭筠满是温和笑意的脸,波光粼粼的眼睛似乎并不介怀小妹的无礼,噙着仿若容纳天地的清淡之色。

    长年生活在灵静庵,果真连性子都像清心寡欲的姑子,裴素霎时间错愕,随即又露出被戏弄的自嘲。

    那日团圆宴上她冲到马场,仰着头咄咄逼人的模样还尚未在印象中淡去,与眼前的浅笑嫣然模样重叠,他才意识自己竟被她骗了。

    明熠郡主哪里是小家碧玉,打马球时出手稳准狠,逼得他们连球杆都挥不出去,一副誓死要将对手逼到绝境的野心。

    如此女子,自然不简单。

    林庭筠垂眸望着裴香,眼底的讥诮终于从密密长长的羽睫内泄露,声音仍充满着暖意:“好,小孩子输了可别哭鼻子。”

    她牵着嘴角笑得意味深长,斜睨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裴素,微微颔首,转身从林锡手中接过缰绳。

    “一个小孩子,你与她较什么劲?咱们好好玩咱们的,理她一个小屁话做什么?”

    林锡替她扶着马,看着一跃骑在马背上,方才虚伪的笑容终于眼下,冷冷的视线向裴家兄妹。

    裴香今日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不依不饶非要与自己比骑术,目的明确,不肯罢休。

    明珠表姐和文王殿下先后开口,就连裴素都不许她缠着自己赛马,可她就是分毫不为所动,打定主意要和自己比试一场。

    温季蘅冷眼看了半响的戏,面色已如同坠入冰窖,若有所思地看着裴香上马,裴素轻声嘱咐着什么。

    看着这么久,他仍是弄不懂裴香为何独独要阿筠赛马,他长臂拉住垂下的缰绳,仰面望着林庭筠问道:“你和裴家人曾认识?”

    一如林锡心中的狐疑林庭筠为何执意赛马,他也同样不解裴香意欲何为,难道当真是因着年岁小才轻狂无礼的吗?

    林庭筠含笑望着左右的林锡和温季蘅,抬手将脖颈上的系带放松了些,目光平视着远方郁暗的森林,不疾不徐地低声道:“是福是祸都躲不过,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林锡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一只手死死地拽着棕马的缰绳。

    听这口气,小妹是知道裴家小姐不怀好意的,既然如此,何必要出头打圆场,更应该顺着文王殿下话拒绝赛马,免得节外生枝。

第421章 别去招惹林家人() 
“别胡闹!”林锡揪着缰绳,生怕她忽地扬鞭而去。

    裴家和林家从未相互走动过,连照面都不曾有过的人家,何故要来针对极少下山的小妹。

    “放心,你们都在,她不敢怎么样。”她抿了抿唇,垂眸将林锡的手扳开,微微夹着马腹从人群走出来。

    温季蘅暗暗握紧了拳头,脸色稍霁地扫向骑马出来的裴香,望着那分明还是孩子模样却透着一股阴狠之气的脸,目光又沉了几分。

    林庭筠眸中带着一丝笑意,偏头遥望着裴香,她的目的不难想象,陈锦之千般万般的讨好她,所以见着自己这位曾和他扯不清道不明的郡主,心里就不痛快了,想撒撒气而已。

    骑在马背上的裴香俨然端着另一幅姿态,或许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胜券在握,半扬着的小脸,用眼角瞧着林庭筠。

    手中的缰绳微微放松,扬起长鞭在空中一挥,两匹快马迅速的从眼前消失,正午烈日下,扬起的灰尘在空中荡着,探身看热闹的萧欣彤迷住了眼,扯着萧焕的胳膊,用帕子揉眼睛。

    温季蘅一言不发,脸上冷冰冰的肃色已着实渗人,双眼紧盯着前方晃动的身影,整张脸上写着勿靠近三个大字。

    任谁都能瞧出世子爷心情不好,转身去牵马的那一刻,目光有意无意地从裴素的身上掠过,犹如寒冰似的让人心惊。

    “林三,咱们也来一场。”

    温季蘅偏头冲着林锡招呼着,从马倌儿手里牵过马,心下的不安才稍稍减轻些。

    林锡应声自己跑到到栏杆旁解开缰绳,迫不及待地跳上马:“走。”

    明眼人一下就能瞧出来他们两人的意图,分明不是冲着赛马的,是冲着林庭筠和裴香去的。

    “等等,世子爷林三少爷有此兴致,裴某也想凑个热闹。”

    裴素不放心自己爱胡闹的妹妹,若是当着众人的面闯了祸,可在府中完全不同,到时候别说裴家面子上过不去,就连锦王殿下那,都不好交代。

    别去招惹林家人,更别去招惹明熠郡主,裴素至今还记着陈锦之的嘱咐。

    可妹妹偏偏不是省心的性子,若是输赢那都无可厚非,可若是半路上她一时气恼使了小手段伤了明熠郡主,那可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明熠郡主打眼一看就不是软柿子,届时别自己没成功反而被人家给暗算了,真是得不偿失。

    陈文安望着前方扬尘而去的三人,一只手按在栏杆上,沉沉地叹了口气,隐约觉着裴家小姐不是个善茬。

    自始至终未出声的萧焕斜睨了一眼身侧的萧欣彤,略显深意的视线微凝了片刻,才敛回视线思虑着现下的情况。

    裴家小姐执意要与明熠郡主赛马,若是一时兴起,在听得文王殿下那番话时就该适时收敛。

    可那模样分明是不肯轻易罢休,分明是心中早有打算。

    萧焕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今日所谓的“巧合”。

    只是不知裴林两家先前是否有过误会,裴家小姐究竟为何如此针对明熠郡主。

第422章 棕马异常() 
他幽黑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幸好方才他始终未出声,既没有偏袒林庭筠,也不曾向着裴家说话,虽没讨好,但也没得罪。

    林庭筠不清楚裴香究竟想做什么,单纯的输赢并无意义,可若是寻常的赛马,她又何苦执着于此。

    从出发时起,裴香就卯足了全力,倾着身子迎着风领先在前方,林庭筠只用了半分精神来应付,耗费精力在一个尚且是小孩子的裴香身上,还不如轻松些。

    距离渐渐越拉越大,林庭筠望着前方速度似有所减缓的裴香,心底地狐疑骤起,眼底也蒙上一层暗色。

    正当她定眸盯着距离越来越近的裴香时,只见她在左右晃着,如同醉汉驾马一般摇摇晃晃。

    很快她又一次扬起长鞭,身影再一次从眼前消失地渐远。

    身后马蹄声纷扰,林庭筠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偏头望向身后疾驰而来的温季蘅和林锡时,荡开一抹舒心的笑意。

    可很快,笑意就没了,温季蘅和林锡不约而同地瞪起惊慌的双眼,同时扬着长鞭奋力地朝林庭筠身边赶去。

    她坐下的马前腿似受了重击一般弯曲,疾驰中的棕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随即朝着前方倾倒。

    林庭筠迅速地攥紧缰绳,用手臂环抱起棕马的脖子,在极快的速度与重力之下,马腿倾斜在草地上,它想借着后腿的力气站起身,却又是一声哀嚎的吃痛,瞬间朝着地上跪倒。

    饶是用尽浑身力气环抱着棕马脖子的林庭筠,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力量推着向前倾,如此骤然下落,又连续颠簸,她只觉脑袋被晃得发晕。

    脚下马镫从脚下脱离,她的手臂支撑了她全部的重量,棕马似乎感受到脖子上的勒紧,奋力的仰着头朝着空中叫了一声,如同下一秒就要发起狂来。

    不知是什么东西让他的双腿受了刺激,方才那一声叫唤显然是要发癫的声音,林庭筠不能再搂着马脖子落地了。

    下一刻,棕马就有可能发狂地猛烈奔跑起来,她探出一只手摸了摸身下的马鞍,一番挣扎连马鞍都松动了些。

    她需要一个着力点才能跃下去,若是任由着棕马将自己甩下去,不知会摔成模样,时运不济断条腿也是有的。

    “阿筠,跳下来,快点跳。”

    林锡的声音被风带着吹入耳边,林庭筠咬了咬牙,一只手按着摇摇欲坠的马鞍,想从侧面将绳子系好,棕马却发狂的愈发厉害。

    裴素的脸色沉到极点,他没想到小妹会如此冲动,敢在萧家马场暗害林庭筠,这事若是传出去,锦王殿下那里不好交代,林家自然也不会罢休,弄不好还要得罪萧家。

    几乎是一瞬,在温季蘅鼓足力气要一跃到林庭筠身后时,只见另一侧的裴素先从马上跳下,拽着马背上被甩得发髻散乱的女子的手臂,用力一扯。

    裴香闯得祸,若是真的惹怒了宁远侯府,别说陈锦之求情没用,东太后那定是首个不肯的。

    林庭筠只感觉到一个强有力的手攥住了自己的手腕,那力道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眼前的一切都在猛烈的晃动中,裴素那张脸显得格外紧张。

第423章 水栗子() 
她顿时就回过味来,他是想填补裴香的过错,棕马失控,吃痛嚎叫,绝对和裴香脱不了干系。

    若说方才她还有半刻犹豫,现下已是十分肯定了,能逼迫裴素出手,必定是他知道棕马癫狂和裴香有关。

    林庭筠到底还是失策了,上一世她见着裴香时,她已入府为妃,身量面容皆和如今不大相同。

    她低估了一个十二岁小姑娘的狠毒,今日裴香是不想让她安然无恙的回去了。

    林庭筠的手臂被用力一扯,便借着力气从马背上脱离,却在她马上跌落裴素的怀抱时,猛地抽走了手腕,身体霎时倾斜着朝一片无草的土地上滚去。

    她是算准了高度的,被裴素从马背上拽下来,她并未急着甩脱他,借着他手臂的力气,直直地朝着旁边的地方栽倒。

    跌落裴素的怀抱?她宁愿蹭的头皮血流。

    她方落在地上,就感觉出先落地的肩膀似被尖锐又锋利的东西戳破了肩膀,深陷入肉里尖锐又细小的疼痛让她蹙了蹙眉。

    几乎是一瞬,在她刚感觉出身上有四五处疼痛时,便被一直强有力的手臂护在怀中。

    鼻尖熟悉的味道,在余悸中显得格外亲切,双眸还未从恍惚中回过神,却先笑着说:“小心地面。”

    温季蘅的眼中浮起愠色,多半是为着自己出手晚了一步,眉间紧皱,板着脸道;“有没有受伤?”

    他将她的手臂挎在脖颈上,动作轻柔地将林庭筠扶起,如此一站起身,他才发觉她肩膀处碧色的衣裳已有拇指大小的猩红色。

    而那肩头赫然扎着半颗水栗子,黝黑发紫的水栗子有着尖尖的菱角,锋利地能穿透人的身上,肌肤。

    温季蘅的脸色陡然转怒,一双深邃如渊的眸子泛起猩红之色,视线随即横向错愕的裴素。

    林锡眼尖地先发现地上的水栗子,洋洋洒洒地大半片被人隔成两段的水栗子,尖锐的棱角向上仰着,他弯身捡起几个,冲着裴素道:“竟敢使如此阴险的招数?你们家的姑娘都是如此管教的吗?”

    棕马没了人的挟持,连连折腾了好几次还是站不起来,被刺入马掌的水栗子必定陷入肉里,疼痛难忍。

    林庭筠明白此番多亏棕马性子稳,即便受了惊,还能稳住不发狂,若不是脚掌的水栗子让它反复站立疼痛,也不会激了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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